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娜，你不是很凶吗？”
“你出来弄死我啊！”
我往火盆里丢着纸钱。
盯着墓碑上的遗照。
微笑的照片。
照片的眼珠子，不动。
照片的嘴角，也不动。
周围全是坟。
空荡荡的，风在密密麻麻的墓碑之间，吹出来的声音。
呼！呼！呼！
像整座公墓在喘气。
“艾莉娜，你看啊。”
“你生前，我就是你未婚夫。”
“你死后，媒人烧了婚契和红线，给我喂了下去。”
“马上要举行婚礼仪式了，我看上了你找的化妆师……”
“你活着被妹妹抢老公，死了老公要劈腿，你出来凶一个啊！”
一张又一张纸钱，丢进火盆。
我蹲在火盆前。
唠叨个不停。
冰冷墓碑。
黑白遗照。
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烧完了纸钱。
拿过坟墓前一个榴莲。
用钉锤给撬开。
一点也不臭。
揪了一点塞嘴里。
跟稀泥巴似的。
一点榴莲味也没有。
呸！
我吐了榴莲。
又拿起旁边的苹果，咬了一口。
看起来很新鲜的苹果。
咬开也是清脆的。
口感确实蔫吧的！
水果味道的反常，让我安心了不少。
起码，这不对劲告诉我——
这世上有鬼，不是我在发神经！
我给供品摆好。
提着包和钉锤，往公墓大门那边走。
经过14区。
一个全身湿透了的男的，从墓碑区拐出来，“小哥，你好，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当没看见。
他追在我旁边说：“我住14区5排1号，1号的位置最低。下水渠的管道被堵了，长年累月的积水，渗进了我家。我整天被泡在水里。”
“小哥，我知道你听的到我，看的到我。”
“你行行好，帮我找一下保安，让他们清理一下管道。”
这男的跟在旁边，苦苦哀求。
我“嗯”了一声。
他连连感激，又说：“我闺女初二了，上个月跑过来跟我讲，说她不想上学了。她手机号13……叫……，你帮我劝劝她，还这么小……”
“还有我老婆，一年没来给我烧纸了，我怀疑她在外面有人了。你帮我……”
“还有我老娘，肯定受老大媳妇苛责，日子不好过。看你的样子也不差钱，你帮我每个月，给我老娘几百块钱……”
“你不答应吗？”
“你都答应了帮我给保安说一声积水的事，为什么别的事情你不答应？”
“你该死！”
那男的朝我扑过来。
一根黑线。
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线。
像头发一样。
密密麻麻缠着那个男人。
洞穿了那个男的。
那男的挣扎着……
逐渐变淡……
那男的没了。
密密麻麻的黑线变成一根。
缠到我脚腕上。
黑线也不见了。
我蹲下，扯起裤脚。
扒开袜子。
脚腕上什么也没有。
我弄好了袜子和裤脚。
站起来，看着艾莉娜墓碑所在的方向。
完全不法确定。
那个男人，以及黑线是不是幻觉？
我掏出手机，输入了那男人抱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
接通。
对面一个女孩凶巴巴的问：“干什么的？”
“公墓14区5排1号，下水管道堵了，可能有水渗进坟堆。要开坟堆检查……”
“对不起，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对不起，对不起……需要钱吗？”
对面很紧张，很慌，很怕。
小心翼翼到了极点，怕要钱。
我确定是真撞鬼了，“检查不需要钱，但需要告知。”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什么时候检查，我出门，坐公交过去，四点多应该能到……”
“明天下午两点吧。”
“谢谢，谢谢，谢谢……明天下午我联系您，谢谢哥哥……”
那种自卑到了极点。
无力表达感激的反复感谢。
听着……
我挂了电话。
在公墓顺手买了一把彩纸伞。
一个烟花。
装在后备箱。
赶向了媒人家。
“你出来弄死我啊！”
我往火盆里丢着纸钱。
盯着墓碑上的遗照。
微笑的照片。
照片的眼珠子，不动。
照片的嘴角，也不动。
周围全是坟。
空荡荡的，风在密密麻麻的墓碑之间，吹出来的声音。
呼！呼！呼！
像整座公墓在喘气。
“艾莉娜，你看啊。”
“你生前，我就是你未婚夫。”
“你死后，媒人烧了婚契和红线，给我喂了下去。”
“马上要举行婚礼仪式了，我看上了你找的化妆师……”
“你活着被妹妹抢老公，死了老公要劈腿，你出来凶一个啊！”
一张又一张纸钱，丢进火盆。
我蹲在火盆前。
唠叨个不停。
冰冷墓碑。
黑白遗照。
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烧完了纸钱。
拿过坟墓前一个榴莲。
用钉锤给撬开。
一点也不臭。
揪了一点塞嘴里。
跟稀泥巴似的。
一点榴莲味也没有。
呸！
我吐了榴莲。
又拿起旁边的苹果，咬了一口。
看起来很新鲜的苹果。
咬开也是清脆的。
口感确实蔫吧的！
水果味道的反常，让我安心了不少。
起码，这不对劲告诉我——
这世上有鬼，不是我在发神经！
我给供品摆好。
提着包和钉锤，往公墓大门那边走。
经过14区。
一个全身湿透了的男的，从墓碑区拐出来，“小哥，你好，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当没看见。
他追在我旁边说：“我住14区5排1号，1号的位置最低。下水渠的管道被堵了，长年累月的积水，渗进了我家。我整天被泡在水里。”
“小哥，我知道你听的到我，看的到我。”
“你行行好，帮我找一下保安，让他们清理一下管道。”
这男的跟在旁边，苦苦哀求。
我“嗯”了一声。
他连连感激，又说：“我闺女初二了，上个月跑过来跟我讲，说她不想上学了。她手机号13……叫……，你帮我劝劝她，还这么小……”
“还有我老婆，一年没来给我烧纸了，我怀疑她在外面有人了。你帮我……”
“还有我老娘，肯定受老大媳妇苛责，日子不好过。看你的样子也不差钱，你帮我每个月，给我老娘几百块钱……”
“你不答应吗？”
“你都答应了帮我给保安说一声积水的事，为什么别的事情你不答应？”
“你该死！”
那男的朝我扑过来。
一根黑线。
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黑线。
像头发一样。
密密麻麻缠着那个男人。
洞穿了那个男的。
那男的挣扎着……
逐渐变淡……
那男的没了。
密密麻麻的黑线变成一根。
缠到我脚腕上。
黑线也不见了。
我蹲下，扯起裤脚。
扒开袜子。
脚腕上什么也没有。
我弄好了袜子和裤脚。
站起来，看着艾莉娜墓碑所在的方向。
完全不法确定。
那个男人，以及黑线是不是幻觉？
我掏出手机，输入了那男人抱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一会。
接通。
对面一个女孩凶巴巴的问：“干什么的？”
“公墓14区5排1号，下水管道堵了，可能有水渗进坟堆。要开坟堆检查……”
“对不起，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对不起，对不起……需要钱吗？”
对面很紧张，很慌，很怕。
小心翼翼到了极点，怕要钱。
我确定是真撞鬼了，“检查不需要钱，但需要告知。”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什么时候检查，我出门，坐公交过去，四点多应该能到……”
“明天下午两点吧。”
“谢谢，谢谢，谢谢……明天下午我联系您，谢谢哥哥……”
那种自卑到了极点。
无力表达感激的反复感谢。
听着……
我挂了电话。
在公墓顺手买了一把彩纸伞。
一个烟花。
装在后备箱。
赶向了媒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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