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掌管明天 第二百八十章 诡异梦境(8)

小说:神掌管明天 作者:待宰的猪 更新时间:2024-08-20 04:39:50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此时陈大叔和妈妈都在外面,外面下着雨,他们撑着伞,他们就停在原来接小志的位置的上,没有进屋来,估计是想让小志一个人静一静吧,这样也好,客厅里不像外面,即使外面下再大的雨,客厅里依旧是温暖的,可他们就是不愿意进来,小志也没催促他们,小志靠着门暗暗骂他们笨,忽然小志有了个好主意,如果小志把奶奶房间里的电视都弄坏的话,奶奶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很生气呢,小志喜欢奶奶生气的样子,反复琢磨了几次之后,这个念头就在脑海中敲定了,小志赶忙从小志的房间里翻出一个扳手就朝着奶奶的房间走去了,在小志朝奶奶房间走去的时候,小志就已经在小志的脑海中把要走的路线图画好了,小志躲过陈大叔的视线,躲过母亲的视线,躲过大雨的吹打,颤颤巍巍地来到了奶奶的房间里,小志小心翼翼又关了门,生怕惊醒他们,如果被他们看见的话,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啦,反正小志就是不想让他们看见。

  小志趴在奶奶的电视机前慢慢的摆弄着,电视机的线全部要切断,先切插座,再切天线,再用螺丝把电视机的壳子也要卸下来,不管怎么样,弄出一个小志满意的造型,这样就好了。

  就在小志努力工作的时候,仿佛是有了心电感应似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此时小志的感觉特别的混乱,就像是奶奶还没有离开似的,小志的感觉就是奶奶她依然躺在床上,她在看着小志做这一切,起初小志还没注意到,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似乎特别真实,马上就要涌现出来了,奶奶在一遍又一遍的叫小志的名字,她在说:“村-村,村--村,小志-的村,你来,你来,奶有对--你---说。”小志刚进门的时候是没听见任何动静的,现在却听见了,好奇的小志转过头去,反正奶奶是不会伤害小志的。

  奶奶是不会伤害小志的。

  小心脏在一瞬间扑通一下。

  小志走进奶奶的床,在床上既看不到人影,又听不到声音,但是走进了之后还是会觉察到一些蹊跷来的,奶奶的床有层被子盖着,小志掀开被子,果然看到了奶奶枯瘦的腰杆儿与微弱的呼吸声,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之前所想的慌张感涌现出来,小志现在的心情甚至可以用平静形容出来,这种形容不断地浇灌着小志的身体,铸硬小志的胸膛。

  奶奶睡着了,小志轻轻地又关上了门,悄悄地退了出去,在退出去之前,小志把自己刚刚剪断的铁丝线又连了回去,这花费了小志很长的一段时间,把丢在房间里最角落的几颗螺丝钉又重新钉回了电视机,此时的电视机,有种涅槃重生的感觉,还能正常工作,不错,虽然能够看的电视节目不是很多,但聊胜于无,小志注视着奶奶,奶奶枯瘦的面庞在小志的眼睛里放大,一瞬间就变成整个精神的寄托,然后深吸口气,然后朝着朋友的房间走去,门开着,很容易就可以进去,发现朋友他不在家,不知道哪儿去了,来的时候小志还希翼着朋友和奶奶一样的呆在家里,都躺在家里睡觉,他们即使什么都不做躺在那里小志看了心情也是愉快的,家里的东西都整齐的排放着,但是落满灰尘,小志走过去擦擦朋友桌子面前落满的灰尘,轻轻地擦拭干净,把它们擦得蹭光瓦亮的,其实小志一直都有注意到,只是一直都不愿相信而已,母亲就在小志的身后,其实一早小志就发现她了,她也发现小志了,只是一直都不愿打破岑寂而已,她和小志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远也不近,她和陈大叔一起,没有打扰小志,直到现在,她才显露出一丝慌乱,小志回过头望她一眼,这时陈大叔却走了,小志们俩对视着,气氛宛如意识背后的灯火,在一次又一次的审视中变得温馨起来。

  母亲从门外走进来,手指轻柔的搭在小志宽阔的肩膀上,看她那样子,好像是在回顾遥远的过去似的,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然后陈大叔又突然回到母亲的身边,母亲微微一笑。

  陈大叔对小志说:“奶奶的病已经很重了,需要马上就转入大医院进行治疗。”

  小志顿了顿,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这个念头只维持了很短暂的一秒钟就没有了,小志记得奶奶曾说过,这不是母亲的错,那么一定就是父亲的错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小志就不得而知了,如果真像小志想的那样,奶奶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毕竟奶奶是把小志作为她的生命的,在小志的生命中,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牺牲她自己。

  陈大叔远离了小志,小志沉思了一会儿,就在小志沉思的时候,母亲又把小志拉向陈大叔的身边,企图让小志靠近他,显然没有成功,陈大叔似乎也非常在意小志的到来,双手做出个拥抱的姿势,小志看着他囧囧有神的眼睛,思索着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呢,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母亲这时也松开了小志的手,空气中仿佛停留着密密麻麻不断旋转着的细小冰晶,一寸一寸切割着母亲的皮肤,小志转身而返。

  母亲对陈大叔说:“往后日子还久着呢。”

  陈大叔搂过母亲的腰,微微一笑。

  凌晨的六七点钟光景,小志一头栽倒在父亲的书桌上,然后醉醺醺的用自己的脏手乱抓上面的文件,欣喜地抓住了一瓶可乐,然后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房间里的电脑上还播放着火影忍者片段,时钟一点点滴答着,心想,难道全世界的动画片就只剩日本了的吗,小志用鼠标控制着网页不住的翻着,白色的光从电脑屏幕中涌现出来,小志大声的笑,笑着笑着又低下头喝水。

  约莫过了一个多钟头,走廊上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像是初学者在弹钢琴。

  晕晕乎乎的母亲走到门口,她很惊讶的看到小志的样子,然后她走过来,把一件羽绒大衣放在了小志腿上,她说:“外面下雨了,小心点儿别着凉。”

  “咦,下雨了吗?”这个时候下雨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小志走到门外。

  外面的雨声骤然大起来。

  房屋间的雨水,落在地面上的雨水,最终都渗进了泥土里,小志在想,难道这就是它们最终的归宿吗?

  母亲站在小志后面,她无比认真地注视着小志。

  雨仍在下。

  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对面的房屋早已笼罩上了濛濛的雾气,

  你那时候都在干些什么呢,小志站在雨的面前问朋友,雨声没有回答小志,可是母亲却听到了,她把头压低了一些,夜风好像影子一样,每当傍晚来临的时候,就会在门外等,一直等到天黑,一直等到天亮,这么多年,从未变过,月亮也是的,它一直悬挂在空中,即使有时候小志未必看得见,但小志知道,它就在那里,你那时候都在干些什么呢,小志小声的对自己说,母亲重复着小志的话,这时小志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小志的母亲她没有做错。

  母亲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迷人的微笑,荡漾在空气里,小志注意到她的时候不觉吃了一惊,也许这天气并不是太过寒冷吧,街道上走动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小志打量了他们一番,对着他们的人数开始了仔细的清点。

  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又一个,这是一幅严寒的夜景,雨滴的数量和行人的数量是大致相当的,在时光的断层里小志仿佛可以听到冰雪破裂的声音,抬头仰望,雨水打湿了眼眶,也顺着眼眶渗进了小志的瞳孔里,雨水多得令人难以置信。雨丝闪闪竞耀,好像是以某种虚幻的速度慢慢下坠似的,云朵移近眼前,可是怎么摸也摸不到,溅起来的雨水把夜空越推越远,夜色越发深沉了。黎明与黑夜的界限早已层次不清,黑夜显得越发苍茫了,云朵沉重地垂挂在星空的边际。

  这是一片清寒静谧的和谐气氛。

  小志打着伞走在大街上。

  小志是一个人。

  在街道的尽头眺望着将要出现的朝阳,小志把双手伏在栏杆上,远望着透明的雾,这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人渐渐的多了,小志不想被人看到小志这矫情的样子,那样子小志一定尴尬的很。

  也许是为了生计吧,小志发现有人已经开始摆摊了。

  有了第一个,于是便有了第二个。

  一阵清澈的呼唤声从远方传来,小志这时才发现自己身后原来站着一个人。

  突然间,像是有了光和热,她靠近了小志。

  据晓楠说她本来是去了襄阳市区找婷婷的男朋友的,可是当她们找到了他的时候,她男朋友却死活不承认,于是她当然就不肯罢休了,后来在他召集了他所有的小弟之后让晓楠来辨认,这才知道根本就没有前来迫害晓楠的小弟,他们推测那些人一定不是他们的,这一定是一种栽赃,一种嫁祸,于是婷婷的男朋友就转身对他的兄弟们说一定要找出那家伙,兄弟们听他们老大说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的。

  小志对晓楠说:“你不用找了,小志知道是谁干的。”

  晓楠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小志。

  然后小志沉下心来对他说:“这件事是小凡干的。”

  “哦?”晓楠生气的鼓起了眼。

  小志看着她顿了顿。

  “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别去找他了。”小志对她说。

  然后小志就接着说:“小凡已经受到惩罚了,他现在正在医院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晓楠悲伤地低下了头,她小声的对自己说,他可真倒霉,然后小志说:“不过小凡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晓楠又生气了。

  小志说:“小志奶奶恐怕要去世了。”

  晓楠又沉默了。

  突然又冒出来一句:“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是好人都不会有事的。”

  晓楠又笑了,然后小志就不说话了,然后晓楠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是什么话语伤害了小志,于是她便拉着小志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小志是比她高的,远远地从背后看去,可真像一个大哥哥被一个小妹妹拉着呢。

  小志们走着走着,天就亮了,天色完全亮了,就到了小志家,晓楠看着小志羞羞答答。

  小志们家现在还挂着夏天专用的纱窗,一直都没有人取下来,在纱窗上停留着一只挺着大肚皮的甲虫,淡绿色的翅膀,扇起薄薄的风,活像许多蒲公英的绒毛在飞舞!!!

  一阵风吹来,它就掉下去了。

  纱窗外面也星星点点地落上了数不清的各种小昆虫在玩耍,它们在明澈的月光底下浮现出来,然后又漆黑一片。

  家门口从一株树干到另一株树干上的绳子已经干枯的裂开了,泛起许多毛边来,听说这些树都是要被砍掉的,小志们当地人说这些树都是小志们的祖辈呀,不过要被砍掉的终归是要被砍掉。

  晓楠在后面走,小志在前面走。

  然后小志就不辞而别。

  没事的时候小志喜欢躺在床上,像个呆子一样的看着天花板,因为小志觉得看着天花板是一件特别悠闲的事情,天亮了,明天小志该怎样的生活呢,或许小志会遇见倩倩,遇见多餐在,遇见莉莉,小志就高兴,可一想到将要上学面临的各种问题,小志就不快,可讨厌啦。

  没过多久,天空就打雷了,这是旱天雷,天空的心情如同放屁一般,又像是泼妇骂街般的声响,很大很大,很臭很臭,还有更大范围的黑咕隆咚的光团盘旋在小志头顶上方,彩云渐渐的散开了,朝霞也渐渐的散开了,小志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之后便是晴转小雨。

  有好多时刻小志都感觉到自己无助的不行,特别想找个人依赖,可每当那个时刻来临的时候,小志都会立马钻进自己的被子里,就那么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

  小志安安静静的等待睡眠的来访。

  这次回家,小志想了很多,小志在最宁静的状态下看远处凄凉的夜,黑夜静悄悄的,小的时候妈妈就告诉小志,天黑了以后就不要出去,她说是外面有专门抓小孩子的鬼魂,年少的小志不懂事,真被她吓到了,直到现在小志依然害怕,所以胆小的小志又重新把自己塞回被子里,被子暖暖的,小志很舒服。

  躺在被子里,眼睛看着模模糊糊的天花板,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轰隆隆,轰隆隆,外面又亮了,刺眼的光芒,特别亮,小志把视线又重新从收回室内,静静地冥想。

  枝头的叶子被雨水打掉了,掉的一叠一叠的,叶子锁住了雨水让它不断挣扎着,最终还是逃不出,雨水掉不下去了,于是沙沙的声音便不断飞入小志的耳中。

  生命就该如此的恣意盎然,在你小志不曾发现的瞬间。

  思绪穿过门缝,穿过屋角,转过空无一人的廊道,席卷在弥漫的满天飞卷的尘烟中,不过很快就落定了,小志再次回到床上,疲惫的脑袋让小志一接近床就再也不想离开了,那就合眼吧。天花板上趴着一只好丑的蜘蛛,黑胳膊黑腿大肚子,小志目不转睛的盯着它,已经十五分钟了,它怎么还不走,小志忽然间有种想要弄死它的欲望,可是又不想起床,所以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它。

  细丝很长很长,跳过万丈悬崖,凝结在小志头顶上方,而小志又高度近视,所以拼尽全力也只能看到有一团黑东西在小志面前荡来荡去的,看的不真切,这家伙吐的丝真坚韧,无论荡多少次都丝毫没有要断的迹象,小志有些嫉妒了,于是顺手抄起床边的一团纸向它扔去,蛛丝断了,小志笑了。

  一阵风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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