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邱子能够在解放前当了那么多年的大混子,等到解放后,却能够全身而退,自然有着自己的本事。

  他答应了陈化店之后,便拿着那一百块钱来到了稻香村。

  店里目的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精心挑选了几样老娘平日里念道过的点心,用纸包好,拎着朝医院走去。

  他的老娘这会已经醒过来了,躺在病床上。

  看到小邱子走进病房,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嘴里嚷嚷着:“儿啊,咱赶紧回去吧,这医院住一天得花多少钱呐,咱可住不起。”

  小邱子赶忙快步走到床边,按住老娘,说道:“娘,您就安心躺着,钱的事儿您别操心。”

  说着,他把手中的点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老娘看到点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这孩子,咋买这么贵的点心啊,赶紧拿去退了!”

  小邱子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娘,现在可不是解放前了,东西买了就不能退啦。您就尝尝,这都是您爱吃的。”

  老娘听了,嘴巴一撇,埋怨道:“你这孩子,就是乱花钱,咱们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能这么浪费。”

  小邱子坐到床边,拉着老娘的手:“娘,您别愁了,我最近有了来钱的门路,等下个月啊,就给您做手术。

  只要做了手术,您这病就彻底好了。”

  老娘从医生那里知道做手术要花一大笔钱,连忙问道:“儿啊,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可别干糊涂事儿啊。”

  小邱子心里“咯噔”一下,说道:“娘,您放心,我是碰到个以前的朋友,人家现在可有钱了,愿意帮咱们。”

  老娘摇了摇头说:“就算人家有钱,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你这么多钱。儿啊,你是不是又准备干坏事了?”

  小邱子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眼神瞬间慌乱起来

  他连忙摆手说道:“娘,您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干坏事呢。真的是朋友帮忙,您就别瞎猜了,安心养病就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避开老娘的目光

  老娘哪里那么好骗,她盯着小邱子躲闪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更甚

  “你这孩子,还想瞒我!我看你就是又走老路了。这病我不看了,咱们现在就出院!”

  说着,老娘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小邱子见状,急得眼眶都红了,他一把按住老娘:“娘,您别激动,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是真有个老朋友,在解放前我救过他的性命,他一直念着我的好。这次知道您生病,二话不说就拿出钱来帮咱们,我没骗您啊。”

  老娘听了这话,神色稍缓,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你可别糊弄我。”

  小邱子用力地点点头:“娘,千真万确,我要是骗您,天打五雷轰。”

  老娘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再干坏事了,咱现在日子再苦,也得走正道。”

  小邱子连忙答应:“娘,您放心,我保证。”

  等老娘睡了之后,小邱子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在走廊里找到当班的护士。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过去,低声说道:“同志,麻烦您多照顾照顾我娘,她身体不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护士见状,后退一步:“您别这样,照顾病人是我们的工作,这钱我们不能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职尽责的。”

  小邱子愣了一下,才缓缓收回来,挠了挠头:“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同志,我娘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老娘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照顾,小邱子也很放心,随后便离开了医院。

  他并没有直接进到四合院里面,而是等在了外面。

  清晨。

  朝阳似火!

  四合院外的街道上。

  小邱子等在一旁,盯着四合院门口。

  不多时,一个胖子从四合院里走出来。

  小邱子快步迎上去,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到刘海中面前,打招呼:“大哥,早啊!来,抽根烟。”

  刘海中接过烟。小邱子掏出火柴划着,为刘海中点上。

  刘海中吸了一口,问:“你是?找我有啥事啊?”

  小邱子笑了笑,说:“大哥,我想打听易中海的事儿。我听说他在这挺有名,好奇,想了解下。”

  刘海中一听“易中海”,脸色黑了。

  他正跟易中海闹矛盾,满肚子火。见有人打听,虽不清楚目的,抱怨的话就冲了出来。

  “哼,那易中海,就是个假道德的人!”刘海中吸口烟,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碾,接着说,“表面装正人君子,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以前,他徒弟贾东旭,说不定是被他害死的。

  贾东旭在轧钢厂干活,咋突然出事儿了?

  指不定易中海在背后搞鬼,为霸占贾家东西。”

  小邱子听着,应和几声:“啊?还有这事儿?真没想到。”

  刘海中越说越激动:“还有呢!他对其他徒弟也不好,剥削人家。让徒弟干活,不给好处。

  在这四合院,他仗着以前当过一大爷,作威作福,谁都不放在眼里。”

  小邱子听着,在心里盘算,点点头:“大哥,您说得对,这种人该教训。”

  刘海中愣了下,狐疑地看小邱子一眼,问:“你打听这些干啥?不会是想……”小邱子摆摆手,笑说:“大哥,您想多了,我就听着气愤,随便说说。您这么了解他,肯定被他欺负过,真替您委屈。”

  刘海中脸色缓和些,又跟小邱子抱怨几句,才转身离开。

  小邱子看着刘海中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易中海这家伙既然是个从脚底板坏到脑门的人,那么收拾这样的人就毫无心理负担了。

  至于贾张氏,小邱子已经不用打听了,他刚才站在四合院门口的功夫,就听到不少贾张氏的传言。

  什么借钱不还。

  什么事个老虔婆。

  之类的。

  这种人就算他不收拾,老天爷也会收拾他。

  想到这里,小邱子快步跑到了距离轧钢厂两里地的一片树林里。

  他眼睛盯着路上。

  不多时,就看到易中海走过来了,不过易中海不是一个人,而是跟几个工友在一起,小邱子只能放弃这次机会。

  他正是因为做事情谨慎,才能“幸存“下来。

  小邱子见工厂开始上班了,便整了整衣服,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然后径直走到大门岗。

  保卫干事正在值班,见他没穿工装,立刻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警惕,质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小邱子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说道:“同志,我是群众。我刚才在公园锻炼的时候,看到易中海的媳妇儿摔倒了,伤得不轻,我就赶紧把她送到医院了。

  这不,我来通知易中海一声。”

  保卫干事皱了皱眉,按照厂里规定,上班时间工人不能随意出去。

  但听小邱子这么一说,又觉得确实是急事。

  他犹豫了一下,对小邱子说:“你先在这儿等等。”说完,便转身跑到钳工车间里。

  车间里机器轰鸣,保卫干事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易中海,他快步走过去,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大声说道:“易师傅,外面有个群众找你。说你媳妇儿在公园摔倒了,被他送到医院了,让你赶紧去。”

  易中海一听,脸色骤变,停下手中的活儿,着急地问:“真的?我媳妇在哪家医院?”

  保卫干事摇头说:“他没说,就说让你赶紧出去。”

  易中海顾不上许多,跟旁边的工友交代了几句,便跟着保卫干事往外走。

  走到半路里,易中海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一大妈确实喜欢去公园锻炼,但是一大妈的身体很好啊,怎么会突然摔倒呢。

  不过他这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脚步加快了几分。

  等赶到门口,一眼就瞧见小邱子站在那儿。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焦急问道:“我媳妇到底咋回事?你快说,她现在咋样了?在哪家医院?”

  小邱子装出一副关切又焦急的模样,说道:“大爷先别着急。嫂子是在公园小道上摔的,看着摔得不轻,我给送到附近的红星医院了。

  我怕您担心,赶紧跑来通知您。”

  易中海脸疑惑:“我媳妇平时挺小心的,咋会突然摔倒?你当时咋发现的?”小邱子心里一紧,面上却镇定:“我早上习惯去公园锻炼,正跑步呢,就听见那边传来喊声。过去一看,大娘地上,旁边也没别人。我想着救人要紧,就拦了辆车把她送医院了。”

  易中海还想再问,小邱子催促道:“大爷,咱别在这儿耽搁了,赶紧去医院吧,大娘肯定盼着您呢。”

  这下子易中海有些作难了。

  他现在跟一大妈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少年夫妻老来伴,现在一大妈出了事,他也不能不管。

  易中海保卫干事打了声招呼,便要跟着小邱子走。

  刚迈出几步,他又停下,转身对保卫干事说:“兄弟,我跟车间主任请过假了,要是厂里有啥急事找我,往红星医院打电话。”

  易中海到底鸡贼,万一自己出事了,保卫科可以有线索调查。

  保卫干事点头应下。

  两人一路小跑往医院方向去。

  路上,小邱子看似无意地问:“大爷,您在厂里干很多年了吧,看着大家都挺敬重您的。”

  “是啊,干好些年了。我可是八级钳工。

  “像您这么有威望的人,肯定经历过不少事儿。听说厂里之前有个徒弟的事儿,闹得挺大,是咋回事啊?”

  易中海脚步一顿,警惕地看向小邱子:“你咋问这个?跟我媳妇摔倒有啥关系?”

  小邱子忙赔笑:“大爷,我就是好奇。您看您这么热心肠,肯定帮过不少人,我就想听听。没别的意思,真的。”

  易中海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小邱子,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邱子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看穿了,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别人,便突然掏出匕首怼在了易中海的肚子上,威胁他:“少废话,进到树林里去!”

  易中海还以为碰到抢劫的了,吓坏了,举着手说:“我身上没钱啊。”小邱子不耐烦道:“让你进树林,赶紧的!”

  易中海没办法,只能往树林里走去。

  等走到树林深处,两人停下脚步,易中海忙说:“我不认识你啊,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小邱子说:“易中海,你不是得罪我,而是得罪了陈化店。”

  易中海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因为帮了贾家,惹了别人,他连忙求饶:“我嘴贱,我错了。”

  小邱子没有理会他,上去甩他两记耳光

  然后恶狠狠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给钱,一个是挨一顿打,赶紧选!”

  易中海哪里有钱啊,连求饶:“大兄弟,我真没钱呐,我都这把年纪了,您就放过我吧。”

  小邱子最恨易中海这种平日里仗着身份欺负徒弟的人,听到易中海求饶,心中的厌恶更甚。

  不过他此行目的并非要了易中海的性命,思索片刻,他将匕首收起来,塞进腰间,随后撸起袖子,冷哼一声:“哼,没钱那就只能挨揍了!”

  易中海虽然年纪大了,但在工厂干了那么多年活,身体硬朗,也有把子力气。

  他见小邱子要动手,心中一横,趁着小邱子还没靠近,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拳带着风声,直直朝着小邱子的面门砸去:“你这小子,敢欺负到我头上,看我不教训你!”

  小邱子猝不及防,被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脸颊上,整个人朝一旁踉跄了几步,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片淤青。

  他稳住身形“老家伙,你还敢还手!”

  易中海一击得手,本想趁机逃跑,可还没等他转身,小邱子就了过来。

  小邱子身形灵活,一个闪身避开易中海慌乱挥舞的手臂,紧接着抬起膝盖,狠狠撞在易中海的腹部。

  易中海“哎哟”一声,双手捂住肚子,弓下了身子。

  小邱子哪肯罢休,他抬起手臂,用肘部猛击易中海的后背

  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易中海被打得倒在地,挣扎着想啪起来

  小邱子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易中海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大兄弟,我错了,饶了我吧……”

  小邱子弯下腰,揪住易中海的衣领,将他的头提起来

  “今天这顿打,就是给你的教训!

  说完,他又用力将易中海的头往地上一砸,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大步离开了树林。

  现在收拾了易中海,还有一个贾张氏就能完成陈化店的任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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