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黄翔脸都黑了。
老方我艹你大爷。
你爹我和你两个哥哥累死累活的给你卖命，你特么在做什么？
精益求精？
电话里那女人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你接电话就是为了让我成为你们play里面的一环是吧？
而且听声音，那边还有个女人在小声说话？
听声音还挺熟的……是谁来着？得好好回想一下，从第一章开始回想。
哦，不行，老子是第五章才出场的。
“老方怎么说？”
黄翔刚回想到第八章，还没想到他第九章才看到的唐雨妃，就被心急火燎的骆子明和卢学昌打断了回忆。
“他说让我们看着办，艹！”
黄翔心中暗骂方豫不干人事：“他说只要贝莱德的董事席位，其他的让我们看着谈，他不管。”
骆子明和卢学昌一听就急了。
“啊？他不管？他不管？他造的孽！他不管谁管？”
骆子明跳着脚叫，引得旁边刚下课的周语言文学小学妹投来不愧是大三学长的目光。
黄翔和卢学昌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几步。
别被这笔误伤了。
“他要贝莱德的董事席位……想什么呢？就算贝莱德和他没有恩怨，也不可能把董事席位给他啊。更何况他还没办法出面，指望咱们三个里面谁当贝莱德董事？开玩笑吧？”
“老卢，贝莱德没有一个董事低于四十岁吧？”
“别说四十岁，五十岁以下的都没有！”
“他想什么呢？”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着牢骚。
“负不负责任啊？他拿70%，他不管？不管也得管！”
骆子明拿起电话就给方豫拨了过去，打了一个，被按了，再打一个，又被按了。
艹！老方到底啥意思？
说归说闹归闹，别拿迈元开玩笑，老方，这里面的大头可是你的钱！
别看平时骆子明和卢学昌叫的凶，但毕竟还是个本科生，今天能在贝莱德那么多专业人士面前没被逼得下不来台，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迫切需要方豫说说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结果到了关键时刻，方豫居然联系不上了。
“老黄，你跟老方说没说江南蓁投敌的事？”卢学昌比较关注细节，皱眉问道。
“你耳朵眼被屎堵了？我第一句话不就说了么？没听到？”
黄翔没好气道。
“说了？老方什么反应？”骆子明眼珠一转，感觉有点不对。
“屁反应没有。”黄翔嘴里叽里咕噜的，“别问了别问了，他什么都没说，就说让咱们看着办。”
骆子明摸着下巴在原地转悠了两圈，感觉自己好像把握到了什么，却又不那么清晰，跟个狗头军师似的捻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就听到微信响了。
打开手机一看，是江南蓁发到群里的，邀请他们三个晚上吃饭，还说有贝莱德高层出面，让他们几个务必参加。
“谈个屁啊！这娘们不是个好人！”卢学昌恨恨道。
“当初就是蹭咱们肆零肆和贝莱德搭上的线，结果到了迈国就当了周奸。”
“说是参与了沃金系统的开发，我也打听了，这女人专业能力根本不行，而且要真是贡献那么大，老方能这么容易就放走她？”
黄翔默默点了点头，他平时不爱背后说人，上午一时没忍住，当着江南蓁的面讽刺了几句，现在气过去了，最多也就跟着点点头。
听到卢学昌的最后一句话，骆子明倒是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说……
“还是去谈谈吧，反正这是在海西，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骆子明转了转眼球：“而且，老方不是说了么，想把贝莱德的董事资格拿到手，不谈，怎么拿？”
——
晚高峰时间，在傍晚的晚霞中，双向十二车道的江宁路就像一个巨大的停车场，被堵得水泄不通，红色的刹车灯组成了两个方向最显眼的灯带。
“没想到大周居然也会堵车，我还以为他们都还在坐驴车，哈哈哈。”
鼻子很大的雷恩霍斯利看着窗外哈哈大笑。
“我以前没听说过海西，只看城市风貌的话，比我想象中强一些，不过，雷恩，这些并不值得羡慕，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很麻木，言谈举止也都很粗鄙。”
旁边一名三四十岁、穿着更加考究的男子睁着眼酸溜溜，虽然也是白人，咖喱口音也不严重，但一说话就摇头晃脑的样子还是泄露了他三哥的身份。
“是的，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你说的没错，夏尔马。”
雷恩霍斯利对白皮三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听到雷恩霍斯利对自己的称呼，白皮三哥喜笑颜开。
贝莱德有不少巴拉特裔员工，但这些员工大多都在巴拉特的支持中心，纽约总部的巴拉特员工非常少。
能够进入裘德人为主的贝莱德并且在贝莱德总部爬到中层，桑迪普夏尔马靠的就是拍马屁的种族技能。
夏尔马实际是他的姓氏，不是名字，他的全名叫桑迪普夏尔马，但他就喜欢别人叫他的姓氏，尤其是白人。
因为夏尔马是典型的高种姓姓氏。
“真没想到会这么堵，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现在路上这么堵，我们可能会迟到。”
之前那名谈判时坐在江南蓁旁边的四十多岁的金发女子看了看手腕上的卡地亚，脸色明显有些焦急。
“琳达，放轻松，不过是一个大周的小公司而已，我早就知道他们会同意继续谈判，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他们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雷恩霍斯利玩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看到雷恩霍斯利不以为意的态度，琳达心中的紧张让她更为恼火：“我早就提醒你们早点出发，Jane说……”
雷恩霍斯利挑了挑眉：“琳达，这个案子中，这个女……Jane只是起到桥梁作用，具体的谈判策略必须由我们部门来主导。”
江南蓁毕竟加入贝莱德才三个月，虽然在执委会中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江南蓁不好惹，甚至猜测戈德斯坦的失势可能都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但这种上层秘辛对于雷恩霍斯利这种中层牛马来说实在太遥远了，不用说他，他的老板都未必真的清楚执委会中的情况。
再加上江南蓁在公司里一直都比较低调，偶尔路面也柔柔弱弱的，雷恩霍斯利和桑迪普夏尔马作为业务部门的人，还真不怎么看得上这个新晋执委。
桑迪普夏尔马阴阳怪气的拱火：“琳达，之前听说你要调到马克身边做助理，现在调到Jane这里，我们都挺为你惋惜的，马克那边的发展机会应该更适合你，以你的能力来说，实在太让人遗憾了。”
琳达脸色一变，脸上的粉底都卡粉了。
咖喱仔，你自己找死，别拖累老娘啊！
相比其他人，身为江南蓁的助理，相比其他人，她接触了更多的秘密，也更了解自己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那可是敢直接对戈德斯坦下手的狠人！
一想到针对戈德斯坦的合规与内控调查时江南蓁的手腕，琳达就有些不寒而栗。
原本的太子戈德斯坦被调去伊斯力尔守皇陵已经是让人大跌眼镜，短短二十天中，江南蓁就约谈了不下十几个原本戈德斯坦的心腹。
业务部门的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天生就是桀骜不驯的性格，可在江南蓁与这些人约谈后，几乎每一个，回去后都用各种方式宣布与戈德斯坦进行切割。
这种1v1的约谈她当然没有参与的资格，但这些人离开江南蓁办公室时候的表情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每个人进去的时候都是满不在乎趾高气昂，短短的几十分钟约谈，就让这些原本天老大他老二的业务精英面如土色抖若筛糠。
在贝莱德已经效力近十年的琳达还从未见过这种事情！
你们都太小看这个大周女人了，这个女人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琳达心中焦急，看着手机上的导航，明明只剩一公里，车却就是堵在原地动弹不得。
琳达又看了看表，只剩十五分钟了，心下一横，拉开GL8的车门就跳了下去。
“琳达！你做什么？”正在和夏马尔吹逼的雷恩霍斯利吓了一跳，按下车窗探头大喊。
“我跑步过去！”琳达已经穿过四条车道快跑到人行道了，随口应付了一句霍斯利，手里盯着手机导航，拔腿就往目的地跑去。
跑步过去？
雷恩霍斯利和夏马尔看着远处琳达脚上十厘米的CL一脸问号。
果然，没跑几步，琳达就差点扭到脚，夏马尔正想喊一声，就看到琳达脱下了脚上的红底高跟鞋，用手提着，光脚跑。
窝草！
雷恩霍斯利和三哥夏尔马目瞪口呆。
至于吗？
“可能是不想给新老板留下坏印象吧。”雷恩霍斯利故作轻松道，“毕竟是个女人，胆子太小了。”
“嗯嗯，没错。”三哥夏尔马摇头晃脑的口中附和，眼珠却在滴溜溜的转。
两人口中不停地调侃跑下车的琳达，心中却多了几分不安。
顶着晚高峰好不容易到达吃饭的丰汇广场，还没上电梯，就已经迟到二十分钟了。
“没事，谁也想不到会堵车，只是二十分钟而已，没什么大事。”
“是的是的，这是我们的谈判策略，为了在谈判中占据主动。”
“没错没错。”
两人心中都有点不安，但都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
“Les Amis，找到了，就是这里。”雷恩霍斯利看了看餐厅门口并不明显的招牌。
“据说这里是海西唯一的米其林一星法餐，不过，也不能挑剔太多，毕竟这里是大周，哈哈。”
“事实上，这里有米其林已经让人很惊讶了。哈哈。”
两人并排走进Les Amis大门，刚进门，就不由得一愣。
从装潢和布局上就能看出这是一间相当高端的现代法式餐厅，面积虽然不大，但大片的拉花落地玻璃既提供了宽阔的视野又确保了每个餐位的私密性。
桌面铺着白色亚麻桌布，墙上按照格局装饰着不同的现代艺术画。
但问题是，没人。
大周不是说有钱人很多吗？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就算这里很贵，也不至于没有客人吧？
两人刚想要往里面走，一名穿着马甲打着领结的服务生看到二人，主动上前把二人拦住。
“不好意思，这里今天已经被包下了，不接待其他客人。二位就是受邀客人？稍等，我查一下客人名单……”
“雷恩霍斯利和桑迪普夏尔马吗？唔，是的，二位的确在受邀名单中。”
服务生把二人的姓名和自己手上的小本子对比了一下，确认无误。”
“我们其他人在哪里？请带我过去。”雷恩霍斯利开口问道。
“好的，您先跟我来这边，唔，按照贵宾的要求，先要进行安检……”
安检？
真是池浅王八多。
霍斯利心中不爽，抬头一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拿着金属探测器在二人身上扫了一遍。
这两个黑西装怎么有点眼熟？
“嘿，兄弟，你是哪里的？来海西多久了？”雷恩霍斯利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两个黑衣人搭着话。
雷恩霍斯利心中嘀咕，却没注意到身旁的三哥夏尔马脸色开始变幻不定。
“请跟我来。”服务生拿着小本子，在前面袅袅婷婷的带路，绕了两个弯，来到一个相对私密的半封闭空间，对两人伸手示意了一下。
雷恩霍斯利伸手掸了掸自己的高定西装，调整了一下表情，昂首挺胸的就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大声抱怨。
“海西的交通真的是一团糟，浪费了我太多时间，请你们加快效率，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呃……”
刚刚踏入用餐区，雷恩霍斯利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鸭子，一下子停住了。
一个熟悉的大光头坐在餐桌正中，那个大周女人则坐在光头右边，左侧则是一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白人。
在对面，就是肆零肆的三个合伙人，以及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大周人。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刚刚进来的雷恩霍斯利和桑迪普夏尔马，而其中那名大光头的目光尤其严厉。
“总、总裁先生？您们怎么在这里？”
老方我艹你大爷。
你爹我和你两个哥哥累死累活的给你卖命，你特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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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电话就是为了让我成为你们play里面的一环是吧？
而且听声音，那边还有个女人在小声说话？
听声音还挺熟的……是谁来着？得好好回想一下，从第一章开始回想。
哦，不行，老子是第五章才出场的。
“老方怎么说？”
黄翔刚回想到第八章，还没想到他第九章才看到的唐雨妃，就被心急火燎的骆子明和卢学昌打断了回忆。
“他说让我们看着办，艹！”
黄翔心中暗骂方豫不干人事：“他说只要贝莱德的董事席位，其他的让我们看着谈，他不管。”
骆子明和卢学昌一听就急了。
“啊？他不管？他不管？他造的孽！他不管谁管？”
骆子明跳着脚叫，引得旁边刚下课的周语言文学小学妹投来不愧是大三学长的目光。
黄翔和卢学昌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几步。
别被这笔误伤了。
“他要贝莱德的董事席位……想什么呢？就算贝莱德和他没有恩怨，也不可能把董事席位给他啊。更何况他还没办法出面，指望咱们三个里面谁当贝莱德董事？开玩笑吧？”
“老卢，贝莱德没有一个董事低于四十岁吧？”
“别说四十岁，五十岁以下的都没有！”
“他想什么呢？”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发着牢骚。
“负不负责任啊？他拿70%，他不管？不管也得管！”
骆子明拿起电话就给方豫拨了过去，打了一个，被按了，再打一个，又被按了。
艹！老方到底啥意思？
说归说闹归闹，别拿迈元开玩笑，老方，这里面的大头可是你的钱！
别看平时骆子明和卢学昌叫的凶，但毕竟还是个本科生，今天能在贝莱德那么多专业人士面前没被逼得下不来台，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迫切需要方豫说说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结果到了关键时刻，方豫居然联系不上了。
“老黄，你跟老方说没说江南蓁投敌的事？”卢学昌比较关注细节，皱眉问道。
“你耳朵眼被屎堵了？我第一句话不就说了么？没听到？”
黄翔没好气道。
“说了？老方什么反应？”骆子明眼珠一转，感觉有点不对。
“屁反应没有。”黄翔嘴里叽里咕噜的，“别问了别问了，他什么都没说，就说让咱们看着办。”
骆子明摸着下巴在原地转悠了两圈，感觉自己好像把握到了什么，却又不那么清晰，跟个狗头军师似的捻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就听到微信响了。
打开手机一看，是江南蓁发到群里的，邀请他们三个晚上吃饭，还说有贝莱德高层出面，让他们几个务必参加。
“谈个屁啊！这娘们不是个好人！”卢学昌恨恨道。
“当初就是蹭咱们肆零肆和贝莱德搭上的线，结果到了迈国就当了周奸。”
“说是参与了沃金系统的开发，我也打听了，这女人专业能力根本不行，而且要真是贡献那么大，老方能这么容易就放走她？”
黄翔默默点了点头，他平时不爱背后说人，上午一时没忍住，当着江南蓁的面讽刺了几句，现在气过去了，最多也就跟着点点头。
听到卢学昌的最后一句话，骆子明倒是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说……
“还是去谈谈吧，反正这是在海西，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骆子明转了转眼球：“而且，老方不是说了么，想把贝莱德的董事资格拿到手，不谈，怎么拿？”
——
晚高峰时间，在傍晚的晚霞中，双向十二车道的江宁路就像一个巨大的停车场，被堵得水泄不通，红色的刹车灯组成了两个方向最显眼的灯带。
“没想到大周居然也会堵车，我还以为他们都还在坐驴车，哈哈哈。”
鼻子很大的雷恩霍斯利看着窗外哈哈大笑。
“我以前没听说过海西，只看城市风貌的话，比我想象中强一些，不过，雷恩，这些并不值得羡慕，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很麻木，言谈举止也都很粗鄙。”
旁边一名三四十岁、穿着更加考究的男子睁着眼酸溜溜，虽然也是白人，咖喱口音也不严重，但一说话就摇头晃脑的样子还是泄露了他三哥的身份。
“是的，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你说的没错，夏尔马。”
雷恩霍斯利对白皮三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听到雷恩霍斯利对自己的称呼，白皮三哥喜笑颜开。
贝莱德有不少巴拉特裔员工，但这些员工大多都在巴拉特的支持中心，纽约总部的巴拉特员工非常少。
能够进入裘德人为主的贝莱德并且在贝莱德总部爬到中层，桑迪普夏尔马靠的就是拍马屁的种族技能。
夏尔马实际是他的姓氏，不是名字，他的全名叫桑迪普夏尔马，但他就喜欢别人叫他的姓氏，尤其是白人。
因为夏尔马是典型的高种姓姓氏。
“真没想到会这么堵，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现在路上这么堵，我们可能会迟到。”
之前那名谈判时坐在江南蓁旁边的四十多岁的金发女子看了看手腕上的卡地亚，脸色明显有些焦急。
“琳达，放轻松，不过是一个大周的小公司而已，我早就知道他们会同意继续谈判，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他们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雷恩霍斯利玩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看到雷恩霍斯利不以为意的态度，琳达心中的紧张让她更为恼火：“我早就提醒你们早点出发，Jane说……”
雷恩霍斯利挑了挑眉：“琳达，这个案子中，这个女……Jane只是起到桥梁作用，具体的谈判策略必须由我们部门来主导。”
江南蓁毕竟加入贝莱德才三个月，虽然在执委会中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江南蓁不好惹，甚至猜测戈德斯坦的失势可能都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但这种上层秘辛对于雷恩霍斯利这种中层牛马来说实在太遥远了，不用说他，他的老板都未必真的清楚执委会中的情况。
再加上江南蓁在公司里一直都比较低调，偶尔路面也柔柔弱弱的，雷恩霍斯利和桑迪普夏尔马作为业务部门的人，还真不怎么看得上这个新晋执委。
桑迪普夏尔马阴阳怪气的拱火：“琳达，之前听说你要调到马克身边做助理，现在调到Jane这里，我们都挺为你惋惜的，马克那边的发展机会应该更适合你，以你的能力来说，实在太让人遗憾了。”
琳达脸色一变，脸上的粉底都卡粉了。
咖喱仔，你自己找死，别拖累老娘啊！
相比其他人，身为江南蓁的助理，相比其他人，她接触了更多的秘密，也更了解自己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
那可是敢直接对戈德斯坦下手的狠人！
一想到针对戈德斯坦的合规与内控调查时江南蓁的手腕，琳达就有些不寒而栗。
原本的太子戈德斯坦被调去伊斯力尔守皇陵已经是让人大跌眼镜，短短二十天中，江南蓁就约谈了不下十几个原本戈德斯坦的心腹。
业务部门的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天生就是桀骜不驯的性格，可在江南蓁与这些人约谈后，几乎每一个，回去后都用各种方式宣布与戈德斯坦进行切割。
这种1v1的约谈她当然没有参与的资格，但这些人离开江南蓁办公室时候的表情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每个人进去的时候都是满不在乎趾高气昂，短短的几十分钟约谈，就让这些原本天老大他老二的业务精英面如土色抖若筛糠。
在贝莱德已经效力近十年的琳达还从未见过这种事情！
你们都太小看这个大周女人了，这个女人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琳达心中焦急，看着手机上的导航，明明只剩一公里，车却就是堵在原地动弹不得。
琳达又看了看表，只剩十五分钟了，心下一横，拉开GL8的车门就跳了下去。
“琳达！你做什么？”正在和夏马尔吹逼的雷恩霍斯利吓了一跳，按下车窗探头大喊。
“我跑步过去！”琳达已经穿过四条车道快跑到人行道了，随口应付了一句霍斯利，手里盯着手机导航，拔腿就往目的地跑去。
跑步过去？
雷恩霍斯利和夏马尔看着远处琳达脚上十厘米的CL一脸问号。
果然，没跑几步，琳达就差点扭到脚，夏马尔正想喊一声，就看到琳达脱下了脚上的红底高跟鞋，用手提着，光脚跑。
窝草！
雷恩霍斯利和三哥夏尔马目瞪口呆。
至于吗？
“可能是不想给新老板留下坏印象吧。”雷恩霍斯利故作轻松道，“毕竟是个女人，胆子太小了。”
“嗯嗯，没错。”三哥夏尔马摇头晃脑的口中附和，眼珠却在滴溜溜的转。
两人口中不停地调侃跑下车的琳达，心中却多了几分不安。
顶着晚高峰好不容易到达吃饭的丰汇广场，还没上电梯，就已经迟到二十分钟了。
“没事，谁也想不到会堵车，只是二十分钟而已，没什么大事。”
“是的是的，这是我们的谈判策略，为了在谈判中占据主动。”
“没错没错。”
两人心中都有点不安，但都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
“Les Amis，找到了，就是这里。”雷恩霍斯利看了看餐厅门口并不明显的招牌。
“据说这里是海西唯一的米其林一星法餐，不过，也不能挑剔太多，毕竟这里是大周，哈哈。”
“事实上，这里有米其林已经让人很惊讶了。哈哈。”
两人并排走进Les Amis大门，刚进门，就不由得一愣。
从装潢和布局上就能看出这是一间相当高端的现代法式餐厅，面积虽然不大，但大片的拉花落地玻璃既提供了宽阔的视野又确保了每个餐位的私密性。
桌面铺着白色亚麻桌布，墙上按照格局装饰着不同的现代艺术画。
但问题是，没人。
大周不是说有钱人很多吗？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就算这里很贵，也不至于没有客人吧？
两人刚想要往里面走，一名穿着马甲打着领结的服务生看到二人，主动上前把二人拦住。
“不好意思，这里今天已经被包下了，不接待其他客人。二位就是受邀客人？稍等，我查一下客人名单……”
“雷恩霍斯利和桑迪普夏尔马吗？唔，是的，二位的确在受邀名单中。”
服务生把二人的姓名和自己手上的小本子对比了一下，确认无误。”
“我们其他人在哪里？请带我过去。”雷恩霍斯利开口问道。
“好的，您先跟我来这边，唔，按照贵宾的要求，先要进行安检……”
安检？
真是池浅王八多。
霍斯利心中不爽，抬头一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拿着金属探测器在二人身上扫了一遍。
这两个黑西装怎么有点眼熟？
“嘿，兄弟，你是哪里的？来海西多久了？”雷恩霍斯利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两个黑衣人搭着话。
雷恩霍斯利心中嘀咕，却没注意到身旁的三哥夏尔马脸色开始变幻不定。
“请跟我来。”服务生拿着小本子，在前面袅袅婷婷的带路，绕了两个弯，来到一个相对私密的半封闭空间，对两人伸手示意了一下。
雷恩霍斯利伸手掸了掸自己的高定西装，调整了一下表情，昂首挺胸的就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大声抱怨。
“海西的交通真的是一团糟，浪费了我太多时间，请你们加快效率，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呃……”
刚刚踏入用餐区，雷恩霍斯利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鸭子，一下子停住了。
一个熟悉的大光头坐在餐桌正中，那个大周女人则坐在光头右边，左侧则是一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白人。
在对面，就是肆零肆的三个合伙人，以及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大周人。
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刚刚进来的雷恩霍斯利和桑迪普夏尔马，而其中那名大光头的目光尤其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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