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若是还能生下一儿半女,你便不该是小王爷。

  没道理三十多岁时不继续生,如今五十好几了再努力的道理。

  而你们死后,能有望立为储君的,除了周禹,还有谁?”

  他或许执着于活个千秋万代,但做不到。

  在只能长命两百岁的愿景下,大周必然还需要储君。

  作为皇帝,他子嗣本就算单薄,在后宫、朝堂党争之下还拥有一副健全身体的皇子……

  “这么想来,周昊、你都是皇后所生,旁的妃嫔生下的皇子早已不足以放入眼里,周禹又是如何在这旋涡之中过成如今这常胜将军头衔的呢?”

  殷问酒亦不愿怀疑周禹,但实况如此。

  别无旁论。

  周献没什么惊讶之色,这一点他不是没想过,以殷问酒的聪明她自然也能想到。

  她一直没提,便是顾忌。

  “所以按如今现状,他不让五哥回京的目的,便是怕他帮我。

  如果太子逼宫,我性命的取舍,便在于是救他,还是准备趁机取而代之栽赃给周昊。

  如果救他,那他且还可给我机会等着我生个一儿半女。

  如果意欲取代,那便将我性命借了算之。”

  殷问酒听他语调平和,笑道:“你都有想到,为何不说。”

  周献:“因为不管哪个可能,他似乎都信心十足,我还没想明白,他为何一成不惧。”

  窗外风声未歇,雪粒子换做雪花,还算安静了些。

  上京都已到如此寒冬季节,边漠自然更冷。

  这样的天气,既往多少年边关都打不起战来,一些小小摩擦又哪里必须大将军镇守。

  况且京中还有待产的禹王妃。

  怎么论,都该让人回来才是。

  周献见她眼睛眨巴,又不出声,道:“再想下去三更天了。”

  他伸手轻柔的顺着她的发,“睡觉。”

  ……

  又一日。

  距朝京节一十四日。

  殷问酒醒时,周献早已不在房中。

  她往窗边一看,并无阳光关照,想来又是阴天,于是缩在被子中更不愿意起床了。

  又过一刻,蓝空桑推门进来,“醒了为什么不起?”

  殷问酒仅露出两只眼睛,幽幽道:“好像起了就要干活,我觉得我天性懒散人,怎么吭哧吭哧的难得一歇呢?”

  蓝空桑提起炉火边的壶,给她兑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无所谓道:“那不干了呗。”

  殷问酒伸手接过,还是不起,问:“那死了怎么办?”

  “埋了呗。”

  殷问酒听得发笑, “有人想方设法害人谋生,亦有你这样对世间无任何留恋随时可死之人。都是极端啊。”

  蓝空桑在她床边坐下,看着她道:“这是你以前总说的。”

  殷问酒一愣,是啊,她以前亦无谓等死来着。

  死了,埋了,怎么埋?埋在哪?

  以往她总与蓝空桑认真聊着这事,无所畏惧。

  “可我现在不想死哎,桑桑,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那么多秘密呢!”

  “噢……我好奇,我还提问了,你们没答上来。”

  殷问酒笑:“是呢,有进步哦。”

  她眼珠转动,一副没憋好话的挑眉,又问蓝空桑:“桑桑,卷柏呢?”

  “同周献走了,一早楼知也来过。”

  “那……卷柏昨晚睡哪呀?溪羽可有安排好?”

  蓝空桑皱眉看她一眼,“你别这么说话,我不习惯。”

  殷问酒:“哦,所以你和卷柏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能确认了吗?”

  蓝空桑摇头,“没确认,溪羽安排好了,他住我隔壁。”

  “嗯?不是都二试三试过?也不行?他不行?”

  蓝空桑还是那句话,“没有参考,不知道如何算行与不行。”

  殷问酒还窝在床上,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的好奇,就是不起,“就、就那之后,他没找你说些什么吗?你不想继续吗?体验不好?”

  蓝刀客有些愁,难得叹上一口气,“不好说,我冲动鲁莽了。他找我,我觉得烦,也没有讨厌或觉得不好,但我不想思考后续,于是不搭理。”

  殷问酒哑口无言,又是好一番负心女言论。

  简而言之,想不通她便不想了,省得自己为此烦恼。

  但能让空桑冲动,总是难得的好事。

  殷问酒从被中伸出大拇指来,“吾辈楷模。”

  见她还没有动作的意思,蓝空桑伸手拽住她伸出的这只手腕,直接把人拉坐起来。

  “你既不想死,便抓紧了。”

  入目之景色又让她“嚯”地一声,这一声嚯,语气还算平静。

  殷问酒身上仅穿着一件肚兜,她日日牛奶药浴玫瑰养出的皮肤白皙,如丝绸般嫩滑的很。

  此刻露出的肌肤竟难寻一块好皮。

  “不是不可以吗?”蓝空桑问。

  “嗯?你怎么也知道?”殷问酒问。

  “花蝴蝶说的。”

  殷问酒:“……”

  蓝空桑还在继续:“他怕你们情难自控,让我看着点。”

  殷问酒:“……”她看着是那种色欲熏心之人?

  蓝空桑:“看着也没事啊,你没事吧?”

  殷问酒:“…………没事,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是帮了周献的忙……

  殷问酒虚假一笑,端起床上那杯水灌下,压去臊意。

  蓝空桑为她去取衣衫,问道:“今日去哪?”

  “师兄还在宅子里吗?”殷问酒问。

  “不在,进宫找那什么符文了,说是也会试试寻阵眼物。”

  各人各有各的忙。

  “桑桑,拿一身男子的。”

  换好衣衫,殷问酒同蓝空桑一样将头发高高竖起,还戴了玉冠。

  两人各自换上一张脸,被苏鸢见到又是好一阵惊讶与羡慕。

  殷问酒说过忙完了会给她也做张人皮的,眼下这一忙,忙上两年一点也不夸张。

  “姐姐们要去哪?带我不?”

  殷问酒:“鸢啊,拿蛊虫与溪羽去买些能用的下人,这很重要。”

  苏鸢瘪着嘴点头,又道:“我想换个名字呢,与花哥哥的娘亲同名多少不敬。”

  “好,这也很重要,再寻个起名先生帮你花哥哥也备上几个。”

  苏鸢:“…………知道啦。”

  一宅院的人,眨眼走得又只剩下她。

  “溪羽,等时局定下,你随我去一趟宁州吧。”

  “是,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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