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沈清欢去监狱见了孙芳菲一眼，因为沈蔓也回来了，拉着她一起去。
整个过程中，沈清欢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沈蔓的话也不多，三个人多像大眼瞪小眼，但总归是见了一面。
从监狱出来后，沈蔓跟她说：“清欢啊，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她。”
沈蔓跟秦屿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了大半年，渐渐解开了孩子的心结。
可她自己也有自己的心结，今天拉着沈清欢陪她一起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心结。
“也好啊，见过之后，就不要再想念。”
“但愿吧。”
孙芳菲的确不是一个好母亲，对两个孩子任何一个来说，都不是。
的确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沈清欢没有跟顾楚一班飞机走，而是跟着沈蔓一起改签，先飞走了。
等顾楚发现，她已经登机了。
这是沈清欢第二次，背着顾楚做决定。
顾楚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带沈清欢再来这座城市了，她会失控，而他会害怕。
可回去之后，沈清欢突然递交了辞职申请。
席御城自然没有批准。
“等顾楚回来再说吧。”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的考虑。”
回来之后，沈清欢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对劲，而顾楚也有。
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病小心翼翼，她也理解他的关心。
可有些时候，顾楚对自己的控制和担心真的过头了。
她便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了逆反心理，突然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沈清欢，这个我真没法做决定。”
席御城知道自己如果放了沈清欢，那顾楚回来就能一把刀砍死自己。
“那等他回来吧。”
沈清欢扯了扯嘴角，也不想为难他，反正顾楚迟早要知道。
等吧。
可顾楚也出差了，半个月。
还是出国。
这半个月里，沈清欢也还在上班，在完成答应顾楚参加设计大赏的作品。
“为什么要辞职。”
一周过去，沈清欢的生活简单而又平静，按部就班，像个机器一样，一直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在走，没有出过任何意外。
远在大洋彼岸的顾楚终于忍不住联系了她，看到没有自己在身边的她依旧过得好，说实话，顾楚心里是煎熬的。
为什么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沈清欢还是不爱他。
“我不想当设计师了，想换个工作。”
“公司里的职位随你挑。”
“我就是不喜欢这一点，我想靠自己找工作。”
不想一直活在顾楚和席御城对自己的照顾之下。
“沈清欢，你是翅膀硬了吗，觉得自己在公司的履历攒够了，足够支撑你漂亮的简历和经验了？”
顾楚第一次说话这么难听，也是被逼急了，口不择言。
可沈清欢的回复只有两个字。
“抱歉。”
她已经坚持了要走，哪怕冷了她一个多礼拜，也没有改变想法。
顾楚便知道，她没有开玩笑。
“好。”
顾楚沉默片刻，声音听上去很无力，像是快要哭了。
他那么舍不得她，却还是愿意为了成全她，自己放手。
“谢谢你，顾楚。”
“沈清欢，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知道，这一次放开了她，相当于彻底放弃了，如果现在不问，可能以后都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问吧。”
“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
话音落下，顾楚等来的是长久的沉默，而沉默之后，是一阵盲音。
沈清欢很确定的知道，自己不爱顾楚。
哪怕记忆缺失了一角，她也始终清楚，自己爱的那个人不是顾楚。
因为感觉不对。
所以，只能辜负他的深情。
辞职申请被批准之后，沈清欢留下来自己最新的设计。
这大概，是她职业生涯里最后一件设计作品，以后她都不想再做设计了。
新的工作也很快有了眉目，在一家动漫制作公司里当助理。
工资虽然没有之前高，但那个地方没有人认识她，一切都是全新的，可以获得重新开始的机会。
“沈清欢，之前得过设计大奖的，为什么突然想来做动漫了。”
之前设计比赛拿奖的事，还是让她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名气的，起码，跟这个行业沾边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人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想开发自己的更多可能。”
“试用期三个月，就看看有没有这个可能吧。”
“这些总监。”
沈清欢有画漫画的基础，所以工作上手也很快，偶尔跟同事讨论讨论漫画，偶尔跟着总监出差，生活看上去比从前忙碌，却又比从前更加惬意。
重点，她觉得快乐，享受。
便足矣。
——
另一边。
厉墨寒和祁琪的订婚典礼也如约而至，贺南乔即便不情愿，也还是在订婚前一天回来了。
顾夏也跟着他一起，说是工作结束了，想跟着回来凑凑热闹，贺南乔自然不会拒绝。
就当还顾夏一个人情，带她好好玩一下。
傍晚，顾夏去了酒店休息，贺南乔便开车去找厉墨寒。
当时厉墨寒还在开会，贺南乔直接闯进了办公室。
“厉总，我有事跟你说，打扰几分钟。”
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称呼不是“哥”，而是厉总。
生疏得可以。
换了往常，厉墨寒一定是直接让他滚。
但今天，厉墨寒却特别给面子的跟他出去。
贺南乔和他一起走到走廊尽头，转身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厉墨寒的脸上。
“厉墨寒，厉总，这一拳，我是替清欢姐打的，替她的不值。”
“你有什么权利替她动手。”
厉墨寒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满脸不屑，直接还了手。
很快，两个人都挂了彩。
厉墨寒其实早就知道贺南乔是来找自己打架的，而正好他心里也压抑的想发泄，所以痛快的给面子跟了出来，为的就是出手那一刻。
“你真要跟祁琪订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沈清欢知道了，她该有多难过。”
“她都已经忘记我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再说了，我和她已经离婚了，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往后的生活跟谁一起过，都没有权利互相干涉了吧。”
这是贺南乔说给他听的话，现在厉墨寒选择还回去，却有些口不对心。
整个过程中，沈清欢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沈蔓的话也不多，三个人多像大眼瞪小眼，但总归是见了一面。
从监狱出来后，沈蔓跟她说：“清欢啊，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她。”
沈蔓跟秦屿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了大半年，渐渐解开了孩子的心结。
可她自己也有自己的心结，今天拉着沈清欢陪她一起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心结。
“也好啊，见过之后，就不要再想念。”
“但愿吧。”
孙芳菲的确不是一个好母亲，对两个孩子任何一个来说，都不是。
的确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沈清欢没有跟顾楚一班飞机走，而是跟着沈蔓一起改签，先飞走了。
等顾楚发现，她已经登机了。
这是沈清欢第二次，背着顾楚做决定。
顾楚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带沈清欢再来这座城市了，她会失控，而他会害怕。
可回去之后，沈清欢突然递交了辞职申请。
席御城自然没有批准。
“等顾楚回来再说吧。”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的考虑。”
回来之后，沈清欢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对劲，而顾楚也有。
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病小心翼翼，她也理解他的关心。
可有些时候，顾楚对自己的控制和担心真的过头了。
她便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了逆反心理，突然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沈清欢，这个我真没法做决定。”
席御城知道自己如果放了沈清欢，那顾楚回来就能一把刀砍死自己。
“那等他回来吧。”
沈清欢扯了扯嘴角，也不想为难他，反正顾楚迟早要知道。
等吧。
可顾楚也出差了，半个月。
还是出国。
这半个月里，沈清欢也还在上班，在完成答应顾楚参加设计大赏的作品。
“为什么要辞职。”
一周过去，沈清欢的生活简单而又平静，按部就班，像个机器一样，一直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在走，没有出过任何意外。
远在大洋彼岸的顾楚终于忍不住联系了她，看到没有自己在身边的她依旧过得好，说实话，顾楚心里是煎熬的。
为什么自己努力了这么久，沈清欢还是不爱他。
“我不想当设计师了，想换个工作。”
“公司里的职位随你挑。”
“我就是不喜欢这一点，我想靠自己找工作。”
不想一直活在顾楚和席御城对自己的照顾之下。
“沈清欢，你是翅膀硬了吗，觉得自己在公司的履历攒够了，足够支撑你漂亮的简历和经验了？”
顾楚第一次说话这么难听，也是被逼急了，口不择言。
可沈清欢的回复只有两个字。
“抱歉。”
她已经坚持了要走，哪怕冷了她一个多礼拜，也没有改变想法。
顾楚便知道，她没有开玩笑。
“好。”
顾楚沉默片刻，声音听上去很无力，像是快要哭了。
他那么舍不得她，却还是愿意为了成全她，自己放手。
“谢谢你，顾楚。”
“沈清欢，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知道，这一次放开了她，相当于彻底放弃了，如果现在不问，可能以后都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问吧。”
“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
话音落下，顾楚等来的是长久的沉默，而沉默之后，是一阵盲音。
沈清欢很确定的知道，自己不爱顾楚。
哪怕记忆缺失了一角，她也始终清楚，自己爱的那个人不是顾楚。
因为感觉不对。
所以，只能辜负他的深情。
辞职申请被批准之后，沈清欢留下来自己最新的设计。
这大概，是她职业生涯里最后一件设计作品，以后她都不想再做设计了。
新的工作也很快有了眉目，在一家动漫制作公司里当助理。
工资虽然没有之前高，但那个地方没有人认识她，一切都是全新的，可以获得重新开始的机会。
“沈清欢，之前得过设计大奖的，为什么突然想来做动漫了。”
之前设计比赛拿奖的事，还是让她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名气的，起码，跟这个行业沾边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人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想开发自己的更多可能。”
“试用期三个月，就看看有没有这个可能吧。”
“这些总监。”
沈清欢有画漫画的基础，所以工作上手也很快，偶尔跟同事讨论讨论漫画，偶尔跟着总监出差，生活看上去比从前忙碌，却又比从前更加惬意。
重点，她觉得快乐，享受。
便足矣。
——
另一边。
厉墨寒和祁琪的订婚典礼也如约而至，贺南乔即便不情愿，也还是在订婚前一天回来了。
顾夏也跟着他一起，说是工作结束了，想跟着回来凑凑热闹，贺南乔自然不会拒绝。
就当还顾夏一个人情，带她好好玩一下。
傍晚，顾夏去了酒店休息，贺南乔便开车去找厉墨寒。
当时厉墨寒还在开会，贺南乔直接闯进了办公室。
“厉总，我有事跟你说，打扰几分钟。”
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称呼不是“哥”，而是厉总。
生疏得可以。
换了往常，厉墨寒一定是直接让他滚。
但今天，厉墨寒却特别给面子的跟他出去。
贺南乔和他一起走到走廊尽头，转身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厉墨寒的脸上。
“厉墨寒，厉总，这一拳，我是替清欢姐打的，替她的不值。”
“你有什么权利替她动手。”
厉墨寒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满脸不屑，直接还了手。
很快，两个人都挂了彩。
厉墨寒其实早就知道贺南乔是来找自己打架的，而正好他心里也压抑的想发泄，所以痛快的给面子跟了出来，为的就是出手那一刻。
“你真要跟祁琪订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沈清欢知道了，她该有多难过。”
“她都已经忘记我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再说了，我和她已经离婚了，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往后的生活跟谁一起过，都没有权利互相干涉了吧。”
这是贺南乔说给他听的话，现在厉墨寒选择还回去，却有些口不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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