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榷一起出了房间以后,医生刚好过来巡房。

  我看到秋暝已经醒过来了,脸上的呼吸面罩应该是刚刚被取走,双颊留着两道浅浅的印子。

  他正认真地和巡房医生交流,苍白着点微微点头,幅度很小。

  正在和他谈话的医生是院长,也就是昨晚我去找过的那位。

  看到我和方榷走了过去,他立马恭恭敬敬地冲我们点点头,而后跟秋暝谈话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个调。

  “对是,还要多注意休息...........”

  等到我们走近,院长停下说话,转过身子来先和方榷打招呼,说了几句没必要的寒暄,而后瞟了我一眼,窃笑了一下。

  我懒得去理他,只顾着去看秋暝。

  “秋暝,你感觉怎么样?”我一边在他床边坐下,一边说。

  “死不了。”他面带倦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不忘记笑。

  方榷在我身后应付着那个所谓的专业的院长。

  “别说那个字。”我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只觉得那个字从刚被在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秋暝的嘴里说出来有点惊悚。

  “方榷,他还好吧?”秋暝的眼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我身后的方榷上。

  秋暝接着收回目光,对我说:“我都听医生说了,他---为了救我,被抽了不少血。”

  我回头看了方榷一眼,回答道:“还差点被人以为不是人类。”

  看到秋暝一脸懵逼,我疑问:"方榷没跟你说过,他全身有一半的血液是蓝色的?"

  秋暝一脸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他抽血的时候被人看到蓝色的血液,医生误以为他是外星人呢。”

  我竭力控制住笑意。

  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出来当天晚上院长和我神秘兮兮地造谣方榷不是人类的场景。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秋暝的语气带着些许惊讶,看来他真是第一次知道。

  方榷居然没告诉过他。

  “不说他了,你--你怎么样了。”

  “死不....哦,不说这个字了。”秋暝作了个没必要的停顿,而后对我说:“我没事,你放心。”

  为了让我相信,他还伸出手拍了拍胸脯,结果引得一阵咳嗽。

  我忙拿起旁边的温水杯,把银色的吸管递到他嘴边。

  他只喝了几口就说不要了,我只好作罢,本来应该多补水的。

  等他平静下来,我用一种精心安排过的语气说:“我是说--你这里,没事吧?”我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胸口。

  秋暝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我,而后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我身后传来了方榷的声音。

  “我刚刚联系梅姨了,她会带些换洗衣物和饭过来,等她来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了。”方榷捏着我的肩膀,轻松地说。

  “我先去公司了。秋暝,好好休息,我给你请了护工。”方榷说完快速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还没来得及说再见,他已经走了。

  他走了之后,我对秋暝说:“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不走。”

  秋暝茫然地盯着天花板,而后苍白地笑了笑,说:“如果你是怕我无聊的话,帮我打电视打开就好啦。”

  骗人,我记得他那么大的家里连小小的电视都没有摆放,他从来不是个爱看电视节目的人。

  我帮他把床头升起,让他和我视线齐平。

  “大哥,真的不打算讲讲?”我试探性地问,我知道的,我再主动一点,秋暝一定会如实跟我说出全部。

  “那个小巷子里的,脏辫男人,还有那群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小混混。”我真残忍,但不得不说,总结的还算精辟。

  秋暝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里面的光芒很快便黯淡下去。

  “你可能不会很想听。”

  “不想听的话我还会问你么。”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甚至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秋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水杯。

  我把水杯拿起来,把银色吸管递到他的嘴边。

  他喝了好大几口,才认真地盯着我说:“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讲过这个故事。”

  事情发生在---很多年前----在我--和方榷都还是高中生的时候。

  六月的天气,燥热,到处都是死去的昆虫和无休止的知了声。

  我就是在这种让人躁动不安遇到了--你口中的脏辫男人,他有名字的,叫高非。

  我是学生会会长,正为了六月中旬的夏日晚会钢琴节目一筹莫展。

  本来安排好的钢琴手突然在前一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把手扭伤了。

  而距离夏日晚会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去找别的节目来替补了。

  最快的办法是找个琴技和原来的学生相匹配的钢琴手。

  在那样一个贵族学校里找一个会钢琴的并不难。

  但要找一个能在两周之内学会u

  avel的人几乎没有。

  我已经忘了是谁,但那时有人跟我推荐了高非。

  这个人我不认识,于是特意去学校的教务处查了他的资料。

  最初看到他资料的时候,我发现了他和其他富家子弟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家境很普通,单亲务工母亲,但从三岁就开始学钢琴,九岁就考了十级,参加过的钢琴比赛数不胜数---基本属于拿奖杯拿到手软的那种吧。

  只是,资料上写着,他十五岁那年放弃了钢琴,而后再也没碰一个琴键,比赛更不用提了。

  而且,从十五岁开始,他的履历表开始变得劣迹斑斑--可能对一个学生来说用这个词严重了一点,但对高非来说,事实如此。

  他打群架抽烟曾经进过少管所,好像是他的妈妈花了很多钱才把他救出来,最后几乎倾尽所有把他送入了我们这所学校。

  但是从资料上看来,这所学校似乎并没有改变他什么。

  我不厌其烦地一页一页翻着他的资料,居然没发现天已经黑了。

  后来我把资料复印了一份带回家,思考了一个晚上,隔天便决定亲自去找他,顶替那个受伤的琴手上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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