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杨氏远去，李华看向郑观音。
“郑氏，关于汉人奴婢一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华对郑观音道。
“请问。”郑观音对李华道。
“假设天子下令禁止唐国子民蓄养汉人奴婢。”李华问道，“以假设为背景，门阀士族会不会对天子的命令阳奉阴违？”
“门阀士族肯定会对天子的命令阳奉阴违。”郑观音回答道。
“一群狼心狗肺之辈。”李华一脸厌恶的开口道。
李华的表情，郑观音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你是不是想请天子下令禁止大唐子民蓄养汉人奴婢？”郑观音问道。
“我打算找机会游说天子下令禁止唐国子民蓄养汉人奴婢。”李华回答道。
“天子不会下令禁止大唐子民蓄养汉人奴婢。”郑观音道。
“面对我拿出来的交易筹码，天子会下令禁止唐国子民蓄养汉人奴婢。”李华道。
“大家，你最好不要请天子下令禁止大唐子民蓄养汉人奴婢——即便你能说服天子。”郑观音道。
“你是不是担心门阀士族攻击我？”李华问道。
“我担心你难以抵御门阀士族的攻击。”郑观音回答道。
“在我眼里，门阀士族的攻击不算什么。”李华道。
“大家，门阀士族的力量很强大。”郑观音道。
对于郑观音的说法，李华的双眼闪过一丝不屑。
“郑氏，如果我用胡人奴婢替换门阀士族蓄养的汉人奴婢，门阀士族会同意吗？”不愿意看到大唐动荡的李华问道。
“依我看，门阀士族不会同意你用胡人奴婢替换他们蓄养的汉人奴婢。”郑观音回答道。
“门阀士族为什么不会同意我用胡人奴婢替换他们蓄养的汉人奴婢？”李华问道。
“忠心。”郑观音回答道。
“我可以用多个胡人奴婢换一个汉人奴婢。”李华道。
“大家，你哪来那么多胡人奴婢？”郑观音问道。
“北方草原不是有很多突厥人么。”李华回答道。
“北方草原有很多突厥人不等于你有很多胡人奴婢。”郑观音道。
“四年内，我会助天子灭亡颉利可汗的势力。”李华道，“之后，北方草原上的突厥人都会成为大唐的奴婢。”
“你有办法助天子在四年内灭亡颉利可汗的势力？”郑观音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错。”李华回答道。
“大家，突厥比大唐强大。”郑观音道。
“我来长安前，突厥比大唐强大。”李华道，“我来长安后，大唐比突厥强大。”
听见李华的话，郑观音沉默。
把郑观音的沉默看在眼底的李华问道：“郑氏，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说大话？”
“突厥很强大。”郑观音回答道。
“突厥很强大不代表突厥会一直强大。”李华道。
“大家，你有什么办法助天子在四年内灭亡颉利可汗的势力？”郑观音问道。
“其一，厚植大唐国力。”李华回答道，“其二，削减突厥国力。”
“如何厚植大唐国力？”郑观音问道。
“种植高产农作物、打造火器。”李华回答道。
“就两样？”郑观音问道。
“你只需要知道两样。”李华回答道。
“如何削减突厥国力？”郑观音问道。
“未来几年，北方草原会天灾连连。”李华回答道，“郑氏，大灾之下，突厥会虚弱无比。”
李华的回答让郑观音想到某种可能，继而，郑观音的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
“大家，你莫不是有能力招引天灾降临北方草原？”郑观音问道。
“北方草原未来几年的天灾不是因我的原因降临的。”李华回答道。
“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关于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李华回答道。
“对！对！对！”郑观音道，“事关天机，我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我不告诉你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的原因不是天机不可泄露——气象变化不算天机。”李华道。
“你是因为什么不愿告诉我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你不知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意味我不会怀疑你是泄密者——如果颉利可汗从某处得知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李华回答道。
“除你之外，还有人知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此刻，世间只有我一人知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李华回答道。
“这么说，你会告诉他人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你是不是打算告诉天子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我会择机告诉天子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李华回答道。
“现在，有多少人知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天灾连连？”郑观音问道。
“除我之外，还只有你一人知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天灾连连。”李华回答道。
“大家，我会谨守秘密的。”郑观音道。
“我相信身为汉人的你会谨守秘密。”李华道。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郑观音道。
“现在，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李华道。
“嗯。”郑观音道。
“郑氏，门阀士族会不会愿意我用多个胡人奴婢换其一个汉人奴婢？”李华问道。
“门阀士族肯定愿意你用多个胡人奴婢换其一个汉人奴婢。”郑观音回答道，“只是，门阀士族不会用其全部汉人奴婢换胡人奴婢。”
“你的意思是，门阀士族只会用部分汉人奴婢换胡人奴婢？”李华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郑观音回答道。
“还是忠心问题？”李华问道。
“还是忠心问题。”郑观音回答道。
“我可不可以请天子下令强制门阀士族用其全部汉人奴婢换胡人奴婢？”李华问道。
“门阀士族依旧会攻击你——如果你请天子下令强制门阀士族用其全部汉人奴婢换胡人奴婢。”郑观音回答道。
“算了。”李华道，“关于解决门阀士族蓄养汉人奴婢一事，我们就谈论到这里为止。”
“是。”郑观音道。
“接下来，我们说说购买西域胡女一事。”李华道。
“好。”郑观音道。
“郑氏，购买西域胡女的手续繁琐吗？”李华问道。
“购买西域胡女的手续应该不繁琐——虽说我不清楚购买西域胡女的手续。”郑观音回答道。
“需要多少人才能妥善照顾一万人的饮食起居？”李华问道。
“三四百人左右。”郑观音回答道。
“宽裕一点，五百人。”李华道。
“大家，你打算购买五百个西域胡女？”郑观音问道。
“我打算购买五百个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李华回答道。
“购买五百个西域胡女和购买五百个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是两码事。”郑观音道。
“你是想告诉我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稀少？”李华问道。
“是的。”郑观音回答道。
“长安城内，西域胡商云集。”李华道。
“长安城内，权贵云集。”郑观音道。
听见郑观音的话，李华怔了怔。
一两秒钟后。
“事情变得有点麻烦了。”回过神来的李华开口道。
“如果你不要求西域胡女会说汉话，购买五百个西域胡女还是很简单的事。”郑观音道。
“役使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不方便。”李华道。
“你购买五百个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后，可以再购买数十个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郑观音道。
“你的意思是，把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交由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管理？”李华问道。
“你可以命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一边教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说汉话，一边管理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郑观音回答道。
“命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教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说汉话是可行之法。”李华道，“问题是——”
“你想说什么？”郑观音问道。
“命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教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说汉话意味西域胡女的工作时间会变短。”李华回答道。
“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的饮食起居会因西域胡女的工作时间变短而受到影响？”郑观音问道。
“我有此担心。”李华回答道。
“你可以多买一些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郑观音道。
“我不反对多买一些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李华道，“只是，我有一个担心。”
“你担心什么？”郑观音问道。
“我担心有些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始终学不会汉话。”李华回答道。
“倘若真的存在某些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始终学不会汉话，你可以转卖她们。”郑观音道。
“不行。”李华道。
“你不想转卖相关西域胡女？”郑观音问道。
“转卖相关西域胡女意味他人可以从相关西域胡女嘴里窥探我的信息。”李华回答道。
“是我想差了。”郑观音道。
“考虑到肯定有一部分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始终学不会汉话，我想一步到位。”李华道。
“一步到位不容易。”郑观音道。
“试试吧。”李华道。
“大家，鉴于你想一步到位，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件事。”郑观音道。
“什么事？”李华问道。
“从域外来长安贩卖女人的西域胡商只会调教年轻貌美的西域胡女说汉话。”郑观音回答道，“年轻貌美且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价格昂贵。”
“钱财不是问题。”李华道。
“长安城一年的赋税确是一笔巨大财富。”郑观音道，“问题是，修建养心殿需要耗费不菲的钱财。”
“能省一点是一点？”李华问道。
“能省一点是一点。”郑观音回答道。
“购买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是必要开支。”李华道。
“其实，你——”郑观音一脸犹豫的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李华问道。
“依照我的想法——你与其从西域胡商手里购买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还不如从司农寺购买汉人奴婢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下定决心的郑观音一口气回答道。
“郑氏，你是不是也想在谨身殿内面壁跪一夜？”李华脸色阴沉的问道。
“大家，身为汉人的我无意折辱汉人。”郑观音回答道。
“既如此，你为什么建议我从司农寺购买汉人奴婢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李华问道。
“你仁慈。”郑观音回答道。
“你把话说清楚。”李华道。
“鉴于你对汉人的态度，我认为汉人奴婢在芙蓉园服侍你胜过在司农寺劳作。”郑观音道。
听见郑观音的话，李华面色好转。
“是我误会你了。”李华道。
“没关系。”郑观音道。
“郑氏，我从司农寺购买汉人奴婢后，能不能废除相关汉人奴婢的奴籍？”李华问道。
“能。”郑观音回答道。
“怎么做？”李华问道。
“放良。”郑观音回答道。
“放良后，我可不可以重新雇佣相关汉人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李华问道。
“你可以重新雇佣相关良人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郑观音回答道。
“你建议我从司农寺购买汉人奴婢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时，是不是已预料到我会废除相关汉人奴婢的奴籍？”李华问道。
“我想你肯定会废除相关汉人奴婢的奴籍——如果你采纳我的建议。”郑观音回答道。
“郑氏，你想要什么？”李华问道。
“大家，我没有向你要东西。”郑观音一脸疑惑的回答道。
“你的建议很不错——我要奖励你。”李华道。
“你能采纳我的建议，我就很满足了。”郑观音道。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郑氏，我不希望你拒绝我的奖励。”李华道。
“郑氏，关于汉人奴婢一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华对郑观音道。
“请问。”郑观音对李华道。
“假设天子下令禁止唐国子民蓄养汉人奴婢。”李华问道，“以假设为背景，门阀士族会不会对天子的命令阳奉阴违？”
“门阀士族肯定会对天子的命令阳奉阴违。”郑观音回答道。
“一群狼心狗肺之辈。”李华一脸厌恶的开口道。
李华的表情，郑观音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你是不是想请天子下令禁止大唐子民蓄养汉人奴婢？”郑观音问道。
“我打算找机会游说天子下令禁止唐国子民蓄养汉人奴婢。”李华回答道。
“天子不会下令禁止大唐子民蓄养汉人奴婢。”郑观音道。
“面对我拿出来的交易筹码，天子会下令禁止唐国子民蓄养汉人奴婢。”李华道。
“大家，你最好不要请天子下令禁止大唐子民蓄养汉人奴婢——即便你能说服天子。”郑观音道。
“你是不是担心门阀士族攻击我？”李华问道。
“我担心你难以抵御门阀士族的攻击。”郑观音回答道。
“在我眼里，门阀士族的攻击不算什么。”李华道。
“大家，门阀士族的力量很强大。”郑观音道。
对于郑观音的说法，李华的双眼闪过一丝不屑。
“郑氏，如果我用胡人奴婢替换门阀士族蓄养的汉人奴婢，门阀士族会同意吗？”不愿意看到大唐动荡的李华问道。
“依我看，门阀士族不会同意你用胡人奴婢替换他们蓄养的汉人奴婢。”郑观音回答道。
“门阀士族为什么不会同意我用胡人奴婢替换他们蓄养的汉人奴婢？”李华问道。
“忠心。”郑观音回答道。
“我可以用多个胡人奴婢换一个汉人奴婢。”李华道。
“大家，你哪来那么多胡人奴婢？”郑观音问道。
“北方草原不是有很多突厥人么。”李华回答道。
“北方草原有很多突厥人不等于你有很多胡人奴婢。”郑观音道。
“四年内，我会助天子灭亡颉利可汗的势力。”李华道，“之后，北方草原上的突厥人都会成为大唐的奴婢。”
“你有办法助天子在四年内灭亡颉利可汗的势力？”郑观音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错。”李华回答道。
“大家，突厥比大唐强大。”郑观音道。
“我来长安前，突厥比大唐强大。”李华道，“我来长安后，大唐比突厥强大。”
听见李华的话，郑观音沉默。
把郑观音的沉默看在眼底的李华问道：“郑氏，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说大话？”
“突厥很强大。”郑观音回答道。
“突厥很强大不代表突厥会一直强大。”李华道。
“大家，你有什么办法助天子在四年内灭亡颉利可汗的势力？”郑观音问道。
“其一，厚植大唐国力。”李华回答道，“其二，削减突厥国力。”
“如何厚植大唐国力？”郑观音问道。
“种植高产农作物、打造火器。”李华回答道。
“就两样？”郑观音问道。
“你只需要知道两样。”李华回答道。
“如何削减突厥国力？”郑观音问道。
“未来几年，北方草原会天灾连连。”李华回答道，“郑氏，大灾之下，突厥会虚弱无比。”
李华的回答让郑观音想到某种可能，继而，郑观音的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
“大家，你莫不是有能力招引天灾降临北方草原？”郑观音问道。
“北方草原未来几年的天灾不是因我的原因降临的。”李华回答道。
“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关于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李华回答道。
“对！对！对！”郑观音道，“事关天机，我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我不告诉你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的原因不是天机不可泄露——气象变化不算天机。”李华道。
“你是因为什么不愿告诉我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你不知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意味我不会怀疑你是泄密者——如果颉利可汗从某处得知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李华回答道。
“除你之外，还有人知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此刻，世间只有我一人知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李华回答道。
“这么说，你会告诉他人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你是不是打算告诉天子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郑观音问道。
“我会择机告诉天子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遭受什么样的天灾。”李华回答道。
“现在，有多少人知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天灾连连？”郑观音问道。
“除我之外，还只有你一人知晓北方草原未来几年会天灾连连。”李华回答道。
“大家，我会谨守秘密的。”郑观音道。
“我相信身为汉人的你会谨守秘密。”李华道。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郑观音道。
“现在，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李华道。
“嗯。”郑观音道。
“郑氏，门阀士族会不会愿意我用多个胡人奴婢换其一个汉人奴婢？”李华问道。
“门阀士族肯定愿意你用多个胡人奴婢换其一个汉人奴婢。”郑观音回答道，“只是，门阀士族不会用其全部汉人奴婢换胡人奴婢。”
“你的意思是，门阀士族只会用部分汉人奴婢换胡人奴婢？”李华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郑观音回答道。
“还是忠心问题？”李华问道。
“还是忠心问题。”郑观音回答道。
“我可不可以请天子下令强制门阀士族用其全部汉人奴婢换胡人奴婢？”李华问道。
“门阀士族依旧会攻击你——如果你请天子下令强制门阀士族用其全部汉人奴婢换胡人奴婢。”郑观音回答道。
“算了。”李华道，“关于解决门阀士族蓄养汉人奴婢一事，我们就谈论到这里为止。”
“是。”郑观音道。
“接下来，我们说说购买西域胡女一事。”李华道。
“好。”郑观音道。
“郑氏，购买西域胡女的手续繁琐吗？”李华问道。
“购买西域胡女的手续应该不繁琐——虽说我不清楚购买西域胡女的手续。”郑观音回答道。
“需要多少人才能妥善照顾一万人的饮食起居？”李华问道。
“三四百人左右。”郑观音回答道。
“宽裕一点，五百人。”李华道。
“大家，你打算购买五百个西域胡女？”郑观音问道。
“我打算购买五百个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李华回答道。
“购买五百个西域胡女和购买五百个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是两码事。”郑观音道。
“你是想告诉我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稀少？”李华问道。
“是的。”郑观音回答道。
“长安城内，西域胡商云集。”李华道。
“长安城内，权贵云集。”郑观音道。
听见郑观音的话，李华怔了怔。
一两秒钟后。
“事情变得有点麻烦了。”回过神来的李华开口道。
“如果你不要求西域胡女会说汉话，购买五百个西域胡女还是很简单的事。”郑观音道。
“役使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不方便。”李华道。
“你购买五百个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后，可以再购买数十个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郑观音道。
“你的意思是，把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交由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管理？”李华问道。
“你可以命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一边教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说汉话，一边管理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郑观音回答道。
“命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教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说汉话是可行之法。”李华道，“问题是——”
“你想说什么？”郑观音问道。
“命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教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说汉话意味西域胡女的工作时间会变短。”李华回答道。
“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的饮食起居会因西域胡女的工作时间变短而受到影响？”郑观音问道。
“我有此担心。”李华回答道。
“你可以多买一些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郑观音道。
“我不反对多买一些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李华道，“只是，我有一个担心。”
“你担心什么？”郑观音问道。
“我担心有些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始终学不会汉话。”李华回答道。
“倘若真的存在某些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始终学不会汉话，你可以转卖她们。”郑观音道。
“不行。”李华道。
“你不想转卖相关西域胡女？”郑观音问道。
“转卖相关西域胡女意味他人可以从相关西域胡女嘴里窥探我的信息。”李华回答道。
“是我想差了。”郑观音道。
“考虑到肯定有一部分不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始终学不会汉话，我想一步到位。”李华道。
“一步到位不容易。”郑观音道。
“试试吧。”李华道。
“大家，鉴于你想一步到位，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件事。”郑观音道。
“什么事？”李华问道。
“从域外来长安贩卖女人的西域胡商只会调教年轻貌美的西域胡女说汉话。”郑观音回答道，“年轻貌美且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价格昂贵。”
“钱财不是问题。”李华道。
“长安城一年的赋税确是一笔巨大财富。”郑观音道，“问题是，修建养心殿需要耗费不菲的钱财。”
“能省一点是一点？”李华问道。
“能省一点是一点。”郑观音回答道。
“购买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是必要开支。”李华道。
“其实，你——”郑观音一脸犹豫的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李华问道。
“依照我的想法——你与其从西域胡商手里购买会说汉话的西域胡女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还不如从司农寺购买汉人奴婢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下定决心的郑观音一口气回答道。
“郑氏，你是不是也想在谨身殿内面壁跪一夜？”李华脸色阴沉的问道。
“大家，身为汉人的我无意折辱汉人。”郑观音回答道。
“既如此，你为什么建议我从司农寺购买汉人奴婢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李华问道。
“你仁慈。”郑观音回答道。
“你把话说清楚。”李华道。
“鉴于你对汉人的态度，我认为汉人奴婢在芙蓉园服侍你胜过在司农寺劳作。”郑观音道。
听见郑观音的话，李华面色好转。
“是我误会你了。”李华道。
“没关系。”郑观音道。
“郑氏，我从司农寺购买汉人奴婢后，能不能废除相关汉人奴婢的奴籍？”李华问道。
“能。”郑观音回答道。
“怎么做？”李华问道。
“放良。”郑观音回答道。
“放良后，我可不可以重新雇佣相关汉人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李华问道。
“你可以重新雇佣相关良人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郑观音回答道。
“你建议我从司农寺购买汉人奴婢代替宫女完成洒扫庭除等一应事务时，是不是已预料到我会废除相关汉人奴婢的奴籍？”李华问道。
“我想你肯定会废除相关汉人奴婢的奴籍——如果你采纳我的建议。”郑观音回答道。
“郑氏，你想要什么？”李华问道。
“大家，我没有向你要东西。”郑观音一脸疑惑的回答道。
“你的建议很不错——我要奖励你。”李华道。
“你能采纳我的建议，我就很满足了。”郑观音道。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郑氏，我不希望你拒绝我的奖励。”李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