冀州,延津。

  却说关公斩了袁军先锋将颜良,威震河北,解了白马之围。

  败报传回袁绍大营处,众皆惊恐。

  “谁人杀孤爱将!”

  袁绍怒不可遏,厉声质问前来报信的哨兵。

  “……是、是刘备帐下的关羽,他匹马冲入阵中,斩了颜将军首级返回阵去。”

  “左右皆拦他不住。”

  万军取首么……?

  听完这个军报后,袁绍蹙起眼眸,陷入了沉思。

  很快做出决断。

  “事已至此,可先差人将颜良尸首取回,带回故乡安葬。”

  哨兵答,颜良的首级已被关羽割去,带回了联军大营。

  袁绍道:“那只将身子取回便好。”

  下人从命,将颜良尸体带回来,用棺枋装了。

  更遣河北骁骑,亲自护送棺椁回冀州老家去,交予其家属照料。

  袁绍又拿出许多金银钱帛来,抚恤其家属。

  不表。

  忽有人报,黄河南岸出现了大量的民众。

  袁绍一惊,暗道河南军莫不是要渡河击我?

  曹操这小老弟,不过斩了一个颜良,不会就以为能与自己掰手腕儿罢?

  “有多少人马?”袁绍接着问。

  “不似军人,像是普通民众。”

  普通民众?

  袁绍心中更加奇怪,即命流星探马到黄河边去探查。

  不多久,探马回报说,与黄河沿岸确实都是河南的老百姓。

  原来,自解了白马之围后,曹操便下令将白马津和燕县的民众尽数迁到许县去。

  等于是白马战区,曹操直接坚壁清野了。

  把这里的人口全部带走,为的就是防止将来给袁绍当运粮食的民夫。

  而之所以这些民众会出现在黄河边上,也是曹操故意为之。

  他在迁民的过程中,非常挑衅的命人带着辎重,沿着黄河,走给袁军看。

  其仿佛是在说,袁绍你有本事就过河来打我。

  此举显然是在引诱袁军渡河而战。

  袁绍闻说后大怒:

  “若无孤辄救存之,曹操当死数次矣!”

  “今乃背恩,与刘备合力抗我,吾当枭其首,戮其尸!”

  遂下令大军即刻渡河,追击曹操大部队。

  正说时,忽有人报逄纪已缉高览回。

  袁绍闻言,乃暂时将渡河一事置之一边,命押高览过来问罪。

  少时,高览至。

  袁绍高坐俯视,眸中尽是寒意,沉声问:

  “高览!汝可知罪!”

  高览惶恐顿首,拜道:

  “末将知罪!”

  袁绍眉心略微舒展,沉声接着问:

  “既然知罪,可将汝如何与李翊暗通款曲一事,尽数道来。”

  高览闻言大惊,连连顿首道:

  “冤枉!”

  “末将未能守住青州,乃战之过也。”

  “可若说末将是与徐州暗通款曲,末将实未有为此事。”

  “愿主公明察!”

  话落,高览将头往地上重重一磕,头破了,血流了一地。

  袁绍见此,心中不觉一软,暗道高览若真有私,就该留在徐州处。

  如何孤身被轻易带回?

  虽然说陈留高氏与袁氏是姻亲,并州刺史高干就是袁绍的外甥。

  高览虽然也姓高,但跟陈留高氏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史书上虽未记载高览的出身籍贯。

  但高览后来被封为了东莱侯,根据加封原则。

  高览的家乡应该位于东莱地区,所以高览其实是青州人。

  在没有亲族buff的加持下,又位于河北权力中心之外。

  所以高览在河北其实没什么党派,以致于现在被问罪,都没什么人站出来替他求情。

  反倒是逄纪出来责问道:

  “若非你与徐州暗通款曲,李翊焉能够用这么短的时间,连下青州数郡?”

  “人说你此前为徐州军生擒回去,今又如何得以安然无恙放回?”

  高览默然不能答,青州为什么下的快,说明人李翊厉害呗。

  技不如人,菜就多练,这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李翊为什么要把他放走,这你得问李翊啊,他又怎会知道?

  当然,这些话高览都不敢明说出来。

  现在他是理亏的一方。

  “袁公,为防万一,不如将之暂且收押,观之后效。”

  “待将来灭了曹操,捉了刘备,平了河南,青州之疑自解矣。”

  逄纪向袁绍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意见还是非常中肯的,是袁绍希望所听到的。

  毕竟他才刚刚折了一员大将,士气震荡,总不好自家又斩一个。

  倒不如先暂时收押起来,待将来一统河南之后,再慢慢调查此事。

  于是,袁绍将高览连贬三级,命其暂时归马延所部管辖。

  高览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从青州都督一下子贬为了一营副手,这种心理落差还是相当大的。

  高览心头虽然不悦,但不敢埋怨,怏怏而退。

  望着高览远去的背影,袁绍沉吟道:

  “高览无能,失了青州四郡,只盼张郃切要为我守住青州西壤。”

  逄纪在身侧,柔声宽慰袁绍道:

  “请袁公放心,纪此去青州时,张将军已经在济南了。”

  “我观济南防务,墙高入云、箭楼林立,士兵更是个个龙精虎猛,皆欲为袁公效死。”

  “料李翊小儿纵有四目两口,也占不得青州西壤半寸土地。”

  逄纪还是对青州的防务非常有信心的,虽然言语间有故意吹捧袁绍之嫌,但说的确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袁绍闻言,果然欣喜,心中失去颜良的悲痛顿时一扫而空。

  于是,更有信心渡河南下,遂召诸臣商议此事。

  帐下一将昂首出列,声如巨雷,大声喊叫:

  “颜良与我亲如兄弟,今被关贼所杀,我安得不雪其恨?”

  众人视之,只见此人身长八尺,面如獬豸。

  头戴一顶镔铁盔,身披连环甲,手持一杆长枪。

  枪尖寒光闪烁,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全身都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

  昂首挺胸立于阵前,当真宛如一座铁塔,令人望而生畏。

  乃是与颜良齐名的名将,文丑也。

  颜良、文丑这二人的名字光是听着,就很相协。

  而文丑本人则是真的很丑,人如其名。

  俗话说的好,贱名好养活。

  古时父母给子女起名,有时候便会以其相貌特点起一些不太礼貌的名字。

  莫说普通人如此,很多王侯将相亦是如此。

  比如晋成公屁股上有个黑色胎记,故而取名“黑臀”。

  宋桓公的庶子因为眼睛长得有点歪,故而取名“目夷”。

  然则丑虽丑,文丑的战力却是非凡。

  孔融评价他与颜良都是“勇冠三军”的存在。

  袁绍见着文丑主动请缨,不由大喜,赞叹道:

  “非汝不能报颜良之仇也。”

  “吾将起大军,尽渡黄河,追击曹操。”

  “汝可领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与我追杀曹贼。”

  “我大军随后便到!”

  文丑欣然领命,然此刻已经被撤去监军一职,又回到袁绍阵中的沮授,再次出来谏言道:

  “不可!”

  “我北兵人数虽众,然果劲不及南。”

  “南谷虚少而货财不及北。”

  “故河南利于急战,河北利在缓搏。”

  “今只宜持久,旷以日月,不可着急与河南军交战。”

  沮授再次提出自己的缓图河南的战略。

  他作为河北广平派的代表,从未放弃过为手下弟兄谋利。

  因为之前沮授是尝过甜头的,早在袁绍占据冀州时,就是因为采纳了沮授的计策。

  所以沮授被任命为了监军,其职权可以监护诸将,权力不可不谓不大。

  但高处不胜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沮授敢在河北这种派系林立的地方,位居高位,自然会遭到了许多人的嫉妒。

  比如郭图就曾向袁绍进谗言,说沮授监管内外,威震三军,将来可能控制不住。

  袁绍也在此时意识到沮授的权力过于膨胀,有悖他的平衡之策。

  故而连给了沮授两刀,撤了他的监军之职,又将他的部队分给郭图、淳于琼带领。

  现在沮授所提出的缓图河南之策,袁绍也拒不听从。

  但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儿,该说我还是要说。

  既然此前我托疾不出,你非要我回来,那我就得把话说完。

  “今宜留屯延津,分兵官渡,乃为上策。”

  “若轻举渡河,设或有变,众皆不能还矣。”

  沮授分析的也是有理有据,河北人多,但论英勇善战不如河南。

  之前颜良被斩,再次证明了沮授的观点。

  沮授认为,河北最大的优势还是人口与生产力。

  河南的粮食少,我等适合跟他比消耗。

  若是主动出击,就变相地拉长了补给线,会加剧河北的粮食损耗。

  而河南本土作战,反倒弥补了补给线的问题,并且能最大优势发挥兵卒果劲的特点。

  等于袁绍渡河的命令一下,简直是避虚就实,以弱击强,完全与兵法之道相违背。

  沮授当众提出来,就是在指明袁绍的错误。

  你不听我的,就会完蛋。

  况沮授的建议,也并非是完全阻止袁绍南下。

  他明确说了,是大军留守延津,然后分兵袭许。

  如能攻克,再迎大军也不迟,否则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但袁绍此刻却脸色铁青,对沮授的言论并不买账。

  袁绍晚年愈发讨厌“诤臣”、“忠臣”,虽然你可能说的在理。

  但你有你的想法,组织有组织的考虑。

  组织就因为没听你的建议,你就要闹情绪,非要闹得全单位的同事都知道组织没听你的是不是?

  在袁绍看来,现在就应该集中兵力,快速灭掉曹操,然后再东进夺取徐州。

  他哪里还等得起几年时间,给河南慢慢比消耗?

  “皆是汝等迟缓军心,迁延日月,有妨大事!”

  “岂不闻兵贵神速乎?”

  袁绍怒而起身,叱道:

  “再敢有延误军机战,立斩不赦!”

  “不得复言!”

  见袁绍大发雷霆,众皆不敢再议。

  一切照袁绍初定下的计划进行,大军在后,文丑先行。

  全军渡河,自白马追击曹操军!

  ……

  话分两头,

  却说这江南事务。

  这碧眼儿自接过孙策的衣钵后,任命周瑜为中护军,并以兄礼事之。

  在周瑜的战略规划下,江东本该举众,趁着北方混战之际,西进图取荆州。

  然孙权少年继位,初时还不以为意,掌权之后才发现这主公的位置并不好坐。

  只因孙策刚一统江东不久,地方士民及宾旅寄寓之士仍存异心。因此孙权最初掌管江东时,局势动荡不安。

  不止如此,又有人暗中向孙权汇报。

  说孙氏宗亲中,庐陵太守孙辅疑似不满孙权位居高位,与孙暠企图夺权。

  孙权顿时想起孙策临终时的遗言,若宗室内有不安分者,当杀之,勿要遗害。

  难不成长兄早就料到这二人有不轨之心?

  未及孙权作出反应,又有人报,宗室重臣孙翊与孙河遭到了暗杀。

  据传其为左右之人所害,动机不明。

  于是宗室内部个个人心惶惶,相互猜忌。

  孙权不得不亲自出面安抚宗室弟兄,然好景不长。

  又有人报会稽山越人趁着孙吴权力更迭之际,伺机作乱,意欲摆脱孙氏掌控。

  面对一系列棘手,且将危害孙权统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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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不得不暂时将西征刘表,为兄父报仇之事搁置一边。

  他用周瑜为武将之魁,又用张昭为长史为文臣领袖。

  时张昭本为彭城人,早年间避乱于江东。

  孙策起兵之时,便用张昭为长史,抚军中郎将,文武之事皆付与张昭。

  并对张昭极为礼遇,还专门拜见了张昭的母亲,事若生母。

  张昭感其厚恩,故而效之。

  因时间线变动,孙策遇刺之时,彼时张昭正为阳羡长。

  因为人手不够,大量的徐州人才返回了徐州,故而留张昭在吴地理事。

  今孙权继位,遂重用周瑜、张昭。

  对此二人,分别以兄礼,师礼事之,用以笼络人心。

  然后命程普、吕范两个一老一新的将帅,为心腹之将。

  先绥抚百姓,安定吴地民众。

  至于诸侯宾旅则用张昭慰之。

  然后亲自带兵,镇压了宗室内乱。

  接着,又命周瑜征讨山越。

  周瑜灭山越众六千人,收编万余人。

  在一系列的操作下,孙吴紧张的局势暂时得到缓解。

  孙权的位置虽然保住了,但他也深刻的意识到,兄长给他留下的这个基业并不稳固。

  自己也做不到像孙策那般,压服所有手下人。

  现在有很多人,并不服自己这个少年主人。

  所以孙权再与周瑜、张昭商议过后,决定将西征刘表,为父兄报仇一事暂时搁置。

  转而先抚定内部,至于对外扩张,则是攻取庐江刘勋。

  刘勋已经投了刘表了,孙权并不打算逼出全力施为的刘荆州。

  他也能看出来,刘表只在荆州问题上,是说干就干。

  真要涉及到荆州以外的事时,刘表便巴不得作壁上观。

  孙权也想看看,刘勋作为荆州的小弟,刘表到底会为了他投入多少兵力。

  遂命程普、吕范为先锋。

  又将在会稽镇抚山越的周瑜调回,命吕岱代之。

  孙权亲自领兵,进军庐江。

  不表。

  ……

  荆州,襄阳。

  却说以曹操、刘备为代表的河南,以及袁绍为代表的河北都派人过来拉拢刘表。

  作为世界第三强,刘表和他的荆州有着可以左右中原战局的力量。

  所以不论是河南还是河北,都不希望刘表倒向对方。

  然刘表面对两边抛来的橄榄枝,却一时踌躇难决。

  在蒯越、韩嵩等人的建议下,刘表折中取之,命韩嵩先去往河南,替他见一见曹操、刘备。

  一观此二人才略如何,是否值得合作。

  二观河南战力是否足备,看看他们是否具备击败河北的实力。

  倘若以上两点全部满足,刘表将会认真考虑改变他的“作壁上观”之策,从而亲身下场。

  此时,从事中郎将韩嵩已经顺利返回。

  刘表即将韩嵩接入,问道:

  “君此去河南,山遥路远,怎的折返如此快耶?”

  韩嵩解释道:

  “嵩此去河南,见着了曹司空与刘将军,故并未去往徐州,省了一段路程。”

  “因而回的快。”

  刘备离开徐州了?

  刘表待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颇感震惊。

  由于有信息差,刘表目前只知道李翊在出征青州,刘备坐守徐州下邳大后方,统筹军务。

  怎的刘备突然离开了?

  “汝适才说同时见着了曹操、刘备,莫非这二人此时在一处?”

  “……是。”

  韩嵩直言不讳,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刘表。

  “接到可靠消息,青州的战事进行的相当顺利,故而刘备提前领了一支军马,离开下邳。”

  “赶往了东郡,与曹操军会合,助力兖州守御袁军进攻。”

  唔……

  竟如此之快?

  刘表不单单是震惊刘备居然一起动身前往兖州了,更加震惊青州的战事解决的如此迅速。

  如果青州的威胁不摆平,刘备岂敢动身,举大军离开。

  “徐州是何人用兵于青州?”

  “禀使君,是郯侯李翊。”

  韩嵩躬身答,“此人被曹司空与刘将军共同推举为河南谋主,天子赐剑,总督四州兵马,可谓风光无两。”

  “比之当年苏秦佩六国相印时,亦不遑多让。”

  “李翊此次出征青州,仅用时不到两月时间,便将之平定。”

  “故坊间皆有言,李翊成乐毅之功,必助刘备为昭王之事。”

  嘶……

  刘表眉头皱起,但这次却不是震惊,而是感到不悦。

  韩嵩张口李翊如何如何,闭口刘备怎样怎样。

  似乎全然忘了自己是荆州之臣的身份了。

  “……罢了,既然不用专程跑徐州一趟,倒也省事。”

  “汝且说说,这次去往河南,观曹刘如何。”

  “可能胜过袁绍否?”

  韩嵩不假思索答:

  “曹操有英气之略,善能用兵。”

  “刘备宽仁待人,贤俊多归。”

  “此二人兵众虽不及袁绍,然皆能得人死力,用兵如神。”

  “我料袁绍虽初能占上风,然必不能久持。”

  “早晚为曹刘所败,既荆州毗邻河南,主公不妨助之。”

  “待将来分出胜负之后,曹刘不论是敌是友,都将以主公、以荆州为重。”

  “愿主公详思之!”

  刘表眉宇间一川不平,冷冷地问道:

  “汝此次到河南,可曾见过天子?”

  韩嵩答:

  “见过天子了,我向天子纳了荆州的岁贡。”

  “天子拜我为侍中,又令我领零陵太守。”

  刘表闻言大怒:

  “汝怀二心耶!”

  遂喝令刀斧手,将韩嵩推出去斩首。

  韩嵩惊问,我何负之有?

  刘表答道:

  “今谁人不知,陈地朝廷乃曹操、刘备之附庸?”

  “天子诏令所出,俱先过司空府与左将军府。”

  “天子之意,岂不为曹操、刘备之意乎?”

  “天子若当真有意命汝为侍中,留汝在朝中为天子之臣也罢,倒不复为我而死。”

  “然又命汝为零陵太守,汝怎敢接令?”

  零陵地处荆州,按理说应该有刘表这个荆州牧亲自来任免。

  朝廷此举,虽不明是不是出自曹刘的意思。

  但很明显这道旨意,暗藏削弱分化他这个荆州牧的冷箭。

  刘表主政一方多年,岂会看不出来?

  韩嵩大呼道:

  “主公负嵩,焉不复主公!”

  韩嵩当然叫冤,不管朝廷旨意是不是出自曹操、刘备。

  但天子诏发来,他总不敢不受吧?

  时蒯良在侧,赶忙出来劝阻道:

  “嵩未去之前,先有此言矣。”

  “今虽斩韩嵩,亦不能解决眼前之事。”

  刘表见此,乃赦免了韩嵩。

  此事暂告一段落。

  蒯良便问:

  “既然韩从事已经将此次去往河南的情报带回,主公此时可以做出决断了罢?”

  刘表的态度,才是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当初说好,韩嵩将河南的情报带回后,便下场站队。

  现在情报也带回来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刘表耽误这么久,该做个表率了。

  刘表一捋胡须,澹澹道:

  “汝等适才难道未曾听闻,韩嵩已将岁贡向朝廷交纳了吗?”

  众人闻言,方想起这事来。

  韩嵩是代表荆州去交纳贡品的,而朝廷又是代表河南的。

  既然刘表默许韩嵩上缴贡品,那么态度也就很明显了。

  呼……

  听到这话,蒯良等众无不长舒了一口气。

  于是又问:

  “不知主公何时可以发兵北上?”

  刘表摇了摇头,“荆州离得远,劳师远征,少民少财,吾不忍为此事也。”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毕竟支持一方政权,并不是一定要派兵。

  荆州富有,要啥有啥。

  “那我等派人准备些粮秣,送去东郡前线如何?”

  “不!”

  刘表再次拒绝。

  这下,众人搞不明白了。

  你一不派兵,二不给粮,那算什么支持?

  口头支持吗?

  曹操、刘备可不会感激你的口头支持。

  然而更令众人震惊的,还是刘表接下来的一句话。

  “我要派人去往的地方,不应该是东郡,而是邺城才对。”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邺城是袁绍的老家啊,你都已经站队河南了,不斩断与袁绍的来往,向曹刘递交投名状,换取信任。

  还派人去那里做什么?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刘表主动开口解释:

  “我要派人去往邺城,与袁绍结盟。”

  轰!

  荆州文武如遭雷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

  主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到底是跟河北结盟还是和河南结盟,您给个准信儿行不行?

  刘表一扬唇,开口解释道:

  “吾话已说得明了,派人前去邺城,自然是支持河北!”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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