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精壮的汉子顺路而来，径直走到陈北雁的方桌边，坐在了陈北雁的对面。
“老板，来杯扎啤！”
汉子丝毫没有坐在陌生人面前的觉悟，一边招呼着老板，一边将一块黑色的手机放在了桌上，抓起盘子里热气腾腾的肉串就吃。
陈北雁却也不以为意，等着老板过来给这个汉子送酒的时候，直接补上一点要求：“换大串，先来两斤。”
省城的羊肉串这两年有大串小串之分，小串是传统，一串八毛或者一块，嘴大的吃小串，一串甚至不够一口；大串是一斤羊肉分十五串烤的，串大肉香，在老食客看来，更不容易作假。
陈北雁的这个要求，老板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下，毕竟现在天气还冷，吃大串的不多，二大串的利润明显比小串多。
汉子却是有些意外的看了陈北雁一眼。
陈北雁朝他笑笑，端着酒杯轻轻一照，说：“大口吃肉，才显英雄本色。”
汉子也笑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他是这么说的，自然也是这么做的，桌上的几十串小串，陈北雁没吃几串，基本上就已经被他以一口两串的速度消灭掉，至于那杯酒更不够喝，跟陈北雁碰杯第一下就干掉杯中酒的他，干脆直接让老板搬了一桶在手边。
“不用担心，不出意外的话，这顿我请。”
汉子有点不苟言笑，即便是说起这样的客套话，似乎也有点冷冷的，只是不知道他性格本来如此，还是因为面对的人是陈北雁。
陈北雁说：“谁请谁，其实都不是大问题。不过我很好奇，你所说的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什么意外呢？”
汉子耸耸肩膀：“也或许吃完饭，我就需要杀掉你。”
这话很直白，陈北雁喜欢。
所以陈北雁笑呵呵的再一次跟他碰杯。
没有问这汉子为什么杀他，既然汉子说了“不出意外”的话，那么，总会有意外的因素在里面，至于这个意外究竟是什么，依旧需要这汉子自己来说。
陈北雁需要做的，就是等一等。
好在，汉子根本没有留多少时间让他等。
“咨询一个问题”
汉子重新接了第七杯酒，昏黄的路灯灯光下，一张脸看着终于有了点点红晕：“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坐了从香港飞回来的飞机？”
陈北雁点点头，他不认为这是重点。
汉子又问：“你也见到ufo了？”
陈北雁继续点头：“飞机上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人发了微薄空间什么的，这不是秘密。”
“的确，但它应该是个秘密。”
汉子瓮声瓮气的说：“今天我们已经把网上所有关于昨晚ufo目击事件的信息全部删除了，包括使用智能机拍照片、拍视频的那些人，我们把他们手机也黑了。”
陈北雁有些意外了。这事其实他听谢文爽说过，当时还以为是林默干的，毕竟这样的ufo的消息过分的敏感，在某种程度上说，是生命研究会一直不曾涉足进去的领域，生命研究会应该会针对这次目击事件有个应急策略。
而带着一点无耻的意味，强势删除这些消息，无疑是最直接的策略之一。
只是，陈北雁没想到那些信息的被删除跟林默他们无关，而是眼前这个汉子……嗯，或者再加上汉子的同伙们一起动手干的。
“ufo的消息不应该这么清楚的出现在公众眼前，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汉子慢条慢理的说道：“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过分直接的暴露在发展状态的文明面前，极有可能导致尚不发达文明的崩溃。”
“如果你希望我能理解你所做的事，我想你已经做到了。”
陈北雁点了一支烟，把烟盒扔在汉子手边，说道：“对于我来说，这都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情。”
汉子抬眼看着他：“你认为什么事情最重要？”
陈北雁想了想，还是很直白的说了实话：“最重要的是，我想要知道ufo之中究竟藏着什么人，然后将这个人杀掉。”
汉子有些十分意外：“为什么？”
这事不怎么好回答，陈北雁只好说：“我觉得他对我有敌意，我一向喜欢把敌意首先抹杀，等到他足够强大的话，对我来说太不明智了。”
汉子笑了：“你这个态度能让我抵消至少一半杀你的心思。前提是，你这是说了实话。”
陈北雁耸耸肩膀，接过老板新烤的大串羊肉串，放在盘子里，又说：“需要我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吗？”
汉子沉吟一下，说：“严格来说，我真的需要。”
“可我觉得我没这个义务。”
陈北雁笑着说：“萍水相逢，如果只是聊天，我想我们还算融洽，但如果到了需要证明什么不证明什么的地步，好像就有些较真了。”
“但我有责任需要这个证明。”
汉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开始就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杀掉你。”
陈北雁问：“这个证明就是所谓的意外？”
汉子点点头。
两个人忽然之间就觉得再继续说下去，似乎有些钻死牛角尖了。
尽管只是短暂的接触，陈北雁感觉的到，这个汉子不是那种穷凶极恶滥杀无辜的人，而他相信这个汉子也应该能够感觉得到，他不是那种非常容易就接受威胁的人。
两杯酒再一次默默的被两个人慢慢消耗掉，桌上的一斤大串跟着下去了一小半。
“ufo之中的当然是外星人。”
汉子重新开口的时候，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说道：“因为是外星人，所以他本质上就是危险的，所以按照惯例，我需要杀掉他。”
陈北雁说：“我不是外星人。”
“我知道，这个不需要你说，我能有基本的判断。”
汉子说：“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你身上带着很浓重的外星人的气息，这也是你吸引了我们注意的原因。”
外星人的气息？
陈北雁想了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曾经而后ufo之中的那一位相互直视过，而且自己的眼睛还因此受伤。
伤害能够留得下，气息留下，也就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感觉没错。”
陈北雁笑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能找到你说的那个外星人，想来我会比你更想杀掉他。”
“你确定？”
汉子追着解释了一下：“我是说，你确定这是你的本心，而不是你的某种错觉？”
陈北雁皱眉：“什么意思？”
“和外星人的接触，在现代总是危险的。根据我们的经验，有些时候，外星人会使用各种手段给的地球人留下某些不易察觉的影响。”
汉子说：“比如使用意念操控，在地球人的心中留下某种触发式的心理暗示，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彻底暴露外星人的心意；还比如使用在地球人身上植入某种微小装置的方法，控制引导地球人的思维。”
“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单纯的因为目击者怎么说就做出怎么样的判断。”
大概汉子自己也觉得这个过程有点累，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才又说道：“总之，我们需要做的是尽可能消除外星人留下来的任何影响，包括显性的，也包括隐性的。”
陈北雁跟着叹息一声，说道：“按照你这个说法，似乎只有仍你把我杀掉，才能让你安心啊！”
“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汉子苦笑一声，说道：“我给你解释这么多，其实就是因为，我怕万一我杀错了你。所以，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衷，我也是迫不得已。”
杀人之前，把杀人的理由全部交代出来，还希望即将被杀的人能够原谅他，陈北雁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其实是有点奇葩的。
不过，坐着等被杀，从来不是陈北雁的风格。
“你的苦衷我理解，但是我不可能接受，这一点希望你也谅解吧。“
陈北雁笑呵呵的说道：“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显性的或者隐性的影响，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在我身上是没有的。”
汉子皱眉道：“你确定？”
陈北雁点点头：“所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继续在我身边徘徊几天，观察观察，我不会再像今天一样介意，然后故意带你们绕圈子。”
汉子脸色有点变：“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跟着你？”
陈北雁笑了：“那你以为我这一天这里走那里转，是为了什么？”
汉子沉声说道：“这似乎不应该是一个普通人应有的敏锐洞察力。”
陈北雁苦恼的说道：“千万不要说这是外星人的能力。”
“外星人专注于精神领域的感知，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外星人才会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汉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除非……你是大修行者。”
陈北雁叹息一声：“哥，要杀人之前，你上点心多了解了解对方吧。你这样比较容易找死啊！”
汉子有些愕然：“你是，大修行者？”
“老板，来杯扎啤！”
汉子丝毫没有坐在陌生人面前的觉悟，一边招呼着老板，一边将一块黑色的手机放在了桌上，抓起盘子里热气腾腾的肉串就吃。
陈北雁却也不以为意，等着老板过来给这个汉子送酒的时候，直接补上一点要求：“换大串，先来两斤。”
省城的羊肉串这两年有大串小串之分，小串是传统，一串八毛或者一块，嘴大的吃小串，一串甚至不够一口；大串是一斤羊肉分十五串烤的，串大肉香，在老食客看来，更不容易作假。
陈北雁的这个要求，老板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下，毕竟现在天气还冷，吃大串的不多，二大串的利润明显比小串多。
汉子却是有些意外的看了陈北雁一眼。
陈北雁朝他笑笑，端着酒杯轻轻一照，说：“大口吃肉，才显英雄本色。”
汉子也笑笑：“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他是这么说的，自然也是这么做的，桌上的几十串小串，陈北雁没吃几串，基本上就已经被他以一口两串的速度消灭掉，至于那杯酒更不够喝，跟陈北雁碰杯第一下就干掉杯中酒的他，干脆直接让老板搬了一桶在手边。
“不用担心，不出意外的话，这顿我请。”
汉子有点不苟言笑，即便是说起这样的客套话，似乎也有点冷冷的，只是不知道他性格本来如此，还是因为面对的人是陈北雁。
陈北雁说：“谁请谁，其实都不是大问题。不过我很好奇，你所说的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什么意外呢？”
汉子耸耸肩膀：“也或许吃完饭，我就需要杀掉你。”
这话很直白，陈北雁喜欢。
所以陈北雁笑呵呵的再一次跟他碰杯。
没有问这汉子为什么杀他，既然汉子说了“不出意外”的话，那么，总会有意外的因素在里面，至于这个意外究竟是什么，依旧需要这汉子自己来说。
陈北雁需要做的，就是等一等。
好在，汉子根本没有留多少时间让他等。
“咨询一个问题”
汉子重新接了第七杯酒，昏黄的路灯灯光下，一张脸看着终于有了点点红晕：“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坐了从香港飞回来的飞机？”
陈北雁点点头，他不认为这是重点。
汉子又问：“你也见到ufo了？”
陈北雁继续点头：“飞机上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有人发了微薄空间什么的，这不是秘密。”
“的确，但它应该是个秘密。”
汉子瓮声瓮气的说：“今天我们已经把网上所有关于昨晚ufo目击事件的信息全部删除了，包括使用智能机拍照片、拍视频的那些人，我们把他们手机也黑了。”
陈北雁有些意外了。这事其实他听谢文爽说过，当时还以为是林默干的，毕竟这样的ufo的消息过分的敏感，在某种程度上说，是生命研究会一直不曾涉足进去的领域，生命研究会应该会针对这次目击事件有个应急策略。
而带着一点无耻的意味，强势删除这些消息，无疑是最直接的策略之一。
只是，陈北雁没想到那些信息的被删除跟林默他们无关，而是眼前这个汉子……嗯，或者再加上汉子的同伙们一起动手干的。
“ufo的消息不应该这么清楚的出现在公众眼前，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汉子慢条慢理的说道：“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过分直接的暴露在发展状态的文明面前，极有可能导致尚不发达文明的崩溃。”
“如果你希望我能理解你所做的事，我想你已经做到了。”
陈北雁点了一支烟，把烟盒扔在汉子手边，说道：“对于我来说，这都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情。”
汉子抬眼看着他：“你认为什么事情最重要？”
陈北雁想了想，还是很直白的说了实话：“最重要的是，我想要知道ufo之中究竟藏着什么人，然后将这个人杀掉。”
汉子有些十分意外：“为什么？”
这事不怎么好回答，陈北雁只好说：“我觉得他对我有敌意，我一向喜欢把敌意首先抹杀，等到他足够强大的话，对我来说太不明智了。”
汉子笑了：“你这个态度能让我抵消至少一半杀你的心思。前提是，你这是说了实话。”
陈北雁耸耸肩膀，接过老板新烤的大串羊肉串，放在盘子里，又说：“需要我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吗？”
汉子沉吟一下，说：“严格来说，我真的需要。”
“可我觉得我没这个义务。”
陈北雁笑着说：“萍水相逢，如果只是聊天，我想我们还算融洽，但如果到了需要证明什么不证明什么的地步，好像就有些较真了。”
“但我有责任需要这个证明。”
汉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开始就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杀掉你。”
陈北雁问：“这个证明就是所谓的意外？”
汉子点点头。
两个人忽然之间就觉得再继续说下去，似乎有些钻死牛角尖了。
尽管只是短暂的接触，陈北雁感觉的到，这个汉子不是那种穷凶极恶滥杀无辜的人，而他相信这个汉子也应该能够感觉得到，他不是那种非常容易就接受威胁的人。
两杯酒再一次默默的被两个人慢慢消耗掉，桌上的一斤大串跟着下去了一小半。
“ufo之中的当然是外星人。”
汉子重新开口的时候，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说道：“因为是外星人，所以他本质上就是危险的，所以按照惯例，我需要杀掉他。”
陈北雁说：“我不是外星人。”
“我知道，这个不需要你说，我能有基本的判断。”
汉子说：“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你身上带着很浓重的外星人的气息，这也是你吸引了我们注意的原因。”
外星人的气息？
陈北雁想了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曾经而后ufo之中的那一位相互直视过，而且自己的眼睛还因此受伤。
伤害能够留得下，气息留下，也就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这个事情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感觉没错。”
陈北雁笑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能找到你说的那个外星人，想来我会比你更想杀掉他。”
“你确定？”
汉子追着解释了一下：“我是说，你确定这是你的本心，而不是你的某种错觉？”
陈北雁皱眉：“什么意思？”
“和外星人的接触，在现代总是危险的。根据我们的经验，有些时候，外星人会使用各种手段给的地球人留下某些不易察觉的影响。”
汉子说：“比如使用意念操控，在地球人的心中留下某种触发式的心理暗示，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彻底暴露外星人的心意；还比如使用在地球人身上植入某种微小装置的方法，控制引导地球人的思维。”
“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们不能单纯的因为目击者怎么说就做出怎么样的判断。”
大概汉子自己也觉得这个过程有点累，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才又说道：“总之，我们需要做的是尽可能消除外星人留下来的任何影响，包括显性的，也包括隐性的。”
陈北雁跟着叹息一声，说道：“按照你这个说法，似乎只有仍你把我杀掉，才能让你安心啊！”
“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汉子苦笑一声，说道：“我给你解释这么多，其实就是因为，我怕万一我杀错了你。所以，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衷，我也是迫不得已。”
杀人之前，把杀人的理由全部交代出来，还希望即将被杀的人能够原谅他，陈北雁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其实是有点奇葩的。
不过，坐着等被杀，从来不是陈北雁的风格。
“你的苦衷我理解，但是我不可能接受，这一点希望你也谅解吧。“
陈北雁笑呵呵的说道：“至于你说的那些什么显性的或者隐性的影响，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在我身上是没有的。”
汉子皱眉道：“你确定？”
陈北雁点点头：“所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继续在我身边徘徊几天，观察观察，我不会再像今天一样介意，然后故意带你们绕圈子。”
汉子脸色有点变：“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跟着你？”
陈北雁笑了：“那你以为我这一天这里走那里转，是为了什么？”
汉子沉声说道：“这似乎不应该是一个普通人应有的敏锐洞察力。”
陈北雁苦恼的说道：“千万不要说这是外星人的能力。”
“外星人专注于精神领域的感知，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外星人才会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汉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除非……你是大修行者。”
陈北雁叹息一声：“哥，要杀人之前，你上点心多了解了解对方吧。你这样比较容易找死啊！”
汉子有些愕然：“你是，大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