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胖子不明就里，却有点被老魏的眼神吓住了，下意识的甩了甩自己的右臂。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胖子的右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在看到胖子右臂的甩动之后，全都瞪圆了眼睛。
派出所传达室门口的灯光下，胖子的右臂甩动起来，就像是一根肥胖的****，看不出丝毫骨头的存在。
已经甩动之后，他的手掌就化身钟摆，随着惯性一下下的飘荡着。
很快的，另外三个小混混也把自己的****手臂甩了起来，四根或粗或细的手臂甩动着，甩碎了四个人的心。
“钱钱……”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会在胖子等四个小混混的身上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周茂林艰难的转动脑袋，把目光惊悚的落在钱钱的手臂上。
“爸，我……”
钱钱怕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手臂……我手臂不会甩？”
他不是不会甩，他是没有勇气去甩。
周茂林不知道拿出了多大的勇气，颤颤巍巍的牵住了钱钱的双手，缓缓的抬起。
好消息是，钱钱的两根手臂明显和胖子等人的双臂不一样。
而，坏消息是，钱钱的两根手臂赫然都跟胖子等人的右臂一样！
钱钱的双臂居然都变成浑似无骨的****！
“钱钱――”
周茂林哀嚎一声，而钱钱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陈北雁说过，他是一个很公平的人，他的朋友郭安之被小混混们打断了右臂，那么他就要打断这些小混混的右臂。
最先被他找到的四个人，他是废掉了他们的右臂；
随后被找到的何斐，他是让他感受到锥心刺骨的折磨之后，废掉了他的右臂；
到了钱钱身上，作为被找出来最为困难的一个，他虽然没有折磨钱钱，却是收取了钱钱的左臂作为利息。
是的，这也是一种公平，不偏不倚，唯一相同的一点在于，六个小混混的手臂都被废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抱着自己的儿子，周茂林满眼血丝，喉咙里咕咕噜噜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几十米外的桑塔纳里，靳中原远远的看着这边的一切动向，包括叶左的车以及二十一点等人的离开。
“晚上辛苦一下怎么样？”
靳中原将手里的最后一个烟头扔出去，对孟鑫说道：“把周茂林的举报信和相关证据整理一下，明天局里的常委会上，我想用一下。”
孟鑫明显的愣了一下，终于缓缓点头。
他知道，周茂林没有机会报复陈北雁了，因为周茂林完了……
………………
………………
八骏庄通往医院的道路中途，军绿色的迷彩越野车随便找了一家幽静的咖啡厅驻留。
林默和司机被刻意留在了咖啡厅门外的停车区，叶左交代他，如果跟着陈北雁的二十一点等人也过来停下的话，可以带他们进去坐一下，但是不要跟她和陈北雁一桌。
咖啡厅最幽静的所在是在二楼，大概是时间有点晚的缘故，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只是在最深处的角落里有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
“两杯咖啡，随便什么牌子，只要能喝就可以。然后，最关键的是，速度要快。”
压根就不看侍应生送上来的餐单，叶左很霸道的连陈北雁的选择一并做了决定；在侍应生临走之前，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喊住她，却是问陈北雁：“需不需要给你单独叫一杯花生牛奶？”
陈北雁皱皱眉头，心说难不成我以前喜欢喝这个？
不过他果断选择了摇头，因为至少现在他不喜欢花生牛奶的口味。
“那就不要了，谢谢。”
示意侍应生可以快快走掉了，叶左这才转回头来，朝着陈北雁微微一笑，说道：“你能认出我来，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陈北雁有点不明就里，微笑着反问：“难道我不该认识表姐？”
叶左点点头，说：“我是你表姐，我妈妈是你妈妈的堂姐，这个你明白？换句话说，其实我小时候跟你并不是太熟，我现在所知道的的你的事，基本上都是听来的。至于你和林默小时候怎么在一起玩，说实话我也完全不记得，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这话的内容有点陌生，甚至于口气也有点陌生。
陈北雁忍不住轻轻皱眉。
“所以，我刚才看见你的时候，第一感觉不是亲切，而是疑惑，我只是在努力判断一下，你究竟是不是我小时候曾经见过的陈北雁。”
叶左毫不忌讳的说道：“准确的说，你一眼就把我认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很别扭。”
陈北雁勉强笑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道之上，叶左提出来想要找个地方坐坐，谈一谈的时候，陈北雁一度担心和叶左说的多了，会不会说露馅，让叶左察觉到一些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秘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叶左坦诚的说出来的这一切，似乎一直都在暗示陈北雁，她知道一些什么。
“谢谢！”
侍应生果然很快的将两杯咖啡在这个时候送了上来，叶左礼貌的向她致谢，等她走远了，才又对陈北雁说道：“之所以问你需不需要一杯花生牛奶，也不是因为你小时候喜欢喝，而是根据资料统计，你这样的人，会有一段时间十分需要这种口味。”
喜欢和需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喜欢是出于内心的需求，而需要则是因为某些很客观的原因必须要吸收。
这是一个很生硬的概念，就像是现在叶左表现出来的和陈北雁的关系。
陈北雁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小小尝了一口，感觉有点苦，就把一块方糖放了进去。
方糖酥脆，入水即化，很快融在咖啡里，轻易不可见。
陈北雁尝了一口，却还是感觉苦，又放了一块。
诡异的是，咖啡的苦涩味道始终不曾发生改变，哪怕是将属于叶左的两块糖也放进去之后。
“这糖有点问题，放了这么多，居然一点都不甜。”
陈北雁皱着眉头，浑然不觉叶左的眼神却是微微亮起。
“难怪你不喜欢花生牛奶的味道，原来你是对苦涩的味道比较敏感，需要大量的糖来中和。”
叶左轻轻搅动着自己杯子里的咖啡，不动声色的问道：“你……醒来多久了？”
“醒来？我根本就没睡……”
下意识的回答着叶左的话，陈北雁敏感的神经骤然收紧，猛然抬头，有些惊骇的盯着叶左，问道：“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左抬眼看着他，莞尔一笑，说：“随口说说，没什么意思。”
真的没什么意思吗？陈北雁绝对不相信。
因为他终于明白，叶左约他坐下来谈谈，其实想要谈的根本只是陈北雁究竟需要什么。花生牛奶？或者方糖？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寂寥的音乐在空气之中流淌，却掩盖不住陈北雁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
他几乎完全可以确定，叶左知道他的秘密，最起码知道现在的陈北雁各奔就不是原来的陈北雁。
这是陈北雁现在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哪怕是已经嫁为他妻子的靳娜，他都不曾提过。
那么，叶左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北雁承认，他很想就这个问题，和叶左好好的谈一谈，解开心中的谜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也或许仅仅是出于本能，他感觉和也做探讨这个问题非常的危险。
轻轻咽下杯子里苦涩的咖啡，陈北雁奴隶让自己的心情缓和下去，以便能让自己的理智彻底占据在自己的选择关口。
“其实能够再次见到你，我还是很高兴的。至于其他的，我承认我很好奇，但是我想或许我不是跟你谈这个问题的最佳人选。”
杯中的咖啡渐渐被喝光，叶左结束了一杯咖啡的沉默，笑了笑，随手掏了两张人民币扔在桌上，说：“咱们走吧？”
楼下门口，林默和二十一点以及军车司机、豆虫和傻彪都站在门口，保持着有点尴尬的沉默，几个人都不曾跨进咖啡厅半步，一直都在门口静静的等待。
不论是谁，都隐隐感觉到陈北雁和叶左上楼去，一定是说一些很机密的事情，他们哪怕是进到一楼坐一坐，也会浑身不自在。
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几个人浑身一松，分别走向停靠在一处的车子。
“北雁！”
在陈北雁即将钻进二十一点的那辆车之前，叶左忽然从军车的后备箱里取出一个桃木盒子，递给他说：“二十年前大外公就把这个准备好了，一直等着送给你。现在既然见了你，想来我也该结束使命了。”
陈北雁笑笑，说：“谢谢表姐。”
再也没多说半个字，两辆车子朝着不同的方向开走，陈北雁坐在后车座里，将那个桃木盒子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
二十一点难以抑制内心深处的好奇，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礼物啊，二十年前就准备好了？”
“谁知道准备了多少年？也或许不止二十年。”
陈北雁将这个盒子打开，不无意外的看到了一柄崭新的沙漠之鹰，以及一张鲜红的持枪证。
在原来的世界里，叶左代为转送给他的出自外公的第一份礼物，也是这些，也是装在一个桃木盒子里。
胖子不明就里，却有点被老魏的眼神吓住了，下意识的甩了甩自己的右臂。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胖子的右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在看到胖子右臂的甩动之后，全都瞪圆了眼睛。
派出所传达室门口的灯光下，胖子的右臂甩动起来，就像是一根肥胖的****，看不出丝毫骨头的存在。
已经甩动之后，他的手掌就化身钟摆，随着惯性一下下的飘荡着。
很快的，另外三个小混混也把自己的****手臂甩了起来，四根或粗或细的手臂甩动着，甩碎了四个人的心。
“钱钱……”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会在胖子等四个小混混的身上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周茂林艰难的转动脑袋，把目光惊悚的落在钱钱的手臂上。
“爸，我……”
钱钱怕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手臂……我手臂不会甩？”
他不是不会甩，他是没有勇气去甩。
周茂林不知道拿出了多大的勇气，颤颤巍巍的牵住了钱钱的双手，缓缓的抬起。
好消息是，钱钱的两根手臂明显和胖子等人的双臂不一样。
而，坏消息是，钱钱的两根手臂赫然都跟胖子等人的右臂一样！
钱钱的双臂居然都变成浑似无骨的****！
“钱钱――”
周茂林哀嚎一声，而钱钱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陈北雁说过，他是一个很公平的人，他的朋友郭安之被小混混们打断了右臂，那么他就要打断这些小混混的右臂。
最先被他找到的四个人，他是废掉了他们的右臂；
随后被找到的何斐，他是让他感受到锥心刺骨的折磨之后，废掉了他的右臂；
到了钱钱身上，作为被找出来最为困难的一个，他虽然没有折磨钱钱，却是收取了钱钱的左臂作为利息。
是的，这也是一种公平，不偏不倚，唯一相同的一点在于，六个小混混的手臂都被废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抱着自己的儿子，周茂林满眼血丝，喉咙里咕咕噜噜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几十米外的桑塔纳里，靳中原远远的看着这边的一切动向，包括叶左的车以及二十一点等人的离开。
“晚上辛苦一下怎么样？”
靳中原将手里的最后一个烟头扔出去，对孟鑫说道：“把周茂林的举报信和相关证据整理一下，明天局里的常委会上，我想用一下。”
孟鑫明显的愣了一下，终于缓缓点头。
他知道，周茂林没有机会报复陈北雁了，因为周茂林完了……
………………
………………
八骏庄通往医院的道路中途，军绿色的迷彩越野车随便找了一家幽静的咖啡厅驻留。
林默和司机被刻意留在了咖啡厅门外的停车区，叶左交代他，如果跟着陈北雁的二十一点等人也过来停下的话，可以带他们进去坐一下，但是不要跟她和陈北雁一桌。
咖啡厅最幽静的所在是在二楼，大概是时间有点晚的缘故，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只是在最深处的角落里有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
“两杯咖啡，随便什么牌子，只要能喝就可以。然后，最关键的是，速度要快。”
压根就不看侍应生送上来的餐单，叶左很霸道的连陈北雁的选择一并做了决定；在侍应生临走之前，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喊住她，却是问陈北雁：“需不需要给你单独叫一杯花生牛奶？”
陈北雁皱皱眉头，心说难不成我以前喜欢喝这个？
不过他果断选择了摇头，因为至少现在他不喜欢花生牛奶的口味。
“那就不要了，谢谢。”
示意侍应生可以快快走掉了，叶左这才转回头来，朝着陈北雁微微一笑，说道：“你能认出我来，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陈北雁有点不明就里，微笑着反问：“难道我不该认识表姐？”
叶左点点头，说：“我是你表姐，我妈妈是你妈妈的堂姐，这个你明白？换句话说，其实我小时候跟你并不是太熟，我现在所知道的的你的事，基本上都是听来的。至于你和林默小时候怎么在一起玩，说实话我也完全不记得，也是别人告诉我的。”
这话的内容有点陌生，甚至于口气也有点陌生。
陈北雁忍不住轻轻皱眉。
“所以，我刚才看见你的时候，第一感觉不是亲切，而是疑惑，我只是在努力判断一下，你究竟是不是我小时候曾经见过的陈北雁。”
叶左毫不忌讳的说道：“准确的说，你一眼就把我认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很别扭。”
陈北雁勉强笑笑，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道之上，叶左提出来想要找个地方坐坐，谈一谈的时候，陈北雁一度担心和叶左说的多了，会不会说露馅，让叶左察觉到一些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秘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叶左坦诚的说出来的这一切，似乎一直都在暗示陈北雁，她知道一些什么。
“谢谢！”
侍应生果然很快的将两杯咖啡在这个时候送了上来，叶左礼貌的向她致谢，等她走远了，才又对陈北雁说道：“之所以问你需不需要一杯花生牛奶，也不是因为你小时候喜欢喝，而是根据资料统计，你这样的人，会有一段时间十分需要这种口味。”
喜欢和需要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喜欢是出于内心的需求，而需要则是因为某些很客观的原因必须要吸收。
这是一个很生硬的概念，就像是现在叶左表现出来的和陈北雁的关系。
陈北雁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小小尝了一口，感觉有点苦，就把一块方糖放了进去。
方糖酥脆，入水即化，很快融在咖啡里，轻易不可见。
陈北雁尝了一口，却还是感觉苦，又放了一块。
诡异的是，咖啡的苦涩味道始终不曾发生改变，哪怕是将属于叶左的两块糖也放进去之后。
“这糖有点问题，放了这么多，居然一点都不甜。”
陈北雁皱着眉头，浑然不觉叶左的眼神却是微微亮起。
“难怪你不喜欢花生牛奶的味道，原来你是对苦涩的味道比较敏感，需要大量的糖来中和。”
叶左轻轻搅动着自己杯子里的咖啡，不动声色的问道：“你……醒来多久了？”
“醒来？我根本就没睡……”
下意识的回答着叶左的话，陈北雁敏感的神经骤然收紧，猛然抬头，有些惊骇的盯着叶左，问道：“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左抬眼看着他，莞尔一笑，说：“随口说说，没什么意思。”
真的没什么意思吗？陈北雁绝对不相信。
因为他终于明白，叶左约他坐下来谈谈，其实想要谈的根本只是陈北雁究竟需要什么。花生牛奶？或者方糖？又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寂寥的音乐在空气之中流淌，却掩盖不住陈北雁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
他几乎完全可以确定，叶左知道他的秘密，最起码知道现在的陈北雁各奔就不是原来的陈北雁。
这是陈北雁现在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哪怕是已经嫁为他妻子的靳娜，他都不曾提过。
那么，叶左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北雁承认，他很想就这个问题，和叶左好好的谈一谈，解开心中的谜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也或许仅仅是出于本能，他感觉和也做探讨这个问题非常的危险。
轻轻咽下杯子里苦涩的咖啡，陈北雁奴隶让自己的心情缓和下去，以便能让自己的理智彻底占据在自己的选择关口。
“其实能够再次见到你，我还是很高兴的。至于其他的，我承认我很好奇，但是我想或许我不是跟你谈这个问题的最佳人选。”
杯中的咖啡渐渐被喝光，叶左结束了一杯咖啡的沉默，笑了笑，随手掏了两张人民币扔在桌上，说：“咱们走吧？”
楼下门口，林默和二十一点以及军车司机、豆虫和傻彪都站在门口，保持着有点尴尬的沉默，几个人都不曾跨进咖啡厅半步，一直都在门口静静的等待。
不论是谁，都隐隐感觉到陈北雁和叶左上楼去，一定是说一些很机密的事情，他们哪怕是进到一楼坐一坐，也会浑身不自在。
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几个人浑身一松，分别走向停靠在一处的车子。
“北雁！”
在陈北雁即将钻进二十一点的那辆车之前，叶左忽然从军车的后备箱里取出一个桃木盒子，递给他说：“二十年前大外公就把这个准备好了，一直等着送给你。现在既然见了你，想来我也该结束使命了。”
陈北雁笑笑，说：“谢谢表姐。”
再也没多说半个字，两辆车子朝着不同的方向开走，陈北雁坐在后车座里，将那个桃木盒子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苦笑。
二十一点难以抑制内心深处的好奇，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礼物啊，二十年前就准备好了？”
“谁知道准备了多少年？也或许不止二十年。”
陈北雁将这个盒子打开，不无意外的看到了一柄崭新的沙漠之鹰，以及一张鲜红的持枪证。
在原来的世界里，叶左代为转送给他的出自外公的第一份礼物，也是这些，也是装在一个桃木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