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过来的。”慕容子夜垂下眸子看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明明都因为头疼的眉心紧蹙了,竟然还对她笑。

  “这样是怎样?如果月圆之夜,你头疼怎么办?这皇宫中,有铃兰台一样的地方吗?”

  “没有。”

  “那你……”陌浅想都不敢想。

  当初在琉璃宫的时候,她可是亲眼见到慕容子夜在月圆之夜是什么样的状态的。

  这里没有铃兰台,他都是怎么过的?

  而且这五年他一直征战四方,如果月圆之夜的时候他在战场上,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她越想越不敢想,越想越后悔自己这些年的离开。

  早知道他不介意的话,她就不应该离开的。

  想着想着,她搂着他的腰的手越搂越紧,越缠越紧,脑袋也贴得越来越近,恨不得让自己整个人都融到他身上去。

  慕容子夜看出来她的担心,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啄。

  “浅浅,今晚,就是月圆之夜。”

  “啊!”陌浅突然想起来,今天的确是十五,是月圆之夜。

  她盯着慕容子夜,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变红,他的嘴里并没有伸出獠牙来。

  难道,他已经变成“正常人”了?

  “辰弈,你……好了?”

  “没有。”慕容子夜笑了笑,这时候,他嘴里突然伸出獠牙来。

  陌浅吓了一大跳,这里没有铃兰台,没有魔兽给他吸血,他要怎么办?

  “来……”

  “嘘――”慕容子夜阻止陌浅叫人,“我没事。”

  “没事?可是你的牙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浅浅,你能帮我的。”

  “怎么帮?”

  “这样帮……”

  他把手伸入陌浅的衣服里,因为常年打仗而变得很是粗糙的大手按在她娇啊嫩的肌肤上。

  陌浅只觉得一阵阵电流从他接触自己皮肤的地方传遍全身。

  “辰……辰弈……不可以的,你的身体……”

  “这样,我就不会发作了。”

  慕容子夜把俩人的衣服褪得一干二净,他压在她身上,双手抓着她的腰,一个没入……

  陌浅双腿缠着他健壮的腰,双手缠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夹杂着她的喘息,断断续续。

  她发现,他唇边的獠牙没了。

  他说,这样就不会发作……

  难道,行床笫之事就可以抑制他的发作了?

  如此一来,这些年,这五年,他是不是和很多女子……

  她想到了莫柔儿。

  她知道莫柔儿和他之间生了个女儿,难道这五年,他为了抑制嗜血的发作,就和狐柔儿……

  他是一个强大的男人,是一个帝王,是九五之尊,他身边原不应该缺女子才是,她又凭什么确定他这五年一直在守身如玉呢?

  但凡帝王之家,都没有专情的。

  而且,她自己都不是清白之身了,这五年也不在他身边,她凭什么要求他守身如玉?

  陌浅想着想着,突然又觉得难受了,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慕容子夜原本节奏很快地动着,见她哭,便停了下来。

  “浅浅,怎么了?”

  “这些年……”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

  她凭什么去过问他这些事?

  如若不是被楚楚打断,如若不是她发现她接受不了楚子昱的身体,这五年,她和楚子昱不是早就跨越了那一步了吗?

  她凭什么问他这些?

  慕容子夜认真地看着她,看她的表情,她不问,他却猜出了什么。

  他勾起了嘴角,突然托着她的身,狠狠地一撞。

  “啊――”陌浅不知道他会突然做这动作,被刺激地大叫了一声。

  喊完才想起这寝宫外头还有宫人守着,脸一下就红了。

  “辰……辰弈……你……”

  “浅浅。”慕容子夜动作越来越快,可是他的语气非常平稳,“这五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一次都没有。”

  “啊……啊?”

  “浅浅,你不相信你的男人吗?这五年,我床上,就没有过女人,我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可……辰……辰弈……你可不可以先……停下来?”只要他不停下来,她就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觉得……”他凑近了她的耳旁,带着浓重的沙哑的味道,“我停得下来?”

  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夜,他一直折腾她到了天微微亮。

  他离开她太久了,太想念她了,他恨不得把自己彻彻底底地同她糅合在一起。

  陌浅累得软趴趴的,她根本就没机会再去问他有关于月圆之夜的事情,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天亮了,陌浅还在沉睡中,慕容子夜却一夜没睡。

  他一直撑着身子看她的脸,甚至连眨眼睛都舍不得眨。

  上朝要到了,他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手指按了按她柔软的唇,轻手轻脚地起身。

  有宫人把洗漱的清水、毛巾、牙刷、牙粉端进来,还有工人托着龙袍,等在一旁要替他穿上。

  慕容子夜示意他们噤声,自己轻手轻脚地洗漱,自己穿衣。

  整个寝宫的宫人都惊呆了。

  见鬼了?

  陛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亲自去做这些奴才做的事情?

  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女人了。

  这样也好,陛下为帝国打下了那么大的版图,却子嗣稀薄,只有一个小公主,这小公主以后若是肯继承大统还好,万一她要嫁人,那帝国岂不是无后,或者改朝换代了?

  如今他如此宠这名叫陌浅的女子,到时候若是多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好。

  慕容子夜穿好了龙袍,又掀开帐子进去,在陌浅脸上亲了一口才离开。

  陌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吃了早点,慕容子夜上完朝,处理完一些政事回来。

  “浅浅。”慕容子夜进来,就从背后搂着她,在她脸侧亲了亲。

  “辰弈,楚楚呢?”这一大早的,陌浅还是挂念着自己的女儿。

  问出口,她却是有些后悔了,她怎么能在慕容子夜面前提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呢?

  慕容子夜却是不介意,还在她耳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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