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中,姜缘望着远处二人下棋,不曾惊扰。

  牛魔王问道:“老爷,当如何是好?”

  左良见了前方二人下棋,心知是神仙,一声不吭,甚是紧张,手脚冒汗。

  姜缘摇头道:“莫要声张,在此处等候,待其棋局终了,再去拜会。”

  牛魔王深深的唱了个喏,在山林中等候少许,忽见那下棋男子抬头望来,见了姜缘,起身呼唤。

  那男子说道:“既有友人来,怎不近前。”

  男子言说,使那老儿亦是醒悟,朝姜缘望来。

  姜缘见之,下了白鹿,近前拜道:“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菩提祖师门下大弟子广心,拜见二位。游历至此,见此处隐有神光,特上山来拜,但有惊扰二位之处,望请恕罪。”

  老儿闻听,急还礼道:“不曾惊扰。我乃寿星也,这位乃是东华帝君,早有闻真人之名,却不曾有见真人,今见真人,有些失礼。”

  东华帝君回礼道:“早有闻真人大名。”

  姜缘说道:“不曾想乃是东华帝君与寿星在前,二位我果真不曾惊扰你等下棋雅趣?”

  寿星摇头道:“不曾惊扰,我等早早便想拜会真人,只是一直不得良机,今有缘得见真人,自有喜说。”

  东华帝君亦道:“我二人本是偶然遇见,这寿星缠我,下棋一局,方才寻山摆阵,怎谈打扰,今能在此见了真人,我却该谢了寿星才是,使我有此缘法。”

  姜缘笑着称不敢。

  三人见礼完毕,围在棋局前,谈说欢喜,牛魔王与左良在远处,牵着白鹿,不曾近前,但恐失礼。

  谈说许久,寿星见了那牛魔王牵着的白鹿,细细一看,说道:“真人这鹿儿,目中有灵,真乃灵兽也。不瞒真人,我亦有一白鹿,却不曾有你这鹿儿这般灵气,常有顽心凶性。”

  东华帝君听了,笑道:“你这寿星的白鹿,较之真人白鹿,差得远哩,若是拼斗武艺神通,胜负尚是两说,但若是拼个道心,便是十个白鹿,胜不得真人之鹿。”

  寿星深以为然,说道:“帝君所说甚是,不知真人如何养得灵鹿的,不知真人可能替我一看白鹿?”

  姜缘说道:“各有缘法罢。若是寿星不嫌我法低微,请与我一观寿星之鹿。”

  寿星笑着道:“真人之法若是低微,世间岂有高深法者,且少待,我那鹿儿正在旁边,我将之唤来。”

  说罢。

  寿星朝山林间连唤数声‘鹿儿’。

  岂料寿星连唤数声,皆不曾有回应。

  寿星起身抬头细细一望,但见山林间怎还有白鹿,他即是有些恼,说道:“这鹿儿不在山中,我料是他有些顽心,恐是走脱去,我那拐杖放在他身旁,教他一并拿走,恐去生不良。”

  东华帝君说道:“寿星,你可知他何时走脱?我等这一局不曾有终,不知去多少光阴,若你那鹿儿走脱,恐为害人间。”

  寿星道:“正是此理,我那拐杖有些门道,等闲之辈,断难敌得。帝君,此局不得终矣,我当去寻那鹿儿才是,以免其生了灾殃。”

  东华帝君道:“寿星且去。”

  寿星朝东华帝君一拜,相约来日再终此棋局,东华帝君自是应允。

  寿星再面向姜缘一拜,说道:“难于真人相见,本该与真人好生畅谈一番,但有难处,须是去寻那鹿儿,但恐真人恕我失礼之处。”

  姜缘摇头道:“不曾有失礼之处,寿星想与我相见,可去往灵台方寸山,我必出山相迎,那时再是畅谈不迟。”

  寿星笑道:“既如此,那便这般说定,来日闲时,定要去往方寸山,与真人相见。”

  姜缘自是应允。

  寿星不再迟疑,驾云往山外离去。

  东华帝君与真人目送寿星离去,待是寿星离去,东华帝君请真人落座。

  姜缘欣然落座在棋局一侧,说道:“帝君与寿星一局尚不曾有终,却是憾事。”

  东华帝君笑道:“早闻真人善棋艺,不知有幸与真人下一局否?”

  姜缘道:“帝君既是相邀,不敢不从。”

  二人谈说间,将棋局收整,便要再落子棋盘,是以真人执白子,帝君执黑子。

  帝君不曾落子,取三四枚火枣,献与真人,说道:“与寿星下一局棋,教他吃上一些,只余三四枚火枣,但请真人莫怪,取之与真人解个馋。”

  姜缘道:“谢帝君尚是来不及,怎说怪罪。”

  帝君笑道:“真人,今我等下此棋局,你觉棋局有何心得?”

  姜缘摇头道:“谈不上心得,若有浅薄见识,却是有些。”

  帝君问道:“真人可能说与我听?”

  姜缘道:“自无不可,棋者,无外博弈也。博弈之道,贵乎严谨,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

  帝君再问:“常法可能细说?”

  姜缘取火枣而食,说道:“常法甚易也,是以宁输一子,不失一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谓之常法。”

  帝君沉吟良久,笑道:“真人若真极善棋艺,但请真人落子。”

  姜缘闻听,执白子而落,二人在山林间对弈,一递一着,摆开阵势,厮杀正酣。

  牛魔王与左良远远观看。

  牛魔王低声问道:“左老儿,你可会下棋?”

  左良说道:“牛爷,我怎可能不会下棋?”

  牛魔王点头道:“那你可曾看得懂老爷与东华帝君棋路?”

  左良细细一看,良久摇头,说道:“难以明得,先生与帝君的棋艺甚精,我难以明得。”

  牛魔王笑道:“既是不明,且好生看着,将之习全,那时不就明得了。”

  左良点头道:“牛爷所说甚是有理。”

  说罢。

  左良不再言说,一心一意观望棋局。

  牛魔王不通棋艺,故见之无趣,正是要寻个地儿,好生歇息,他忽见远边有个樵夫走来,他变作个人形,上前问道:“那樵夫,你过来作甚?”

  那樵夫见了牛王,说道:“我见此处有人对弈,有些心痒,故来一瞧,可是有贵人在此处下棋,我不得过去?”

  牛王点头道:“自有贵人在下棋,你自可过去观望,但须谨记,观棋不语。”

  樵夫笑道:“观棋不语,我自知得。”

  牛王让樵夫往里走,说道:“贵人光阴许多,可安心下棋,你可切莫忘了时间,教坏了事儿。”

  樵夫答道:“我自省得。”

  说罢。

  樵夫往那棋局边上走去,远远的观望真人与帝君落子。

  牛王寻了个地儿打盹。

  ……

  却说取经人一众,离灵山甚近,今行走多时,在寒冬之时,见了有一座城池,败落之相,比不得中天气象。

  唐僧打马停下,说道:“徒弟,那前路是个甚国?”

  孙行者上前细细一看,但见国中有些人气,其中有杂黑气,只是有些遥远,他看得并不真切,他说道:“师傅,只教往前走去,近前便知,老孙有个火眼金睛,但此处甚远,看不真切。”

  唐僧合掌道:“依贤徒所说,我等亦要去倒换关文,该往那儿走一遭。”

  行者道:“师傅慢些走,此处风寒,莫要伤了身子。”

  沙悟净说道:“师傅,大师兄说得正是,你身子骨弱,小心着凉。”

  唐僧摇头道:“徒弟们,此处风寒,方才快些过去,我冷你等亦冷,莫要因我一人,而累你等,快些过去就是。”

  一行四众,欢欢喜喜,冲寒冒冷,往着那城中而去,不消多时,行至那城下,但见城门处有个兵卒正靠着墙打盹。

  行者拦下一众,说道:“师傅,你等在此处少待,我去问个明白,看看此处乃是何国。”

  唐僧道:“贤徒且去。”

  猪八戒嚷嚷道:“哥啊,你走快些,此处甚冷。”

  行者往前走去,拍了拍兵卒,说道:“老兄。”

  那兵卒惊醒,朝行者细细一看,惊道:“雷公爷爷!”

  兵卒说罢便要来拜。

  行者将兵卒扶起,说道:“你怎个这般喊我?我非是甚雷公,乃是东土大唐往西天取经的和尚,适才行至此处,故来问你,此处乃是个甚国。”

  兵卒方才安心,起身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误将长老当成雷公,实乃长老有些威气,相貌似那雷公,故有此言。”

  行者说道:“我不怪你,你且说,此乃何国?”

  兵卒说道:“长老,此乃是小子国是也。”

  行者问道:“小子国?这是个甚国?老孙亦是个知地利的,怎从不知得,西行大路上,有个小子国?”

  兵卒答道:“长老有所不知,我这国原本并不叫小子国,原名叫作比丘国,乃后来改成的小子国,又称作小子城。”

  行者指定城池,说道:“此城中可有帝王?”

  兵卒自是称有。

  行者打探功成,方才往回走,与唐僧述说事情。

  唐僧闻言,说道:“小子国是个甚国?此国名前者乃是比丘国,我曾有闻,但不曾闻小子国。”

  行者说道:“师傅所说甚是,正是不知为何改名。”

  猪八戒笑道:“此有何不解之处,我老猪便知。”

  行者问道:“兄弟,你博学,知此国来头?”

  猪八戒说道:“不曾博学,但却知此国来头。”

  行者道:“你且说与我听。”

  猪八戒道:“此国原名比丘国,正是好说,乃是因为国王驾崩去了,新继位的,是个小子,故名小子国。”

  行者扯住猪八戒的蒲扇耳,笑道:“我却不该问你。”

  唐僧说道:“徒弟,饶了八戒,我等入城去问。”

  行者应了下来。

  唐僧等一众往城中走入,方才入城,但见街道败落,然家家门口皆放着个鹅笼,笼里坐着个小子,全是男孩,无一女者,这些小子大的不满七岁,小的只有四五岁,有的戏耍,有的哭啼,各不相同。

  唐僧不解其意,问道:“此处甚冷,怎个将这些小孩儿放在门口?”

  行者摇头道:“师傅,我不曾到访此国。”

  唐僧惊疑不定,往前走去,他不知此地方,故不得相问解答。

  取经人一众行得多时,忽见前方有个驿馆,唐僧领人进入,与驿丞相见。

  驿丞闻听乃是东土而来,不敢失礼,亲自相见,迎入中堂。

  驿丞见了唐僧尊容,惊叹道:“早闻中华上国,人杰地灵,乃是个大国也。今见长老,方知此言不虚。”

  唐僧合掌道:“不敢。东土胜我者,数不胜数,似我这等,乃是微末也。”

  驿丞心中大惊,朝东方遥遥一拜,敬畏不已,遂请唐僧明日入朝中倒换关文。

  唐僧应下,他问道:“贫僧尚有一事不明,贵国处,为何家家门前摆放鹅笼,笼中有个小儿。”

  驿丞听了,叹息不已,摇头道:“长老,莫管这事,莫管这事,你安心倒换关文,明日西行就是,你我二国互结善缘,莫要因事而坏二国情谊。”

  唐僧扯住驿丞,道:“贫僧乃是出家人,一心取经,若此处有难,贫僧必要知个缘由。”

  驿丞说道:“长老取经与此事有何干系?”

  唐僧说道:“取经为渡人,见人不渡,只顾渡己,我还取甚经?”

  驿丞拜道:“长老高义。”

  唐僧答道:“但请告知。”

  驿丞说道:“既长老这般说,我与长老述说亦无妨。那鹅笼小儿,全是药材,要教挖出那小儿心肝给国王用药,那些小儿共有一千一百一十一个。”

  唐僧闻听,心中又惊又怒,他说道:“国王用何药,要这般小儿作药?”

  驿丞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三载前,有一老道携一女入宫,那女貌若观音,天姿国色。老道将那女献与王上。王上甚是喜爱,封为美后,又封老道为国丈,与那美后不分昼夜,日日笙歌,弄得如今身体尪羸,饮食少进,命在须臾,王上惧怕,又闻国丈有海外秘方,最能延寿,备足药材,但缺一药引,此药引便是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心肝,故我王不顾国民,强抢小儿,但有不从,即诛族也,是以百姓哀怨,传谣言,比丘国为小子国也。”

  唐僧与行者闻言俱是十分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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