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厅内。

  殷问酒看着一桌佳肴问:“就我们两人吃?”

  周献点头。

  “铺张浪费。”她说完没动筷,先给自己斟了满杯酒。

  这话她作为云梦泽的掌柜说出来自然是没有立场的,云梦泽的铺张有过之无不及。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多准备了些。”

  殷问酒答道:“喜欢喝酒。”

  周献又笑了,“这倒是看出来了,这是苏合香酒,能调五脏。”

  “这倒是品出来了,难喝。”

  殷问酒拦住周献想叫人的姿势,“不用换,你可以喝。”

  “这些菜都试过了?”

  “嗯,这都是基础的,断不会是在这上面做的手脚。”

  殷问酒开始吃了起来。

  周献观察着她,她速度很慢,面前的每道菜都伸手去夹,没见对哪道菜有偏爱。

  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氛围安静。

  等她吃完,拿了热茶漱口后,也不管旁人吃没吃完,话题便开始了。

  “做皇家子弟,风险这么高吗?”

  周献也放下了筷子,看着她的半碗剩饭,“你身体差的原因之一,便是不爱吃饭吧。”

  ‘你管我’被生生噎在喉间。

  殷问酒忍了忍又问:“有怀疑的人吗?”

  周献摇头,“怀疑的人太多了,但这不是需要你在意的,你只需要负责照看我的身体即可。”

  “也是,可身体长时间受损是不可逆的,就算我能治,也不可随便儿戏。”

  “在你眼里严重吗?”

  “那要看你对严重的定义,缠绵病榻,无法人道,英年早逝都是会经历的过程,你中毒多年,自然也不是今天才察觉。”

  见周献沉吟不语,殷问酒又说道:“现下的情况不算太差,精心调养总能复原,就是这毒从何来,你还是要先查出来才能断了。”

  “我知道这毒从何来,但不能断。”

  殷问酒:“……看来做这皇家子弟,确实难,那你希望我如何?”

  周献:“病脉依旧,内里不说无病但起码要死在你后头,难吗?”

  殷问酒轻笑了一声,她大多数时候都很平静,其次或凶或冲或不耐烦,哼笑嘲笑意味不明的笑偶尔。

  周献想,她真心的笑时是什么样子呢?

  “非常简单,因为我命短的很。”

  殷问酒原本没准备说这些,话赶话的赶到了这里,一方面还恼着周献真会给她出难题。

  但周献明显没觉得她在开玩笑,他神色认真道:“此话怎讲?”

  “不用我讲吧,自你认识我以来,我似乎都这副模样,脸上写着短命两个大字。”

  殷问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站起了身,“我先去沐浴,你派人准备好朱砂黄纸。”

  ……

  卷柏的动作很快。

  殷问酒自浴房出来时,外头已经挂好了一排排的衣裳,从内到外无不体贴。

  给蓝空桑准备的是贴合她身型的男款样式。

  “对了,空桑,你走一趟楼府告诉溪羽,如果有人来问就说我已经回来睡下了。”

  蓝空桑正擦着短刀,疑惑道:“至于?”

  为什么要跟楼家交代,本来也是借住关系,不回去又如何了。

  殷问酒凑过来捏了捏她的肩膀,“至于呀桑桑,我的好哥哥肯定会担心我的。”

  不出所料。

  蓝空桑从墙院上跃下来时,正好见楼还明在苏合院的门口问溪羽。

  “回来了,累了,先睡了。”

  她正准备假意进房,楼还明隔着院子问道:“父亲现在就有要事想与小妹商量,方便吗?”

  “不方便,说过了,明天一起聊。”

  “可……”

  “没有可是,溪羽,送楼二爷。”

  ……

  蓝空桑再回王府时,殷问酒还在房里。

  “怎么还没过去睡?”

  殷问酒撩着还潮着的发丝问,“空桑,我这样跟周献睡一个屋,是不是很不合适?”

  蓝空桑往榻上一躺,“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不是一道屏蔽符吗?”

  “……”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殷问酒披散着一头乌发,抱起暖炉,“走了,明天让我睡到自然醒。”

  关门前她听蓝空桑说:“楼还明说楼礼承有要事找你,我答了明天一起。”

  “嗯,明天一起!”

  楼老太太的事,两兄弟谁也别想瞒着谁了。

  ……

  殷问酒推开周献卧房们时,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橘黄的烛光下,他着一身青色直缀,立于书桌前正提笔写字。

  烛光打的他眉眼柔和,显出温度,没了距离感。

  周献长的,过于夺目了些。

  他们这样同睡一个屋子,确实是不妥的。

  但,谁让他还是一道屏障符呢!

  殷问酒关了门,走到书桌边,朱书黄纸已经摆放整齐。

  周献放下笔,周身萦绕着殷问酒带来的凉意,还有香味,“洗了头怎么不带帽子,容易着凉。”

  她还散着发来,随意的很。

  “伸出手来。”

  周献把手腕搁在殷问酒抬起的手臂上,她就这么站着为他把脉,三息之后放下,拿起周献刚用的笔直接写了起来。

  殷问酒握笔的姿势极不正确,写出来的字……

  让周献怀疑她在白纸上画符……

  歪七扭八,毫无技巧可言,只求勉强辨认。

  她写了整整两页的纸,倒不是所需药材太多而是字过于大了些。

  “按这个方子配药,先配二十幅,每日早晚各煎服一次,”见周献还看的认真,殷问酒直问道:“能认?”

  “勉强,我和你对一遍……”

  药这个东西,自然是不能随意的。

  他念了一遍殷问酒的药方子。

  “这不是能认吗?还有,你那毒是必中不可?”

  “如果你能维持我脉相不变,我可以试试不中。”

  “能!”

  不仅能,还很简单。

  殷问酒拿过一张黄纸,沾了朱砂的笔飞快的在黄纸上画着,一笔成型。

  周献只觉得这手法,和她写字是极像的,果然是用画符的方式在写字。

  “把这个随身携带,你要用时,染一丝血在上头即可为病脉,能维持一个时辰。”

  她交代完用法后,又一连写了好些张。

  “画符对于你来说,很简单吗?”

  殷问酒还在画着,头也没抬的回道:“看起什么作用,比如血符就很不简单,但这种符很简单。”

  她停了下来,一桌黄符白纸均是画符的样式,看着杂乱。

  周献收拾着,殷问酒忽然开口问道:“你中毒至少五年,为什么不信楼还明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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