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班时,外面已经风静雪停,一家四口坐着侉子回到了四合院。

  还没进院,远处就传来一大妈的哭声。

  聋老太太僵硬的躺在炕上,养老衣裳鞋子也都穿戴整齐,屋里屋外围着人群。

  聋老太太死了?

  何雨柱惊诧的收回精神力。

  “院里又怎么了?”莉莉看着侉子不进院,而且还听到了哭声,不解的问道。

  “听哭声好像是一大妈,可能是聋老太太走了。”

  说完,何雨柱把三轮侉子停靠在胡同边。

  “柱子回来了!”

  “何所长,快来看看吧!老祖宗走了!”

  何雨柱朝着邻居们点头示意,回家开门,让莉莉带着两小只在家别动,然后来到了聋老太太家。

  看着鼻涕眼泪一脸,伤心不已的一大妈,何雨柱问道:“老祖宗啥时候走的?”

  “我…我下…下班回来,看…看到老太太…老太太家烟筒没冒烟,我…我过来时,已…经就这样了。”一大妈哭得断断续续。

  何雨柱皱着眉头,起了疑心,聋老太太由一大爷和秦淮茹照顾,地炉里怎会没了火?

  摸摸冰冷的火炕,来到厨房,打开地炉盖,只见炉火早已熄灭。摸摸炉膛,冰冷刺手,可见炉火最少也熄灭六七个小时以上。

  看着嘴唇青紫的老太太,何雨柱心中更加疑惑,上一世聋老太太是在72年春天走的,时间线对不上啊?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走了呢?

  进屋瞅瞅,饭桌上摆着四个二合面窝头,两碗白菜炖土豆,其中一套无论窝头还是菜的表面都已经风干,显然不是中午做的。

  “老祖宗!你怎么了?”

  易中海领着秦淮茹走了进来,看着僵硬的老太太,易忠海的眼泪立马流下来。

  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被何雨柱看个正着。

  “秦淮茹,这桌子上的饭菜是你早上送的吧?”

  秦淮茹看着紧盯自己的何雨柱,暗自镇定,抹着眼泪说道:“我早上给老太太送的,其中另一份是我中午送的。怎么了?”

  “早上和中午送饭你就没发现点异常?”何雨柱继续疑问道。

  秦淮茹低下头哭述道:“没有,中午我来的时候老太太还是好好的。”

  “放屁!”

  听到何雨柱的爆喝,无论屋里还屋外的人都被吓了一哆嗦。

  “这柱子又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柱子现在可是警察,不是发现什么疑点了吧?”

  “秦淮茹中午是给老太太送饭了,但是不大会儿就出来,看着神色有点慌张。”

  “都给我闭嘴!”易忠海不满的喝道,看看屋里的这些长舌妇,恨得咬牙切齿,你们这是说秦淮茹是杀害老太太的凶手吗?

  “柱子,你到底想问什么?”

  何雨柱看着怒气冲冲的易忠海,“我想问什么?我想问老太太的炕为什么这么冰凉!我想问问老太太的地炉早已熄灭,为什么不给生火!我想问老太太生病为什么不送她上医院!让她活活的在屋里冻死!”

  “啊?”一大妈惊讶的抬头看着何雨柱,“柱子,你是说老祖宗不是老死的?”

  “正常死亡,哪有嘴唇青紫?分明是老太太生病,没人送医院活妥妥在冷炕上冻死的!”

  屋里的人听到何雨柱这么一说,当时就懵了。

  “我没有!你冤枉人!”

  看着声嘶力竭,神情慌乱的秦淮,茹,何雨柱不屑道:“你没有什么?没有发现老太太生病?还是没有发现老太太的屋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你分明就是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老太太在屋里冻死!”

  “秦淮茹你是不是……”一大妈惊疑的看着秦淮茹。

  “我告诉你何雨柱!你不要以为你是个派出所的所长就可以给我们泼脏水!你凭什么说我们见死不救!凭什么说老太太是被冻死的!”易忠海愤怒的冲何雨柱吼道。

  看着僵硬的聋老太太,何雨柱心里落着一丝不忍,上一世的纷纷扰扰恩怨情仇,这辈子本不想理会,可是从来没想让聋老太太不得善终啊!自己跟着老所长可是学过辨尸的,病死和老死怎会分辩不出。

  何雨柱盯着易忠海的双眼,露出邪邪的笑容,“嘿嘿…易忠海,你不用跟我摆着一副长辈的样子,什么事到所里一审就出来,狡辩是没用的!再说…还有尸检呢,你懂什么是尸检吗?……就是经过解刨尸体就可以查明死者的死亡原因,不用我多说了吧!我、的、一、大、爷!”

  “扑通”

  秦淮茹惊惧的瘫倒在地,她的这一举动引起哗然,“真是秦淮茹见死不救啊!

  “艾玛!她怎么能干出来这事儿!这是损阴德啊!”

  “老太太早死,她就可以多得一套房子,你们想想吧!”

  屋里的众人顿时想起夏天时,棒梗就是因为易中海和秦淮茹,才好奇的趴女厕所,原因就是家里的住宅紧张,夫妻俩容易被孩子偷看。

  易忠海看着软倒在地的秦淮茹,慌乱的说道:“不能!秦淮茹不是这样的人!淮茹,你告诉他们说你没有!”

  秦淮茹抬起头,泪流满面的看着易忠海,“我…我不是故意!”

  “啊…你这个烂婊子!我跟你拼了!”

  一大妈疯狂的撕扯秦淮茹,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着耳光。

  “一奶奶,不要打我妈妈!”

  小当和槐花挤了进来,看着秦淮茹挨打,哀求着一大妈,看着可怜的两个女娃,一大妈心软的放过了秦淮茹,抬头狠狠的对易中海骂道:

  “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看老祖宗的,你们就是这样照看的?活该你易中海断子绝孙,这些年为了维护你的名誉,我承担了不能生育的指责,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结果你抛老妻娶小寡妇,这些我都认了,可是你就为什么不能对老祖宗上点心?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啊?原来是易忠海不能生!”

  “这些年我们一直冤枉了一大妈?”

  “既然一大妈知道易中海为啥不能生育,为啥还要离婚?”

  “是啊!直接告诉易中海原因就完了,为啥还要离婚呐?”

  “估计是一大妈受不了易中海的鬼迷心窍吧!”

  “是啊!看着自家的老伴整天的围着小寡妇转,心里哪能没有怨恨,所以坑易中海一把也不是不能的。”

  院里的邻居围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都知道了屋里的大瓜。

  听到屋里屋外的议论声,易中海呆呆的看着相伴多年的一大妈,原来你早就知道不能生育的是我,可是…可是…。

  想到一大妈为了维护自己一大爷的名誉,独自承受这些年的骂名,心中顿时懊悔不已,早知如此,自己也不会为了延续血脉而抛弃老妻。

  想想自己近两年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自己的大部分工资全部落入秦淮茹的手中,被厂里的人瞧不起,被大院里的人说三道四,被柱子嫌弃,被聋老太太训斥。

  慢慢的落下后悔的泪水。

  ~~~

  卧槽!

  何雨柱被这大瓜惊呆了,两世都是一大妈说自己有妇科病才不能生育,自己还以为是真,原来一大爷竟然跟许大茂是一样的人,光打鸣踩不了蛋的太监鸡!

  议论声渐渐平息,三大爷走过来问道:“柱子,你看这是事怎么办?”

  何雨柱一龇牙,这事还真不好办,毕竟秦淮茹可以说是疏忽,构不成故意杀人,拉到派出所也只是吓唬吓唬,让她说出实情罢了,至于判刑?还是别想了。

  思虑间,抬头看到呆傻的易中海,何雨柱有了主意,不够判秦淮茹,但是可以拉她游街,让她丢工作,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我先送秦淮茹到派出所录口供,麻烦阎叔去通知街道居委会,毕竟老太太还是烈属不是!”

  “诶!我这就去。”

  看着三大爷匆忙离去,何雨柱对秦淮茹说道:“起来吧秦淮茹!跟我去派出所录口供,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该是你的责任你也跑不了,不是你的责任我们也不会强按在你头上。”

  秦淮茹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希望,“柱子,真不是秦姐故意的,我只是以为老太太感冒了,给她喂了两片药,然后我就上班了。秦姐没想害老太太!”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跟我说没用,跟预审员说去吧!建于你现在有怀疑,还是带上手铐吧!”

  何雨柱冷着脸,拽起秦淮茹拷上铐子,出了四合院,来到南街派出所,把秦淮茹交给了预审员,并说明了情况。

  回到四合院后,居委会的刘主任已经到了现场,正怒骂着易中海,何雨柱没有理会,此时已经饿得腹中雷鸣,赶紧回到家中。

  “快!家里有饭没?给我弄口吃的。”

  莉莉赶紧端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问道:“聋老太的怎么回事?他们都说你把秦淮茹送派出所去了?”

  何雨柱边吃边讲出了事情经过,莉莉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事情尽然如此曲折婉转。

  刚撂下饭碗,何雨柱准备到院里抽支烟,响起了敲门声。

  南街派出所的汪洋,汪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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