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今日进宫的主要目的。

  是为着赵后为何被栽赃下毒,却不求助于两位亲儿子,反而更疏远他们。

  而那位皇帝,又为何要设计幽禁她?

  这些疑点没能探出任何,坤宁宫内,监视的眼睛太多。

  送完赵后回房,二人午膳没用便直接出了宫门。

  在宫门口,又遇见正准备上马车的刘起。

  “说起来,刘起还是那孩子的外祖父。”

  殷问酒忽地开口,周献才从沉思中回神,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外祖父,原本该是多亲近的关系。

  刘起是背朝着他们,并未注意到这方的视线,马车往大道而去。

  “算来,她早该要回上京了才是。”

  殷问酒点头,话风转的突然,“你母后命不久矣。”

  周献心中已有准备,亲耳听她说出,还是拧紧了眉。

  “路上说。”

  献王府马车内。

  殷问酒直言道:“你上次带出来的那道龙须酥,中毒的一直是她,那毒性极慢,银针探不出,日积月累拖垮身子,最终大夫的脉也只能定为忧思郁结之症。”

  周献有些心神不宁。

  哪怕母后曾对他下毒五年之久,听闻她命不久矣之事,心中依旧钝痛。

  “她不让我直接把脉,是连病症都不能为人所知,可人之将死,又有什么理由隐瞒呢?”

  周献还是没有言语。

  殷问酒叫他一声,“周献?你在难过吗?”

  他嘴边扯起一抹苦笑,“是啊,难过。”

  他这副神色,莫名也让她心中揪紧,安慰人这种事,她并不擅长。

  “这一面,或许是最后一面,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有千言万语无法言说。”

  殷问酒突然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动作不算熟练。

  “她话里有话,你这么聪明的脑袋,及时用起来,或许就不是最后一面。”

  周献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你先说。”

  殷问酒的疑点颇多,她罗列道:“从二人对你出生的态度开始。”

  “皇帝最喜欢的贵妃因她滑胎,而后她怀上你,周帝便欣喜为你定下好几个字,最终还给你母后做选择。

  最后你还是那个最受宠的皇子,他的贵妃作何感想?

  这态度,是否有异?”

  周献思索片刻后回道:“都说帝王无情,他这样一个人,对纯贵妃难道就是真心的?我是最小的皇子,溺爱些,勉强也能解释。”

  殷问酒摇头,“说起最小的皇子,他生你时不到四十,如何能定下你最小这个结论,确实勉强,说一句眼缘都能更通些。”

  “第二点,”她晃了晃自己腕上的玉镯,“她很喜欢我,我与她第一次见面,但从印象里,一个能坐上帝后位置,对亲儿子下毒五年的女子该多么深?可她对我的喜欢像王弗云,你可懂?”

  周献:“懂,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中意的儿媳妇一样喜欢。”

  “对,由此可见她那一刻是一位寻常母亲,而这并不能解释为人之将死的悔,该解释为……人之将死的情绪放任。

  她待你如此,有苦衷,这也是第三点可论证的,她提起了献字。”

  周献的献,是周帝定下的好几个字之一。

  赵后突兀提及,必有所指。

  殷问酒:“给她做选择,或许是在试探你母后的态度,她选择献,是全了周帝的意思。”

  周献问道:“我要为谁献?周昊吗?”

  “或许……不一定。”

  “你母后知道她将死,你可有感受?”

  周献点头,指腹无意识的磨蹭着殷问酒的手背。

  “她不放心你,问我在楼家住的可惯,看的是我与楼家的关系如何;

  问我传闻可真,看的是我是否有真本事;

  我暗示她活死人骨不过是谬论,她明显听明白了,我是探出她脉相想让她开口,她是安心的笑;

  认可我的自我,知道我不是能轻易被利益所蛊惑之人;

  她看的出我们并非浓情蜜意,便留余地说,若是不成做知心朋友也好,更确认了你在我心中是否有重量;

  因为她认可我的本事,希望我站在你这边,帮你。”

  她一席话说完,周献又笑着点评一句,“这么聪明可怎么得了。”

  马车停在街道上。

  卷柏在外头问:“王爷,殷姑娘,咱们上酒楼用午饭吗?”

  殷问酒发话,“回楼府用。”

  等几人到苏合院。

  院子里空无一人。

  小卜管家后脚追着他们过来,“小姐,献王你们回来啦!”

  殷问酒:“红鸢呢?”

  卜芥:“在二夫人院子里陪夫人用饭呢。”

  殷问酒:“夫人叫的?”

  卜芥:“红鸢姑娘自己去的,她说一人吃饭无趣的很。”

  红鸢的身份,她还没有一点思路。

  但接触下来,这小丫头心思纯净的很,嘴巴上说一套,实际做的又是另一套。

  “再传些饭菜到二夫人院里,我和王爷还没吃。”

  卜芥领命刚准备走,又被殷问酒叫住:“再上侯爵府,把楼云川叫来。”

  小卜管家干活去了。

  殷问酒几人往王弗云院子的方向走着。

  周献自宫里出来,一路沉闷的很,大多数时候都是殷问酒在分析。

  “想问时衍的事?”

  她应了一声。

  “现下怀疑我也在他的棋局里吗?”

  殷问酒又应了一声。

  如果献字是他的选择,那么献给谁?献什么?

  那作为关键一环的周时衍,会不会也有疑点?

  殷问酒连着三日,出现在王弗云院子里。

  王氏再见她,忧心问道:“酒啊,姑母是不得行了吗?”

  殷问酒在桌前坐下,“何出此言?伸手我看看。”

  王氏实在不愿枯躺在床上,得了楼还明的准许,让人抬着在凉亭里透气,顺便用个午饭。

  她听话伸手,“不是啊,你这来的勤快,我心慌啊。”

  红鸢在一旁哈哈大笑。

  殷问酒横她一眼,搭在王氏腕间的指已经收回,“你没事,我找楼云川有点事。”

  她对楼礼承和楼云川总直呼其名。

  叫王氏现下都是姑母。

  王氏听得出这其中分别,乐得听她直呼他人全名。

  “鸢鸢一早过来就说你出了门,是又看日出去了吗?”

  同周献一起?

  献王今日看着明显沉默,王氏也知分寸的没打趣二人。

  殷问酒喝了口茶,“不是,进宫去了。”

  “哈?进宫去了?这、这事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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