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她只配我
他静静地搂着沈恬，沈恬也安静地站着，他发丝很柔软。
此时此刻，她更能理解他为奶奶做出结婚的决定。
周慎之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周慎之？”一道男声传来。
周慎之松开了沈恬，偏头看去。
沈恬也转头一看。
便看到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江竞野，他手插白大褂的口袋里，往墙上一靠，姿态嚣张冷戾，“还真是你啊。”
周慎之指尖捏着那根没点燃的烟，他看着江竞野，“实习了？”
江竞野撇嘴。
“刚实习。”
他往病房里扫一眼，“你奶奶又不舒服了？”
周慎之嗯了一声。
江竞野点了点头，“别担心，这破医院什么都不好，但唯独手术做得不错。”
周慎之似笑非笑。
“是吗，许杏呢？”
江竞野神色嚣张，“在心脑血管科，下午有一台手术，她没空过来跟你寒暄。”
周慎之笑了笑。
“我才不跟你老婆寒暄。”
江竞野听到你老婆三个字，眉梢微扬。
“行，不跟你聊了。”他说着站直身子，随后看沈恬一眼点个头，接着便扬长而去。沈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很是震惊。
她看向周慎之，“他…当医生了？”
周慎之点头，他牵着她的手把玩，“那么惊讶？你认识他？”
沈恬摇头。
她只是听说过江竞野的传闻而已。
周慎之抬眼。
“真不认识？”
沈恬：“不认识啊，但是十二中的校霸都听说过！他…不是跟你打过篮球么。”
“是，我们结婚，他有来。”周慎之看她样子，知道确实不认识，他眉梢稍平，沈恬点头，“是呀，有看到他。”
只是。
据说江竞野成绩垫底，是个学渣。
谁能想到今日他成为一名医生！！
这才是沈恬惊讶的地方。
“对了，妈呢？”沈恬这才发现于眉不在，她往后看了看。周慎之站起身，牵着她道，“她去联系曹主任了。”
沈恬跟着他走到病房门口，看着他侧脸，“奶奶要做第三次手术么？”
周慎之看着里面熟睡的江丽媛，他嗯了一声，语气很轻，“对。”
沈恬心一揪。
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少许碎发垂落，落在眉梢处，他眼眸温柔地看着奶奶。她另一只手伸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周慎之垂眸看她一眼，抽出来，随后揽着她，低头亲吻她的发丝，沈恬埋在他的脖颈处，然后搂着他的腰。
不一会儿。
曹主任来了。
他今天本来是休假的，此时赶过来，匆匆穿上白大褂。
他接过于眉递过去的报告，又看一眼病房里熟睡的老人，他看向周慎之于眉沈恬三个人，道：“发现得很及时，跟她右侧那个一样，所以，这次左侧要全切。”
于眉呼吸有些不畅。
沈恬也是心一揪。
她作为女生，对于自己身体的器官是很在乎的。
她觉得无论多少岁。
都会在乎，难怪奶奶那么崩溃。
于眉沉默几秒，“曹主任，听你的，不过，我们得咨询一下老人家的意见。”
曹主任点头，他说道：“她还在睡，就不打扰她，等她醒了，你们好好跟她说，保持好心情，会好的。”
“谢谢。”于眉很感激。
医生的话有时就是救命稻草，是希望，是曙光。
曹主任目光一转看到周慎之跟沈恬，他笑道：“慎之，好好加油，让奶奶能看到重孙。”
周慎之点头。
“多谢曹主任。”
沈恬此时脸红不起来，她知道，这代表活的希望。
曹主任走后，于眉电话很多，她跑去消防通道接。沈恬跟许主编请一天的假期，奶奶就醒了。
她跟在周慎之身后走了进去，周慎之给奶奶掖被子，“要喝水吗？”
江丽媛睡一觉，精神好多了，她看着沈恬。
沈恬朝奶奶笑了下。
江丽媛心里一暖，她又看向周慎之，周慎之垂眸，神色温和，“奶奶，喝水吗？”
江丽媛说道：“喝！”
周慎之站起身，去那边倒水。
江丽媛拉住沈恬的手，说道：“恬恬，你该上班就去上班哈，不用每天都跑来看我。”
沈恬笑道：“奶奶，陪你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江丽媛一听，她很高兴。
紧握着沈恬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于眉回来了，她走到那边，手撑着扶手看着江丽媛，“妈，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这次呢，跟上次是一样的，曹主任的意思呢，就是要全切，您觉得…可以吗？”
问完。
沈恬就感觉到奶奶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奶奶，很怕奶奶情绪又跟刚才那样，江丽媛看着围着病床的三个人，看着温柔漂亮的孙媳妇，看着俊朗帅气的孙子。
他们正花好年华。
周慎之弯腰，掖掖她的被子，低声地喊了声。
“奶奶。”
这一声让江丽媛回了神，她看着他，这个她从小带大的孩子，如今他成家了啊，未来还那么长，她想看到。
还想看到那小小的重孙。
江丽媛看向于眉，语气竟很平静，“能活就切吧。”
于眉松一口气。
沈恬也松一口气。
周慎之看着江丽媛，道：“奶奶很勇敢。”
江丽媛睨他一眼，说道：“我中午要喝粥，你自己看着办。”
周慎之笑问。
“排骨粥行吗？”
“行吧！恬恬喜欢的，我也喜欢。”江丽媛顺顺沈恬的头发，眼里有了光，沈恬笑着蹭蹭老人家的手掌。
她奶奶去世得早，相处得也很少，印象很模糊。
但江丽媛奶奶的温暖也弥补了她的一些遗憾。
所以。
都要好好的。
周慎之问她。
“我回去，你在这儿陪奶奶？”
沈恬顿了下，打算点头，结果奶奶一把甩开她的手，“你也一起回去。”
沈恬一愣。
周慎之轻笑，牵着她的手，“那就一起回去。”
于是，沈恬跟周慎之离开了病房，沈恬跟上他的脚步，看着他侧脸问道：“我们冰箱里还有菜吗？”
周慎之：“没有，得买。”
沈恬看了眼时间，“那得快点，才能买到好的排骨。”
她改而拉着周慎之，变成了周慎之跟着她的脚步，两个人下了楼去开车，此时是早上十点半，好在这儿距离蓝月并不算远，抵达后，就去隔壁的菜市场，沈恬这辈子没来过几次菜市场，这算起来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以前陪过沈昌明来，但她对这里依旧晕乎乎的。
周慎之反而熟门熟路，牵着她的手，往猪肉摊位走去，沈恬看他选了两条排骨，沈恬想着自己能帮点儿什么。
于是拿起手机，刷码付钱。
周慎之接过老板递来的袋子，看她一眼。
老板笑着问道：“周先生，这你女朋友啊？”
周慎之笑了下。
“我老婆。”
沈恬指尖一顿，耳根微微泛红。
老板看着沈恬，笑道：“果然美女都是配帅哥的！”
美女！
沈恬更不好意思，在夸她啊！
周慎之偏头看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跟老板说，“嗯，她只配我。”
说完，就牵着她离开了这个摊位。
沈恬紧握着手机，眨了眨眼。
他说什么？
她只配我？
那是不是说，他也只配她？
啊！
在青菜摊，周慎之选青菜，沈恬看到秋葵，她拿个小篮子装了一些，周慎之看她一眼，沈恬笑道：“奶奶很喜欢吃这个，上次你做的，她不是一口气吃了好几个么。”
周慎之看着她笑容。
唇角微勾，他点头，“嗯，那今天也给她做点。”
沈恬猛点头。
随后又买了不少其他的菜，沈恬都挑了奶奶喜欢吃的，周慎之拎在手里，看了一眼那些菜，忍不住牵紧了她的手。
沈恬，他从没想过，她会让他如此心动。
进了家里。
已经十一点半了。
周慎之把菜放在梳理台上，低头开始处理，他外套脱下来，只剩下件黑色上衣。
他做饭时很认真，沈恬喝了半杯水后，又倒了一杯进去，她把水递给他，周慎之抽空接过来，喝完。
沈恬把杯子拿出去，脱下外套，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挽起袖子走进去，说道：“我来帮忙！”
周慎之刚合上锅盖，偏头看她，语调懒洋洋，“你外面坐着。”
沈恬指着手表，“十一点四十啦，奶奶还等着呢，我能帮一点是一点！”
周慎之看她认真的表情。
他取下粘板。
“那麻烦恬恬帮我把秋葵洗一下。”
沈恬笑道：“来啦！”
她把秋葵倒到篮子里，然后开了水龙头，纤细白皙的之指尖穿入水中，水挺凉的，不过这点凉还好。
她认真地洗着。
洗完后，放着，周慎之则准备几个小菜，都是配粥的，也是奶奶喜欢吃的。沈恬帮着又洗了葱。
洗完她就没事做了。
她问道：“我还能做点什么？”
周慎之抽了一张纸巾拉过她的手，细细给她擦拭，道：“没了，你在外面等着就行。”
沈恬摇头：“我不出去，我在这儿看你弄吧！”
周慎之撩起眼眸看她，“你在这儿我会分神的。”
沈恬眨了下眼。
嘟囔道：“我又不捣乱。”
周慎之看她几秒。
语调很轻。
“哦，只有捣乱才会分神吗？”
沈恬正想回答。
对啊。
周慎之便低头亲她唇瓣一下，“这样才会。”
沈恬一愣。
接着满脸通红！
“出去等我，很快的。”周慎之捏捏她鼻子道，都到这份上了，沈恬也不好继续赖着了，她点点头，“那我等你，你需要帮忙你就说。”
“好。”
他已经取下炒锅了。
沈恬只能出去，她也没走远，她把扫地机器人喊出来转圈圈，她自己坐在地毯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男生。
他很快速地颠锅，炒香菇鸡肉。
那边高压锅也发出了声音，他调小了火，又热了锅，调用来淋秋葵的汁。
他向来很认真。
这次更认真，沈恬觉得，他是为了奶奶在加油，在认真，他今天也应该很怕，很怕奶奶拒绝治疗。
很快。
他菜都弄好了。
沈恬刷地起身，进去帮忙装到保温盒里。
周慎之把粥倒好，盖上盖子，道：“我去换件衣服。”
沈恬嗯了一声。
周慎之去次卧拿了一件衣服，随后进了洗手间。沈恬拎着两个保温壶挽着他的外套站在门边等着他。
不一会儿，他擦擦头发，眉梢带着水珠走出来。
些许水珠没入他黑色上衣的衣领，他把毛巾挂好，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保温壶牵着她的手便出门。
两个人进了电梯。
他一眨眼，水珠滚落，来到他眉眼处。
沈恬抽了一张纸巾，说道：“别动。”
随后，她垫脚，擦掉他眉眼处的水珠。
周慎之垂眸看她。
桃花眼里情绪很深，他抬手，揽了揽她的腰。
沈恬眨眼。
也抬手勾住他脖颈。
他笑了。
低头亲亲她的唇。
两个人抵达医院，快一点，保姆阿姨已经收了奶奶的换洗衣服过来，曹主任带着护士也进来看奶奶。
他刚问道：“吃饭没？”
江丽媛指着门口道，“阿慎给我做了午饭来啦。”
曹主任一转头，看到周慎之跟沈恬，一笑，“那行，你先吃饭，我晚点再过来。”
于眉送曹主任出去。
沈恬跟周慎之走进去。
周慎之弯腰把奶奶扶起来，顺势调了下靠背。
沈恬把菜出来，一一摆好，江丽媛看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很高兴，“这么点时间还准备那么多！”
她虽这样说，却眉梢是开心的。
周慎之拿过勺子递给她，“恬恬还没吃，让她陪你一起吃。”
江丽媛一听，立即朝沈恬招手，“来，恬恬。”
沈恬一愣。
她看向周慎之。
周慎之舀了一碗放在她跟前，“陪奶奶吃点。”
沈恬看奶奶高兴的表情，当然愿意，她拿起碗，但她犹豫地看一眼他。
你也没吃啊！
周慎之拉了椅子坐下，看她一眼。
估计也猜到她眼神的意思，他拿起手机，发了三条信息给她。
zsz_：我等下跟我妈去食堂吃。
zsz_：你快吃。
zsz_：乖。
他静静地搂着沈恬，沈恬也安静地站着，他发丝很柔软。
此时此刻，她更能理解他为奶奶做出结婚的决定。
周慎之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周慎之？”一道男声传来。
周慎之松开了沈恬，偏头看去。
沈恬也转头一看。
便看到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江竞野，他手插白大褂的口袋里，往墙上一靠，姿态嚣张冷戾，“还真是你啊。”
周慎之指尖捏着那根没点燃的烟，他看着江竞野，“实习了？”
江竞野撇嘴。
“刚实习。”
他往病房里扫一眼，“你奶奶又不舒服了？”
周慎之嗯了一声。
江竞野点了点头，“别担心，这破医院什么都不好，但唯独手术做得不错。”
周慎之似笑非笑。
“是吗，许杏呢？”
江竞野神色嚣张，“在心脑血管科，下午有一台手术，她没空过来跟你寒暄。”
周慎之笑了笑。
“我才不跟你老婆寒暄。”
江竞野听到你老婆三个字，眉梢微扬。
“行，不跟你聊了。”他说着站直身子，随后看沈恬一眼点个头，接着便扬长而去。沈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很是震惊。
她看向周慎之，“他…当医生了？”
周慎之点头，他牵着她的手把玩，“那么惊讶？你认识他？”
沈恬摇头。
她只是听说过江竞野的传闻而已。
周慎之抬眼。
“真不认识？”
沈恬：“不认识啊，但是十二中的校霸都听说过！他…不是跟你打过篮球么。”
“是，我们结婚，他有来。”周慎之看她样子，知道确实不认识，他眉梢稍平，沈恬点头，“是呀，有看到他。”
只是。
据说江竞野成绩垫底，是个学渣。
谁能想到今日他成为一名医生！！
这才是沈恬惊讶的地方。
“对了，妈呢？”沈恬这才发现于眉不在，她往后看了看。周慎之站起身，牵着她道，“她去联系曹主任了。”
沈恬跟着他走到病房门口，看着他侧脸，“奶奶要做第三次手术么？”
周慎之看着里面熟睡的江丽媛，他嗯了一声，语气很轻，“对。”
沈恬心一揪。
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少许碎发垂落，落在眉梢处，他眼眸温柔地看着奶奶。她另一只手伸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周慎之垂眸看她一眼，抽出来，随后揽着她，低头亲吻她的发丝，沈恬埋在他的脖颈处，然后搂着他的腰。
不一会儿。
曹主任来了。
他今天本来是休假的，此时赶过来，匆匆穿上白大褂。
他接过于眉递过去的报告，又看一眼病房里熟睡的老人，他看向周慎之于眉沈恬三个人，道：“发现得很及时，跟她右侧那个一样，所以，这次左侧要全切。”
于眉呼吸有些不畅。
沈恬也是心一揪。
她作为女生，对于自己身体的器官是很在乎的。
她觉得无论多少岁。
都会在乎，难怪奶奶那么崩溃。
于眉沉默几秒，“曹主任，听你的，不过，我们得咨询一下老人家的意见。”
曹主任点头，他说道：“她还在睡，就不打扰她，等她醒了，你们好好跟她说，保持好心情，会好的。”
“谢谢。”于眉很感激。
医生的话有时就是救命稻草，是希望，是曙光。
曹主任目光一转看到周慎之跟沈恬，他笑道：“慎之，好好加油，让奶奶能看到重孙。”
周慎之点头。
“多谢曹主任。”
沈恬此时脸红不起来，她知道，这代表活的希望。
曹主任走后，于眉电话很多，她跑去消防通道接。沈恬跟许主编请一天的假期，奶奶就醒了。
她跟在周慎之身后走了进去，周慎之给奶奶掖被子，“要喝水吗？”
江丽媛睡一觉，精神好多了，她看着沈恬。
沈恬朝奶奶笑了下。
江丽媛心里一暖，她又看向周慎之，周慎之垂眸，神色温和，“奶奶，喝水吗？”
江丽媛说道：“喝！”
周慎之站起身，去那边倒水。
江丽媛拉住沈恬的手，说道：“恬恬，你该上班就去上班哈，不用每天都跑来看我。”
沈恬笑道：“奶奶，陪你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江丽媛一听，她很高兴。
紧握着沈恬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于眉回来了，她走到那边，手撑着扶手看着江丽媛，“妈，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这次呢，跟上次是一样的，曹主任的意思呢，就是要全切，您觉得…可以吗？”
问完。
沈恬就感觉到奶奶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奶奶，很怕奶奶情绪又跟刚才那样，江丽媛看着围着病床的三个人，看着温柔漂亮的孙媳妇，看着俊朗帅气的孙子。
他们正花好年华。
周慎之弯腰，掖掖她的被子，低声地喊了声。
“奶奶。”
这一声让江丽媛回了神，她看着他，这个她从小带大的孩子，如今他成家了啊，未来还那么长，她想看到。
还想看到那小小的重孙。
江丽媛看向于眉，语气竟很平静，“能活就切吧。”
于眉松一口气。
沈恬也松一口气。
周慎之看着江丽媛，道：“奶奶很勇敢。”
江丽媛睨他一眼，说道：“我中午要喝粥，你自己看着办。”
周慎之笑问。
“排骨粥行吗？”
“行吧！恬恬喜欢的，我也喜欢。”江丽媛顺顺沈恬的头发，眼里有了光，沈恬笑着蹭蹭老人家的手掌。
她奶奶去世得早，相处得也很少，印象很模糊。
但江丽媛奶奶的温暖也弥补了她的一些遗憾。
所以。
都要好好的。
周慎之问她。
“我回去，你在这儿陪奶奶？”
沈恬顿了下，打算点头，结果奶奶一把甩开她的手，“你也一起回去。”
沈恬一愣。
周慎之轻笑，牵着她的手，“那就一起回去。”
于是，沈恬跟周慎之离开了病房，沈恬跟上他的脚步，看着他侧脸问道：“我们冰箱里还有菜吗？”
周慎之：“没有，得买。”
沈恬看了眼时间，“那得快点，才能买到好的排骨。”
她改而拉着周慎之，变成了周慎之跟着她的脚步，两个人下了楼去开车，此时是早上十点半，好在这儿距离蓝月并不算远，抵达后，就去隔壁的菜市场，沈恬这辈子没来过几次菜市场，这算起来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以前陪过沈昌明来，但她对这里依旧晕乎乎的。
周慎之反而熟门熟路，牵着她的手，往猪肉摊位走去，沈恬看他选了两条排骨，沈恬想着自己能帮点儿什么。
于是拿起手机，刷码付钱。
周慎之接过老板递来的袋子，看她一眼。
老板笑着问道：“周先生，这你女朋友啊？”
周慎之笑了下。
“我老婆。”
沈恬指尖一顿，耳根微微泛红。
老板看着沈恬，笑道：“果然美女都是配帅哥的！”
美女！
沈恬更不好意思，在夸她啊！
周慎之偏头看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跟老板说，“嗯，她只配我。”
说完，就牵着她离开了这个摊位。
沈恬紧握着手机，眨了眨眼。
他说什么？
她只配我？
那是不是说，他也只配她？
啊！
在青菜摊，周慎之选青菜，沈恬看到秋葵，她拿个小篮子装了一些，周慎之看她一眼，沈恬笑道：“奶奶很喜欢吃这个，上次你做的，她不是一口气吃了好几个么。”
周慎之看着她笑容。
唇角微勾，他点头，“嗯，那今天也给她做点。”
沈恬猛点头。
随后又买了不少其他的菜，沈恬都挑了奶奶喜欢吃的，周慎之拎在手里，看了一眼那些菜，忍不住牵紧了她的手。
沈恬，他从没想过，她会让他如此心动。
进了家里。
已经十一点半了。
周慎之把菜放在梳理台上，低头开始处理，他外套脱下来，只剩下件黑色上衣。
他做饭时很认真，沈恬喝了半杯水后，又倒了一杯进去，她把水递给他，周慎之抽空接过来，喝完。
沈恬把杯子拿出去，脱下外套，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挽起袖子走进去，说道：“我来帮忙！”
周慎之刚合上锅盖，偏头看她，语调懒洋洋，“你外面坐着。”
沈恬指着手表，“十一点四十啦，奶奶还等着呢，我能帮一点是一点！”
周慎之看她认真的表情。
他取下粘板。
“那麻烦恬恬帮我把秋葵洗一下。”
沈恬笑道：“来啦！”
她把秋葵倒到篮子里，然后开了水龙头，纤细白皙的之指尖穿入水中，水挺凉的，不过这点凉还好。
她认真地洗着。
洗完后，放着，周慎之则准备几个小菜，都是配粥的，也是奶奶喜欢吃的。沈恬帮着又洗了葱。
洗完她就没事做了。
她问道：“我还能做点什么？”
周慎之抽了一张纸巾拉过她的手，细细给她擦拭，道：“没了，你在外面等着就行。”
沈恬摇头：“我不出去，我在这儿看你弄吧！”
周慎之撩起眼眸看她，“你在这儿我会分神的。”
沈恬眨了下眼。
嘟囔道：“我又不捣乱。”
周慎之看她几秒。
语调很轻。
“哦，只有捣乱才会分神吗？”
沈恬正想回答。
对啊。
周慎之便低头亲她唇瓣一下，“这样才会。”
沈恬一愣。
接着满脸通红！
“出去等我，很快的。”周慎之捏捏她鼻子道，都到这份上了，沈恬也不好继续赖着了，她点点头，“那我等你，你需要帮忙你就说。”
“好。”
他已经取下炒锅了。
沈恬只能出去，她也没走远，她把扫地机器人喊出来转圈圈，她自己坐在地毯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男生。
他很快速地颠锅，炒香菇鸡肉。
那边高压锅也发出了声音，他调小了火，又热了锅，调用来淋秋葵的汁。
他向来很认真。
这次更认真，沈恬觉得，他是为了奶奶在加油，在认真，他今天也应该很怕，很怕奶奶拒绝治疗。
很快。
他菜都弄好了。
沈恬刷地起身，进去帮忙装到保温盒里。
周慎之把粥倒好，盖上盖子，道：“我去换件衣服。”
沈恬嗯了一声。
周慎之去次卧拿了一件衣服，随后进了洗手间。沈恬拎着两个保温壶挽着他的外套站在门边等着他。
不一会儿，他擦擦头发，眉梢带着水珠走出来。
些许水珠没入他黑色上衣的衣领，他把毛巾挂好，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保温壶牵着她的手便出门。
两个人进了电梯。
他一眨眼，水珠滚落，来到他眉眼处。
沈恬抽了一张纸巾，说道：“别动。”
随后，她垫脚，擦掉他眉眼处的水珠。
周慎之垂眸看她。
桃花眼里情绪很深，他抬手，揽了揽她的腰。
沈恬眨眼。
也抬手勾住他脖颈。
他笑了。
低头亲亲她的唇。
两个人抵达医院，快一点，保姆阿姨已经收了奶奶的换洗衣服过来，曹主任带着护士也进来看奶奶。
他刚问道：“吃饭没？”
江丽媛指着门口道，“阿慎给我做了午饭来啦。”
曹主任一转头，看到周慎之跟沈恬，一笑，“那行，你先吃饭，我晚点再过来。”
于眉送曹主任出去。
沈恬跟周慎之走进去。
周慎之弯腰把奶奶扶起来，顺势调了下靠背。
沈恬把菜出来，一一摆好，江丽媛看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很高兴，“这么点时间还准备那么多！”
她虽这样说，却眉梢是开心的。
周慎之拿过勺子递给她，“恬恬还没吃，让她陪你一起吃。”
江丽媛一听，立即朝沈恬招手，“来，恬恬。”
沈恬一愣。
她看向周慎之。
周慎之舀了一碗放在她跟前，“陪奶奶吃点。”
沈恬看奶奶高兴的表情，当然愿意，她拿起碗，但她犹豫地看一眼他。
你也没吃啊！
周慎之拉了椅子坐下，看她一眼。
估计也猜到她眼神的意思，他拿起手机，发了三条信息给她。
zsz_：我等下跟我妈去食堂吃。
zsz_：你快吃。
zsz_：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