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宋念慈反问她,“你想解什么?”

  “解什么……”

  “解什么?”另一道声音响起,红鸢。

  宋念慈肉眼可见殷问酒更烦躁了。

  她咬牙切齿道:“你怎么又来了?千南惠也不管管你?”

  红鸢还是一身红衣,面料一看便价值不菲的光滑与清凉。

  “空桑?”

  蓝空桑不知道躲在哪里,传来声音,“我烦她,能杀得再喊我。”

  红鸢自来熟,看着宋念慈问:“这位姐姐是?”

  “关你何事?滚。”

  红鸢已经对殷问酒的态度免疫。

  她还是笑嘻嘻的与宋念慈说话,“这位姐姐你怎么受的了她这个脾气?”

  宋念慈笑道:“她脾气很好啊。”

  “年纪轻轻的人,怎么眼神还不好了。”

  殷问酒坐正了,不再晃荡,“蛊虫还给你,成吗?别来烦我。”

  红鸢眼珠子翻了一圈,哼的一声,“不成!”

  “你真当我没脾气?”

  殷问酒作势就要从怀里掏出些什么,红鸢吃过一次亏,一道符给她贴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她连退几步,“千南惠不在春榭潮!你知道她去哪了?”

  “不在春榭潮?走了多久?”

  “上次你们在春榭潮碰见,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上次得是十几日前了,她让她再算一次,那孩子会不会出生。

  殷问酒打量着红鸢,“千南惠本就常年不在上京,你为何紧张?还有,又为何要告诉我?”

  “你这么问,就是不知道咯?”

  殷问酒的目光穿过她,往她身后看去。

  要立贞节牌坊的人来了。

  这人这几日没和她睡,还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他左右看看,“这又是什么局面?”

  宋念慈笑道:“来给问酒送解暑汤,七弟你也喝点?”

  “喝,多谢五嫂。”

  他路过红鸢,接过宋念慈盛好的汤碗。

  “我也要喝,多谢姐姐。”

  “你喝个屁啊!给我滚,找不到娘找我做什么!”

  殷问酒的耐心消磨殆尽,她从没觉得一个人如此难缠。

  周献眼神询问宋念慈:怎么火气这么大?

  宋念慈摊手,表示不知。

  红鸢气红了眼,“我说了!她不是我娘!不是!”

  “你敢再哭!来一趟哭一趟,给老子哭丧啊!”

  周献手一抖,凉汤差点没端稳。

  还是头一次听殷问酒这么脾气爆的粗口。

  他不敢插嘴,再次眼神询问宋念慈。

  宋念慈也有点吃惊,捂了嘴,凑到周献身边小声道:“大概是没睡好,事又多,心绪烦闷。”

  这个没睡好,被加了重音。

  周献挑眉。

  宋念慈继续道:“问酒与我说了,她有黏着你才能安睡的怪癖,但七弟你躲她,她不开心呢。”

  周献呛咳一口,那两个人的战火滔天也听不进去了。

  “她说她不开心了?”

  “那倒是没有直说,但我看的出呀,一个姑娘愿意与你同床共枕,哪怕是有缘由,但这种亲密还是难得的。”

  周献笑了笑,“嫂嫂你不懂,她没开窍。”

  “你凭什么管我!我想哭就哭,你还能管我哭了?”红鸢的声音比谁都大。

  话是这么说,泪却没敢掉下来。

  宋念慈看着两人斗鸡一样,

  “开窍哪里真有一道关卡呢,就算有,那关卡也只是在你们心中罢了,就像窗户纸,总要有人捅破。”

  一碗凉汤见底,周献放下碗,“我就差把纸烧了,还不够?”

  “你油嘴滑舌耍嘴皮子功夫多了,就显得不真诚,特别你这张桃花脸一笑啊,格外轻浮。”

  周献思虑着,发出了同殷问酒一样的疑惑,“是吗?”

  “问酒对你叫她王妃都没反应了,你说呢?”

  那对王妃称呼没有反应的人,对红鸢的挑衅反应倒是格外大,

  “我管你?你是个什么东西?配的上我管?”

  “那我就要哭!”

  “给我滚出去哭!空桑!”

  蓝空桑幽幽道:“杀了吧。”

  “我知眼下局势不利,或许你多有顾虑,但七弟啊,世事难料,既要远谋,也要看重当下。”

  宋念慈与周献这边安安静静,小声聊着。

  她说着在王府日子好过,但每日忧心从未有一刻放下。

  府内的小佛堂里,供香不断,长灯不熄。

  只求远方的人能平安归来。

  周献望着殷问酒点头,他确实有顾虑。

  殷问酒情丝不全是一回事,他前途未卜是更重要的原因。

  大业若是不成,她剥离开,一身本事加上蓝空桑,再寻一处云梦泽也能快活余生。

  “我明白。”

  另一边,卷柏寻到了蓝空桑蹲的房梁。

  抬头仰望她,“蓝刀客,上面不脏吗?”

  “脏。”

  “那下来?”

  “不。”

  一只蝉吵,她能一刀了结了。

  这个人吵,为什么杀不得?

  杀不得,那总躲得吧。

  六个人,分出三个阵营,各聊各的。

  直到楼知也来,打破了平衡。

  “朱婉殊找。”

  殷问酒缓了口气,红鸢豆大的泪水还挂在下巴。

  “找我?”

  “手帕。”

  楼知也看着伸到面前的手,一边掏帕子一边回答殷问酒,

  “是,在隔壁茶楼,还有一人。”

  因着红鸢在,他没说还有谁。

  但殷问酒悟到了,大概是太子妃。

  “红鸢,千南惠走前,没跟你说什么?”

  红鸢哭的可怜兮兮。

  她在春榭潮要什么有什么,也没长那些姑娘们的心眼,还带着孩子气。

  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拿楼知也的帕子使劲擦了把脸,气势不输道:“没说!什么都没说!”

  “千南惠走了?”周献与楼知也同时发问。

  “喝,去喝你的凉汤。”殷问酒发号施令,拿下巴朝凉汤的方向扬了扬。

  红鸢气抽抽的朝宋念慈走去。

  语气里还带着哽咽的叫了声,“姐姐。”

  宋念慈给她盛了一碗,“你叫红鸢?”

  “嗯。”

  “所以也喜欢红色吗?”

  “对呀,姐姐熬的凉汤很好喝。”

  “你穿红色也很漂亮哦。”

  宋念慈柔柔软软的声音,格外亲和,红鸢姐姐叫个不停。

  两人与殷问酒的画风截然不同。

  “红鸢今天来问我,知不道千南惠去哪了。”

  周献与楼知也发出同样的疑惑:

  “千南惠时常不在上京,而红鸢看样子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为何这次不过才走十几日,她便紧张?还来找你问她的踪迹?”

  今日的事,还真是一桩比一桩离奇。

  什么时候,她是能知道千南惠踪迹的人了?

  “她应该留在上京城等阴生子出生才对,她那么在意,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离开?”

  “而这个节骨眼,朱婉卿又来找我……”

  “纪梨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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