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可以有。

  能坐到司衣这个位置的人,不可能干净得不染纤尘。

  何况孙司衣的态度摆明了要给云挽添堵,仗着自己的是贵妃的人。

  也是,李贵妃管理宫中庶务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她的人?

  只是,当务之急是先将冬衣被褥分发下去。

  惠嫔点头赞同,主动表示:“我待会回去派人再去司衣局一趟,看看有多少数量,免得有些人到时动手脚。”

  知晓她是嘴硬心软的性子,云挽真切道谢,“麻烦你了。”

  惠嫔受不了这扭捏作态,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要不是圣上的命令,我才懒得多管闲事!”

  当晚,云挽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景宣帝听。

  对方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夫人的考虑是对的,如今最重要的是确保那些厚衣被褥尽快发下去。”

  “至于那些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晚些收拾也不迟。”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有着令人生寒的冷意。

  云挽愁思未除,“可妾身拿不准到时该如何处置孙司衣等人。”

  惩罚的轻重都有各自的考量,正因如此,她陷入摇摆,因为需要顾及的太多。

  见状景宣帝捧起她发愁的小脸,认真观察片刻轻笑了声道:“周月娴说得不错,夫人就该杀鸡儆猴,为自己立威。”

  周月娴是惠嫔的闺名,但不人如其名。

  “立威?”云挽眸光微动。

  景宣帝:“对,立威。”

  “不仅要让那些宫人怕夫人,畏惧夫人,还要让他们信服夫人,只有夫人在他们心中有了威信,他们行事前才会掂量几分。”

  能在宫里久待的都是人精,受宠的主子或许如过眼云烟,换了一批又一批,但各宫管事的位置若是坐稳了恐怕就是一辈子的富贵。

  不说锦衣玉食,但绝对比那些低位娘娘过得滋润。

  “夫人该做的是敲山震虎。”他言简意赅。

  按以往景宣帝的性子,下道口谕收拾了那些不懂事的奴才便也算了,如今他既打定主意要让夫人管理宫务,这些人就当是留着给夫人练手了。

  他握住云挽的一缕青丝在指尖打圈,肆意玩弄,面上沉吟如水:“夫人不必担心少了个司衣会对内廷有什么影响,想取代她的人多了去了。”

  她不干,有的是人干。

  “夫人只管放手去做。”

  即便做得不好,他有的是法子为她兜底。

  云挽眉头渐渐舒展,“妾身明白了。”

  经他一点拨,云挽茅塞顿开,当即掀开被褥起身,下榻来到书案前,执笔在空白的宣纸上记下后续事宜。

  伸手抓了个空的男人:..........

  他的本意是开解完夫人两人好一起入睡,别为些不值得的奴才苦恼,而不是将他无情抛下。

  ........

  次日,天色越发阴沉,就连风也停止了,气温明显骤降。

  一大清早,茯苓带着十来个宫女太监前往司衣局,面对不明所以的一众人当即亮出令牌,冷声道:

  “我奉云妃娘娘之命,要求司衣局打开仓库,将今年的冬衣被褥分发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动,差人去请上司。

  孙司衣听到外头的动静,姗姗来迟,见到这阵仗依旧笑呵呵。

  “茯苓姑娘,昨儿个我不是说了吗?分发冬衣的日子还未到,按照往年惯例都是要等到下旬,如今破例这出了事谁来负责?”

  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知昨日不该因给贵妃娘娘赶制冬衣手头忙不过来来不及前往栖云宫,娘娘若是有气冲奴婢来便是,千万莫要迁怒了其他人。”

  茯苓冷笑,“孙司衣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家娘娘迁怒旁人了?昨日你推三阻四我家娘娘不计较了,既然孙司衣忙得很,那便不麻烦您了。”

  说完她看也不看孙司衣,直接面向前来凑热闹其他人,按照云挽的叮嘱,严肃道:

  “在场的各位,想必你们也能察觉到这两日格外冷,比往年都要冷。”

  孙司衣暗道不好,果然茯苓话一落,人群中有人开口应和:

  “没错,前两天我早上起来看到水缸里的水都结冰了,那个冷哟。”

  他一说,其他人才跟着点头:“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的错觉,晚上和衣睡都感觉冷。”

  “这几日太冷了,冷得不正常。”

  “嘶,我的老寒腿都犯了........”

  “........”

  七嘴八舌的,都说起这两天的感受,茯苓见状差不多了,抬手示意安静:

  “看来各位都有所感觉,我家娘娘已找钦天监大人确认过了,今年的雪下得会比往年早,也就是说今年冬天会提早,并且要比往年冷。”

  此话一出,宫人们顿时又躁动起来,茯苓继续高声道:

  “正因如此,我家娘娘才决定吩咐司衣局提早将冬衣分发下去,免得各位白白受冻,要知道一旦着凉受寒,那可就不是花几个银子的事了。”

  宫人一听,颇为赞同,扬声附和道:“茯苓姑娘说得对,要是感染风寒,咱们熬不过去就去死路一条。”

  茯苓满意他们的反应,眼带笑意,语气也柔和下来道:“我家娘娘有心让宫人们好过一点,前几日便吩咐了这桩事。”

  “谁知这司衣局推三阻四,找各种理由推诿。”

  说到此处,她冷冷地扫了眼孙司衣所在的方向,“尤其是孙司衣,请问你居心何在?”

  孙司衣脸色骤变,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镇定。

  “冤枉呐!”她捶胸顿足,一脸为难:“茯苓姑娘我这也是按规矩办事,并非——”

  “按规矩?”茯苓当即打断她的话,厉声质问:“按哪里的规矩?宫规里可没有哪条写了必须要到哪一日才能给宫人发放冬衣。”

  “你们说有吗?”她扭头问众人。

  聚集在此的宫人摇头,“我们可没有听过这条宫规,以往何时发夏衣冬衣都是司衣局的说了算。”

  而司衣局谁说了算,自然是孙司衣了。

  不少人都知道她是瑶华宫的贵妃娘娘提拔上来的,如今闹这一出怕也是贵妃授意,存在要和云妃娘娘打擂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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