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冻结了七成,”对方回答,“剩下的在离岸账户,需要时间。”

  “给你两小时,”林耀挂了电话,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泛着红血丝。

  走进会议室时,中东代表全体起立,为首的年轻人弯腰行礼。

  “林总,”他递来个锦盒,“家父让我送您这个,聊表心意。”

  林耀打开锦盒,里面是枚钻石袖扣,切割成石油钻井平台的形状。

  “合同我看过了,”林耀合上锦盒,“合作可以,但你们的油,要比国际价低五个点。”

  年轻人的脸色变了:“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林耀靠在椅背上,“要么签字,要么等着看你儿子在澳门的照片,登上中东报纸。”

  锦盒“啪”地落在桌上,年轻人抓起笔,手在发抖。

  签字的瞬间,林耀的手机响了,是李欣欣:“耀哥,欧洲财团宣布解除抵制,还说要跟天耀合作开发新能源。”

  林耀笑了,对着电话说:“告诉他们,合作可以,让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主家,亲自来天耀道歉。”

  挂了电话,他看着中东代表:“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下一步的合作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百页窗,在合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耀知道,这场商战还没结束,但他已经赢了最关键的一局。

  就像他常说的,商战不是比谁的钱多,而是比谁的对手先犯错。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对手犯错前,先挖好坑,等着他们跳进来。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乐惠贞举着平板跑进来,上面是欧洲股市的曲线,天耀的概念股正在疯涨。

  “我们成功了!”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林耀接过平板,起身:“通知下去,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天耀的欧洲战略正式启动。”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们不是要放弃收购吗?”沈青黛问。

  “计划改了,”林耀笑了,“既然他们这么欢迎我们,那就进去看看。”

  夕阳透过窗户,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耀知道,这只是开始。

  天耀的版图,还要继续扩张,用智慧,用手腕,用那些对手看不懂的招数。

  而那些曾经抵制他的人,终将明白,他林耀想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胜利

  而是整个世界商业的规则,可能由他来定。

  ……

  走出会议室时,走廊里的钟敲了七下,暮色正浓。

  林耀看着窗外亮起的万家灯火,觉得,这城市的光,比任何珠宝都耀眼。

  因为这光里,有天耀的影子,有他的野心,还有那些,永远打不倒的决心。

  尖沙咀的霓虹刚爬上写字楼,林耀的车已碾过弥敦道的落叶。

  “黄氏集团把尖东那块地炒到了五十亿,”李欣欣翻着报表,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他们联合了六个小开发商,想逼我们退出竞标。”

  林耀望着窗外掠过的地产广告牌,玻璃倒影里的眼神淬了冰:“让拆迁队把隔壁烂尾楼的承重墙拆了,动静越大越好。”

  “可那楼……”

  “是黄氏三年前留下的烂摊子。”林耀打断她,指节叩着真皮座椅,“让记者明天去拍,标题就写——危楼悬顶,黄氏漠视人命。”

  车刚停在天耀地产总部,阿武就冲过来拉开车门,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图纸。

  “查到了!黄氏的地底下有日军遗留的军火库,”他声音发颤,“当年拆迁时炸死过三个工人,被他们压下去了。”

  林耀接过图纸,铅笔圈出的位置正好在拟建商场的地基处。

  “让工程队‘不小心’挖穿地基,”他迭好图纸塞进西装内袋,“把军火库的照片匿名发给消防处。”

  电梯升到顶层时,黄氏集团的律师函正躺在办公桌上,烫金的字体闪着挑衅的光。

  “他们说我们挪用公积金,”李欣欣捏着函件边缘,“还请了廉政公署的人来查账。”

  林耀扯开领带,金属扣撞出轻响:“把黄氏老总的情妇在加拿大买豪宅的证据,送一份给廉署。对了,附上转账记录,收款账户是他儿子的。”

  正说着,尖沙咀警署的电话打了进来,警长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林总,有人举报你们工地违规夜间施工。”

  “我捐两辆巡逻车给警署,”林耀的声音放缓,“顺便问问警长,黄氏的建材偷税漏税,你们管不管?”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挂了电话,李欣欣指着监控屏幕:“黄氏的人在工地门口闹事,还带了记者!”

  屏幕里,穿工装的工人正举着“天耀滚出尖沙咀”的横幅,镜头前的黄总义愤填膺。

  林耀按下内线:“让阿力把工人的工资条发出去,黄氏欠了他们八个月工钱,这事记者爱听。”

  半小时后,监控里的工人内讧,横幅被踩成烂布。

  “黄总跑了,”李欣欣放大画面,“记者正追着他的车问工资的事。”

  林耀端起咖啡,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算计:“让财务把黄氏欠我们的三亿工程款,现在就去法院申请冻结他们的账户。”

  ……

  下午三点,竞标会现场的空气像凝固的水泥。

  黄总顶着黑眼圈坐在对面,领带歪得像条蛇。他刚想开口,林耀的手机响了,是消防处的专线。

  “林总,尖东工地发现的军火库已引爆,”听筒里的声音混着爆破声,“黄氏的项目经理被当场带走调查。”

  黄总的脸瞬间惨白,手里的竞标书滑落在地。

  林耀挂了电话,目光扫过全场:“天耀出价五十五亿,另外,我们会在地块旁建纪念馆,纪念当年被炸死的工人。”

  掌声雷动时,黄总拍案而起:“你耍诈!那军火库是你故意挖出来的!”

  “黄总怕是忘了!”林耀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三年前的验尸报告,我这里有备份。”

  竞标会结束,李欣欣踩着高跟鞋追出来,文件夹在怀里颠得厉害:

  “六个小开发商刚才来电话,说愿意把股份转给我们。”

  “按市价的三成收,就是这么办!”林耀走向电梯回过头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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