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姝这话,表明上是在问询,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显然,她已经打从心底里,认定了沈宁鸢的罪。

  想到这里,沈宁鸢抬头,面色淡定地望向贺云姝。

  语气坚定地反问道:“皇后娘娘,您口中的这些事情,臣妇从未做过,为何要认?”

  “哦?你的意思是,纪大人和你婆母,冤枉你了?”

  “回皇后娘娘,这些事情,确实是无稽之谈。”

  沈宁鸢态度不卑不亢,“臣妇自嫁入纪家后,就一直恪守新妇准则,尽心侍奉公婆,照顾一家老小,行事不敢自专,遇事皆与婆母商量,甚至连出门采购,都要得到婆母允许,才得以出门,而且还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回来。”

  “这一年来,臣妇自认规规矩矩,上对得起纪氏一家老小,下对得起亡夫纪云川,臣妇不曾接触外男,又何来的珠胎暗结?”

  说着,沈宁鸢看向陈氏,“怕是这些时日,婆母接受不了亡夫之死,精神错乱,出现癔症了。”

  一听这话,陈氏又变得激动起来,指着沈宁鸢大骂道:“沈宁鸢,你在说什么屁话?你才精神错乱,你才出现癔症了!”

  “若不是精神错乱,婆母怎么会认定,我做了对不起云川的事情呢?”

  沈宁鸢继续追问道:“若不是出现癔症,我腹部平坦,又怎会珠胎暗结?”

  陈氏被问得哑口无言。

  毕竟她心里清楚,不管是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是闹到宫里,都是他们在给沈宁鸢泼脏水。

  见陈氏不说话,贺云姝脸上的嫌恶之色,更加明显了。

  暗骂了一声“蠢货”后,便对沈宁鸢说道:“纪沈氏,你公婆有人证物证,都可证明你和外男有私情,你想清楚再跟本宫解释。”

  说着,贺云姝对着外面吩咐道:“把人带进来。”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太监,领着一个嬷嬷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走进来。

  贺云姝指着这两人,冷声问道:“沈宁鸢,这两人,你可认识?”

  沈宁鸢抬头望过去,面色上没有任何异样。

  轻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这两人,臣妇认识。”

  不等贺云姝发问,沈宁鸢自顾自地回答道:“一个,是我院里的掌事嬷嬷。”

  “那另一个呢?”贺云姝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刻意加重了语气,手指点了点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他又是什么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面对贺云姝的刻意刁难,沈宁鸢面色依旧冷静,语气平淡地说道:“他是纪府后院送菜老伯的儿子林树,偶尔会帮自己的父亲送菜,臣妇经常在厨房为婆母熬粥煎药做药膳,打过几次照面。”

  “哦?你倒是坦诚。”贺云姝语气陡转,又继续追问道:“只是偶尔见过几次面,就记得这么清楚,你觉得本宫会信吗?”贺云姝继续追问。

  闻言,沈宁鸢终于抬头,目光和贺云姝对视。

  语气无波无澜,“皇后娘娘,臣妇刚才说了,自嫁入纪家后,臣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见外人不多,对偶尔见过的外人,多多少少有些印象,实属正常。”

  “你对他只是一些印象,可是他对你,熟悉得紧呢!”贺云姝轻轻点了一下林树,“你,说说你和纪家少夫人是怎么认识的?”

  闻言,林树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回、回皇后娘娘的话,小人是在送菜到纪府后院的时候,认识的少夫人,几次接触下来后,少夫人对小的芳心暗许,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送给了小的,做定情信物……”

  “你胡说!”

  林树还没说完,就被宋妍儿气急败坏地打断。

  “鸢儿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怎么会对你私囊相授?”宋妍儿气急,“分明就是你在故意陷害鸢儿!”

  贺云姝语气重重地喊了一声,“宋氏!”

  “本宫还在呢,你撒什么野?”

  宋妍儿一顿,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

  当即低下了头,“皇后娘娘,臣妇知错,还请娘娘恕罪。”

  看到这一幕,陈氏得意地挑了挑眉。

  两个小贱皮子,还想跟她斗,还是嫩了点!

  贺云姝收敛神色,目光转向林树,声音低沉威严,“你,继续说。”

  林树连连点头,“好好好,小的继续说。”

  “少夫人给的定情信物,小的是不敢收的,连着拒绝了好几次,直到有一次,小的送菜的时辰晚了些,少夫人支走了厨房的所有下人,在小人进入厨房的时候,抱住了小人。”

  宋妍儿听不下去了,想要反驳回去,却被沈宁鸢按住了手腕。

  沈宁鸢小声提醒道:“嫂嫂,让他说。”

  宋妍儿只好忍下心中的愤怒,怒怼地盯着这一家子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想象。

  会有婆家,给自己的儿媳妇,泼这种脏水!

  陈氏见沈宁鸢不反驳,就下意识地以为她认命了。

  当即跳出来,指着沈宁鸢大吼道:“好啊,我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有机会给我儿戴绿帽子,原来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陈氏瞪了林树一眼,“你,继续说!”

  “少夫人抱住小的后,就说自己守寡了一年,寂寞得紧,求小的垂怜她。”

  “小的也是一时心软,就接受了少夫人的请求,小的知道错了!”

  说完,林树还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殿中回响。

  “你你你……”

  宋妍儿指着林树,气得心跳加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反观沈宁鸢,却依旧冷静自如。

  仿佛林树嘴里说的纪家少夫人,不是她一般。

  见沈宁鸢毫无反应,贺云姝不禁皱了皱眉。

  脏水都泼到头上了,沈宁鸢还如此淡定。

  难不成,她还有什么依仗?

  算了,管她有什么依仗。

  反正都落到自己手里了,非得扒下她一层皮。

  谁叫……她是崔槿的女儿呢!

  想到这里,贺云姝将目光转向林树,又问:“你方才说,纪家少夫人给了你一个香囊,你可带在身上?”

  林树赶紧点头,“带了带了!”

  随后,从衣襟处摸出一个刺绣精致的香囊,捧在头顶上。

  颤声说道:“是少夫人威胁小的,必须把香囊随身携带,小的不敢不从,便一直带在身上!”

  听了这话,陈氏立马冲过来,高高扬起手,作势要甩沈宁鸢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儿子放在眼里!”

  巴掌迟迟未落下。

  沈宁鸢抬手扣住了陈氏的手腕。

  声音幽冷,“纪夫人!椒房殿中,皇后娘娘最大,岂有你动手的份!”

  说完,沈宁鸢用力甩开陈氏的手。

  陈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贺云姝也不喜欢陈氏这咋咋呼呼的样子,所以并没有训斥沈宁鸢,算是默认了她刚才的行为。

  随后,给台阶侧下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点头,走过去拿上林树手中的香囊,转身上了台阶,毕恭毕敬地交到贺云姝手中。

  贺云姝拿起香囊,前后打量了一眼,看到了绣在香囊左下角的一只飞鸢。

  “哼!”贺云姝哼了一声,将香囊扔到台阶下方,“沈宁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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