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七百三十章 土方大势

小说:普罗之主 作者:沙拉古斯 更新时间:2025-02-08 07:34:02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鱼韵秋立刻组织士人开战,可这满地影子的状况,士人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李伴峰准备亲自加入战场,八算将他拦住:「老七,不急,对方阵型还没乱。」

  「我下去,他们就乱了。」

  「现在还不行,」八算指点着鱼韵秋和鳌双前身边几个位置,「这附近都有阵法陷阱,不能轻易靠近。」

  李伴峰道:「我觉得阵法方面还是要多学习的,伴峰乙,你去。」

  伴峰乙回过神,看向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影子:「等什么呢,快去!」

  那影子不太情愿。

  伴峰乙怒道:「临阵怯战,你该当何罪?」

  那影子冲到了鱼韵秋身边,鱼韵秋周围几十名士人,立刻形成合围,用各类武器围攻影子。

  影子被打的稀碎,短期内无法复原。

  但阵法恢复的很快,鱼韵秋和鳌双前身边的阵型没乱。

  李伴峰仔细观察土人的站点和走位,没看出有什么特点。

  八算四下看了看,发现洪莹不在附近,

  这是个展现学问和展现学者气度的好时机。

  他抬着头,捻着胡须道:「不用看了,这里有大量的算修知识,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李伴峰道:「那你肯定有破解阵型的办法。」

  八算淡然一笑:「办法自然是有的,现在影子穿梭作战,步步蚕食,就是对阵法最好的消磨,等消磨到了一定程度,再对阵法要害处出手,即可—」

  轰隆!

  洪莹上前一脚踏破万川,士人死了一大片,阵法被冲散了。

  八算依旧捻着胡子,不知该作何解释。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笔头,蹲在城墙上画了个阵法简图:「这张图画的不算准,可也基本算是还原了阵型,

  刚才的情况是这样的,咱们步步蚕食,老七,你听我说,你先别走,我还没讲到最关键的步骤——..”

  趁着阵型大乱,李伴峰下去把鱼韵秋捆住,扔给了八算看管。

  洪莹还在军阵中纵情厮杀,李伴峰从地上捡了几块血肉,仔细对比之下,发现都不是鳌双前的。

  这鳌虾去哪了?

  这个人必须处理掉,绝对不能放走,

  鳌双前打了个地洞,逃了。

  这个地洞不是刚刚打的,是他之前来扫盘子的时候打的,上面只盖了一层浮土。

  鳌双前做事比鱼韵秋谨慎,没有退路的仗,他坚决不打。

  钻出了地洞,前边是城外一片荒地,鳌双前跌跌撞撞,准备逃回自己府邸。

  可转念一想,手底下的土人都折在船厂了,现在回府邸,李七要是追来该怎么办?

  府邸还有两件二等兵刃,指望这点家当,不可能拦得住李七。

  跑吧!

  鳌双前直接跑向了码头,他是这么打算的,在码头上不管遇到谁的船,直接包下来出海。

  等到了海里,鳌家巨虾还在,挡住李七应该不在话下。

  至于以后该怎么办,且看局势再说,局势尚可就留在大商,再想办法打回嚣都,局势不妙,立刻前往土方,投奔圣上。

  想的十分周全,可刚跑了几步,鳌双前觉得路不对。

  他看到了一片阳光明媚的花丛。

  光是阳光明媚这事儿,在内州就不可能发生,更何况这片花丛,鳌双前也没有见过。

  中了幻术了!

  鳌双前赶紧找随身的灵物,身上还有两件法宝,但没有一件能克制幻术,正焦急间,鳌双前看见一名女子捧着鲜花,朝着他缓缓走来。

  幻术中出现的女子必然不是善类,鳌双前挥起一对钳子,直接开打。

  女子闪身躲过钳子,鳌双前的袖口里钻出一团火焰,把女子手里的鲜花烧成了灰烬。

  这团火焰来自鳌双前身上法宝泪流星,鳌双前是奔着女子身上烧过去的,这团火按理来说能把女子烧成灰,可不知道为什么,烧到女子手上的花了。

  「你这火,好奇怪。」女子丝毫不见慌乱,她还在分析这火的来源。

  原野之上,复现出一幅巨大的银幕,银幕上有影像,之前放火的一幕被复现了出来。

  鳌双前十分惊讶,他没见过这样的幻术。

  女子认真看了火焰的轨迹,称赞道:「这法宝不错,火团打出来像水珠似的,又快又刁钻,不该好防备,

  虽说不是你的技法,但法宝和你配合的默契,估计平时相处的挺好,

  能和法宝好好相处的人都是聪明人,我也很欣赏聪明人,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想要么?」

  鳌双前问道:「什么机会?」

  女子重新采了一束鲜花:「你愿意加入手足盟么?」

  手足盟?

  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在哪听过。

  鳌双前想起来了:「普罗州有个盗修,他创立的组织就叫手足盟,你是他的部下?」

  女子笑了:「你说的是何家庆吧?你可真会抬举他,他是手足盟的成员,但手足盟不是他创立的,我更不是他的部下,何家庆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你叫什么名字?」鳌双前正在拖延时间,他的另一件法宝启动速度有些慢。

  女子回答道:「我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你就叫我五娘吧。」

  「五娘,你是真心想让我入伙?」

  五娘把鲜花递到眼前:「要是愿意加入手足盟,就把这束花收下。」

  鳌双前伸出一双钳子手来接花,看样子是答应了。

  双手碰到花之前,鳌双前猛然一张嘴,一团烈焰喷向了女子。

  鳌双前什么时候会喷火了?

  他不会,这火还是泪流星喷的。

  可泪流星在他袖子里,为什么这火能从他嘴里出来?

  伴峰子躲在一旁,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可五娘看明白了。

  这团火喷在她脸上,没伤了她,依旧把她手里的鲜花给烧成了灰。

  鳌双前惊呆了,这也是幻术么?

  那女子手里的鲜花确实烧成了灰,灰烬飘在脸上,触感都是真实的,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幻术。

  既然不是幻术,为什么泪流星会两次失手?为什么火焰都烧在了这束花上?

  而且第二次出手的时候,泪流星还配合了另一件法宝行自在,出手如此突然,却还是被这女子轻松化解了。

  五娘看向了鳌双前:「除了那件会用火的法宝,你还有一件法宝是旅修的根基,用的是逍遥自在之技,对么?」

  伴峰子很吃惊,没想到逍遥自在之技还能这么用。

  鳌双前点点头:「姑娘好眼力,这两件法宝都送给姑娘,姑娘还有别的想要的,只要鳌某做的到,姑娘只管开口。」

  五娘又采了一束鲜花,鳌双前想趁着她采花的时候偷袭,可始终没胆量出手。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愿不愿意加入手足盟,给我句话。」五娘把鲜花再次送到了鳌双前面前。

  鳌双前知道自己不答应下来,大概率脱不了身,可如果真的答应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引来多少祸患。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鳌双前想再讲讲条件,要是能说得通最好,实在说不通,再答应加入手足盟也不迟。

  「姑娘,我在嚣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敢说呼风唤雨,也算雄踞一方,你想在器都做什么事情,我都能帮你,可加入手足盟这事儿—」

  呼!

  五娘手中的鲜花烧着了。

  这可不是鳌双前放的火,是五娘自己点着了鲜花。

  火光照向了鳌双前,鳌双前在火光之中连声哀豪,在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后,

  化成了一道光晕。

  五娘一张嘴,把光晕吞了进去。

  她一挥手,幻术消散,连同她自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伴峰子始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技法。

  他不确定五娘是否走了,李伴峰给他的任务就是监视五娘,他有足够的耐心完成任务。

  鱼韵秋被抓,鳌双前死了,剩下手下两千多士人全部殒命,无一幸免。

  这可不怪李伴峰手狠,这些士人都带着三等兵刃,还有几名亲随带着二等兵刃,士人战力一般,这些兵刃可都凶狠,稍有不慎,战局就有变化。

  好在娘子和洪莹都是战场上的高手,没给他们变化的机会,全都收拾干净了。

  李伴峰于心不忍,拿着麻袋帮着这些人收了尸首,一边收还一边哭:「这些人都是奉命行事,卿大夫让他们打仗,他们能不打么,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非得赶尽杀绝。」

  他这一哭,铁百声手下的士人,心里也不好受。

  城主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哪怕敌人死有余辜,城主都不忘了给他们收户。

  可收尸为什么一定要用麻袋呢?

  那些装满尸首的麻袋都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天上一阵阵落黑灰,这又是怎么回事?

  有些士人心存疑问,可还来不及思考,却发现铁百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铁大夫,您醒了!」士人们赶紧上前扶。

  铁百声推开士人,马脸一沉,问道:「刚才你们没有一个人出手,是不是?」

  土人们面面相,有个胆大的土人,摇摇头道:「铁大夫,我们拼死与敌人厮杀,没有一个怯战。」

  「放屁!」铁百声却也顾不上卿大夫的身份,冲着众人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个说的好听,平日里真金白银,在我这拿了多少好处?

  工人们好岁有胆子顶住大门,你们能千什么?拉着弓在那摆架势,当我不知道么?」

  一名士人愣然道:「铁大夫,你刚才不是晕过去了么?」

  铁百声捶着胸口道:「我人晕过去了,可我的心是醒着的!」

  众人都被这句话打动了,只有环觉得这事不是太合情理。

  环碰了碰顺,小声说道:「他刚才是不是装的?」

  顺瞪了环一眼:「不能乱说的,他答应这个月给涨工钱!」

  铁百声下令打开厂门,他带着一群工人来找李伴峰道谢。

  看到李伴峰还在给敌人收户,铁百声感动了:「你们都看看,咱们城主是什么样的人!什么叫光明磊落,什么叫高风峻节!

  咱们都一起搭把手,帮着城主,把敌人尸首给收了。」

  李伴峰赶紧劝阻:「不着急的,这点事儿我来就行,你们先回厂里待着,铁百声,你不是受伤了么?你赶紧回去治伤去!」

  众人都过来帮衬,忽听有人喊了一声:「这不是我们的人!」

  众人安静下来,循声望去,顺看见了一个年迈的隶人。

  他认得这隶人,这是恭,在瓷器行里资历最老的隶人。

  恭看着顺道:「顺,咱说话可得凭良心,咱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隶人,你跟他们说说,我到底是不是隶人」

  顺点点头:「你是隶人,一辈子都是隶人。」

  恭冲着众人道:「大伙都听见了,我也是隶人,咱们都是自己人。」

  所有工人都躲开了,没人跟他是自己人。

  环对着恭喊道:「刚才逼着顺开门的,就是你吧!」

  恭连连摇头:「这叫什么话,逼着顺开门的是老爷,我哪有那个本事,我跟着喊那两句话,也是老爷逼着喊的顺,咱在老爷手底下做事,处处身不由己,我当初对你还是不错的,这情分你可不能忘了。」

  「忘不了,」顺点点头,「卑死的那天,我冲着卑的尸首发誓,就是你化了灰,我也忘不了你,我要生吃了你的肉!」

  话音落地,顺冲上去咬住了恭,连皮带肉一片一片往下撕扯,谁都拦不住。

  李伴峰很好奇,两千多士人都死了,为什么他能活下来。

  娘子穿着男装蒙着脸,压低声音道:「这老小子刚才肯定在尸首堆里装死,

  影子看他是隶人,估计掉以轻心,没多补一刀。

  D」

  掉以轻心—·

  李伴峰感觉状况不对,高声喊道:「顺!让开!」

  顺杀红了眼睛,什么都听不见,环扯都扯不动。

  恭被他啃烂了半个身子,他猛然从肚子里拽出来两个一尺多高的瓷娃娃。

  这两个瓷娃娃是两个三等兵刃,一个瓷娃娃手里拿着刀,冲着顺的脖子砍了过去。

  另一个瓷娃娃拿着剑,奔着顺的脑袋刺了过去。

  别看这刀和剑都不大,可足以要了顺的命。

  李伴峰正要上前把顺救下来,放映机抢先一步,用一道光晕笼罩了两个瓷娃娃。

  两个瓷娃娃当场消失,顺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他对李伴峰千恩万谢,谢过之后,他摁着恭,接着啃,直到把恭活活啃成了一地烂肉。

  「这鸟人比鱼韵秋还可恨!」环朝着恭的残骸2了口唾沫。

  李伴峰把剩下尸首收拾干净,把鱼韵秋扔到厂房里,准备单独聊聊。

  手套从战场上找到一件好东西,一个笼子里,装着一匹冒着火的小马驹,他带着这国笼正要献给当家的,却被放映机叫住了。

  「套兄,我感觉我自己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了?」

  「我感觉我的胶片仓,被一些奇怪的东西填满了。」

  手套晃了晃食指:「这就是吃多了涨肚,不妨事的。」

  「套兄,我好像没吃太多。」

  「怎么不多,你刚才不是用了凋零之技么?平时一次就能收下一件东西,你这一口气收了两件内州兵刃,不涨肚就怪了。」

  「套兄,我觉得有东西从胶片仓里出来了!」放映机的灯光不停闪烁。

  「你拉了?」手套有些嫌弃的躲到了远处,「你可千万别声张,自己找地方收拾去吧,我这还有好东西要拿给当家的。」

  「和拉了的感觉不是太一样!」放映机打开了胶片仓,一股药香味儿飘了出来。

  手套是识货的,一闻这味道就觉得不对。

  他盯着胶片仓看了片刻,里边放着一颗丹药,成色上好的玄蕴丹!

  「兄弟,你这是怎么弄出来的—」手套赶紧收了丹药,带着放映机去见赵骁婉。

  赵骁婉一闻药香味,赶紧把丹药藏在了衣服里:「相公哪去了,赶紧把这药送回随身居,这味散出来可不好。」

  手套找李伴峰拿了钥匙,把丹药送了回去。

  放映机觉得胶片仓里顺畅了不少,沉沉睡去了。

  赵骁婉看着放映机,觉得状况不对劲。

  铁百声专门收拾出一件厂房,让李伴峰和鱼韵秋单独聊聊。

  李伴峰先问了一句:「那六只燕子是哪来的?」

  「什么六只燕子?」鱼韵秋面不改色,对李伴峰也没有多少畏惧。

  「就是你送来的六个信使,自称是朝歌来的。」

  鱼韵秋冷笑一声:「殿下,你说的哪路笑话,朝歌来的信使,和我有什么相干?」

  「和你没相干,你为什么要在海上埋伏我?千万别说这事儿不是你做的。」

  李伴峰并不知道鱼家在海上做了什么样的埋伏,其实他根本没出海,坐船出海的是个倭瓜人,红莲在里边加了剧毒,还把倭瓜子改造的和血肉十分相似。

  他说这番话,是为了诈鱼韵秋。

  虽说李伴峰言之凿凿,可鱼韵秋硬着脖子不认账:「殿下,朝歌既是派来了信使,想必是真有急事与你商议,你最好先去朝歌看看,别等乔毅下了黑手,你还毫无防备。」

  李伴峰问道:「你觉得乔毅还有心思对我下黑手么?」

  鱼韵秋笑道:「乔毅心思缜密,眼下虽说焦头烂额,但也未必无暇旁顾。」

  「你连焦头烂额的事情都知道?」李伴峰有些惊讶,乔毅三头变一头的事情,应该还没传扬出去。

  「身前有土方国蠢蠢欲动,身后有普罗州袭扰不断,这等局面,有谁不知?」

  李伴峰稍稍放心了,鱼韵秋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你对土方国知道多少?」

  一听这话,鱼韵秋看到了些活下去的希望:「两国纷争多年,鱼家在战场上立过不少战功,我对土方国,敢说知根知底。」

  李伴峰眼神之中满是期待:「土方国的皇族,也和你们一样,是三头人么?」

  鱼韵秋摇头道:「是三头人,但不一样,他们的皇族可不是摆设。」

  「这话怎么讲?」

  「土方皇族能征善战,无愧于身上的皇室血脉,魔主有万夫不敌之勇,曾亲自带兵上阵厮杀,岂是乔毅等宵小之徒可比。」

  「魔主这么能打?」这一点,李伴峰还真没想到,「他们的科技水平和你们差不多么?」

  科技这个词,让鱼韵秋有些费解。

  李伴峰解释道:「就是战场上的武器。」

  鱼韵秋摇头道:「土方国工法若是能比得上商国一半,商国怕是早已沦落到土方的铁蹄之下,纵使如此,连年征战之间,商国也没曾占到半点便宜。」

  「土方皇族的战力,为什么比商国强了这么多?」李伴峰看鱼韵秋说的嘴干,给他倒了杯茶。

  有了这杯茶水,鱼韵秋感觉自己活命的几率更大了。

  他抿了口茶,语调之中加了几分凝重:「因为土方皇族,从未忘记皇族本分,他们打熬筋骨,研习技法,不似商国皇族这般赢弱,

  尤其近两年,土方皇族掌握了修行之道,有技法,有层次,单兵战力突飞猛进,许是能和普罗州一较高下。」

  单兵战力,和普罗州一较高下?

  李伴峰问道:「近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鱼韵秋看了李伴峰一眼,李伴峰会意,赶紧再给鱼韵秋添了杯茶。

  喝过茶水,鱼韵秋低声说道:「老夫在土方国有些友人,平时也有书信来往,对此事,确实知道一二,

  这件事要从一个人说起,这人在普罗州颇有身份,是雪花浦的头目之一,同时也在外州有很高的身份,和土方国也有很深来往,他叫杜文铭,不知殿下听没听说过此人?」

  李伴峰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你接着往下说。」

  「知道杜文铭的人,确实不多,可这个人所作所为,却都在要害,此乃机密中的机密。」鱼韵秋看了看李伴峰,似乎在讲条件。

  李伴峰笑道:「老鱼,咱们之间情分还在,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商量?」

  一听这话,鱼韵秋彻底放心了,他讲起了杜文铭的种种过往,其中大部分事情李伴峰都知道,一些无关紧要的琐屑,李伴峰也不是太关心。

  但有一件事情,李伴峰很关心。

  「无论商国人还是土方人,用普罗州的药粉,都进不了道门,

  但杜文铭从外州弄来了一些秘药,这些秘药能让皇族入道门,他把秘药的配方交给了土方国,

  有了这些药粉,土方皇族的战力远非昔日可比。」

  「这个祸害,难怪能在百魔坊和桦树隐修会赚来那么高的身份!」李伴峰咬着牙,在心里骂了一句。

  鱼韵秋道:「天下大势,顺之者昌,土方一统天下之局已定,好在老夫在土方国颇有根基,既是与殿下有此一番情谊,老夫愿意在土方国给殿下留一条后路。」

  李伴峰笑道:「我是商国的亲王,你跟我说这种话,怕是不合适吧?」

  鱼韵秋也笑了:「普罗州的七爷,来大商做个王爷,不也是为了留条后路么?路多了肯定没有坏处。」

  「说的有理。」李伴峰又给鱼韵秋添茶,两人相谈甚欢,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喝了两壶茶水,鱼韵秋起身告辞:「且容老夫先回家中处置些家事,今夜便写书信,送至土方,先为殿下做个引荐。」

  李伴峰愣然道:「不用这么着急吧?」

  「风云莫测,当早做谋算,这事耽搁不得,更何况殿下的事,就是老夫的事一听这话,李伴峰十分感动,他赶紧起身道:「鱼兄盛情,小弟无以为报,

  今赠鱼兄一具全尸,聊表寸心。」

  「全尸?」鱼韵秋膛目结舌。

  李伴峰叫来一队香瓜人,吩咐道:「送鱼大夫去皇城,我亲自送他上路。」

  鱼韵秋怒道:「李七,你此举何意?既是要杀老夫,你此前又说什么情分?」

  李伴峰笑道:「这你可就不实在了,你和隶人们说情分的时候,难道真想放过他们?」

  「我是真想——」

  李伴峰捏住了鱼韵秋的鱼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都这时候了,还装给谁看?动身吧,外边好多人等着你呢。」

  PS:在历史上,土方国是与商国发生关系最多,战争最频繁的一个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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