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

  苏央心中原本紧张的很,一进殿中,气氛还当真是好不热闹。

  纯贵妃看着为人亲和的很,一点也不像越姨。

  她与禹王妃正热络的探讨着皇孙姓名。

  宋念慈笑道:“还是想着等王爷取来,他是个一心战事的粗莽之人,前一封家信刚定下来,下一封必然得自己驳了回去,怎么都没个好的。”

  苏央赶在这话尾走近了,冲主座的纯贵妃行完礼,又给宋念慈及殷问酒行了礼。

  纯贵妃忙道:“快快起来,你便是献王妃的妹妹?也生得好看呢。”

  苏央只以为这纯贵妃便是越姨,听她这么说话心中异样的很。

  也太亲和温柔了!

  她站了起来,低头回道:“回娘娘,是殷姐姐不嫌,认了民女为干妹妹。”

  朝瑶看着她这身量,感叹道:“听闻才刚及笄不久,便已有如此身高,实在令人羡慕。”

  苏央:“实在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之事,还多费些布料,脖子低得也累……”

  她瞬间收话,差点没去捂嘴。

  纯贵妃愣了愣,而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殷问酒道:“我这妹妹单是长了身高,缺心眼的很,娘娘还请莫怪她不识礼数。”

  苏央这回看着纯贵妃此人也觉出奇怪来。

  她感叹她身高时一点不假,闻言也是笑得开怀。

  是越姨的演技如此出众吗?

  朝瑶道:“无碍,既已到,那我们便去内殿吧。”

  几人往内殿走时,苏央终于寻到机会蹭到殷问酒与蓝空桑中间,一时也没功夫在意她蓝姐姐一身女装,小声问道:“殷姐姐,要蛊虫做什么呀?”

  殷问酒懒得多解释,只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句高声,“陛下到。”

  殷问酒第一时间去观苏越的表情,就见她毫不隐藏的把眉头夹得死死的。

  甚是心烦的模样。

  随声而来的人脚步之快,转眼便到了几人面前。

  跪的跪,福身的福身,冲来人行着礼。

  周洄亦是亲和的帝王与慈父模样,抬手道:“免礼吧。”

  他只看了一眼此刻的纯贵妃,从影卫处听闻纯贵妃被献王妃把脉,他便知道这人定是朝瑶。

  于是目光落到招摇脸上,见人脸色难看,又笑了笑道:“朕不知道今日这栖梧宫如此热闹啊。”

  几人心知肚明,不知道才有鬼了。

  朝瑶此刻做纯贵妃,自是由她来回,她道:“臣妾闲在宫中,便召她们来解个闷子罢了。”

  周洄扫了另几人一眼,又问:“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往内殿而去,这是要聊闺中话?”

  人群中有两人要高于众人,便格外显眼些。

  一个是站在殷问酒身边做婢女打扮的人,另一个还是站在她身边的看着年纪不大的高挑小姑娘。

  想必此人便是那名苏鸢的献王妃妹妹。

  她低垂着头,让人不太看得清眉眼。

  周洄佯装不知的问道:“这位又是?”

  纯贵妃答道:“是献王妃认的干妹妹,献王妃亦精通医学,臣妾想着请她帮忙调理失眠多梦之症,这不是正准备往内殿去一试。献王妃这妹妹,则是帮王妃送所需特药而来。”

  周帝心中掂量着,朝瑶的失眠症哪里是寻常失眠。

  她是疼到无法入睡。

  此番去试,想必也是为着医治本来的病症。

  那么,便等同于殷问酒知晓了她身体的情况,亦有自己的法子。

  她这医术,还真不是坊间夸大啊。

  “那确实是朕来的不凑巧了,早便听闻献王妃医术卓然,”他又落了一眼在宋念慈身上,继续道:“禹王妃有你这等挚友,想必如今禹儿虽还未能回京,这心中也安的很。”

  殷问酒心中嘀咕,他这帝位是预备留给周禹的话,那对周禹的儿子又是怎样的情感呢?

  也不见他多么热络的顾着念慈啊。

  还是怕露出些什么来?

  宋念慈笑着回道:“是呢,献王妃帮了臣不少。”

  周帝:“那便不打扰爱妃安神调理,朕晚点再来。”

  “恭送陛下。”

  周帝走前,又留了一眼在那苏鸢身上。

  等人终于走了,殷问酒也转头看了苏央一眼,心中宽慰道:“周禹与周献都没有一眼看出,这事天南地北,简直想旁人所不能想,皇帝该是也不能发现什么的。”

  苏央也没疑惑殷姐姐为何让她低头,想来定然是不能直视圣颜的。

  一段小插曲过后几人进了朝瑶卧房中。

  房内炉火烧得火热,是比殷问酒的房中还要热烈的温度。

  蓝空桑守在门边,床边仅留了苏越、殷问酒、苏央。

  殷问酒:“娘娘请脱下外衣。”

  朝瑶照做。

  等脱得仅剩里衣时,苏央这回及时捂住了嘴。

  她眼眶瞬间通红,强忍着才没掉下泪来。

  朝瑶见她如此感性,淡笑道:“吓着你啦?”

  苏央捂着嘴不停摇头,把摇摇欲坠的泪甩了出来。

  殷问酒看她这样,自也明白她误会了。

  但看着朝瑶这骨瘦如柴,在里衣中晃荡的身体亦是惊异的没能立即给苏央解释。

  她问道:“带了多少来?”

  苏央松了捂着嘴的手,早已将先前那丝怀疑抛诸脑后,哆哆嗦嗦的取出三个瓷瓶来,“都、都带来了。”

  殷问酒感叹道:“还好,娘娘这般,亦比我想得还要严重些。”

  想必她这身体还是在苏越的调理下,才能让她脉象看着要比实际所示要好一些。

  昨日在王府她便用了两瓶,手艺也算得了些提升。

  最近这蛊虫用的,竟来不及养了。

  听殷问酒不经意的感叹出声,朝瑶难免紧张起来。

  苏越拿出一块帕子来,一边蒙她眼睛一边道:“别看,下蛊不会很疼……疼的是蛊动。”

  这安慰的话还真是实诚。

  朝瑶笑了笑,依言躺在床上。

  殷问酒手中拿了一把小刀,撩开她的衣袖,露出仅剩一层皮包着的手腕来。

  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拉开一刀,黑血瞬间溢出,并不多,可见血量之少。

  这点疼痛对于朝瑶来说,只如蚂蚁咬般,她连一丝抽动都没有。

  殷问酒又换了把短刀,划开自己的手指,将滴滴鲜血融入那黑血之中。

  “开盖。”

  苏央早已看得呆了,直到殷问酒喊她一声:“央央,开盖。”

  她这才立马开了一瓷瓶,将其递给殷问酒。

  殷问酒将瓶口冲向那血迹处,蛊虫立马争先恐后的朝朝瑶手腕上冲。

  直到将她手臂上的皮肤拱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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