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大亮,池宴清要前往锦衣卫当值,不能返回侯府。

  看一眼撅着屁股,被侍卫半搀半架的池宴行,他冷不丁问道:

  “难怪二弟对于我的事情全都了如指掌,原来二弟竟然有私拆他人信件的癖好。

  也多亏我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勾引良家妇女的恶迹。否则今日,肯定要被二弟拆穿了。”

  池宴行惭愧地低垂下头:“我也是喝多了酒,错将这封信当成是给我的了。”

  清贵侯怒声呵斥:“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夜半三更,跑来国舅府与人私会!你简直太让为父失望了。回府领罚去!”

  池宴行不敢辩解,灰溜溜地低垂着头:“孩儿知错,愿听父亲责罚。”

  池宴清又追问了一句:“除了这次,二弟以往有没有私下扣留过我的信件?”

  “没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池宴行信誓旦旦。

  池宴清想起静初上次所说之事,自然不信。

  “若是私人信件倒也罢了,若是公文,二弟到时候可是要被追究责任的。”

  池宴行依旧一口否认。

  静初新宅。

  白静初从绣楼上下来,意犹未尽地骂骂咧咧:“楚国舅这个老狐狸,非要整条狗天天蹲墙根,害我看戏都看不明白。”

  宿月抿着嘴儿笑:“能看到池宴行被黄狗追着咬屁股,就已经解气了。”

  白静初好奇得心痒痒:“我听说,被狗咬,可能会得疯狗病的。要想预防疯狗病,必须得取狗脑涂抹于伤口处。

  若非害怕暴露,真该去清贵侯府提醒一声,也好多瞧点乐子。”

  枕风不解:“事情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主子您还好奇什么?”

  静初嘟哝道:“也不知道,池宴清看到这封信是什么感想?池宴行若是没有这手贱的毛病,这封书信落在池宴清手里,这厮一定美开了花,迫不及待地前来赴约,估计今儿挨咬的就是他了。”

  “未必呢,”宿月一口否定:“就凭宴世子的身手,一条狗而已,咬不上。”

  “不对!”枕风也反驳道:“宴世子压根就不会来好不?他怎么可能瞧得上楚一依?”

  宿月撇嘴:“你又不是没见到,宴世子跟楚一依两人在一堆唧唧我我的多亲热。他若是再敢来,我非得拿扫把把他赶出去。”

  话音刚落,门口下人入内回禀:“小姐,宴世子求见。”

  “不见!”静初一口回绝:“就说我还没睡醒呢。”

  “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连我一块算计也就罢了,连门都不让进了。”

  院外传来一道十分幽怨的揶揄之声。

  静初的气儿依旧还没有消,轻嗤一声:“这大清早的,怎么咱院子里就有夜猫子叫唤?明儿看来得把树都砍了。”

  池宴清一步踏进院子里来,笑吟吟地望向白静初:“大早起这么大的火气,折腾得我们一夜没睡觉,你还不乐意了?”

  静初讥诮地望着他:“怎么,宴世子这是在为谁打抱不平?池宴行,还是楚一依?”

  “我为我自己行不行?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今儿这事儿若是我老爹老娘追究起来,问我究竟是谁给我写的情书,我怎么交代?”

  “我给你创造这么好的坦白机会,你还不乐意了?恰好就趁着这次机会,有对宴世子你一往情深,愿意伏低做小的姑娘,给人家一个名分不挺好?”

  池宴清听着她的冷嘲热讽,非但不急不恼,反而还颇有兴味:“我若是纳妾,你不介意吗?”

  静初讥讽一笑:“关我屁事?”

  “不关你的事情你怎么还这么生气?”

  “谁生气了?”白静初沉下脸来:“宿月枕风送客!”

  宿月枕风两人一点都没客气,上前就挡住了池宴清:“宴世子,请吧。”

  池宴清无奈地拍拍脑门:“这脾气,话都不让人说了。”

  “那就别说!”

  “好,我不说,只说正经事儿行不?”

  “你这种不正经的人,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池宴行会拆我的书信?”

  “对。”

  “安平县衙送来的公文是不是有问题?”

  “大概是,否则白静姝就不用重新誊抄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

  “你还真是有仇就报不过夜。”

  “当然。”

  “那我派人再跑一趟安平?”

  “我已经派人去了,不敢劳烦宴世子您。”

  白静初紧绷着脸,说话夹枪带棒。

  池宴清愈加莫名其妙:“好大的气性,这是要跟我绝交啊。”

  “宴世子您言重了,我哪敢跟您攀交情啊?”

  “今儿这事儿,貌似我才是受害之人吧?怎么你这捉弄人的,反倒理直气壮?你还讲不讲理了?”

  静初掐腰冷笑:“我还就不讲理了,谁讲理您就找谁去吧。枕风宿月,你俩困不困?咱睡觉去。”

  打个呵欠,转身走了。

  宿月毫不客气地对着池宴清再次下逐客令:“宴世子,请吧。”

  池宴清见天色不早,不能继续耽搁下去,只能转身先去了锦衣卫。

  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真是医不自治,这么大的肝火,都不降一降。”

  女人啊,真是不好伺候。

  在训练营忙碌一日,心里一直疙疙瘩瘩,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招惹了白静初。

  又赌气不想去哄。

  晚上下值之后,直接回了侯府。

  府上已经摆好了三堂会审的架势。

  不仅是侯爷,侯爷夫人,还有老太君,都在。

  他一进门,侯爷夫人就绷着脸,把书信往他跟前“啪”的一拍:

  “说吧,这究竟是谁,竟然做出这种私相授受的丑事来?”

  老太君则嗔怪地道:“你别这么大脾气,他不成亲你也急,如今有了意中人,你也急。”

  侯爷夫人怒气冲冲道:“谁家好人家的女儿会这样没教养?堂而皇之地半夜约会?”

  池宴清等自家老娘发完火,这才开口:“真正拆人信笺,翻墙私会的人你们不骂,反倒骂起我来了。”

  “宴行要骂,你也得敲打,否则一旦出事就晚了。”

  池宴清嬉皮笑脸:“那母上大人究竟是希望,这封信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什么意思?”

  “您儿子我每天忙得屁打脚后跟,哪有空闲谈情说爱?这信还不知道是谁跟我恶作剧而已。瞧你们大惊小怪的。”

  老太君顿时满脸失望:“假的?我还以为,明年祖母就能抱上重孙了呢,空欢喜一场。”

  一直一言不发的清贵侯冷不丁地出声道:“你当父亲我是傻子?真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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