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 13左元帅失机伴败北 朱伍登报号抢三川

小说:隋唐全传 作者:江文学 更新时间:2024-08-19 11:51:57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书接上回。眼看着秦用命丧疆场,这秦琼能不打马上折下来吗?跟着就背过气去啦。

  诸战将以及观阵的秦王、徐茂功等人都大吃一惊。

  赶紧派人到阵前抢回尸首,捡锤,圈马;有当兵的把秦琼撅叫过来。

  疆场之上,左车轮把九耳八环刀一摆:“呵哈哈哈,唐军还有哪个来战?我单要尉迟恭出马!”

  北国的兵呐减助威:“大唐营啊,我家帅爷要尉迟恭撒马来战呀!”

  徐茂功赶紧传令收兵。

  左车轮也就传令撤了队。

  众将来到紫帷金顶黄罗宝帐,秦琼见了秦王千岁,放声痛哭:“哈呀…”

  哭得言不得语不得。

  徐茂功劝说:“二哥,不要难过。义子也有父子之情,不能不劫啊。不过,您再急坏了,他也活不了哇!”

  秦琼一想:这就是生有处,死有地。

  可惜我没拦住他。

  他狂傲无知,也是应该落此下场吧!

  当下命工程营打造薄棺盛殓,设下祭棚。

  秦王亲率众将祭奠,替父代封,追封秦用为冀国公,派兵丁护送灵框回冀州石匣镇,行文命本地州苛办理安葬,妻子给以恤典,不再细表。

  大唐营仍然免战高悬,打不了仗。

  忽然这一日后营门来了一个人,下了马,拱手抱拳:“见过诸位。”

  唐兵问:“您来到大营有何公干?”

  “求您进去某报秦元帅,察报秦王千岁,我是前来报号当差的,我姓朱,叫朱伍登……,这位朱伍登怎么来的呢?想当初大隋朝杨广无道,有一位忠孝王伍建章骂殿,被杨广敲牙割舌,杀了全家一百三十六口,那是他的祖父。他父亲伍云召镇守南阳关,隋朝四路人马围困,伍云召之妻尽节,伍云召怀揣幼子,大杀四门,闯出重围,把孩子托付给打柴的朋友叫朱灿了。后来朱灿反隋,自立为南阳王。这孩子长大了,取名叫伍登,因为是朱灿所养,又加个朱字,叫朱伍登。朱伍登随同朱灿曾到洛阳给王世充助阵,出马与尉迟恭交战。敬德败走,朱伍登追到黄花山三清观,巧遇恩师谢弘,才知道敬德是自己的师哥。老道谢弘因为朱灿贪财忘义,又隐瞒伍登是忠良后代的真情,硬说成亲生之子,意图霸占,不叫伍登回去了。留在三清观接着学艺,几年之间,传艺传得差不多了,老道谢弘就跟徒弟说:“徒儿!”“恩师。”“现在大唐国运昌隆,正在用人之际。我给你写封荐信,到长安城去见武德天子,立功报效去吧!”“徒儿谨遵恩师之命。”原来,大唐开国得过五位老道的助力,袁天是、李淳风、谢弘、谢映登、李靖,号称“五道兴唐”。李渊做太原侯那会儿,谢弘就和李渊有金兰之好,一直奔走四方,为大唐延揽人才。故此朱伍登来到长安城在午门外求黄门官递上荐信去,武德天子立刻请到偏殿相见,摆酒款待,留在朝中当差。朱伍登不肯逗留京师,一定要到军前效力,找师哥尉迟恭去。开了路引,非止一日,出了雁门关按站行走,路过白良关也见着尉迟宝林了。再往下走可就听说了,唐朝大军在金岭川受阻,打不过北国大帅左车轮,来了一位金锤小太保秦用,头天报号,第二天上阵被左车轮腰斩两截了。朱伍登一想:这是我立功的时侯到了,我必须如此如此。来到后营门报号:“我姓朱,叫朱伍登,尉退恭是我的师哥。您报知秦元帅,让秦王千岁给个面儿,接一接找。我一撒马出阵,这金岭川咱们就算过去啦,左车轮不死也差不多儿。”后营门众唐兵一听:噢,又来了一个狂大夫哇!你朱伍登也是卖狂的。当兵的来到紫帷金顶黄罗宝帐,往上回禀,学说得,一字不差。李世民一听:“这个……”秦琼心说:秦用这狂白卖啦,怎么又来了一个?唯有敬德高兴:“哎!呵哈哈哈!二哥,秦王千岁,还真得给个面儿,赶紧接一接,这是我的师弟到啦!”李世民说:“既是尉迟将军的师弟来到,待小王摆队相迎!擂鼓聚将,众将来到大帐,秦王吩咐整队迎接。大家伙听说又来了报号的朱伍登,说:“好,咱们接接!”朱伍登在后营门外牵着马站着,就听里边鼓响,咕咯噜噜……人声呐喊:“迎接朱将军啊……”一队人马贯出后营门。朱伍登一眼就看见敬德啦,赶紧把马交给唐营的兵丁,上前叫道:“师哥,您好哇!我给师哥行礼啦。”“呵哈哈哈,师弟起来。老师可好?”“挺好的。”“来来来,给二主千岁行礼。”‘”千岁在上,朱伍登大礼参拜。”

  李世民说:“平身起来!”

  敬德又引见:“这就是秦元帅,上前见过。”

  朱伍登行礼,秦琼说:“不敢当,还礼。”

  敬德又叫朱伍登见过了徐茂功以及众位将军,大家一同来到帐中落座,有人献茶,随着就摆酒宴,为朱将军接风洗尘。

  酒席筵问,秦王可就问啦:“朱将军由哪路而来呢?”

  朱伍登回话:“我由洛阳黄花山三清观来,奉师尊谢弘道长之命,先到长安投递荐信,然后前来报号,要为国立功。我听说在金岭川有北国大帅左车轮阻挡,杀法挠勇,打不过去。可有此事?”

  敬德说;“我跟左车轮见了仗,未分胜负。正想不出主意来哪。”

  “噢。头些日子有个秦用前来报号,对不对?”

  “不错。秦用上了阵,二马刚冲锋,被左车抡腰斩两截。如今唐营只好是免战高悬哪!”

  朱伍登把嘴一撇,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师哥呀,秦用无知,不自量力,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空犯了会子狂,结果断送了性命。元帅,明天亮队,我出阵把左车轮赢叭下,我保唐营大获全胜,甚至能让左车轮丧命倾生!元帅,我也打听啦,往北四十里地为一川,金岭川以下是银岭川,银岭川以下是野马川,过了这三四一百二十里地可就是黄花岭哦。过黄花岭就是北国都城牧羊城。对不对?”

  秦琼说:“你说的地理都对。”

  朱伍登说:“元帅,想当初我师哥保刘武周的时候,也曾经日抢三关;段是他的师弟,明天上阵我把左车轮赢趴下,别容他回营,您摇劝令旗,大家齐撒坐骥,各抖丝绍,一执而上,一鼓作气,抢下这金岭川、银岭川、野马川,我要来一个口抢三川!”

  朱伍登说完了,李世民瞧了瞧秦琼,秦琼瞧了瞧李世民,彼此会意。

  心里活:这主儿比秦用还能说大话,这是吹着玩儿的吗?

  敬德听着爱听:“对,哎,我日抢过三关,你日抢三川,挺好!”

  敬德一瞧秦琼犹豫不定,说:“二哥,您不信哪?您忘了!就是我这师弟,在洛阳战场上头打了我一镖,下边用绷镫弩打了我的抱月乌龙驹,阴着了我啦!左车轮碰上我师弟,他非趴下不可!”

  敬德说起洛阳战场上的事,李世民、秦琼都想起来了。

  那时候敬德惊了马,败下去了,那员小将追下去再也没回来。

  敢情这个朱伍登就是在洛阳打败敬德的那员小将。

  当下朱伍登叫道;“千岁,元帅,师哥,日抢三川,这话我说得大不大呢?并非我故意卖狂,遇弱者生擒,逢强者必须智取。当初我宽师哥您就用的这一招儿。”

  敬德说:“行,我看这回金岭川是打过去了。”

  秦琼说:“但愿将军你马到成功。究竟怎么样才能出奇制胜,将军你要拿定了主意。”

  “秦元帅,没错儿啦!”

  吃喝完毕,天色已晚,各自安歇。

  第二天,清晨起吃罢早战饭,秦琼传下将令:今日朱伍登出阵,如果胜了左车抡,大家要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抢下金岭川;前军接着追下去了,那后队就赶紧拔营,跟着一块儿往前蹚。

  众战将、马队、步队生气这么些日子啦,气儿都憋足啦。

  前营门的两个唐兵又劈免战牌来啦,一边儿劈一边儿骂:“打这儿起,我们永不挂这个!”

  北国的兵瞧见了,赶紧报与左大帅。

  左车轮一听:咦!

  尉迟恭的病必是好啦。

  今天我要将他生擒活捉。

  传令:“亮队!”

  左车轮率领众家都督出营亮队。

  唐营这响了三声号炮,人马贯出大营,拉开了一字长蛇。

  两军对圆。

  左车轮往对面观看,果然唐营大队之中有尉迟恭。

  他高兴了:“响瘪咧!”

  哞哞哞……左车轮抬腿摘下九耳八环大砍刀,一拱档,这马就贯出来了,来到当场,他点手儿叫:“尉迟恭,你出来,今天你我要分上下,论高低!”

  只听见唐营大队之中鼓声咚咚,咕噜噜噜……随着鼓声出来一匹马直奔疆场。

  左车轮仔细一看:“啊?”

  他纳闷儿呀,出来的人不是尉迟恭。

  这个人,跳下马来平顶身高不过八尺,不算中等身材也不太矮,身体倒是苗条,可惜太瘦啦。

  头戴素缨盔,身披素银甲,内衬素白袍,大红的中衣,官样儿靴子,身后没有护背旗―他刚来报号,还没有品级―往脸上观看,白脸膛儿,细眉朗目,襊脑门儿,尖下巴还有点儿嚎腮帮儿,要不是这对眼睛有点儿精神,这个人长得简直不起眼,准头端正,菱角口,领下无须,正在青年,左右一对儿小耳朵。

  掌中一杆素缨枪,胯下一匹白马。

  看样子也就是二十来岁儿,可谓是貌不惊人,艺不压众,连这匹马都无精打彩,哗喂嘟,哗喂喘,不快不慢,走着四六步儿就上来啦。

  二马碰了面儿,各自扣镫。

  左车轮哪能把一个瘦孩子放在眼里:“呔,干什么的?通名上来!”

  这员小将未曾说话先乐:“哈哈,我说您是北国的左元帅吗?”

  “正是。”

  “我早就听说了,北国的大帅左车轮,胯下马,掌中九耳八环大砍刀,能征惯故,武艺高强,可称是爱将不走冲锋啊。”

  左车轮爱听啊,可是还得发横:“咦,休要唠叨,报上你的名儿来。”

  “要说我是无名之辈!说起我的祖父可是大大有名。想当初他是大隋朝的忠孝王,名字叫伍殿章。”

  “噢!那伍殿章被无道昏君杨广敲牙割舌,杀了全家满门,是一位忠臣哪!”

  “我父伍云召镇守南如关,被隋朝人马围困,我母尽节而死,我父怀揣幼子,大杀四门,闯出重围,把幼子托给了后来自立南阳王的朱灿。我就是伍云召之子名叫伍登,托寄之父是朱灿,加上朱字,我叫朱伍登。听明白了吗?”

  “咦,既是忠良之后,本帅有好生之德,饶你不死。快快回去将尉迟恭换上阵来,本帅要将他生擒活捉!”

  左车轮自己觉着够宽宏大量的啦,哪知道朱伍登还不答应哪。

  “您要生擒活捉尉迟恭,那可不成了尉迟恭那是我师哥。”

  “咦,你们是一师之徒?”

  “您别瞪眼,听我说啊。我来到唐营,就是想走我师哥尉迟恭的门子,求个一官半职的。谁知道这个尉迟恭不讲情面,非得叫我出阵见见仗,立立功,方肯收留。您想,这唐营的酒也好喝,菜也好吃,我真想进唐营混饭,可是找师哥不点头办不到,他是先锋官啊!我乍着胆子出来啦,想不到碰见您左元帅出马。您力敌万夫,久战沙场,我哪儿是您的对手哇!这么着,您回去,换一个无能之辈来,我一枪把他挑了,也好立功受职,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好处!”

  左车轮一听:“嗳,本帅出阵,焉有不战而退之理!快将那尉迟恭换出阵来,我定要将他生擒活捉。”

  “那可不成!我得先见仗,师哥一点头我就进唐营啦;要是叫您把我师哥生擒活捉了,我走不上我师哥的门子,还怎么进唐营混饭吃呀?”

  左车轮听着这话有气呀:“咦,听你之言,莫非是要跟本帅见仗吗?”

  “那我哪儿敢哪!我哀告哀告您,您念我是忠良之后,高抬贵手,大发慈悲。我呀,慢慢儿慢慢儿给您一枪,您呢,慢慢儿慢慢儿给我搪回来,甭管怎么着吧,就算您让着我,打个三两个回合,我往回收,您假装这么一追。总而言之,我来到北国,在两军阵前敢跟左元帅见仗,这我就露脸啦,就能进唐营混饭吃啦。这都是您赏的。不知您能否让我这一回呢?”

  左车轮都快气晕了:“你,你朱伍登是打仗来了吗?”

  “是呀,您得捧捧我呀!”

  “简直是告帮来啦!不象两国交锋说的话!”

  “得啦!您高高手儿,我可就过去啦,要不,我师哥他不点头,我可怎么办哪!”

  说到这儿,仿佛就跟眼泪儿要出来似的。

  左车轮可没说答应不答应,喊了一声:“休得胡言,你撒马近前一战!”

  心里话:你别蘑菇啦。

  把你打发了,我赶紧叫阵要尉迟恭出马!

  唐营大队里众战将全都纳闷儿,这朱伍登跟左车轮说什么呢?

  工夫太大啦。

  敬德心里明白,高兴了:“二哥,我师弟把左车轮稳住啦,差不多了。”

  程咬全说:“没错儿。想当初在洛阳他赢老黑就是这招儿。咱们生意瞧着。”

  疆场之上,左车轮叫朱伍登撒马一战,朱伍登嘴里说着:“这么说您是要让着我啦,我心里很感激您。”

  他左手托着枪,右手往马鞍子里摸索,把一支三棱镖摸到手中,一边又点头哈腰的直晃悠身子,晃悠两只马镫。

  朱伍登这匹马的左右马镫里安着绷镫弩,脚尖儿点上绷簧就能连发七支,晃悠马镫那是找准儿哪。

  朱伍登一句话话音儿刚落,哩!

  上头是镖,下头是弩,上下齐发。

  左车轮看见朱伍登晃悠马镫了:“哆个…”

  刚一低头细看,白亮亮一支三棱镖打过来了,他一低头,正好躲开面门,唉!

  这只镖在他的豹子盔上豹子的嘴里打进去啦,冲力还不小,镖尖伤了左车轮的头皮,他脑袋就觉着嗡的下子。

  “哎呀!”

  下头呢,绷镫弩正钉在火眼登山驼的脑门子上,噢!

  扎一上了。

  这马啼一声吼叫,四蹄乱刨。

  左车**吃一惊,拨掉马头就跑,朱伍登精神也来啦,说话也不是刚才那味儿啦,大叫:“左车轮你往哪里走?”

  一摇素缨枪就追。

  唐营大队之中秦叔宝摇功大红令字旗:“我军上!”

  马队在前,步队在后,高声呐喊:“杀呀!抢下金岭川哪!”

  人马直冲敌阵。

  左车轮这匹火眼登山驼唏溜溜溜吼叫不断,往北飞跑,左车抡在马上勒也勒不住,加一鞭它跑得更欢。

  各家都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左帅在阵前说了半天话,没见仗就往回跑?

  咦!

  冲过了阵角住北跑下去了。

  净顾了瞧左车轮啦,猛一回头:“哆?了不得啦,唐军全上来啦,”

  拨掉马头。

  “快跑呀,咱们左帅这是败下来啦!”

  哪儿还顾得上收兵撤队,都督们都马上加鞭跑下去啦。

  苦了北国的步队,唐军马队贯上来,齐撒坐骥,各抖丝缰,追杀北国兵。

  朱伍登一杆素缨枪,尉迟恭手中龟背鼋龙枪,程咬金手中八卦开山斧,敢说是挨着死碰上亡,杀得北国兵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一口气儿追出去二十多里地,追来追去,北国的步兵越来越少,追到了银岭川,北国的步兵连影儿一也看不见啦。

  由打金岭川往北,南北是平道,两边儿左右都是山,北国的兵本地生本地长,道路热,步兵可就全钻了山啦。

  北国的马队还往下败,迫过了银岭川,四十里地为一川,往北直追到野马川,再找北国骑马的都督、步下的兵丁,一个都瞧不见啦。

  敬德以及程咬金、朱伍登只好等候大军来到,报与秦元帅知道。

  秦琼带领众将登高了望,抬头一看:“哎呀!由野马川东北上来了一哨人马,细瞧又不象队伍,前队走得整齐,后边净是牛、羊、驼、马,传来了喊喝“哦!…”的声音,叽咚吮哨,叽咚吮哨,越来越近,看得清楚驼马身上驮着口袋,甭用问那是粮食。程咬金乐啦:“我说二哥哎,这可是飞来凤,这是北国的给养送到咱们嘴边上啦,得把它弄过来!”秦琼点头:“一定是北国往金岭川运送粮食、牲畜,供应军需。哪里知道我军神速,一日之间抢了三川!四弟带人上前。”程咬金说:“得令!呵!”他先派出人去左右包抄,自己带着一支人马走野马川大道,把路口拦住。程咬金骑着斑豹铁骅骝,扛着八卦开山斧上去了:“胃唔!送牛羊肉的你站住!”书中暗表,牧羊城已经成为一座空城,连居民百姓也迁走啦。北国狼主迁都到东北方向的黑狼关了。这拨人马打黑狼关来,押送着左车轮一万大军所用的半年的粮食,还有牛、羊,驼、马,半年的粮,北国人以肉食为主。派了一家都督押着粮草牛羊送往金岭川。这位都督姓梅,他应当绕着走,奔千佛山,由千佛山往南走,再往西拐绕到金岭川。他想着金岭川有左帅把住了还有错儿吗?抄近儿走野马川往南,能少走二百来里地。他哪儿料得到唐军一日抢三川啊,走着走着有人拦住去路啦。梅都督胯下马掌中一口大刀迎上前去,用刀一指:“对面来的什么人?胆敢挡住去路,可知本都督的厉害?”程咬金哪儿听这套哇:“告诉你说,大唐国双俸卢国公我叫程咬金。留下牛、羊、驼、马,饶你不死!”梅都督急了:“哇呀呀……”心说:干啦!我抄近儿走弓弦儿,没想到走到唐军手心儿里头啦。“你叫程咬金,想劫粮饷啊?有本领你近前来战!”程咬金搬斧头,献斧纂:“小子,杵你!”梅都督合刀叭的往外一搧。他哪儿知道程咬金的斧子招儿呀!劈脑袋,削手,再削手,好容易都躲开啦,“掏耳朵!”噗!由耳朵这儿扫上了,脑袋揭盖儿啦,程咬金一声喊喝。“哥儿几个,咱们围呀!”北国的押粮队掉头要跑也来不及了,百十多人全当了俘虏啦。秦琼赶紧传下令来:“要把牛、羊、驼、马拉到唐营本队,必须得法。羊群里那个戴铃当的是头羊,羊群跟着它走,要牵住头羊往这边拉。牛、驼、马都是这样拉法儿。”唐兵找头羊、头马、头牛、头驼,牵着在前边走,后头的牛、羊、驼、马成群,缕缕行行都跟过来,归唐军所有。再往前进。走出去不到十里地,有一道山岭名为黄花岭。这工夫后面的大队陆续也就到了。秦王李世民、秦琼、徐茂功、尉迟恭、程咬金、以及朱伍登等人,来到黄花岭山上,往北观看。由黄花岭下往东往西都是山,不论走出几里地去也得往北拐,黄花岭的北下坎儿,方圆几十里地是一带平川地,平川的北头儿就是牧羊城。好大一座城池,城虽然大,房舍不多,皆因突厥人以游牧为主,定居一处的很少。与众不同的是牧羊城有东门、西门,没有南门、北门,是一个桶子城。正北那面儿后背是山,高山连高山,高山靠高山,整个是牧羊城后背的一座大影壁相仿。黄花岭的山势就仿佛是个筐箩圈儿的形状。看看天色已晚,快落太阳啦,秦琼传令在黄花岭南跟黄花岭上安营下寨,野马川、银岭川、金岭川,各个川口都安排唐兵把守,别叫北国人给断了路,也好跟大营互通声气。随后审问北国押粮的俘虏,才知道梅都督走弓弦儿抄近儿,才丢了牛、羊、驼、马,牧羊城是个空城,北国狼主已经迁往黑狼关啦。徐茂功可就跟秦琼说:“二哥,不论左车轮是真败还是诱敌深入,北国狼主迁都黑狼关,留下牧羊城一座空城,其中必然有诈。据我看,这座牧羊城不能进去,一进去准免要全军被困哪!”秦琼一想:这话不假。无奈当下左车轮不见踪影,你跟谁交锋打仗啊?只好是传令下去,夜间严加防范。唐军今天抢了井川,得来驼马,大获全胜啊。当下杀牛宰羊,搞贫三军。在紫帷金顶黄罗宝帐摆酒,李世民给朱伍登贺功。然后各归营帐安歇。哪儿料到,不到四更天,营外人声杂乱,有人把秦琼,徐茂功等人都叫醒了。值夏守夜的兵丁进来:“报,了不得啦!所有把守野马川、银岭川、金岭川各山日的唐军,全都败回来啦,您可得想主意。”赶紧把败下来的唐兵叫几个来问。几个人异口同声,说:“元帅,睡到定更来天,就听见瘪咧声音响犯震耳朵,人声呐喊:抢唐营啊,别让他们跑了哇!借着火把光亮一看,东边山。上是北国的兵,西边山上也是北国的兵,大道上由南往北来还是北国的兵,可称是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就是北边没有兵。几道山口都是这样儿,我们败下来了。”秦琼赶紧问:“还是白天叫你们打跑了的兵吗?”“跟您回话,这些乒队伍整齐,人数比白天败下去的人可多得多!”秦琼一听明白了,还是有伏兵。左车轮用的是诱敌之计,把退路抢断,往北赶大唐的人马。眼看着天亮了,远远听见正南上响瘪咧,呐喊声音不断。“杀呀,追呀,别叫唐军跑了哇!,秦琼跟徐茂功、尉迟恭一商量,唐营人马越聚越多,黄花岭南这块地儿驻扎不下,再说,北国的大队人马贯过来,彼此交锋,一旦败阵就得自相践踏。只好是移营到黄花岭北再做道理。反正是不进牧羊城。当下唐军过黄花岭在北下坎儿平川地上安营扎寨。前文书表过,左车抡来守金岭川,一路上早把人马埋伏在三川通道的东西两边山里了。今天左车轮败下阵啦,好容易勒住马,才看清楚马脑门子上钉着一支弩箭,把箭起下来,上了金创药,火眼登山驼。就老实了。左车轮又生气又高兴。生气的是朱伍登稳住了我,上头一镖,下头一弩,把我打败啦,高兴的是不用我引诱,唐兵一日抢三川;壳进了我安排的口袋阵啦。左车轮也进了山,北国兵道路熟,在山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左车轮一传命令,跟埋伏下的人马合在一处,今夜由金岭川的外围子往里兜着赶,北面不许堵截。天亮以后,把唐军就挤到黄花岭北面去啦。左车轮来到黄花岭高处一了望,不由得点头伸大拇指,心说:大唐国有高人,愣在平川安营也不进牧羊城,人家八成儿看出我的计策来了。哼!你不进牧羊城,那哪成啊!简断截说,左车轮传下命令,夜晚三更天,由黄花岭山上往唐营打牛脚子炮,就是把预粗的树干去了树帽儿树根,整木劈开,挖去树心,塞上火药,再把树干合上,一道箍,两道箍,二道箍,箍好了。用的时候戳火儿点炮,由山上往下喷火。又叫牛腿火炮。再由弓箭手在山上往唐营放火箭,火箭的箭头儿一剥上,火杆里的火就着。这黄花岭的山是个筐箩圈的样子,缺北面,正好三面往下火攻唐营。到了三更时分,一阵瘪咧声音响亮,啤啤啤……人声呐喊,“打唐营啊,放火呀!”黄花岭的三面山岭之上,北国兵的火炮、火箭齐发,上打下,不费蜡,沾上就着。霎时间店营中烈焰飞腾,火光四起,眼看着唐营烧成一片火海。要问李世民、秦琼以及唐营将士如何脱身,请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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