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也坐下后,自觉干了一杯。

  看着楼还明匆忙离去的脚步道:“他缺根筋,王爷莫怪。”

  周献嘴里含了颗蜜饯,仰头躺倒在摇椅里,闭眼晒着日光,一脸享受。

  “不怪,弟不教兄之过,那便罚大表哥不许吃蜜饯吧。”

  楼知也伸在蜜饯碟边的手垂了回来,生生咽下喉间泛出酸劲来的苦味。

  “伸手。”殷问酒捡了好几颗在手中,掌心朝下冲楼知也道。

  楼知也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动作很快的伸出手,道:“谢谢小妹。”

  摇椅里的人哼笑一声,没说什么。

  王前喘成一条狗似的,人还未近,便闻其声。

  楼还明招呼道:“快快,多喝两杯,既能解渴又能大补。”

  蓝空桑仅额前出了一层薄汗,气息稳的很,一口干完连蜜饯也没吃一颗。

  王前如牛饮水,咬着牙连干三杯。

  自从上次被蓝刀客打击后,他每日都发着狠劲练功,体力透支的厉害,三杯补完众人话题还没开始便冲出两道鼻血来。

  “欲速则不达。”蓝空桑把卷柏递给她擦汗的帕子朝王前扔了过去。

  楼还明也是一脸心疼,道:“前啊,不可强求,大不了我再问王爷借两个暗卫。”

  王前:“……”

  卷柏看着那格桑花刺绣手帕上的鲜血,“……”

  楼知也把话题拉到正轨上,问道:“太急,是那假的周时衍急于求生吗?”

  殷问酒看那摇椅里一脸享受的人迟迟不开口,道:“哑巴了?”

  周献眯开一条眼缝,笑道:“确实得求生,差点还未娶妻便死了,不得瞑目啊。”

  他说着坐正起来,目光是落在殷问酒身上的。

  这黏黏糊糊的眼神……

  众人:“……”

  这哪里是回魂,这是换了魂吧?

  殷问酒横他一眼,淡然道:“你还是闭嘴吧。”

  她继续道:“昨日王前问过,假周时衍为什么要披露皇太孙有替身一事?他做假皇太孙除了不是个男人外,没别的不好,若是披露,留给他的必然是死路。”

  王前堵着鼻子,连连点头。

  殷问酒:“昨日他才给了消息空桑,今日便意图在侯府等着见我,这不是赶着去死吗?”

  楼知也恍然大悟。

  楼还明:“什么意思?”

  周献接话道:“假的周时衍,自会有人盯着他的言行,送葬途中他与蓝刀客搭话,蓝刀客转眼便往王府赶;母后昨日才落葬,他今日便随楼兰回侯府,两相叠加,真的时衍会想不到其中蹊跷?”

  楼还明:“什么意思?是真的皇太孙知道他在向我们求救,所以放任他见我们反向探消息?他在钓鱼?”

  楼知也:“此刻在侯府的,是真的。”

  楼还明:“啊?那假的是已经被他……”他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殷问酒抬眼示意周献,“你少说了几天话,补上。”今日已是第四日日光,他除了在众人面前粘腻些外,已然无异。

  周献:“给蓝刀客放消息的,是真时衍,此刻等在侯府的,自然也是真时衍。”

  听见自己的名字,蓝刀客插话道:“为什么?他说了把脉一事,把的阉人不是假的吗?”

  周献:“他做替身,一日所言所行必要汇报,那日问酒把脉的人为假,脉象不会说谎,但人可以。

  假的周时衍他既然敢伸手,便是向我们明身份,也就必不会向真时衍说出各中细节,或许他仅说了问酒为侯爷把脉一事。

  而昨日真时衍与蓝刀客你提及此事,为试探,也为种下信他为假的种子。”

  蓝空桑反驳道:“他一边派人来掳人,一边通知我来救?”

  周献点头,“所以我们才会坚信,昨日一同送葬告密的人,为假。而今日再去见他,这事便是他作为‘假’的力证。

  还有一点,掳人的决定提前一日,也太过仓促,且不说蓝刀客你,王府暗卫加侍卫都不能轻易让人青天白日被掳走,而我那暗卫或许也是临时受令,所以不着急杀。”

  卷柏也发出疑问:“费劲周折,为何不趁月黑风高,调影卫……毕竟皇太孙是为陛下做事。”

  一直没开口的殷问酒道:“术法若是我所拦,我厉害,算人才,不可鲁莽行事;术法若不是我拦,人为我救,亦算人才,关系不可僵化;再加之这大善人的名声,自然是有来有往的掌握我方内情,更为稳妥。”

  皇家秘辛之事,要成事者为皇帝。

  拉朽术这种钦天监监正才能知晓的秘术,不管是哪种可能,她都参与了其中,这对于那位皇帝所期之事,有利。

  周时衍若是不行,她是不是能行?

  周时衍若是行术偏差,她是不是也能救他?

  卷柏:“此番考虑,为何把梁大人排除在外呢?”

  这是个好问题。

  皇帝对梁崔日的态度也值得推敲,有周时衍在他身边,二十八的婚期之事,难不成他不知道?

  他既知道,又为何选?

  哪怕后来沈邺拿出厚厚一叠证据来,他还坚持力挺梁崔日,为何?

  殷问酒:“或许是他作为监正,对大周国运上的事确实无人能及,皇帝有假周时衍来破术,他自然不危。

  而梁崔日这份害人之心,便得不到他的信任了。”

  这么解释很合理。

  周时衍的能力,可以断定不及梁崔日,至少目前是。

  楼还明蹙眉呢喃:“好复杂啊,那现在,你们要去见那个、那个真的周时衍吗?”

  殷问酒:“去呀,推论需要得到证实,他既要做假那我们便按假的来聊。你就留在王府照看卷柏吧。”

  楼还明不情愿了,“我不挂脸,我不说话,让我去嘛小妹。”

  周献:“非儿戏。”

  楼还明:“…………好吧。”

  ……

  去往侯府的马车上。

  周献同殷问酒坐在车内,王前同蓝空桑赶车,楼知也另骑了马先他们一步走了。

  “问酒。”周献正色唤了她一声。

  他的提前清醒,让殷问酒还没来的及摆正心态,正觉得气氛莫名尴尬。

  因她那句祸从口出的守寡。

  “嗯?”

  周献:“那时候,没想到自己会醒不来吗?”

  拿符找他时,烫到他胸口发热,招魂出体时,他见到了她直挺后倒的画面。

  殷问酒还是一副假意轻松的口气,道:“想过,我所学皆是半吊子,醒不来不算出乎意料。”

  “问酒!”

  他言词正经中的带了些凶意。

  殷问酒搅着手指,又“嗯?”了一声。

  周献叹了口气,语气软乎道:“那算不算你,以命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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