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很清楚了,他并不是不纳妃,而是诸位大臣的女儿,实在入不得皇上的眼,你们若是非要女儿入宫,那就赶紧回家去送女儿去历练历练,没准还真能从西北走回来,鸡犬升天,也不一定呢。”

  “凌世子,选秀此乃国事,你说谁是鸡是狗呢?”有人忍不住道。

  “你们不是啊?”凌辰逸夸张的瞪大眼睛,“你们不是还想着老天爷往你们嘴里屙屎。。。”

  “你……”

  凌辰逸看着他们,冷笑了几声,“皇上登基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论功行赏,如今陪皇上御及九州的皇子妃尚不曾册封,你们就蹦出来要将女儿送进宫了,哪里来的脸。”

  “怎么,你们就习惯抢他人功劳,占旁人东西吗?”

  那些大臣被骂的狗血淋头,一个个气的脸色发青,但在御书房又谁都不敢造次。

  沈文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

  “世上永远都没有白捡的便宜,诸位嘴角不要太难看。”

  说完,凌辰逸长长喘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这种事儿,本来应该李怀言来做的,偏偏那小子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儿,失踪了一样。

  他堂堂永宁侯府世子,儒雅君子,什么时候说过如此粗俗不堪的话。

  凌辰逸摇摇头,见那些大臣还杵着不走,说道,“莫非哪位大臣的女儿当真有此能耐,来来来,但我这报名来。”

  那些大臣狠狠瞪了凌辰逸一眼,只得告退离开。

  沈文也随着那些大臣离开。

  凌辰逸看了眼萧渊,他离的他不远,可以闻见他身上熏人的酒气,无奈叹了口气。

  此事儿终归是他办事不力,“臣去将李国公找来,他最擅长哄姑娘开心,让他来给皇上想想办法。”

  萧渊不开口,凌辰逸就离开去找人了。

  “闻音呢。”萧渊开口问道,

  “回皇上,闻音大师在偏殿住着呢。”

  “将人带来。”

  刘公公应下,退出了御书房。

  萧渊看着空空荡荡的宫殿,心中前所未有的空虚,他靠在椅子里,手中拎着一个酒壶。

  空洞的黑眸望着头顶的房梁。

  本以为坐上这个位置,就不会再有人成为他们的阻碍。

  “皇上。”刘公公重新进入殿中,压低声音道,“闻音大师…偷跑了。”

  萧渊手中的酒壶用力掷在地上,吓的刘公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奴这就派人去找。”

  正在此时,凌辰逸也拉着李怀言来了。

  只是李怀言看起来比萧渊还要颓废,垂头耷脑,眼下是深深的乌青,下巴上都是胡茬,走起路来也是脚步虚浮。

  凌辰逸一把将他扔在龙案旁的椅子里,催促,“别装死了,快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沈安安住在沈府,不愿意进宫,你给出出主意啊。”

  李怀言抬头看了凌辰逸一眼,又看眼萧渊,摇头,“出不了。”

  凌辰逸眉头一皱,就要上手去晃他,却见李怀言双手捧着脸,弯下腰。

  不一会儿,水珠就从他指缝中渗透出来。

  凌辰逸一愣,“你又怎么了?”

  萧渊也蹙眉看着他。

  “她走了,她走了,我找不到她。”李怀言声音甚至带了丝哽咽。

  “谁走了?”凌辰逸一脸茫然。

  李怀言吸了吸鼻子,用力搓了搓脸,露出了半张脸和那双通红的眼,“郑月儿,她走了,她不要我了。”

  “……”

  李怀言抬头揪住凌辰逸的衣袖,“我都说了,等我回去就和她好好过日子,不会再胡闹了,可她走了,她一声不吭的走了。”

  凌辰逸沉默。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掰开李怀言的手,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

  还好他没有成亲。

  萧渊一杯接一杯的喝,李怀言一声接一声的哭,凌辰逸沉默的一会儿听,一会儿劝。

  “你说她怎么就走了呢。”

  “我早就说了,她嫁给你只是为了脱离郑家,她就是在利用你。”

  “不是。”李怀言摇头,“若是利用,那日她怎么会为我挡刀,她是对我失望了。”

  “可当初我们明明都说好的,她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就算要走,也当和我说一声才是,我改就是了,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离开呢。”

  李怀言哭够了,朝萧渊走去,抢他手中的酒壶,凌辰逸吓了一跳,急忙抱住他的腰,“他如今是皇帝。”

  “就是天王老子,我媳妇也是因为替他打江山才没的,我喝他一壶酒怎么了。”

  萧渊眸子朦胧的看了眼哭红了眼的李怀言,很大方的把酒壶扔给了他。

  李怀言抱着酒壶坐在地上,边哭边喝。

  喝完又让刘公公搬来了几坛。

  凌辰逸没有再阻止他,在府中时李怀言一直压抑着情绪,沉默不语,如今对着他们,才总算将心中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比起郁结于心,也算是好事儿。

  凌辰逸没有喝,却陪着二人一直坐到了天亮,李怀言喝的一塌糊涂,非要萧渊下旨把御林军给他,就是把京城掀个底朝天,也要把郑月儿给找回来。

  以前日日在身边时,他从不觉得有什么,可人突然离开了,他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疯狂的想找回当初。

  李怀言最后是被凌辰逸背回去的,而萧渊也因为醉酒耽误了第二日的早朝。

  ——

  沈安安听了沈长赫带回来的关于选秀的结论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她不肯进宫,而被李怀言媳妇跑了刺激到的萧渊再一次来到了沈府,不论谁怎么说,都非要在海棠园住下,还是住在厢房。

  第一日,沈安安睡的早,二人并没有碰面,萧渊和沈家父子一起上下朝,倒是成了宫门外的一道盛景。

  大臣们有意见,不敢说。

  也许沈安安是有意避开萧渊,一连三日,他都没有瞧见她的人影,第四日时,干脆连奏折也搬去了沈府。

  彼时,墨香禀报时,沈安安正在陪林雨柔,让大夫把平安脉。

  墨香一脸的幸灾乐祸,“就是可怜了凌世子,日夜守在宫中。”

  说完,她还低低的笑了几声。

  沈安安嗔了她一眼,大夫此时也恰好收了手,“夫人脉象正常,只要好生养胎,不会受什么大罪的。”

  林雨柔点点头,在大夫收拾东西的空挡询问,“大夫可能瞧出,我腹中是男是女?”

  “若是小人所料不差,应当是位姑娘。”

  闻音,林雨柔抓住沈安安的手,喜形于色,“安安,你听见了吗,是个姑娘,你大哥知道了一定十分欢喜。”

  沈安安笑着点头,想起了萧渊先是抚着她肚子叫女儿的模样,便也伸出了手,“劳烦大夫也帮我看看,怀的是男是女?”

  ——

  从林雨柔院子里出来,她垂头思索着什么,一双龙纹短靴突然出现在视线中。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萧渊那双灼热的眸子映入眼帘。

  他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你…今日怎么回来那么早。”

  “不然如何能逮到你。”萧渊上前一步,沈安安下意识后退,

  旋即眼前一片晕眩,身子便腾空而起,她吓了一大跳,“这是沈家,让人看见笑话,快放我下来。”

  “没关系,他们就是看见了也会当做没看见的。”

  果然,就像萧渊说的,一路走回海棠园,凡是路过的丫鬟小厮远远瞧见二人都立即躲得远远的。

  萧渊抱着她走进屋中,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沈安安想要坐起身,萧渊立即压住她肩膀侧躺了下去。

  “安安,你可知晓我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的。”

  “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他将头埋在沈安安脖颈间,几滴冰凉的触感让她僵住,不敢再挣扎。

  “我们求了生生世世的姻缘符,你怎么能反悔呢。”

  沈安安沉默,心中很难受,杏眸也慢慢模糊。

  她轻轻环抱住他的腰,好半晌道,“也许,明日,我就不记得你了。”

  萧渊没有说话,将头又往下埋了埋。

  “也许,我以后连我们的孩子都会忘记,又或许,我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

  “你会嫌弃我吗?”她这话问的小心翼翼,甚至夹杂着一丝不安。

  身份的转变,总归是给她带来了浓浓的不安。

  萧渊缓缓放开她,“因果报应谁又说的准呢,或许突然有朝一日,我又吐血快要死了,你会嫌弃我吗?”

  “你胡说什么?”沈安安瞪他。

  萧渊面色温柔,轻抚着她的面庞,“安安,我们都是因果中的一环,谁都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沈安安蹙眉,她今日什么都记得,自然听懂了萧渊的话。

  “你威胁我?”

  “是。”萧渊勾唇笑着,“我威胁你,若是你敢不要我,我就屠了香觉寺,像当初你逼迫闻音一般逼迫他。”

  去承担本就该是他的因果报应。

  “你是皇帝,是整个大梁的脊柱!”

  “可你,也是我的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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