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9年12月10日。
未时。
长安城。
某宅院。
李华书房。
待到最后一张试卷批改完毕，李华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
——————————
某宅院。
长孙皇后书房。
“皇后，这次考试，你考得很好。”李华对长孙皇后道。
“我考了多少分？”心中有些紧张的长孙皇后朝李华问道。
“语文满分，数学满分。”李华回答道。
（过去两个月，李华教授长孙皇后、郑观音、杨氏和二十二名宫女小学语文和小学数学——长孙皇后、郑观音、杨氏和二十二名宫女通过小学语文学习简体字和白话文。）
“大家，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请教治国之道了？”长孙皇后问道。
“从明天起，我教你治国之道。”李华回答道。
“好。”长孙皇后一脸喜色的开口道。
“明天，你随我进宫一趟。”李华道。
“进宫见陛下？”长孙皇后问道。
“没错。”李华回答道。
“你有事要与陛下说？”长孙皇后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你为什么希望我随你进宫？”长孙皇后问道。
“我和天子说的事与你有关。”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打算和陛下说什么事？”长孙皇后问道。
“我教你治国之道一事。”李华回答道。
“陛下知道我向你请教治国之道一事。”长孙皇后道。
“我教授治国之道的方式有些特殊。”李华道。
“你教授治国之道的方式有何特殊？”长孙皇后问道。
“比方说，你需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回答道。
“何谓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问道。
“所谓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是指你以普通民妇的身份挣钱养活自己。”李华回答道。
“自力更生？”长孙皇后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这是在教我治国之道？”长孙皇后问道。
“我就是在教你治国之道。”李华回答道。
“既如此，我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道。
“皇后，你先别忙着说你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道。
“怎么了？”长孙皇后问道。
“普通民妇挣钱的门路不多。”李华回答道。
“不妨事。”长孙皇后道。
“你愿意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李华问道。
“你让我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长孙皇后一脸惊讶的问道。
“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是普通民妇挣钱的门路之一。”李华回答道。
“我可以纺纱织布。”长孙皇后道。
“你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期间，我对你的安排如下——前半个月，你浆洗衣物；后半个月，你纺纱织布。”李华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一直纺纱织布？”长孙皇后问道。
“纺纱织布是一门技术活。”李华回答道。
“你这是在回答我的问题？”长孙皇后问道。
“当然。”李华回答道。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长孙皇后道。
“你需要了解有无技术傍身对一个人谋生的差别。”李华道。
“原来如此。”长孙皇后道。
“皇后，你现在是否还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问道。
“我依旧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回答道。
“很好。”李华道。
“大家，在我依旧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的情况下，你应该没必要进宫了吧？”长孙皇后问道。
“我还是需要进宫。”李华回答道。
“为什么？”长孙皇后问道。
“皇后，你依旧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不代表天子愿意看到你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回答道。
“你是不是希望我劝说陛下同意我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问道。
“我不需要你劝说天子同意你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回答道。
“你真的不需要我劝说陛下同意我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问道。
“千真万确。”李华回答道。
“大家，鉴于你不需要我劝说陛下同意我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我觉得自己没必要随你进宫。”长孙皇后道，“毕竟我已表态我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
“皇后，我需要你在天子面前表态你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道。
“你可以转告陛下我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道。
“我转告天子你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不如你在天子面前表态你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道。
“你转告陛下我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确实不如我在陛下面前表态自己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道。
“所以，我需要你随我进宫一趟。”李华道。
“一个月后，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教我治国之道？”长孙皇后问道。
“一个月后，我会在西市开一家书店。”李华回答道，“届时，你是书店的经营者。”
“我需要经营书店多久？”长孙皇后问道。
“两个月。”李华回答道。
“我经营书店两个月后，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我干其他的事？”长孙皇后问道。
“明年三月中旬，你就能回归原本的生活轨迹。”李华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还打算让我干其他事。”长孙皇后道。
“你想差了。”李华道。
……
——————————
武德9年12月11日。
巳时。
东宫。
显德殿。
偏殿。
“大家，你为什么让皇后浆洗衣物、纺纱织布、经营书店？”李世民朝李华问道。
“皇后需要了解百姓的生活有多么不易。”李华回答道。
“不是只有浆洗衣物、纺纱织布和经营书店能让皇后了解百姓的生活有多么不易。”李世民道。
“不管是浆洗衣物，还是纺纱织布，亦或是经营书店，都有其用意。”李华道。
“说来听听。”李世民道。
“浆洗衣物对应没有技术傍身的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道，“纺纱织布对应有技术傍身的百姓谋生的艰辛。”
“经营书店对应有些家底的百姓谋生的艰辛。”
“把浆洗衣物去掉。”李世民道。
“皇后应该体验一下没有技术傍身的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道。
“现如今，天寒地冻。”李世民道。
“若非现下天寒地冻，我还不会让皇后浆洗衣物。”李华道。
“这么说，你是有意为之？”李世民问道。
“我确是有意为之。”李华回答道。
“皇后的身体不好。”李世民道。
“在我的看护下，皇后不会有事。”李华道。
“大家，朕不认可皇后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李世民道。
“陛下，您是不是觉得皇后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有损大唐颜面？”李华问道。
“说实话，朕是觉得皇后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有损大唐颜面。”李世民回答道。
“皇后只需要浆洗您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道。
“你是不是早就考虑好皇后浆洗何人穿过的衣物？”李世民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忽略了一件事。”李世民道。
“我忽略了什么事？”李华问道。
“不管是朕，还是太子，同一件衣服都只会穿一次。”李世民回答道。
“陛下，您和太子衣不重复不妨碍皇后浆洗您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道。
“皇后，现下浆洗衣物是一件很艰辛的事。”李世民对长孙皇后道。
“陛下，我知道现下浆洗衣物是一件很艰辛的事。”长孙皇后对李世民道。
“你还是愿意浆洗衣物？”李世民问道。
“是的。”长孙皇后回答道。
“既如此，朕也就不再拦着你。”李世民道。
“陛下，关于皇后浆洗衣物一事，我有一点要事先声明。”李华对李世民道。
“你想声明什么？”李世民朝李华问道。
“您和太子不能拿没有穿过的干净衣物让皇后浆洗。”李华回答道。
“你放心——不管是朕，还是太子，都不会拿没有穿过的干净衣物让皇后浆洗。”李世民道，“不过，你也需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李华问道。
“朕和太子穿过的衣物都不会太脏。”李世民回答道。
“陛下，我不会故意弄脏您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道。
“你误解了朕说的话的意思。”李世民道。
“您说的话该如何理解？”李华问道。
“朕担心你误以为朕和太子帮皇后作弊。”李世民回答道。
“您放心——我不会误以为您和太子帮皇后作弊。”李华道。
“如此甚好。”李世民道。
“陛下，关于皇后经营书店一事，我希望您能帮一个忙。”李华道。
“帮什么忙？”李世民问道。
“西市鱼龙混杂，我希望您能派遣侍卫暗中保护皇后的安全。”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既知西市鱼龙混杂，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开书店？”李世民问道。
“您认为书店开在哪里合适？”李华反问道。
“一时间，朕也不清楚书店开在哪里合适。”李世民回答道。
“其实，皇后在西市经营书店和在其他地方经营书店都一样。”李华道，“毕竟其他地方的人也有贤有劣。”
“大家，朕认为皇后在东市经营书店胜过在西市经营书店。”李世民道。
“您既认为皇后在东市经营书店胜过在西市经营书店，我就在东市开一家书店。”李华道。
“皇后在东市经营的书店，地段要好。”李世民道。
“东市地段好的店铺早就有人了。”李华道。
“朕相信你有手段弄到东市地段好的店铺。”李世民道。
“我确实有手段弄到东市地段好的店铺。”李华道，“问题是，一个只是有些家底的百姓没有能力弄到东市地段好的店铺。”
“大家，皇后经营的书店地段不好，生意会受影响。”李世民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是否生意兴隆，不在我的考虑之中。”李华道。
“朕可不可以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稍作思索的李世民问道。
“可以。”李华回答道。
“你不认为朕的行为是作弊？”李世民问道。
“您的行为是作弊。”李华回答道，“问题是，在皇后经营书店一事上，我阻止不了作弊。”
“你为什么阻止不了作弊？”李世民问道。
“东市是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出入的场所。”李华回答道，“皇后在东市经营书店，瞒不住有心人。”
说到这里，李华顿了顿，继续道：“陛下，我分辨不清哪些达官贵人及其家眷是真心进店买书、哪些达官贵人及其家眷是有心恭维皇后。”
“其实，你可以请求朕下令禁止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李世民道。
“谣言可怖。”李华道。
“什么意思？”李世民问道。
“您禁止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达官贵人及其家眷会刻意避开皇后经营的书店。”李华回答道，“继而，懂得看人眼色的其他书商会有意诋毁皇后经营的书店。”
“你怎么知道其他书商会有意诋毁皇后经营的书店？”李世民问道。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李华回答道。
“算了。”李世民道，“朕不禁止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
“鉴于我既不阻止您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也不禁止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您不再要求皇后经营的书店地段上佳了吧？”李华问道。
“大家，朕不再强求皇后经营的书店地段上佳。”李世民道。
“陛下，您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时，不能反复买已买过的书。”李华道。
“也就是说，一本书只能买一次？”李世民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朕去皇后经营的书店时，不会反复买已买过的书。”李世民道。
“还有，您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时，不能大张旗鼓。”李华道。
未时。
长安城。
某宅院。
李华书房。
待到最后一张试卷批改完毕，李华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
——————————
某宅院。
长孙皇后书房。
“皇后，这次考试，你考得很好。”李华对长孙皇后道。
“我考了多少分？”心中有些紧张的长孙皇后朝李华问道。
“语文满分，数学满分。”李华回答道。
（过去两个月，李华教授长孙皇后、郑观音、杨氏和二十二名宫女小学语文和小学数学——长孙皇后、郑观音、杨氏和二十二名宫女通过小学语文学习简体字和白话文。）
“大家，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请教治国之道了？”长孙皇后问道。
“从明天起，我教你治国之道。”李华回答道。
“好。”长孙皇后一脸喜色的开口道。
“明天，你随我进宫一趟。”李华道。
“进宫见陛下？”长孙皇后问道。
“没错。”李华回答道。
“你有事要与陛下说？”长孙皇后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你为什么希望我随你进宫？”长孙皇后问道。
“我和天子说的事与你有关。”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打算和陛下说什么事？”长孙皇后问道。
“我教你治国之道一事。”李华回答道。
“陛下知道我向你请教治国之道一事。”长孙皇后道。
“我教授治国之道的方式有些特殊。”李华道。
“你教授治国之道的方式有何特殊？”长孙皇后问道。
“比方说，你需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回答道。
“何谓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问道。
“所谓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是指你以普通民妇的身份挣钱养活自己。”李华回答道。
“自力更生？”长孙皇后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这是在教我治国之道？”长孙皇后问道。
“我就是在教你治国之道。”李华回答道。
“既如此，我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道。
“皇后，你先别忙着说你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道。
“怎么了？”长孙皇后问道。
“普通民妇挣钱的门路不多。”李华回答道。
“不妨事。”长孙皇后道。
“你愿意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李华问道。
“你让我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长孙皇后一脸惊讶的问道。
“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是普通民妇挣钱的门路之一。”李华回答道。
“我可以纺纱织布。”长孙皇后道。
“你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期间，我对你的安排如下——前半个月，你浆洗衣物；后半个月，你纺纱织布。”李华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一直纺纱织布？”长孙皇后问道。
“纺纱织布是一门技术活。”李华回答道。
“你这是在回答我的问题？”长孙皇后问道。
“当然。”李华回答道。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长孙皇后道。
“你需要了解有无技术傍身对一个人谋生的差别。”李华道。
“原来如此。”长孙皇后道。
“皇后，你现在是否还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问道。
“我依旧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回答道。
“很好。”李华道。
“大家，在我依旧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的情况下，你应该没必要进宫了吧？”长孙皇后问道。
“我还是需要进宫。”李华回答道。
“为什么？”长孙皇后问道。
“皇后，你依旧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不代表天子愿意看到你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回答道。
“你是不是希望我劝说陛下同意我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问道。
“我不需要你劝说天子同意你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回答道。
“你真的不需要我劝说陛下同意我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问道。
“千真万确。”李华回答道。
“大家，鉴于你不需要我劝说陛下同意我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我觉得自己没必要随你进宫。”长孙皇后道，“毕竟我已表态我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
“皇后，我需要你在天子面前表态你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道。
“你可以转告陛下我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道。
“我转告天子你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不如你在天子面前表态你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李华道。
“你转告陛下我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确实不如我在陛下面前表态自己愿意如普通民妇一般劳作维生。”长孙皇后道。
“所以，我需要你随我进宫一趟。”李华道。
“一个月后，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教我治国之道？”长孙皇后问道。
“一个月后，我会在西市开一家书店。”李华回答道，“届时，你是书店的经营者。”
“我需要经营书店多久？”长孙皇后问道。
“两个月。”李华回答道。
“我经营书店两个月后，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我干其他的事？”长孙皇后问道。
“明年三月中旬，你就能回归原本的生活轨迹。”李华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还打算让我干其他事。”长孙皇后道。
“你想差了。”李华道。
……
——————————
武德9年12月11日。
巳时。
东宫。
显德殿。
偏殿。
“大家，你为什么让皇后浆洗衣物、纺纱织布、经营书店？”李世民朝李华问道。
“皇后需要了解百姓的生活有多么不易。”李华回答道。
“不是只有浆洗衣物、纺纱织布和经营书店能让皇后了解百姓的生活有多么不易。”李世民道。
“不管是浆洗衣物，还是纺纱织布，亦或是经营书店，都有其用意。”李华道。
“说来听听。”李世民道。
“浆洗衣物对应没有技术傍身的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道，“纺纱织布对应有技术傍身的百姓谋生的艰辛。”
“经营书店对应有些家底的百姓谋生的艰辛。”
“把浆洗衣物去掉。”李世民道。
“皇后应该体验一下没有技术傍身的百姓谋生的艰辛。”李华道。
“现如今，天寒地冻。”李世民道。
“若非现下天寒地冻，我还不会让皇后浆洗衣物。”李华道。
“这么说，你是有意为之？”李世民问道。
“我确是有意为之。”李华回答道。
“皇后的身体不好。”李世民道。
“在我的看护下，皇后不会有事。”李华道。
“大家，朕不认可皇后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李世民道。
“陛下，您是不是觉得皇后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有损大唐颜面？”李华问道。
“说实话，朕是觉得皇后浆洗他人穿过的衣物有损大唐颜面。”李世民回答道。
“皇后只需要浆洗您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道。
“你是不是早就考虑好皇后浆洗何人穿过的衣物？”李世民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忽略了一件事。”李世民道。
“我忽略了什么事？”李华问道。
“不管是朕，还是太子，同一件衣服都只会穿一次。”李世民回答道。
“陛下，您和太子衣不重复不妨碍皇后浆洗您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道。
“皇后，现下浆洗衣物是一件很艰辛的事。”李世民对长孙皇后道。
“陛下，我知道现下浆洗衣物是一件很艰辛的事。”长孙皇后对李世民道。
“你还是愿意浆洗衣物？”李世民问道。
“是的。”长孙皇后回答道。
“既如此，朕也就不再拦着你。”李世民道。
“陛下，关于皇后浆洗衣物一事，我有一点要事先声明。”李华对李世民道。
“你想声明什么？”李世民朝李华问道。
“您和太子不能拿没有穿过的干净衣物让皇后浆洗。”李华回答道。
“你放心——不管是朕，还是太子，都不会拿没有穿过的干净衣物让皇后浆洗。”李世民道，“不过，你也需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李华问道。
“朕和太子穿过的衣物都不会太脏。”李世民回答道。
“陛下，我不会故意弄脏您和太子穿过的衣物。”李华道。
“你误解了朕说的话的意思。”李世民道。
“您说的话该如何理解？”李华问道。
“朕担心你误以为朕和太子帮皇后作弊。”李世民回答道。
“您放心——我不会误以为您和太子帮皇后作弊。”李华道。
“如此甚好。”李世民道。
“陛下，关于皇后经营书店一事，我希望您能帮一个忙。”李华道。
“帮什么忙？”李世民问道。
“西市鱼龙混杂，我希望您能派遣侍卫暗中保护皇后的安全。”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既知西市鱼龙混杂，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开书店？”李世民问道。
“您认为书店开在哪里合适？”李华反问道。
“一时间，朕也不清楚书店开在哪里合适。”李世民回答道。
“其实，皇后在西市经营书店和在其他地方经营书店都一样。”李华道，“毕竟其他地方的人也有贤有劣。”
“大家，朕认为皇后在东市经营书店胜过在西市经营书店。”李世民道。
“您既认为皇后在东市经营书店胜过在西市经营书店，我就在东市开一家书店。”李华道。
“皇后在东市经营的书店，地段要好。”李世民道。
“东市地段好的店铺早就有人了。”李华道。
“朕相信你有手段弄到东市地段好的店铺。”李世民道。
“我确实有手段弄到东市地段好的店铺。”李华道，“问题是，一个只是有些家底的百姓没有能力弄到东市地段好的店铺。”
“大家，皇后经营的书店地段不好，生意会受影响。”李世民道。
“皇后经营的书店是否生意兴隆，不在我的考虑之中。”李华道。
“朕可不可以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稍作思索的李世民问道。
“可以。”李华回答道。
“你不认为朕的行为是作弊？”李世民问道。
“您的行为是作弊。”李华回答道，“问题是，在皇后经营书店一事上，我阻止不了作弊。”
“你为什么阻止不了作弊？”李世民问道。
“东市是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出入的场所。”李华回答道，“皇后在东市经营书店，瞒不住有心人。”
说到这里，李华顿了顿，继续道：“陛下，我分辨不清哪些达官贵人及其家眷是真心进店买书、哪些达官贵人及其家眷是有心恭维皇后。”
“其实，你可以请求朕下令禁止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李世民道。
“谣言可怖。”李华道。
“什么意思？”李世民问道。
“您禁止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达官贵人及其家眷会刻意避开皇后经营的书店。”李华回答道，“继而，懂得看人眼色的其他书商会有意诋毁皇后经营的书店。”
“你怎么知道其他书商会有意诋毁皇后经营的书店？”李世民问道。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李华回答道。
“算了。”李世民道，“朕不禁止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
“鉴于我既不阻止您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也不禁止达官贵人及其家眷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您不再要求皇后经营的书店地段上佳了吧？”李华问道。
“大家，朕不再强求皇后经营的书店地段上佳。”李世民道。
“陛下，您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时，不能反复买已买过的书。”李华道。
“也就是说，一本书只能买一次？”李世民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朕去皇后经营的书店时，不会反复买已买过的书。”李世民道。
“还有，您去皇后经营的书店买书时，不能大张旗鼓。”李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