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走出电梯,李欣欣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攥着份文件,指节泛白。

  “欧洲财团昨晚撤回了页岩气项目的授权,”她声音发颤,“他们联合中东的石油巨头,要断我们的能源供应。”

  林耀接过文件,指尖划过签名处的烫金印章:“断供?他们的油轮还在马六甲海峡,等着天耀的港口卸货。”

  他推开办公室门,落地窗外的城市刚苏醒,车流像银色的河。

  “让港口管理处‘检修’航道,”林耀按下内线,“告诉船长,想靠岸,先卸三成货物当押金。”

  电话那头的港口经理迟疑:“可那些是……”

  “是他们欠刚果矿场工人的工资。”林耀挂了电话,转身看向李欣欣,道:

  “去把沈青黛请来,就说有笔稀土生意要谈。”

  李欣欣刚走,乐惠贞就闯了进来,香奈儿套装沾着咖啡渍。

  “不好了……”她把电话拍在桌上,道:

  “罗斯柴尔德家族发了声明,说要联合所有欧洲企业抵制天耀。”

  林耀看着平板上的家族徽章,笑了:

  “让公关部发通稿,就说天耀计划收购三家欧洲车企,资金已到账。”

  “可我们根本没……”

  “他们会信的。”林耀打断她,指尖在平板上点出个名字,“这个家族成员在瑞士有个别墅,里面藏着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去取出来。”

  乐惠贞的眼睛亮了:“您早有准备?”

  “对付欧洲佬,得比他们更会编故事。”林耀拉开抽屉,甩出串钥匙,“去车库开那辆迈巴赫,带五个保镳。”

  她刚跑出去,阿武就进来了,手里捧着个加密箱。

  “坤爷在监狱里传消息,”阿武压低声音,“中东石油巨头的儿子,在澳门欠了我们赌场五千万。”

  林耀打开箱子,里面是迭成方块的黑色丝绸,裹着块鸽血红宝石。

  “这是他们老酋长的传家宝,”林耀掂了掂宝石,“上次他儿子来求我通融,把这个押在了赌场。”

  阿武愣住:“您要……”

  “派人送去中东,”林耀把宝石放回箱子,“告诉老酋长,宝石可以还,条件是把欧洲的供油合同,转给天耀。”

  走廊里传来高跟鞋声,沈青黛的笑声先于人影出现。

  “林总找我,是想借稀土矿应急?”她靠在门框上,旗袍开叉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林耀扔给她份合同:“不是借,是合作。天耀出技术,你出矿,利润五五分。”

  沈青黛翻看合同,嗤笑:“您这是趁火打劫?”

  “是雪中送炭。”林耀走向她,呼吸拂过她的耳垂,“欧洲财团倒了,下一个就是青黛集团,你比我清楚。”

  她的指尖在签名处顿了顿,抬头:“我要六分。”

  “五分五,”林耀盯着她的眼睛,“再加天耀传媒的一个电影女主角。”

  沈青黛笑了,提笔签下名字:“成交。”

  合同刚收起,港口经理的电话就来了,声音透着慌张:“耀哥,欧洲油轮的船长说要炸船,同归于尽!”

  林耀走到窗前,看着远处港口升起的黑烟:“让消防船准备好,他们不敢真炸,船上有他们走私的军火。”

  “您怎么知道……”

  “坤爷的老部下在船上当水手,”林耀挂了电话,对阿武说,“去把那批军火扣下来,交给海关,就说是天耀截获的。”

  阿武刚走,李欣欣就冲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份电报。

  “中东那边回信了!”她激动得声音发飘,“老酋长同意转让合同,还说要跟您结为商业盟友!”

  林耀接过电报,阿拉伯文的字迹龙飞凤舞。

  “让翻译把这句话标出来,”他指着其中一行,“他说愿意把女儿嫁给天耀的继承人,这是想联姻。”

  李欣欣的脸瞬间白了:“那您……”

  “告诉老酋长,我女儿才三岁,等她长大再说。”林耀把电报扔回桌上,“先把合同签了,其他的都是虚的。”

  中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长条形的光斑。

  林耀看着股市曲线,欧洲财团的股票正在暴跌。

  “他们开始抛售资产了,”李欣欣递来咖啡,“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别墅被查封,挪用公款的事曝光了。”

  林耀抿了口咖啡,热度烫得舌尖发麻:“让操盘手趁低吸纳,重点收他们的新能源公司。”

  “可我们的资金……”

  “沈青黛的稀土矿抵押了五十亿,”林耀打断她,“加上中东的石油预付款,足够了。”

  李欣欣笑了:“您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

  “商战就是拼算计,”林耀看着窗外,“一步错,满盘皆输。”

  下午三点,乐惠贞带着加密箱回来,脸上沾着灰。

  “证据拿到了,”她打开箱子,里面是盘录像带,“这个家族成员正在召开紧急会议,想把责任推给旁支。”

  林耀把录像带塞进播放器,画面里的欧洲人正激烈争吵,唾沫星子溅在镜头上。

  “让技术部把这段视频发给所有欧洲媒体,”林耀按下暂停键,“标题就叫——家族内讧,天耀静观其变。”

  乐惠贞刚走,沈青黛就来了,手里拿着份报纸,头版是天耀的收购公告。

  “欧洲车企的股价涨了三个点,”她笑得花枝乱颤,“他们真以为您要收购,正忙着讨好工会呢。”

  林耀接过报纸,指尖在标题上划了道线:“等他们把工会安抚好,我们再宣布放弃收购,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沈青黛的眼神变了:“您这招够狠。”

  “跟他们学的,”林耀起身,“去会议室,中东的代表该到了。”

  走廊里,阿武正指挥保镖搬运文件箱,里面是石油合同的副本。

  “老酋长的儿子亲自来了,”阿武低声说,“带了个代表团,还说要见您本人。”

  林耀整理了下领带:“让他在会议室等十分钟,我先打个电话。”

  他走进茶水间,拨通了个加密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法语。

  “欧洲财团的账户,冻结得怎么样了?”林耀的声音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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