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走了这么些时日,魏铮可谓是极为寂寞。

  他整日里除了与幕僚们商议着该如何驱除鞑靼们的威胁,便是应付芍药,从芍药嘴里套些话语。

  这几日,芍药几乎是变着法地要与魏铮肌肤相亲。

  魏铮烦不胜烦,已是生出了要尽快解决芍药的念头。

  只可惜要想彻底地铲除鞑靼们,芍药是计划里最重要的一步棋。

  所以魏铮还不能对她做什么,甚至还要想方设法地哄着她。

  魏铮为了让宁兰安心,便亲自写了一封信让人给她送去。

  信中写满了魏铮对宁兰的心爱,以及对孩子们的思念。

  他想告诉宁兰,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会坚定不移地爱着她。

  请她不要怀疑自己对她和孩子们的爱。

  只可惜,魏铮满腹真情地将自己的信送出,却得不到宁兰的回信。

  他开始害怕、开始怀疑宁兰是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逢场作戏归逢场作戏,有些时候他不得已与芍药亲密一些,难道宁兰不能理解他的难处吗?

  魏铮越想越心虚,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亲自去寺庙一趟。

  只是他必须安抚好芍药,并挑一个无人知晓的时候赶去寺庙。

  只要一想到自己马上能见到妻子儿女们,魏铮便十分高兴。

  过了没多久,芍药端着膳食来陪魏铮用膳。

  魏铮将桌案上的兵书收了起来,笑着说:“你自己吃就好了,又惦记我做什么?”

  芍药朝着魏铮贴去了几步,眸光扫过桌案上的兵书,只是那兵书被魏铮压在手下,她根本瞧不清楚。

  瞧不清楚兵书,芍药就没办法给族人们复命。

  除此以外,芍药至今还没有与魏铮圆房,这一点也让她分外担心。

  可是芍药自诩是人中绝色的美貌,为何魏铮却能坐怀不乱呢?

  她想不通,心里也着了急,便想着要钻入魏铮的怀里。

  魏铮忍着厌恶没有躲开,芍药贴着他坚硬的胳膊,道:“世子爷是疑心妾身吗?为何每回妾身来了书房,您都不让我瞧这兵书。”

  魏铮不过一笑,便兵书从砚台底下抽了出来,只道:“你想看就看。”

  芍药心中一喜,面上却一派淡然,不愿让魏铮瞧出什么端倪来。

  “妾身不过跟世子爷开玩笑呢。”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在乱瞟乱看,还将兵书上的字字句句都看在了眼里。

  魏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芍药,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没有多说些什么。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魏铮便说自己要用膳了。

  芍药在一旁静静立着,似乎是在琢磨着方才瞧见的兵书,并没有多话。

  魏铮来的正好,用完膳后便对芍药说:“今日有人来书房寻我开会,恐怕不能陪你,你回自己屋子里去吧。”

  魏铮总是如此,一遇到开会之事便不肯让芍药在旁伺候。

  芍药心里揣着事,想要帮着族人们探听一些消息。

  哪怕能知晓魏铮等人的动向也好。

  所以芍药回了自己的屋子后,便与丫鬟们商议了一番,她打算乔装打扮后去书房偷听。

  “姨娘这么做会不会太大胆了,若是被世子爷发现了,您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丫鬟们劝道。

  芍药听了这话却叹道:“实不相瞒,我也伺候了世子爷这么些时日了,就总是不懂世子爷的性子,若不能再为族人们打探些消息,只怕族人们再也不肯相信我了。”

  况且,芍药心里惦记着族人们的安危。

  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族人们被魏铮等人屠杀殆尽。

  为此,她不得不豁出去一些。

  丫鬟们见状则不再规劝芍药。

  芍药对镜梳妆后,便从丫鬟那儿拿来了一身最普通的衣衫。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只要骗过了守在书房外的小厮就万事大吉了。

  没想到魏铮早就在她身边安插了奸细。

  芍药略有些动作,魏铮那儿就收到了消息。

  所以今日魏铮早就知晓了芍药要乔装打扮来偷听自己说话一事。

  她要听,那就让她听。

  魏铮如此想着,只将幕僚们唤到书房,让他们一会儿配合着自己说话。

  既不能说的少了,也不能说的太多,要刚好能让芍药误会,将错误的信息带回到鞑靼人手里。

  有了这个错误的信息,魏铮就能将计就计,将鞑靼人们一网打尽。

  只要能把西北边防的这根刺拔了,魏铮就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如此想着,魏铮不免又开始思念着亡父。

  幕僚们瞧出了他的心思,又是一阵安慰:“世子爷别生气,能成大事者就是要能忍旁人不能忍之事,去做旁人做不了之事。”

  魏铮不过勉强一笑:“我知晓了,谢过诸位的大恩,等除了鞑靼后,我定会将诸位的付出宣之于众。”

  这些人却只摆了摆手道:“些许小事,名声有什么要紧的,只要能为西北人民做实事,我们什么都愿意。”

  一番客套之后,魏铮听见外头的小厮发出鸟鸣声的暗号。

  他立刻开始与幕僚们商议攻打鞑靼的方法。

  “我瞧着用火攻不好,不如咱们在鞑靼那里安插一个奸细。”

  “什么奸细?”

  “鞑靼首领旁边有个副官,用兵如神,他就是我安插在鞑靼的奸细,咱们若以八阵图的攻势攻进鞑靼的包围圈,他一定会想出一条最有利于我们的对策,到时候里应外合,就能将鞑靼们一网打尽。”

  “你说的可是真的?连鞑靼首领那儿你都能塞人?”

  “自然是真的,这还有我跟他的手信呢。”

  一侧,芍药正穿了条丫鬟衣衫,蹲在窗户下偷听这书房内的谈话。

  她心里十分惊讶,怎么也没想到首领身旁的副官居然是个奸细。

  怪不得鞑靼们屡次向西北边发难,却寻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这一边。

  芍药心里暗恨,决定要给首领写信,让他将这奸细给铲除了。

  思及此,芍药不免有些灰心。

  魏铮这一头经验如此丰富,甚至还安插了这么要命的奸细,鞑靼人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只是芍药对族人们很有感情,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族人们送命,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要殊死一搏。

  她一定要尽可能地救下鞑靼的族人们。

  *

  芍药偷听了许久,等到书房里再没有什么声音冒出来的时候,她才蹑手蹑脚地赶回了自己的院落。

  丫鬟们早就在屋内等候着她了,看到她回来的时候脸上露出失魂落魄的神色后,只问:“姨娘这是怎么了?”

  芍药摆摆手,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她心里只想着该如何给鞑靼首领通风报信,如何让自己的族人们反败为胜,根本无暇去思索旁的事。

  所以,这一夜芍药没有去外书房纠缠着魏铮,而是待在屋内想着对策。

  丫鬟们也识趣地没有进屋叨扰她。

  如此一来,魏铮也能寻到机会去寺庙里看一眼自己的妻子与儿女。

  在赶去寺庙之前,魏铮没有提前通知宁兰。

  所以宁兰还是照着旧例天擦黑的时候就上床安寝。

  沁儿和雪儿陪着孩子们玩笑打闹。

  雪儿一边与宁兰和沁儿玩笑打闹,一边绣着嫁衣。

  她与柳石的婚期将近,是该好好绣绣嫁衣才是。

  就算柳石顶上没有公公婆婆,她也不能心存携带,该给自己的男人多做些针线活计才是。

  如此想着,雪儿便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沁儿只顾着与孩子们打闹。

  宁兰则拿出了自己的私库册子,点了几件价值不菲的瓷器,说:“这几件给雪儿,那几件就给沁儿做嫁妆,价值差不多,我可不能厚此薄彼。”

  沁儿和雪儿都脸颊一红,郑重其事地谢过了宁兰的厚爱,只道:“夫人对我们这么好,要让奴婢们怎么回报呢?”

  “什么回不回报的,只要你们将日子过好,我心里就高兴。”

  宁兰说着,便想起了魏铮,心里又是一叹。

  因为芍药的存在,宁兰刻意不去想魏铮的近况,也没有给魏铮回信,没有询问他西北的战事如何了。

  她仿佛是关上了自己的心门,不肯让任何人探听消息。

  沁儿和雪儿见宁兰一下子便哀伤了起来,心里都十分好奇,便问:“夫人是怎么了?”

  宁兰摇摇头,道:“没什么事,不过是多思多想了而已,你们不用担心。”

  说话间,屋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沁儿沉下心旁听了一会儿,便听见了自己心上人的嗓音。

  “夫人,寺庙外有人求见。”

  明翔恪守着男女大防,只在正屋门外候着说话。

  宁兰纳罕,这么晚了,是谁来这寺庙里叨扰她和孩子们的休息?

  她心里冒出个猜测,可转身间却又摇了摇头道:“魏铮只怕在想方设法地从芍药嘴里套话呢,又怎么会来寺庙里瞧我和孩子们。”

  “你去看看是谁,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说我睡下了,让他明日再来。”宁兰不敢有什么期待,便只冷声道。

  明翔奉了宁兰的吩咐,立时赶到外间去看来人是谁,灯火通透,明翔与山门口的魏铮四目相对。

  魏铮待他的态度已和善了不少,只问:“她们可有睡下?”

  明翔替宁兰抱不平,有心想要问一问魏铮不去爱护他的花姨娘,来叨扰宁兰的清净日子做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明翔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他除了在一旁默默祝福着宁兰,什么事都不能做。

  况且夫人这般心爱着世子爷,若世子爷能与夫人重修于好,夫人心里定然十分欢喜。

  所以,他只是侧身给魏铮让了路,只道:“夫人她们还没有睡下,世子爷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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