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这个管事大爷虽然声音、神情都拿捏的死死的,但是到底是少了点老管事大爷的气势。

  许大茂和贾东旭两人已然吵得面红耳赤,情绪上头,谁都没把三大爷当回事。

  易中海在旁边偷笑。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大院里的事儿还得他这个一大爷出面解决。

  笑尼玛个dier啊,李爱国见时间越拖越长,耽误回家喂大熊猫,“啪”的一下子,拍了拍手。

  “够了!就你们这点破事儿,还没扯清楚?怎么,要不请街道上开个大会,让你们在大会上敞开了聊个够?”

  许大茂脸色一白,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贾东旭还想硬脖子,被李爱国扫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

  李爱国一指许大茂:“大茂,大家伙都忙得很,还得赶着回家做饭呢。有什么话,痛快点说!”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提醒许大茂抓紧机会,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许大茂听到这个,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贾东旭带偏了,连忙挺直身体,下巴微抬,双眼向天。

  “易中海这是搞封建那一套!”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易中海本来老神在在,翘着二郎腿,差点摔下来:“许大茂你胡扯什么,我是一大爷,能没有那点思想觉悟吗?”

  见易中海开口,贾东旭那股子“老子又行了”的劲头又上来了,指着许大茂叫嚷道:“许大茂,你这是诬陷!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道歉,我就上派出所告你去!”

  三大爷见又要吵起来了,连忙站起身拦在两人中间:“都不准吵架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连小学生都不如哈。”

  三大爷看看许大茂:“许大茂,咱可不能凭空指控别人,得有证据。”

  许大茂笑了:“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易中海有些心虚,皱眉头:“许大茂,别绕弯子!”

  许大茂笑了:“众所周知,拜干爹习俗根植于封建宗法体系,是等级依附与人身控制的陈旧遗毒,其本质是以情感为外衣的权力赎买,必须予以批判”

  他的话一出,围观的住户们都忍不住吞咽口水,这家伙是要给易中海挂牌子啊。

  可话说到一半,许大茂像是突然忘词了,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低头看了一眼,接着说道:“首先,从历史源流看,拜干爹是封建人身依附关系的制度性延伸。

  个人生存高度依赖家族庇护,而拜干爹通过拟制血亲构建人身庇护链是将“父子君臣“的垂直控制逻辑披上温情面纱明清史料中,地方豪强通过广认干亲构建私人势力网,恰是封建割据的微观缩影。”

  李爱国也被许大茂惊住了。

  原本以为许大茂招惹了贾东旭还不赶紧跑,竟然跟个没事儿人那样回来了,是人菜瘾大。

  原来这货是早有准备。

  就许大茂这段发言,没点初中文化水平,还真写不出来,妥妥的高级知识分子水准。

  “拜干爹隐含的“找靠山““走门路“思维,实质是破坏新世界的封建潜规则。”

  讲完,许大茂依然双眼看着天空。

  刘海中觉得自己作为管事大爷,最了解大政方针的人,应该发言,奈何听不懂啊,只能问:“大茂啊,你在看什么呢?”

  许大茂笑得更灿烂了:“我瞅瞅天上啥时候能落下一道闪电,把这些搞封建的家伙,劈成渣滓。”

  三大爷吓一跳,连忙摆手:“贾东旭这不是还没拜干爹吗?没必要这么咒人,没必要啊!”

  说完,他转身看向易中海,说道:“老易,大茂说的这些,你也听到了。你说说吧,这事儿打算怎么处理?”

  易中海此时也被许大茂的偷袭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了半天后,有些犹豫了:“老阎,我真没有那意思,只是考虑到东旭家可怜,想帮一把罢了。”

  三大爷心里明白易中海的真实想法,这时候也不能不给他个台阶下,便说道:“老易啊,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这方式确实不太妥当。依我看,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不然住户们该有意见了。”

  一听这话,易中海急了,说道:“可是我买了那么多菜,还有肉,本打算招待客人的。现在不办席面了,这些东西不都浪费了?”

  提到吃,刘海中再次乱入:“这么着,你把菜和肉拿出来,大家伙晚上聚一聚。”

  易中海压根没答理他,还是三大爷脑子转得快,出了个主意:“让南易找食堂负责采购的小刘,让小刘折价把这些东西收了吧。”

  易中海心里清楚,收干儿子这事儿,被许大茂跟封建那一套挂上钩,是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就这么着了。”

  易中海也没有兴致宣布散会,转过身就要走。

  贾东旭不干了:“干爹.不,师傅,我怎么办,我这顿打不就白挨了吗?”

  许大茂一听,跳着脚反驳道:“你还打我了呢!这事儿怎么算?”

  “我打你是因为你嘴贱。”

  “我这是为了净化咱们四合院的风气,街道办还得表扬我呢。”

  “我看你是想报私仇。”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刘海中逮住机会出场做了总结:“许大茂,你骂人肯定是不对的,不过呢,也算是出于好心。贾东旭,你偷袭许大茂这行为也不地道。你们俩都有错,而且也各自受了点小伤,依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都各自回家吧。”

  三大爷点头:“对对对,就按二大爷说的办。”

  刘海中难得抖一次威风,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谁要是心里不服气,就自己去找李爱国,让巡逻队来处理。”

  贾东旭和许大茂看看正淡淡抽着烟的李爱国,脸色都微微一变,转身走了。

  大家伙一看没热闹看了,也就三三两两散开,各自回家做饭。

  贾东旭虽然没能拜成干爹,可这些日子也得了不少实惠,易中海没少给他送精白面,倒也不算是吃亏。

  许大茂呢,成功破坏了贾东旭拜干爹的事儿,还在大院里出了回风头,也算是有所收获。

  要说这事儿里唯一吃亏的,那就是易中海了。

  他拜托南易把那些为办席面准备的菜送到轧钢厂食堂,好说歹说,食堂看在南易的面子上,才以将近三折的价格收下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易中海亏了七八块钱。

  钱是其次。

  关键是面子。

  易中海还得挨个去拜访那些之前通知过的领导,跟人家解释席面取消的事儿。

  那些领导本来都安排好了时间要来赴宴,结果易中海说不办就不办了,心里自然不痛快。

  易中海赔笑脸、道歉、说好话,这才算是把这事儿给搪塞住。

  回到家,他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气:“本来这次能够解决养老的事儿,谁知道半道里蹦出个许大茂.”

  一大妈给他倒杯茶递过来:“就算是没认干儿子,只要维护好关系,贾东旭还是会给咱们养老的。”

  易中海点头:“只能这样了。”

  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这种事儿要是没有举行个正式的仪式,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就像有些地方的习俗,光领了结婚证还不算结婚,非得邀请亲朋好友,办了结婚仪式,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

  许大茂回了家后,在刘岚的催促下拎着一些山货来到李家感谢李爱国的救命之恩。

  李爱国看了半天戏,其实觉得今天的演出里,许大茂的表现有点让他刮目相看了。

  现在看到许大茂上门,难免会提起许大茂搞出来的“高论”。

  许大茂有些得意:“这是我们轧钢厂宣传科小迪的手笔,那小子是正规的中专生,一肚子墨水,我是拿看电影最前排的位置换来的。”

  小迪这名字有点怪,这事儿跟李爱国没关系,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许大茂和刘岚讲了几句感谢的话,便急匆匆的回家招呼几个孩子了。

  李爱国刚准备起身继续做饭,李家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京城大学的讲师宗先锋和留学生达莎。

  宗先锋是去年刚毕业的,当时原本有个不错的机会可以分到部委工作,可他却选择了留校,成为了一名电气专业的讲师。

  达莎今年已经读大二了。

  这两人这两年经常到李爱国家里做客,只是李爱国一直忙于各种事情,所以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这些情况,李爱国大多是听陈雪茹讲的。

  陈雪茹见两人进来,挺着大肚子就想站起身来迎接。

  达莎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她:“嫂子,您坐着就行,我们又不是外人。”

  宗先锋则轻车熟路,一进门就把自己亲手做的一个电动小风车递给了小红升,然后又帮忙倒了茶水,接着便走进厨房,帮着李爱国一起做饭。

  “先锋,工作怎么样了?”李爱国一边忙活,一边跟他扯闲话。

  “还行吧,就是跟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宗先锋手里拿着烧火棍子,捅了捅锅灶。

  “你想的是什么样子?”

  “象牙塔,大学就是座象牙塔,我们这些研究员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一心一意做研究。”

  “这世界上啊,哪里有什么人间天国。”

  李爱国笑着摇摇头,见火有点大,提醒他了一句。

  宗先锋连忙压了下火。

  晚饭很简单,不到片刻功夫,就做好了。

  吃完晚饭后,达莎又帮李爱国刷了碗筷,两人见天色已晚,便准备起身离开。

  “爱国哥,嫂子,再见。”

  宗先锋先是将达莎的帆布包递给达莎,然后自己挎上帆布包,这才出了屋子。

  两人各自骑上一辆自行车,一前一后地出了四合院,身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街道尽头。

  李爱国送走他们,回到家时,陈雪茹已经给他倒好了一搪瓷缸子茶水。

  “爱国哥,我总觉得宗先锋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一直没说出口。”

  李爱国喝了口茶,说出了一句让陈雪茹大吃一惊的话:“我看啊,他们俩在谈恋爱呢。”

  “什么?”陈雪茹倒吸口凉气,诧异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李爱国笑道:“从一些小细节就能看出来。比如说,今天宗先锋和达莎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不到五厘米。达莎是外国人,可能对这些距离不太在意,可宗先锋是个比较保守的人。”

  陈雪茹听了,眼皮微微一挑,说道:“哎呀,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没注意到。

  他们俩最开始来咱们家的时候,都是面对面坐着,今天却并肩坐在一起。

  而且达莎还帮宗先锋盛饭、拿筷子,宗先锋也帮达莎拿帆布袋……”

  她想起这几次两人表现出的若有若无的亲昵劲儿,苦笑了起来:“我真是怀孕后犯傻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看出来。”

  李爱国看着可爱的小陈姑娘,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笑了笑:“估计宗先锋是想给我聊他想结婚的事儿。”

  陈雪茹坐在李爱国的腿上,胳膊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秀眉紧蹙:“这事儿有什么好聊的?他们你情我愿,跟学校递交申请书不就行了吗?现在大学生又没规定不能结婚。”

  李爱国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又犯傻了,达莎可是外国人,他们两个要是结婚,就是涉外婚姻。”

  在这个年代,国内的涉外婚姻非常少见,唯一的那一例当时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是经过上级特别批准的。

  这么看来,宗先锋要是想和达莎结婚,恐怕难度不小。

  “也许咱们两个都猜错了.”陈雪茹也觉得很麻烦,索性不讨论了,她转身进到了屋里照顾小红升。

  李爱国则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中的材料上。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破晓,李爱国便跨上自行车,朝着 208所疾驰而去。

  一踏入办公室,周总工就满脸兴奋地敲响了门:“爱国,部里给近炸引信定了型,正式纳入军工生产序列,代号‘大眼睛’。”

  虽说李爱国心里早就笃定“大眼睛”能通过定型。

  可听闻这个确切消息,还是忍不住激动地攥紧了拳头。“太棒了!从现在起,咱们可以大展拳脚,大干一场了。”

  紧接着,李爱国迅速摇动电话,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通知给派往各个军工厂的专员们。

  随着一道道电话线路的接通,神州大地的军工厂内,陆续传出令人热血沸腾的喜讯。

  “电池部件试制成功,预计单月产量为五千块。”

  “无线电传感器试制成功.目前正在全力生产。

  “保险机构.”

  “电子控制单元.”

  军工厂在专员们的监督下,掀起了一场热火朝天的大生产运动。

  一个月后,来自全国各地工厂的零部件,源源不断地被送进气象站,交由站内技术员们进行组装工作。

  一个半月后,第一批加装了近炸引信的炮弹,替换下老式炮弹,马不停蹄地被运往边疆地区。

  边疆某特战师的师部内,李云龙正站在巨大的地图前,眉头紧锁,手指在地图上用力戳来戳去。

  “狗日的!边防线这么长,这帮家伙跟疯狗似的,到处乱窜,到底该怎么收拾他们?”

  也难怪李云龙会如此生气,他被调到边疆军团后,本来被老团长安排在军部里工作。

  结果李云龙一定要前往一线带部队。

  当时阿三已经不老实起来了,正需要一员猛将坐镇,老团长便把最精锐的特战师交给了李云龙,为了防止李云龙暴走,还把赵刚派给他当政委。

  李云龙来到特战师后,狠抓训练,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特战师就有了强大的战斗力。

  正巧碰到阿三搞事儿,特战师就被派到了前线。

  在这里,李云龙遇到一件很郁闷的事儿。

  因为两家还没正式打架,所以他不能用动用主力发动攻击。

  但是阿三是那种不讲武力的青皮,他们虽不动用主力,却从山地师中抽调出一个连队组成了大胡子先遣队队,在边线搞事情。

  这大胡子先遣队高度机动化,一旦李云龙派人过去收拾他们,他们扭头就跑。

  就算是提前布置好火炮,开几炮,因为炮弹的准头差,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一旦李云龙的人离开了,大胡子先遣队又溜回来跑到这边搞事情。

  这就跟苍蝇一样,虽然伤不到人,但是膈应人啊。

  关键是,你还不能坐视不理,一旦你彻底放手了,大胡子先遣队就开始修房子了。

  房子一建好,他们便会厚颜无耻地宣称这块地归他们所有。

  你要是再去收拾他们,他们就开始在大家庭里哭诉。

  “哎呀,这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家的地方,你看看,这是我祖祖祖祖祖爷爷种下的树,这上面还有我祖爷爷的名字。”

  “你祖爷爷叫什么啊?”

  “张二炮到此一游。”

  “张二炮这不是中文名字吗?”

  “咳咳,你这是对我们的侮辱!我祖祖祖祖祖爷爷当年游历中原,给自己取个中文名字,合情合理吧?”

  大胡子先遣队最大的特点,就是那股没来由的盲目自信,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能倒打一耙。

  看着那棵明显栽种不到五年的小树,李云龙当时气得真想一脚把对面那无赖踹翻在地。

  但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李云龙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这一脚出去,大胡子先遣队又得跑到约翰牛家哭诉东大欺负人了。

  想要让这帮家伙彻底老实,就得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可思来想去,问题又绕回了原点,该怎么打呢?

  就在这时,赵刚满脸兴奋地撩开帐篷门冲了进来,高声说道:“老李,后勤刚送来一批新式炮弹,走,咱们去瞅瞅。”

  “炮弹?炮弹能有啥新鲜的?不去,不去。”李云龙正心烦意乱,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赵刚清楚他的性子,也不生气,凑过去,从兜里摸出一封信递过去:“随着那批炮弹过来的,还有这封信。”

  李云龙接过信,看到上面是李爱国的名字,有些惊讶:“爱国怎么想着给我写信了。”

  “你快打开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听说小红升已经会走路了,这次是不是能跑了。”赵刚有些着急。

  他自打到了边疆后,就经常跟李爱国通信,一方面是聊打印的事情,一方面是通过李爱国了解冯楠的情况。

  冯楠那姑娘看似柔弱,实则性格倔强,赵刚担心她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会受委屈。

  李云龙拆开信,只看了一眼,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这批炮弹即便打不中敌人,也能造成杀伤?!”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赵刚,“老赵,真有这种炮弹?”

  “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上面把这种新式炮弹送过来,又是爱国的手笔,估计差不了。”

  赵刚说了一半,突然笑了:“爱国的那些RPG不是救过你好几次吗?”

  这事儿还得从李云龙刚来边疆时说起。

  他特别喜欢自己带几个人到前线侦查,结果遇到了阿三家的大胡子先遣队。

  当时要不是有火箭炮,李云龙想要脱身的话,非得费一番手脚不可。

  李云龙听到这个,神情尴尬,大手一挥:“我那是诱敌深入,是搞战术,懂吗?”

  “啊对对对.”赵刚也不跟他争辩,脸色逐渐严肃起来:“老李,如果这炮弹真如爱国所言,那么咱们就有办法对付阿三的先遣队了。”

  先遣队最难对付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高机动性,炮击很难产生效果。

  但是有了这种群攻炮弹,那么也许能够改变尴尬的境地。

  李云龙也明白这点,站起身披上大衣:“走,咱们去看一看!”

  夜幕笼罩着边疆大地,寒风凛冽,呼啸而过。

  张二炮猫着腰,在一堆乱石旁解决完内急,冲着远处站岗的跟随哨兵喊道:“刘哥,咱回去吧。”

  跟随哨是这边独有的一种哨卡。

  这边地处荒凉,除了数不尽的野狼外,地面上还有深沟之类的地方,人一不小心踩上去,就没了影子。

  因此,按照规定,特战师的队员严禁单独行动,离开营地必须有跟随哨陪同。

  两人朝着营地中走去,一路上一边回答口令,一边闲扯。

  张二炮突然问道:“刘哥,你这个月的信纸还有没有了?均给哥们一张吧。”

  刘猛皱皱眉头:“二炮,你哪有那么多信要写啊。”

  张二炮擦了擦鼻涕:“我……我想家了不行啊?”

  “行吧,行吧”跟随哨其实是有点羡慕张二炮的。

  刘猛跟张二炮都是从炮兵部队调来的,两人之间比较了解。

  刘猛的父母在解放前就被鬼子害了,他孤身一人没什么牵挂,只想着能够用自己的生命捍卫边疆,所以报名参加了危险系数最高的特战师。

  张二炮当时只是一年兵,本来没资格加入的,但是他却写了血书。

  刘猛本以为张二炮跟自己的情况差不多,后来才知道,张二炮不但有父母,有兄弟,还有个很亲近的舅舅。

  他每个月都要给舅舅写五页纸的信件。

  “猛子,我也不偏你的,等你到了京城,我让我舅舅请你吃东来顺。”

  “知道了,你舅舅在京城是大人物。”刘猛压根就没想着有回去那天,进到帐篷里取了两页稿纸给了张二炮。

  张二炮刚接过稿纸,准备回去写信,外面突然传来喊声:“各位同志注意了,师部要挑选十五名战士,要求熟练山炮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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