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 21杨先生冷眼观世态 薛文举轻财散万金

小说:隋唐全传 作者:江文学 更新时间:2024-08-19 11:51:57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书接上回。第二天,老人家薛英上马匹,挂上双枪,腰里带点儿路费,由建康薛家屯就奔了北国啦。非止一日,回到了黑狼关。总号杨先生以及伙计们一瞧:“嗬,掌柜的您回来啦!您好哇?”“挺好挺好!我回来看望大伙儿,这边儿也还要办点儿事。”“那就是啦。”在柜上住了两天,歇息劳乏。这一天薛英来到皇觉寺,见着大喇嘛,弟兄叙谈,说一说回家乡置坟地的事。薛英说:“兄弟!坟地是置下啦,阴宅的工程还没齐,我把钱花短啦。我回来跟柜上一提,柜上这二年买卖不好,我要是一往外抽本钱,就更不好做啦,这瞒不了大弟你,这本来是养众的买卖嘛!”大喇嘛说:“听明白啦。老哥哥你甭管了,钱的事我给你办。今天你就住在皇觉寺吧。”吩咐小喇嘛各处去送信儿,第二天,八个徒弟,都是镇殿的都督:伊格亚斯、乌尔衰泰、阿拉门布、耶律依逮、狄元龙、狄元虎、坂魁、坂岩,一齐来到皇觉寺,见薛英问好。大喇嘛说:“请各位都督来,非为别事。老哥哥薛英回家乡置了坟地,工程未了,花亏啦,你们给凑凑钱吧!”伊格亚斯一听说:“我出三千。”乌尔衰泰说:“我给两千。”阿拉门布说:“我家里不趁钱,凑一千还是能行。”狄元龙说:“大伙儿量力而为嘛。”这些人里头就数狄元龙、狄元虎家里阔,广有马群、牛群、羊。群、驻群。当下凑了不道一万两银子,狄元龙说:“咱们照着两万两孝敬老师,不够的数儿我包啦。”把两万两补齐啦,问老师够不够?薛英说;“嗬!哈哈哈哈!难为你们,太够扮啦,各自派人把银两送到薛英的拒上,交杨先生存放不提。薛英可就跟徒弟们说:“这回我回南朝建康薛家屯,把坟地置办妥善,我家有两个侄儿,敢说比亲儿子都孝顺,我在家养老,多活几年也是老来之福哇。可以这么说,你们给老师孝敬两万两白银,如同我死后你们给我烧纸啦。打这儿起这就不回北国了!”“老师呀,你有能耐,身体结实,准能延年益寿。不过人到了岁数虑后也是理所当然。您不要伤心,徒弟们愿您寿活百岁!”薛英说:“好!你们听着,我跟大喇嘛是口盟的弟兄,要在庙里盘桓几天,多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你们几个人在招数上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问,也好再给你们指点一二。”“那敢情好,还是老师想得周到。我等告辞。”各位都督走了。打这儿起,今天狄元龙来啦:“老师,这点儿我还不明白怎么个劲儿。”给找补找补。明日伊格亚斯来啦;“老师把这个青铜架再说一说。”转眼半个月过去啦。大帅左车轮听说啦,私下找八位镇殿都督商量,意思是到时候儿咱们得挤老头儿一板!果然众徒弟在皇觉寺摆酒给双枪将薛英饯行,左车伦、铁雷八宝、皮克能也都来到。酒席筵前,左车轮可就开口啦:“老人家回南朝是好事,不过有一件大事,本帅要请老人家讲在当面。”“请讲。”“大唐在长安城开国,迟早找突厥要兵伐大唐。有朝一日,两国交锋,大唐国听说我国八位镇殿都呀的武艺乃是老人家所传,倘若请你出山,老人家意下如何?”薛英听到这儿。“噢!哈哈哈哈哈。左帅,你多心啦?我经商是子承父业,要想做宫,年轻时候做呀,今年我花甲已过,六十多岁的人了,大唐同请我我也不出山,我没有求官的心。再说,从上辈起,两辈人吃北国,喝北国,结果我再打北国?那我还怎么做人哪?大唐找我我也不帮忙。”左车轮一听,说:“老人家说出话来令人钦佩。”薛英话还没说到家哪;“可是这么着,徒弟们,俏若两国开了仗,大唐国出了能将,你们打不了,你们可别到家找我,找我去我也不出山。因为我生在南朝,长在南朝,我能帮着北国打南朝吗?北国找我我也不帮忙。我这叫站在高山瞧虎斗,我也不帮南,也不帮北。听明白了没有?”狄元龙说道:“老师,您说得太好啦。只怕是到那时候,大唐请您出山,不出来您有什么为难之处,万一您帮了大唐的忙,恐怕于北国不利。这么着吧。请老师在佛前立誓吧!”薛英明白,这话是打狄元龙嘴里说出来的,主意还在左车轮身上。不起个誓也免除不了他们的疑心。站起来到佛前跪倒:“佛祖在上,信士弟子薛英行礼。有朝一日南北交战,薛英一不帮南,二不助北;如若口是心非,不得善终。弟子在佛祖面前立誓啦。”狄元龙赶紧上前:“老师,我搀您起来。”大喇嘛、左帅等人。以及徒弟们,齐声说道:“老人家,您言重了!哈哈哈哈哈!”二次又入座饮酒,尽欢而散。薛英离了皇觉寺回到柜上,两万两白银加上土产装了八个驮子。杨先生说:“掌柜的,我三年没回家了。柜上都安置好啦,咱们就个伴儿吧。”“正好一路同行。”俩人骑两匹马押着八个驮子,打从黑狼关往南走,越过万里长城就来到南朝地界。每逢住店、喝酒,薛英、杨先生俩人必定要闲说话儿。杨先生可就问:“掌柜的,我有一事不明,可不知道应当问不应当问;”薛英乐啦:“杨先生,您虽说是买卖地儿,这些年经多见广,称得起精明强干。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吗?”杨先生说:“掌框的,向来您是轻财的主儿,没拿钱当过事儿。怎么您这次回黑狠关跟徒弟们开口了呢?当然这能耐也不白传,可您不是这路人哪!”薛英哈哈一笑说;“杨先生,我细说给你听。这次我回家,俩亲侄争着孝顺我,哥哥不叫兄弟接走我,兄弟就要动刀;接定之前先得过秤,接回来再过秤,分量轻了说明饭食不济,就不答应他。皆因侄儿们感功了我,我才到北国打了这一网,也就是为儿孙造福,够他们花的就是喽!”杨先生听着听着乐啦。这乐分怎么乐,这是冷笑。“嘿嘿嘿嘿!”薛英一听这是冷笑啊!:“杨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掌柜的,论文,您满腹经纶;讲武,您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要说在外头跑腿,谁也没您见过世面;交朋友义气,您得数一数二。唯一有节,不怕您不高兴,对于如今晚儿的世态炎凉,您的知识差一点儿!”“怎见得?”“常言道‘铁钢钩搭不动至亲骨肉,木榔头打不断无义的宾朋’。又道是‘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探山有远亲。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我对这样的人情世故见得太多啦。前者您回乡不是带着您历年积蓄的五千两银子吗?置完了坟地,又给侄子们钱,叫他们添产业,刚才您细一学说,又动刀,又上秤约,我明白了,这哥儿俩不是争您这个人,实际是贪财!有钱的时候,什么都好说;真到你告了帮啦,亲戚、朋友,一针一线都不给。亲侄儿?亲弟兄?别乱啦!您这俩侄儿不怎么样,因为您趁钱,他才孝敬您!您这次办的这件事呀,送您两个字儿:愚人!”薛英不以为然:“哎,杨先生,这话我不信。究竟得说是一门一姓,是亲侄儿,就是有这骨血的关系。这是您说,要是外人这么说,岂不是离间我们骨肉之情嘛!”杨先生也不急,说:“咱们别抬杠,我有主意。”“什么主意?”“有这么句话,‘人敬阔角,狗咬破的’。快到家的时候,找个大镇甸住下。您扮成老花子要饭去,您先回村儿里瞧瞧您俩侄儿都怎么待承您。”“那个,我穷了,他也得把我接进去,照我有钱那样儿孝顺我。”‘好,那样我就算输了眼啦。那时候再把银子拉过去。“”咱们可以试试,就那么办啦!”往下行走,非止一日,已是建康地界。离薛家屯不算太远有个福德镇,二人可就住在镇里路北青云店里啦。要了个跨院儿,五间北房很清静,卸驮子,银子搬进屋内,把赶脚的打发走,多赏酒钱。两位在店巾住了几日,歇息劳乏,商量怎么回薛家屯。杨先生说:“掌柜的您甭营了,我给您备办一切。”他上街找老花子去啦。镇子北头儿有一家儿鸡毛小店儿,有个老花子正坐在门口儿拿虱子呢,就听有人叫:“老花子!”抬头看,素不相识,手上拎个包袱。“这位爷什么事?”这个人就是杨先生。说:“我这儿有套新衣裳,你换上,我要你的破衣裳。”老花子不敢。“你把黄瓷瓦罐带打狗棒也给我,另外我给你十两银子,”“真的?”“这还能是假的!”“好吧!”老花子心说:赶紧脱给他,这主儿八成儿是凉药吃多啦!杨先生打开包袱拿衣裳,老花子换上,接过银子一道谢,小跑儿就走啦。杨先生把破衣裳包起来,拿起瓷罐,夹着打狗棒回了青云店,把布西全搁到窗根底下啦。进屋告诉薛英:“掌拒的,都备办齐啦。”“哎呀,多受累。”一宿无话。次日清晨起来,薛英就要换衣打扮。杨先生说:“别忙,您头上脸上这么干净可不成”替薛英把头发挠乱,洒上草末子,挽发纂别草棍儿,连脖子带脸抹上点儿锅烟子,再穿上破裤子破袄破鞋破袜子,腰系麻绳头儿,提着黄瓷瓦罐,拿起打狗棒。薛英刚说一句:“你瞧我象不象?”紧跟着一皱眉头。“哎呦!”老花子的袄裤都有虱子,在窗根一下头蹲了一夜,肚子里控着净儿哪,老人家素常饮食保养,细皮嫩肉,虱子逮着好吃的啦。薛英一边哎哟一边咕容,身子直摇晃。“这个…这个…哎……”杨先生也乐啦:“掌柜的,是虱子咬吧?”“啊!”“越咬您越摇晃,真象!”书要简断,薛英乔装改扮直奔薛家屯。来到村里大侄儿薛亨家,叭叭叭一叫门。里头问。“谁呀了”“开门来茸哎哟……”薛亨开门一瞧:“我说老花子,你要饭也不睁眼看看时候,早饭已过,晚饭未到。这儿没有剩吃儿,你走人吧!”“老大,你连我都不认识吗?我是你大爷!”薛亨注目细瞧:“哟!”心中所思:我这大爷上北国要打上一网啊:他弄来的钱在哪儿哪?“大爷,您怎么要了饭啦?”“瞎。”薛英想起临来的时侯左车轮他们让他起誓的事,一路上果然听说北国打来连环战表,二主秦王起兵前去会战啦。“我到了北国,大唐国兵马正在那开仗哪。过也过不去,回来又没路费,一开仗,买卖全倒闭啦。战事一年两年完不了,我不能在那儿耗着,打了闲儿-要着饭,也得一步步蹭回建康薛家屯,啥!无非是要吃累你们几年,我口眼一闭,还不是得你们抓把土把我埋了吗?”薛亨一听把头摇得拨浪鼓儿似的:“大爷,您走这一年多,家里事儿您不知道。就算人家屈告我吧,我遭官一司啦。您给的钱都打点官司还不够哪,命差点儿完喽!我们家这日月儿败啦,我也不让您进来了,现在老二倒是混得不错,您上他那儿去。”薛英听罢,心想:唉!杨先生可称是高人哪,这回我才“天亮下雪―明白啦!”薛亨不由分说,关上门,扦关也插上啦。薛亨转身跑进屋中,叫:“大奶奶!”“叫门的是谁呀?”“咱们大爷要了饭啦!”一学说,是这么这么回事,“我就说咱们家遭官司啦,叫他找老二去!”“哟,二弟要是一留他,咱们也不得清静儿了”“我给送个信儿去。”他开后门往西,跑了一身汗,来到村子西头儿老二家的后墙外,小土墙儿,一扒墙头儿就跳进去啦!老二薛贞正拿着三股叉翻草哪,就听见咕咚一声,抬头一看:“哥哎,怎么不走前门儿跳后墙啊?”“瞎!”薛亨一说大爷要了饭的事。薛贞一听:“我得告诉您弟妹,让她把老头子打发走,咱们可养活不起闲人!”薛贞到前头跟媳妇交代好了,奔后院,哥儿俩全跳出后墙,躲啦!这工夫薛英到了,叭叭叭一叫门:“开门来!”“谁呀?”吱嘎吱嘎!门开一条缝,二侄媳妇儿顺门缝儿把头探出来了:“老花子,我们这儿没剩的,转门儿吧!”“二侄媳妇儿,我是你大爷!”“哟,大爷,您怎么要了饭啦?”老人家还说那一套话,问:“我那二侄儿薛贞呢?”“哟,大爷,头年他大哥遭官司,他急坏啦,置那点儿地是您给的钱哪,无奈才典的典,卖的卖,全给大哥打点衙门口儿啦!现在连自己种的地都没有,他出远门儿卖力气去啦,家里扔下我带着俩孩子,饭也吃不上啊!您想自己的主意吧,我也没办法。您请吧!”吱嘎嘎,门又关上啦。老人家薛英一声长叹:”唉!“心说:可谓是“一朝马死黄金尽,亲者如同陌路人”哪!这叫亲侄儿!山可叹自己在外面跑了几十年,六十多岁啦,是个大糊涂人!身不由己往村南奔了自己置的那块坟地。栽的松树全活了,四边有石桩,上头签着字,薛氏垄地。红字儿。看着看着,薛英仿佛清醒啦,明白啦。心想:这不过是留个念想。非得理在自己家坟地?普天之下,哪里黄土不埋人哪!这工夫远处有人喊:“干什么的了你可别上坟地里拉屎去!”薛英回头看,有人担水过来啦,来到近前,搁下挑子说:“大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闹到这样儿啦?”正是出了五服的侄子薛义。老人家薛英说明了情由,薛义说:“咳,想不到哇。大爷,快上家去!”“喀,我就别打搅你啦。”“您说哪儿去啦?”薛英这才说出;大侄儿不留,二侄儿不见,一伤心,来到坟地看看。薛义说:“他们要是留您,我还不好往家让哪?咱们走!”挑起这担水,右手扶扁担,左手搀大爷,回到家门。一进门,薛义喊:“大奶奶,大爷回来啦了”侄媳妇接出来:“哟,大爷,您这是怎么啦?”“屋里说。”薛义放下挑子,夫妻二人搀着薛英进屋,烧水洗澡换衣服。喝碗茶,这就开饭。索酒素菜,又干净又有滋味儿。俩孩子在外头玩够了回家,亲亲热热的一叫爷爷。薛英可就问:“薛义,添我一口人的挑费,你这日月儿行吗?”“咳,跟您回话。小侄儿得了您的接济,我这家起来啦!我这儿头顶着的脚踩着的都是大爷您的呀!您就住我这儿!”“好,我还就依实啦!”简断截说,薛英一住就二十多天。这一日,薛英借着遇弯儿可就回了青云店。杨先生一瞧;“掌柜的,您这一去有半拉多月。您的衣裳也换了,这么说,我错断啦?”“没错断,没错断。我那两个亲侄儿乃是无义之人,我的出五服的本家侄儿倒是个仁义的君子呀!”薛英把去到薛家屯得了什么样的待承一说,“杨先生,你真是高人哪。这才是一村之果有甜有酸,一母之子有愚有贤。我偏向亲侄儿,出五服的侄儿给我管坟地,出了力,给银子还少,有远近,分厚薄,我是大错特错呀,”杨先生赞叹一声;“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果然如此。事到如今,这一网打得有来路,没去路,您打算怎么办呢了”薛英定了定神,想罢多时,吩咐跟店里要来文房四宝,把这张毛头纸铺在桌上,研好了墨,拿起笔刷刷写了一张告白条子,说是:“今有福德镇青云店居住无名大善士,神前发愿,施舍钱财!某年某月某日起至某日止,凡有鳄寡孤独、病残伤废、无力始养老幼者,至时前来受领,共仰神麻。”杨先生一看,伸大拇指:掌柜的,我服了您啦!为儿孙造福,莫若为民造福哇!”薛英说:“这回我算开窍儿啦!把这笔钱扬了,我回北国啦。”雇人抄写了若于张告白条子,周围方圆。几十里都贴出去,四乡八镇的人可就把这事儿嚷嚷动啦!到了施舍的正日子,青云店跨院儿外头,好几百兮人就按先米后到排上啦,直排到街口。跨院儿里头,正房台阶下头搁了张桌子,杨先生掌笔写帐发银子,薛英问。过来一个是老者。“今年多大岁数啦?”“七十三啦,没儿没女,老伴儿死啦,腿又是残疾,无人奉养啊!”“都是实情吗?”“我这岁数能撒谎吗?”“先生,给二十。”又过来一个中年人。“你干什么营生的?”“啥,一根扁担加八根绳儿、两个苇帘,就是全部家财,全指着至青菜卖,养活三孩子,有这顿没那顿的。”“先生,给三十。”挨着个儿酌情施舍。放来放去,薛英瞧见队里有薛亨、薛贞,心说;还来哪?大侄儿媳妇儿干吗抱个孩子呀?二侄媳妇儿怎么也显了怀啦?真怪!老人家可就伸手把帽檐儿拉下来啦。不大的工夫这两家子就埃上个儿了。薛英往后站了站,没发话。杨先生并不认识,就问:“哪庄儿的?”“薛家屯。我靠卖力气养家,又是痴,又是孩子,连怀抱儿一共五口哇!”“你呢?”“跟他一样,我四口人,媳妇儿又要养活孩子,揭不开锅啦!”薛英猛地把帽檐儿往上一推;“老大老二,你们看看我是谁呀?”“哎哟!”大侄媳妇儿“哟”一声,手一松,孩子打小被卧里掉出来啦,敢情是个枕头。二侄儿媳妇吓了一个坐蹲儿,大肚子瘪啦,掉下来一堆棉花,敢情是烂筛花植的!薛英用手点指;“无义之人,你们还有皮有脸来领施舍?”大家伙儿问:好大善士,这是怎么回子事?”薛英说。“杨先生,这就是我那两个亲侄子呀!”“噢!”老人家当着本地的老乡亲,把这俩小子的所做所为讲说一遍。大家伙儿一听:“哟!到现在还抱枕头,植棉花要坑人哪:”薛亨、薛贞跪下了:“大爷,我们错啦!给您磕头,您回家吧!”薛英说:“连大门都不让进,我还回去干什么呢了”大伙儿说。“两个无义郎,走!别在这儿装人啦,滚!”两家人各自抱头鼠窜而去,走在街上,前脚走,背后叫人家戳手扮头,迎面来的人又骂没良心的,再也抬不起头来。四天之后,银子放得差不多啦,剩了三千来两。薛英薛文举托人把薛义找来。薛义赶紧来到,就问:“大爷,您这一走弯儿就不回来,把孩子们想坏了!青云店舍钱周济穷人的敢情是您哪!您这俩亲侄儿,说他们什么好,他们不配当我的本家哥哥。大爷您也就消消气吧。”薛英说:“我给你留了两千两银子,你拿走,给孙子们的。”“大爷,我不要。我们家用不着这个施舍的钱,揭得开锅,有饭吃,跟人家鳃寡孤独争份儿我亏心!”“暖,给你你就拿着。我也不回家去啦。”“大爷,您什么时候来,那儿都是您自已的家。”薛义道谢告辞去了。薛英又馈赠杨先生五百两,算是自己给杨家老人买礼品的。杨先生道谢;“掌柜的,下一步您打什么主意?”“柜上的事您还支应着。我要云游天下,四海为家,这也是人生一乐呀。我能够看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还得谢谢杨先生的指教哪!哈哈哈哈哈!”杨先生说:“您这人向来说到哪儿,办到哪儿,柜上事务交给我没错儿,我可就跟您告假啦。”杨先生回家探望不提。单表薛英,算清了店账,上马匹,挂上双枪,离了建康地界往北走;此处山水好,那儿园林妙,住三天,停停走走,不觉来到河北地界。这一日,马往前走着,了不得啦,忽然间西北风起,呜,呜,来得挺冲。抬头看,天上有太阳,西北方天色可黑如锅底。霎时何云生西北,雾长东南,猛然只听得哗……哗……眼看着远处,这雨带着响儿就要下来啦。薛英一想:风乃雨之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我得抢行几步儿。一拱档,哗嚼嚼……这马往西北下来啦。前面有一座村庄,刚要进庄,雨到了,可俑儿灌!哗…人马俱湿。薛英想进庄找地方避雨。要问薛英来到什么所在,请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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