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那辆车是辆套牌车，被套牌的车主也大呼冤枉，觉得遭受到了一场无妄之灾。
凌志是傍晚时候得到准确消息的。
据说看到韩轻悦记忆芯片丢失的那一刻，韩文生把手机里认识的投资人挨个找出来骂了个遍。
这事儿甚至都惊动了郑勇，老总来到现场好一通安慰和说教，才把老韩拉回了公司。
如今韩轻悦的机身已经被拉走，据齐浩说是要采集指纹，只不过目前还没有确切进展。
就在刚刚，凌志和智能感知事业群的所有员工都被采集了指纹，要拿去和机身上的指纹进行比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韩文生此刻正在办公室发着呆，一句话也不想说。
郑勇和几个投资人已经来到了老韩的办公室，陪老韩说着话，避免气氛过于沉闷，也防止老韩干傻事。
刚找到韩轻悦的时候，齐浩发现她的电路系统确实已经被关闭了，但轻悦的身体并没有遭受到重创。
也就是说，对方应该很熟悉韩轻悦的电路结构，一般人不太可能在韩轻悦清醒的状态下迅速摸到她的电路开关。
所以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尤其是参与过韩轻悦机身设计、生产以及维护的公司员工，拥有重大嫌疑。
这反倒是让凌志松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他有怀疑过艾辰，怀疑过在魔都和花城跟韩轻悦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所有人。
但如果嫌疑人在公司内部，那就好办多了，总比没头没脑天南海北地到处怀疑人要好得多。
凌志早先已经通过了排查，回到了公司，而智能感知事业群的大部分员工还在排队等候讯问，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问完。
闲来无事，凌志找齐浩要来了韩轻悦失踪前最后的那段交通监控记录，翻来覆去开始倒腾着看。
起初，凌志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韩轻悦的行进路线上，为此他还手绘了一张图，把小姑娘的步行轨迹画了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线索。
但寻摸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
于是凌志再次将监控录像调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播放的次数越多，他心中愈发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又从头到尾播放了3遍，凌志还是摇了摇头，韩轻悦的行进轨迹已经没有更多可供挖掘的细节了，行走姿态和步伐也都很正常......
等等，很正常？
凌志又倒回去看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
太正常了！韩轻悦走路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一个正常人了！
视频中的她走路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随便拐弯，步长稳定得就像用尺子量出来的一般，但这明显不应该是韩轻悦应有的样子！
凌志和轻悦在一起的时候，很清楚她的样子，她已经不是1年前那个循规蹈矩的韩轻悦了，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着强烈的好奇心！
哪怕是凌志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据齐浩说，韩轻悦也经常会做出一些无意义的动作，在没有人盯着她的地方蹦来跳去的也是常态，就像是在跟这个世界撒娇一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会撒娇的姑娘，突然间又变回了那个循规蹈矩的样子，凌志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于是凌志站起身，找到监控组还在值班的同事，请他将昨天事业群内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看一看韩轻悦在公司内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监控组的同事很爽快地答应了，现在凌志在事业群内的名声很是响亮，大家都知道，就是凌志找到了韩轻悦机身的下落。
监控很快就调了出来，凌志先从昨天早上的看起。
早上8点半，韩轻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事业群所在的这一层，然后在每个人的工位前晃荡了一圈，之后进入了韩文生的办公室。
很快，她拿着一块抹布走了出来，去卫生间洗涮，明显是想给办公室打扫卫生。
打扫完之后，齐浩刚好已经来到了工位，于是韩轻悦顺势跑了过来，给齐浩汇报工作，汇报完以后，她便径直离开了公司。
“停！”
凌志发觉韩轻悦离开时的动作有点熟悉，
“往前倒，倒到轻悦刚来到齐组长身边那会儿。”
同事没有多问，按照凌志说的开始倒监控。
连续看了3遍之后，凌志总算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韩轻悦早在离开公司之前，就已经变得【循规蹈矩】了！
“凌博士，怎么说？难不成，你怀疑齐组长有问题？”
看到凌志面色凝重，联想到刚刚翻来覆去一直在看齐浩与韩轻悦对话前后的监控录像，同事不由得有此怀疑。
“现在还不好说，我得问问齐组长。”
于是凌志走到门外，给齐浩拨了一则电话。
“喂？凌志。”
“浩哥，你能不能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轻悦跟你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
“我都回忆了八百遍了，还让我回忆啊！”
“是这样，......”
凌志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齐浩，说完以后，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我说凌志啊，你该不会在怀疑我吧？”
“不，浩哥你没有作案的理由，我真的只是想找你确认一下情况而已。”
电话那头长出一口气：
“那就好，你不知道，这两天我简直就是众叛亲离，韩院不相信我，同事都找我要说法，其实轻悦走丢了我也很难过的好不好......”
齐浩倒了一通苦水，终于开始说正事儿：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当时小丫头跟我说话说到一半儿，语气突然就变了，那感觉怎么跟你形容来着......有一种手机恢复出厂设置的既视感。”
“不过当时我正要忙别的事儿，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确实有点不大对劲。”
凌志心中恍然，思索片刻后，再次问道：
“对了，轻悦平时在公司内是怎么获取互联网资讯的？是利用通讯芯片，还是公司无线网络？”
“肯定是公司无线网络啊，公司网络速度快，而且是免费的。轻悦的通讯芯片虽然速度也不慢，但是每个月流量费还得再单独报账......”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通过无线网络给轻悦植入了病毒？”
齐浩敏锐地察觉到了凌志怀疑的方向。
“算是吧，否则很难解释轻悦之后的行为。我先去查一查路由器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麻烦浩哥给我个授权？”
“哦，行，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凌志借助齐浩的授权，用公司的电脑登录了路由器管理页面，开始查看昨天早上的数据接入情况。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找到轻悦的接入记录。
也没有找到齐浩的。
凌志再次打电话跟齐浩确认了一下这件事。
“没有记录？不应该啊，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确定，而且昨天以前的记录都有，唯独昨天没有你跟轻悦的接入记录，该不会是昨天早上路由器还没开吧？”
“不可能！路由器全天24小时不断电的！除非......”
“除非？”
“除非管理员亲自删掉这些数据接入记录，只有这种可能性了。不过不应该啊，除了韩院、我还有聂组长之外，没人有路由器登录的权限啊。”
“等等，你刚刚提到聂组长？”
“是，聂组长理论上也可以登录路由器，但他就更不可能了，他这段时间请假了，一直都不在公司。”
“哦，这样么，那这次排查工作，聂组长有没有出现？”
“这个啊，排查工作的人选，目前是由我来安排，因为人数比较多，初期先把能召集到的人先召集过来问话，毕竟也还有一些正在出差的同事没办法及时赶到嘛。”
“至于聂组长，他的情况特殊，我也没跟你讲过，其实他家孩子......”
原来，聂涛的女儿从小就患有自闭症，所以聂涛三天两头请假，主要目的就是回家陪着孩子，生怕孩子妈妈忙不过来。
公司里的大部分员工都知道聂涛家里的情况，韩文生也表示理解，给到了聂涛很大的宽容度。
“要不我给聂组长打个电话问问？”
齐浩问道。
凌志斟酌片刻：“那就打一个吧，不过不要一上来就问路由器的事儿，先问问聂组长对轻悦失踪这件事儿有没有什么头绪。”
“放心，我晓得。”
一段时间后，齐浩再次把电话打了过来：
“涛哥不接电话，我估计他忙着照顾孩子呢吧。”
这样么，凌志想了想：“那浩哥你给我发个地址吧，我亲自过去确认一下，早点把涛哥的嫌疑排除掉，你看行不？”
“也行，那就麻烦你了。”
很快，凌志收到了聂涛家的地址，马上打车赶了过去。
进小区之前，凌志买了点慰问品，扮作一副上门拜访的样子。
临上楼的时候，凌志观察了一下7楼1户的情况，看到亮着灯，心中顿时有了数。
坐电梯来到7楼，凌志来到1户门前，按响了门铃，结果半晌都没人来开门。
“聂组长，嫂子，你们在家吗？”
凌志再次摁响了门铃，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聂组长，我是公司新来的员工，凌志啊。我刚从齐组长那里听说了咱们家的情况，所以就想来看看孩子，方便开一下门么？”
等了好久，依然没有人开门。
“聂组长，那我把东西放门口了，您回头方便了可记得出来拿啊。”
说完，凌志把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悄然离去。
冰冷刺骨的夜晚总是很难熬。
第二天清晨，7楼1户的房门轻轻开了一道缝，一个满脸倦色的中年妇人探出头，左右望了望，见没什么人，于是走出门来，想要把凌志买来的慰问品提进门。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楼梯间猛地闪出一道人影，在妇人反应过来之前，那道人影便死死地扒住了门扉，言语之间满是急切：
“嫂子，让我见聂组长一面吧。”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确认！”
凌志是傍晚时候得到准确消息的。
据说看到韩轻悦记忆芯片丢失的那一刻，韩文生把手机里认识的投资人挨个找出来骂了个遍。
这事儿甚至都惊动了郑勇，老总来到现场好一通安慰和说教，才把老韩拉回了公司。
如今韩轻悦的机身已经被拉走，据齐浩说是要采集指纹，只不过目前还没有确切进展。
就在刚刚，凌志和智能感知事业群的所有员工都被采集了指纹，要拿去和机身上的指纹进行比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韩文生此刻正在办公室发着呆，一句话也不想说。
郑勇和几个投资人已经来到了老韩的办公室，陪老韩说着话，避免气氛过于沉闷，也防止老韩干傻事。
刚找到韩轻悦的时候，齐浩发现她的电路系统确实已经被关闭了，但轻悦的身体并没有遭受到重创。
也就是说，对方应该很熟悉韩轻悦的电路结构，一般人不太可能在韩轻悦清醒的状态下迅速摸到她的电路开关。
所以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尤其是参与过韩轻悦机身设计、生产以及维护的公司员工，拥有重大嫌疑。
这反倒是让凌志松了一口气。
在此之前，他有怀疑过艾辰，怀疑过在魔都和花城跟韩轻悦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所有人。
但如果嫌疑人在公司内部，那就好办多了，总比没头没脑天南海北地到处怀疑人要好得多。
凌志早先已经通过了排查，回到了公司，而智能感知事业群的大部分员工还在排队等候讯问，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问完。
闲来无事，凌志找齐浩要来了韩轻悦失踪前最后的那段交通监控记录，翻来覆去开始倒腾着看。
起初，凌志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韩轻悦的行进路线上，为此他还手绘了一张图，把小姑娘的步行轨迹画了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线索。
但寻摸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
于是凌志再次将监控录像调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播放的次数越多，他心中愈发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又从头到尾播放了3遍，凌志还是摇了摇头，韩轻悦的行进轨迹已经没有更多可供挖掘的细节了，行走姿态和步伐也都很正常......
等等，很正常？
凌志又倒回去看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
太正常了！韩轻悦走路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一个正常人了！
视频中的她走路的时候从来都不会随便拐弯，步长稳定得就像用尺子量出来的一般，但这明显不应该是韩轻悦应有的样子！
凌志和轻悦在一起的时候，很清楚她的样子，她已经不是1年前那个循规蹈矩的韩轻悦了，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着强烈的好奇心！
哪怕是凌志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据齐浩说，韩轻悦也经常会做出一些无意义的动作，在没有人盯着她的地方蹦来跳去的也是常态，就像是在跟这个世界撒娇一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会撒娇的姑娘，突然间又变回了那个循规蹈矩的样子，凌志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于是凌志站起身，找到监控组还在值班的同事，请他将昨天事业群内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看一看韩轻悦在公司内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监控组的同事很爽快地答应了，现在凌志在事业群内的名声很是响亮，大家都知道，就是凌志找到了韩轻悦机身的下落。
监控很快就调了出来，凌志先从昨天早上的看起。
早上8点半，韩轻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事业群所在的这一层，然后在每个人的工位前晃荡了一圈，之后进入了韩文生的办公室。
很快，她拿着一块抹布走了出来，去卫生间洗涮，明显是想给办公室打扫卫生。
打扫完之后，齐浩刚好已经来到了工位，于是韩轻悦顺势跑了过来，给齐浩汇报工作，汇报完以后，她便径直离开了公司。
“停！”
凌志发觉韩轻悦离开时的动作有点熟悉，
“往前倒，倒到轻悦刚来到齐组长身边那会儿。”
同事没有多问，按照凌志说的开始倒监控。
连续看了3遍之后，凌志总算确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韩轻悦早在离开公司之前，就已经变得【循规蹈矩】了！
“凌博士，怎么说？难不成，你怀疑齐组长有问题？”
看到凌志面色凝重，联想到刚刚翻来覆去一直在看齐浩与韩轻悦对话前后的监控录像，同事不由得有此怀疑。
“现在还不好说，我得问问齐组长。”
于是凌志走到门外，给齐浩拨了一则电话。
“喂？凌志。”
“浩哥，你能不能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时轻悦跟你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
“我都回忆了八百遍了，还让我回忆啊！”
“是这样，......”
凌志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齐浩，说完以后，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我说凌志啊，你该不会在怀疑我吧？”
“不，浩哥你没有作案的理由，我真的只是想找你确认一下情况而已。”
电话那头长出一口气：
“那就好，你不知道，这两天我简直就是众叛亲离，韩院不相信我，同事都找我要说法，其实轻悦走丢了我也很难过的好不好......”
齐浩倒了一通苦水，终于开始说正事儿：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当时小丫头跟我说话说到一半儿，语气突然就变了，那感觉怎么跟你形容来着......有一种手机恢复出厂设置的既视感。”
“不过当时我正要忙别的事儿，也没太在意，现在想想，确实有点不大对劲。”
凌志心中恍然，思索片刻后，再次问道：
“对了，轻悦平时在公司内是怎么获取互联网资讯的？是利用通讯芯片，还是公司无线网络？”
“肯定是公司无线网络啊，公司网络速度快，而且是免费的。轻悦的通讯芯片虽然速度也不慢，但是每个月流量费还得再单独报账......”
“等等，你的意思是，有人通过无线网络给轻悦植入了病毒？”
齐浩敏锐地察觉到了凌志怀疑的方向。
“算是吧，否则很难解释轻悦之后的行为。我先去查一查路由器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麻烦浩哥给我个授权？”
“哦，行，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凌志借助齐浩的授权，用公司的电脑登录了路由器管理页面，开始查看昨天早上的数据接入情况。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找到轻悦的接入记录。
也没有找到齐浩的。
凌志再次打电话跟齐浩确认了一下这件事。
“没有记录？不应该啊，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确定，而且昨天以前的记录都有，唯独昨天没有你跟轻悦的接入记录，该不会是昨天早上路由器还没开吧？”
“不可能！路由器全天24小时不断电的！除非......”
“除非？”
“除非管理员亲自删掉这些数据接入记录，只有这种可能性了。不过不应该啊，除了韩院、我还有聂组长之外，没人有路由器登录的权限啊。”
“等等，你刚刚提到聂组长？”
“是，聂组长理论上也可以登录路由器，但他就更不可能了，他这段时间请假了，一直都不在公司。”
“哦，这样么，那这次排查工作，聂组长有没有出现？”
“这个啊，排查工作的人选，目前是由我来安排，因为人数比较多，初期先把能召集到的人先召集过来问话，毕竟也还有一些正在出差的同事没办法及时赶到嘛。”
“至于聂组长，他的情况特殊，我也没跟你讲过，其实他家孩子......”
原来，聂涛的女儿从小就患有自闭症，所以聂涛三天两头请假，主要目的就是回家陪着孩子，生怕孩子妈妈忙不过来。
公司里的大部分员工都知道聂涛家里的情况，韩文生也表示理解，给到了聂涛很大的宽容度。
“要不我给聂组长打个电话问问？”
齐浩问道。
凌志斟酌片刻：“那就打一个吧，不过不要一上来就问路由器的事儿，先问问聂组长对轻悦失踪这件事儿有没有什么头绪。”
“放心，我晓得。”
一段时间后，齐浩再次把电话打了过来：
“涛哥不接电话，我估计他忙着照顾孩子呢吧。”
这样么，凌志想了想：“那浩哥你给我发个地址吧，我亲自过去确认一下，早点把涛哥的嫌疑排除掉，你看行不？”
“也行，那就麻烦你了。”
很快，凌志收到了聂涛家的地址，马上打车赶了过去。
进小区之前，凌志买了点慰问品，扮作一副上门拜访的样子。
临上楼的时候，凌志观察了一下7楼1户的情况，看到亮着灯，心中顿时有了数。
坐电梯来到7楼，凌志来到1户门前，按响了门铃，结果半晌都没人来开门。
“聂组长，嫂子，你们在家吗？”
凌志再次摁响了门铃，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聂组长，我是公司新来的员工，凌志啊。我刚从齐组长那里听说了咱们家的情况，所以就想来看看孩子，方便开一下门么？”
等了好久，依然没有人开门。
“聂组长，那我把东西放门口了，您回头方便了可记得出来拿啊。”
说完，凌志把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悄然离去。
冰冷刺骨的夜晚总是很难熬。
第二天清晨，7楼1户的房门轻轻开了一道缝，一个满脸倦色的中年妇人探出头，左右望了望，见没什么人，于是走出门来，想要把凌志买来的慰问品提进门。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楼梯间猛地闪出一道人影，在妇人反应过来之前，那道人影便死死地扒住了门扉，言语之间满是急切：
“嫂子，让我见聂组长一面吧。”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