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王翠云连忙上来服侍他吃饭,前天是个吉日,他就雇了一顶轿子把她抬进了家门。两人一个是纳妾,一个是二婚,又都经历了丧偶之痛,因此也没有大肆操办婚礼,只请至交之人吃了顿饭就直接进了洞房,之后两人就没羞没臊地生活在一起了。

  不过,随着李大莲横死、阎婆惜被掳走、王翠云入住,张家的家庭氛围倒是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前的张家名义上是李大莲管家,但阎婆惜仗着自己的宠爱根本不听她的,而她又没有那个能力压服她,因而整个张家的后院都处在一种纷纷扰扰的氛围中,弄得张文远都不怎么想回家了。

  而现在阎婆惜被掳走了,王翠云和刘芸儿都不是多事的人,和张母的关系都处得极好,张家后院的风气也开始变得轻松和温暖起来,张文远也喜欢回家了。

  吃完饭,张文远就带着王翠云一头扎进了书房,他先前已经给仲云做出了承诺,必须在元旦之前把算学整理出来,阎婆惜不在了,这个任务就得落在她头上了。而她对这门新学问也非常感兴趣,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学习,晚上就是他们的答疑解惑的时间。

  到了书房,王翠云就对他说道,“官人,先前萧押司来了一次,见你没回来又回去了,说晚上再来。”

  张文远一愣,“他说了有什么事吗?”

  王翠云道,“他没说,只说一会儿再过来!”

  张文远哦了一声,既然他还要来那自己等着就是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边学习一边等他来吧!”

  说完两人就开始红袖添香了,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萧让再次来访,张文远连忙出去迎接,“允恭,找我有什么事?”

  萧让的脸色十分严肃,“去你书房说吧!”

  张文远带着他来到书房,王翠云给他上了茶,他才问道,“到底有什么事啊?”

  萧让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王翠云一眼,王翠云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张文远看他神秘兮兮的,忍不住笑道,“到底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萧让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先看信,看完之后我再给你解释!”

  张文远接过信,才看了一眼就震惊了,“阎婆惜还活着,他们居然没杀她?”

  萧让没有说话,而是示意他看完,等他看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和梁山泊的人有来往,你不会说出去吧!”

  张文远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道,“要说我早就说了!”

  萧让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张文远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吴用认识,而且还是好友。”

  萧让大吃一惊,“我并未对外人说起,你如何知道的?”

  张文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忘了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吗?”

  萧让更懵逼了,“我不知道啊!”

  张文远苦涩地笑了笑,“咳,那是因为我是外围人员,没有进入核心圈子,所以你不认识我,但我一直都知道你!”

  萧让长长地哦了一声,“哦,原来如此啊,难怪我一到郓城你就像和我很熟的样子,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了啊!”

  张文远道,“是啊,圣手书生的名号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啊!不过,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最后多半也要上山去的。”

  “不可能!”萧让坚决否定了他的推测,“我可没有他那么大的野心!”

  “但是你有他们需要的特殊技能啊,到时候他们像对待朱仝和雷横一样,只要稍微用点儿计策,先乱你心神,再把你的家人绑上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恶毒了吧,祸不及家人啊!”

  张文远冷笑了一声,“吴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萧让开始装鸵鸟了,“算了,不说他了,还是说回眼下吧,这事你打算怎么应对。”

  吴用在信里提出让他用城外那五百兵马换取阎婆惜母子的性命,还制定了详细的操作流程——只要他把军队的行程透露给他,他自会设下埋伏,将他们彻底击溃。

  “他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居然惦记上了城外那五百兵马!”张文远冷笑道,“那五百官军虽然算不上精锐,但经过团练使的整顿战斗力提升了不少,盔甲器械也配备了不少,我要是为了一己之私把他们葬送了,不仅让削弱了府城的兵力,还给他们赠送了一大笔军械物资,他们很快就能满血复活了,此消彼长之下,他们只会更加难以剿灭。”

  萧让见他满口回绝,心里不禁一松,“说得是,这种事千万不要做,朝廷法度严明,若是被人察觉到了可是身死族灭的下场,再说了,葬送了朝廷的兵马咱们县城谁来护卫?”

  张文远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事做不得,顺了他的心不仅帮他们壮大了实力,也递了个把柄在他们手里,以后只要不入他们的意他们就会把这事抖出来,到时候我一样逃脱不了罪责。”

  萧让还没想到这一层,闻言不禁一怔,“啊,对啊,这事千万不能做,孩子没有了还可以继续生,反正你家娘子也多,但这种事绝对不能做!”

  张文远一脸黑线,干脆不接他的话头了,把信放在蜂窝煤炉子里烧掉,郑重地道,“你说得很对,这事我确实不能答应。你给那边回信,我可以给他们一万贯钱,或者价值一万贯钱的粮食赎回婆惜母子,其他的免谈。”

  送走了萧让,张文远也没有去睡觉,而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发呆——这椅子也是他的发明,北宋还没有椅子,但是他来了自然就有了。

  阎婆惜啊阎婆惜,我到底该说你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这事其实不难选择,就像萧让说的那样,老婆没了可以再找,孩子没了可以再怀,但是一定不能为虎作伥,因为自己和梁山泊已经是死仇了,以吴用的算计不可能就这样和自己谈生意,到时候一顶通匪的帽子扣下来,自己可没有梁山泊可以投靠,绿林道也不可能收留自己。

  不过话虽如此,但一想到阎婆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张文远的心就隐隐作痛。他活了两辈子,加起来有过十几个女朋友,但这却是他唯一的孩子,眼看就要没了,欸,心痛得无法呼吸啊!

  王翠云见他久久没有回房睡觉,来到书房一看,见他一个人在发呆,忍不住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张文远揉了揉脸,“咳……没什么事,咱们睡觉去吧!”

  下一个孩子看来要着落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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