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妻 36.

小说:小药妻 作者:淡樱 更新时间:2024-08-20 10:20:34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阿殷浑身一僵。

  她无需抬头,便已知那人是谁。她真是开了眼界,先是睁眼说瞎话,再是无端端出现在她的马车,干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真是脸皮厚到极点了!

  “嗯?不说话?”似是想到什么,他又面无表情地道:“哦,你对本侯想来是有些误解,本侯耐心很足。”

  此话一出,阿殷只觉羞极了。

  他他他不仅仅偷香窃玉,而且还偷听墙角!竟将她方才与阿璇说说的话都听了进去!

  怀里的人儿耳根子一点一点的爬上一抹嫣红,衬得素净的脸庞像是白玉一样。微垂的眉眼,如蝶翼般的长睫毛颤巍巍地翕动,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慢慢往下挪,是挺拔小巧的鼻梁,还有微干的唇。约摸是方才在日头上晒得久了,唇瓣上泛起起白皮。

  他看得入神,待回过神来时,指腹已经贴上她的唇瓣。

  阿殷又是一僵。

  沈长堂本是无意轻薄她的,可瞧她这副闪躲害怕的模样,心中没由来有些生气,手指恶劣地压住她微破的唇瓣,引得她皱了下眉头。

  “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方才你不是口齿伶俐得很么?”

  阿殷说:“侯爷提前离开了,阿殷情急之下只好抬出上官家的名字……”她总算意识到这位侯爷在计较什么了,补充道:“若侯爷不曾提前离开,阿殷必定第一个抬侯爷的威名,好吓唬别人!”

  说完,阿殷的耳根子越来越红。

  刚刚短短一句话,她说得口齿不清,原因自然不是她自己,而是穆阳候。他的手指依旧压在她的唇瓣上,她每说一个字,嘴唇一翕动,不是上唇,便是舌头,总有一个能碰到他的指尖。

  她想后退,那指尖又更加恶劣地往前挪了一点,她只好打住,僵着身子说完整句话。

  “当真?”

  阿殷欲哭无泪,真不敢开口了,只好点了下头。

  这一点头,他的半截手指直接碰触到她的牙齿,带出来时,指尖微微湿润,泛着晶莹的光芒。这下,阿殷不仅仅是耳根子红了,而且连脖子也泛出一层嫣红的颜色。

  沈长堂终于放过她的唇瓣,收回手指,侧目打量她。

  阿殷浑身不自在得很,只道:“侯爷是千金之躯,阿殷身子重,怕是会累坏侯爷的金腿。”

  他不以为意地道:“你身子瘦弱,不重。”

  “天热,阿殷出了一身汗,怕有污侯爷的鼻。”

  “你身上香,本侯闻得舒服。”

  阿殷无言以对,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其实她心里有千万种呛回他的方式,可不能说出来。她不知穆阳候对自己是什么心思,更不敢说被他亲了抱了摸了,清白没了的话,更怕他因此提出带她回永平的话……

  比起宅门一关,一辈子都关在四四方方的后宅里,她更宁愿被轻薄,也不想失去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斗核的乐趣。

  她垂着眼,不说话了,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耳畔忽然响起一声轻叹。

  他说:“你与本侯说句真话就这么难吗?”她一怔,眼睫轻颤,撞入一双深邃的眼,他又道:“说一句你不想坐在本侯腿上,也这么难吗?非得绕九曲十八弯?”

  说话间,他抱起阿殷,将她放到身旁。

  她仍然低垂着头,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

  .

  沈长堂觉得自己近日来有点不对劲,看到上官仕信的荷塘月色核雕时,满肚子的气。其实说起来,她是核雕技者,送人核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送到上官仕信手里,他又一副当宝贝疙瘩的模样,他的气就来了。

  事务繁多,他忍了几日,也不见她有什么举动,唤了陈豆过来一问,她在家里雕核雕得起劲,显然是将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可堆积多日的气,今日见到她时便去了三分,抱在怀里时又再去三分,剩下的四分见她一声不吭时又悄无声息地散了。他低声道:“你与本侯说真心话,本侯也与你说真心话,可好?”

  她抬起眼看他。

  声音真挚极了。

  她也低声道:“侯爷应承过我的,不知侯爷还算不算数?”

  “自是算的。”

  “不带我回永平,我给侯爷侍疾一事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两样都算?”

  “去永平有什么不好?”

  听他这么一问,阿殷慌了,说道:“侯爷不算数了?”

  沈长堂见她一副见着魑魅魍魉的模样,也恼了,他生在永平,永平是个好地方,怎地她就这么嫌弃?他又说:“本侯的话一言九鼎。”

  阿殷听出来了,问:“侯爷生气了?”

  “你怕我生气么?”

  阿殷点头。

  沈长堂心里的恼又神奇地散开了,他道:“你怕我生气,以后就别惹我生气。”

  阿殷睁大了眼,只觉莫名得很,道:“那还请侯爷告知阿殷,要如何才能不惹侯爷生气?”穆阳候脾气古怪,喜怒无常,譬如今日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惹他生气了。她明明什么事都没干,还是他先来马车里的!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遇到坏人,抬本侯的名字。”

  “是。”

  “核雕不许乱送人。”

  “……是。”

  “送了也要收钱。”

  “……敢问侯爷,谈钱又怎能叫送?”

  沈长堂睨来。

  阿殷说:“……是,我会自己想办法收钱。”

  沈长堂总算满意了,瞧她跟小媳妇似的坐在自己身边,心中没由来添了几分安逸。而阿殷却仍旧觉得不自在,心想着穆阳候到底要在她马车里待多久?要是等会阿璇过来了,见到马车里的穆阳候岂不得吓死?

  心中想法百转千回的,沈长堂一概不知。

  此时此刻,他瞧着阿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越瞧心中越满意。

  不施粉黛的脸比永平那些贵女也要好看得多,还能给他当药,唯一不好的便是性子太倔,不肯跟他回永平。瞧着瞧着,沈长堂蓦地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比开在枝头的玉兰花还要好看。

  连起皮的干唇也百看不厌。

  “……侯爷。”

  “嗯?”

  你什么时候下车?

  这话在心中酝酿了许久,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又纠结了一会,耳畔呼吸声忽然变沉,阿殷心中突突,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不着痕迹地一睨,却见他气息紊乱,远山薄雾似的眼睛里添了分厚重的**。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阿殷太熟悉这样的反应了。

  她下意识地想逃,可还没碰着车帘,就被人拦腰抱了回去。

  脸颊上是喷薄而出的热气。

  他的脸摩挲她的耳朵,微微带着凉意。

  “侯……侯爷……”

  “本侯病发了……闭眼。”

  她说:“可侯爷的病不是两月发作一次吗?”

  “遇上你,不一样了……”他压抑着,道:“闭眼。”

  她内心挣扎了会,最后还是从了,视线里光芒刚消失,唇边便滑入一道湿软,不像以前那么着急直接攻城略池,这一回他像是如他先前所说那般,有耐心到了极点,湿软的舌描摹她的唇,在她干燥的嘴皮上来回打转,连着发出几道“啧”的水声。

  他极有耐心,舔着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舔。

  干了又湿了。

  湿了又干了。

  他像是遇见一个新鲜的事物,来来回回地把玩,兴致越来越浓。阿殷觉得自己像是食案上的一道佳肴,就像是家里阿璇经常给她买的绿豆糕,舔了皮,微甜,为了尝尽滋味,为了过瘾,把皮来回地舔,最后满足了方一口咬下,馅儿倾泻而出,又甜又香,是为满足。

  忽然,他惩罚性地在她破皮的地方咬了口,害得她吃疼地倒抽一口凉气。

  “不许走神。”

  他低喘一声,松开她,在她唇边道。

  真是好生霸道!她想下绿豆糕也不行吗?她胡乱地点头,算应了。他重新张嘴,含住她的唇,软舌在破皮的地方舔了舔。碰到伤口的时候,她轻轻地嘤咛一声。

  “……疼。”

  他动作轻柔起来,避开她的伤口,卷住完好无缺的上唇。

  明明是同个人身上的两片唇瓣,下唇裂了道口子,还有点干皮,可上唇却一点干的迹象也没有,亲上去的滋味也大为不同。他感觉体内的燥热在慢慢消散,嘴里的甘甜胜过珍馐百味,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

  他换了个方式,收回软舌,用牙齿轻咬,不是真的咬,只是轻轻地摩擦她的上唇。

  ……像宫闱家宴时雕得精美的鱼肉?还是盛在花开富贵小金碗里的血燕?

  阿殷浑身都颤栗起来。

  他头一回这么对她,已然全无吃药之感,而是像是一对夫妻,在床帏后做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刚刚消散不久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他一直注意她的表情,这一幕自然是映入眼底。

  他抵在她的唇间,问:“喜欢这样?”

  阿殷赌气地道:“不喜欢!”

  “……那这样?”牙齿咬住她的小香舌。

  阿殷的脖子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像是熟透的虾子,红红的,软软的,煞是可爱。他低笑一声:“果然喜欢这样。”她趁机喘息道:“侯爷,我侍疾侍得差不多了……”

  “是么?”

  “以往都是这个时间侯爷你就好了……”

  “这回……约摸是病情加重了。”重新覆上,却是直捣黄龙,惹得她娇喘连连,眼睫毛挂着晶亮的水珠。

  .

  忽有脚步声响起。

  “嘘,你别跟过来,方才姐姐吩咐了,说是让你远远地守着。姐姐歇息时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守着。我上马车瞧瞧姐姐睡了没……”

  阿殷大惊失色。

  此情此景哪能叫阿璇见到?

  眼睛瞬间睁开。

  岂料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青筋遍布的脸!那张脸的主人亦惊诧地看着自己。不过须臾,她眼睛覆上温润的手掌。腰肢也被紧紧地箍住,禁锢在他的怀里。

  他压抑地道:“别动。”

  她说:“不能让我妹妹看见。”

  “让她别过来。”他又粗喘了一声,似是压抑得极其辛苦。

  “阿璇?”

  马车里忽然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似是刚醒一般。

  姜璇道:“姐姐,你醒来了?”

  阿殷道:“我渴了,你去附近的茶棚里给我买点茶水。”因着斗核大会的缘故,这几日附近都新搭了茶棚,供路过的人喝水,做一笔小买卖。

  姜璇有点印象,今日坐马车过来时,的确看到几个茶棚,老板吆喝得起劲,桌子都坐满了人。

  她道:“好,我马上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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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殷松了口气。

  落在沈长堂的眼里,却有点不是滋味。他堂堂穆阳候,在她眼里怎地就成了见不得光的偷鸡摸狗之辈了?心口又有疼痛传来,燥热仍在,他低头便亲上她的唇。

  这回的吻有些粗暴。

  “唔……”

  外头又传来姜璇的声音:“姐姐?”

  她使劲推开他,道:“没事,要是茶棚里有点心,再……”他的舌头舔过她的唇瓣,惹得她颤栗了下。

  “姐姐还要买什么?”

  她刚想开口,舌头又钻了进来,轻轻卷着她的舌尖。

  不过却是不动了。

  阿殷道:“饱腹的点心。”

  五个字,每说一个字便碰着他的唇舌,卷起他的津液,两人的距离近得只剩鼻息,相互交换最私密的东西,而隔着一层车帘,外头是她的妹妹。

  这般令人害臊的场景,叫阿殷愤怒了起来。

  待姜璇走远,她恨恨地在他下唇咬了一口,力度不轻,直接让沈长堂皱起眉头。他没有恼,而是卷过她的牙齿,深入地品尝她的滋味。

  直到两人皆无法呼吸时,他才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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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两人没有任何言语。

  过了许久,沈长堂去碰她的手,她躲闪了下,他也没有勉强,声音里却多了丝冷意。

  “害怕了?”

  阿殷愣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见她如此,便以为她真害怕了,捏住她的手:“害怕了一样要侍疾!”

  阿殷总算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害怕”指的是什么。

  她扭过头看着他,倒也奇怪,先前觉得他跟在云端上似的,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亲近。可现在却因为他这句故作冰冷的话而多了丝人间烟火。

  那样的一位贵人居然也会担心别人害怕他的怪疾,害怕他的脸……

  所以才会每次都要她闭上眼睛,或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

  他……居然会害怕。

  阿殷像是发现新奇事物那般,直勾勾地看着他。

  沈长堂冷道:“这就是你不听本侯命令的下场!本侯许你睁眼了吗?”

  阿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轻声道:“侯爷想来是忘了,我第一回在苍山见着侯爷时,侯爷处于病发之中,也不曾遮掩阿殷的眼睛。侯爷病发的模样阿殷早已见过了……第一次不怕,如今又何来害怕之说?”

  她这么轻声细语的,倒是让沈长堂无地自容。

  她又道:“阿殷应承了侯爷侍疾,便不会反悔。侯爷是一诺千金之人,阿殷又岂敢违背?只是我阿妹胆子小,从小与我相依为命,我不想吓着了她。恳请侯爷谅解我的护妹之情。方才阿殷只是一时情急……”瞅着穆阳候唇上的牙印,她垂了眼,道:“请侯爷多多包涵。”

  他很清楚她,只有真生气了,恼得不顾一切时才会动粗,比如第一回的脚印,第二回手指上的齿音,以及这一回唇上的牙印。搁在前几回,他觉得她性子泼辣,又或觉得她不识好歹,可现在却是有点担心。

  半晌,沈长堂问她:“方才生气了?”

  阿殷道:“不敢。”

  沈长堂道:“本侯向你保证,没有下一次。以后……也不这般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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