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六年二月,趁着曹操与袁绍大战刚毕之时,刘备发兵荆州。

  二月中旬,秦瑱先声夺人,带着麾下兵马杀入荆南,夺取了武陵郡,而后大败刘磐。

  同月,刘备集结兵马杀向了江夏郡,在庞统和黄祖助力之下,大败文聘,夺取了江夏郡。

  这两则消息一传出,荆州震动,刘表听闻黄氏背叛便一病不起。

  随着刘表倒下,刘备兵锋所向,各地望风而降,至四月,章陵彻底陷落。

  到了此处,刘备麾下领土成功连成一片,与豫州关羽所在的汝南郡连通。

  得到了优势之后,刘备持续进军,以主力兵马杀入了南郡境内。

  相继夺取了鄀国、邔国、宜城、编县,从地理位置上切断了襄阳和江陵的联系。

  而在这途中,秦瑱绕过了刘磐驻守的孱陵郡,对江陵发起奇袭。

  仅仅一日时间,便夺取了这一座南郡坚城,击败南郡太守蔡瑁。

  随着蔡瑁兵败,刘磐又中了秦瑱伪书之计,导致最终兵败当阳。

  这个消息一传入襄阳,对刘表无异于致命打击,差点没把刘表气死。

  而刘备见秦瑱解决了荆南的问题,便直接带兵来到了襄阳城下。

  此时,襄阳城,刘表的镇南将军府内,只见刘表卧病在床,其妻蔡夫人带着幼子坐在床前不禁抹泪。

  长子刘琦则是带着蒯良、蒯越、刘先、庞季、张允、刘虎等人开会。

  府内的气氛极为凝重,似蒯越刘先等人皆一言不发,独有蒯良不断咳嗽。

  刘琦二十余岁,唇红齿白,容貌颇为俊朗,眼见众人如此,便皱眉道:

  “诸位皆是我荆州贤良之士,眼下吾父不能主事,刘备又已兵临城下。”

  “形势如此,已危机万分,务需快做决断,不知诸位可有何计教我破得此局?”

  他这人虽然年长,但不像刘表能压服众人,轻声细语,像个女子毫无威严。

  如此一番言罢,众人皆是低头不语,就像是没听到了刘琦的话语一般。

  刘琦见之自是一阵皱眉,想要再问,却听蒯良一阵咳嗽,他便忙问道:

  “子柔先生今日带病而来,定是知国事要紧,可有良策教我?”

  蒯良此时脸色有些苍白,闻此就是再度咳嗽,许久方才止住道:

  “老夫已然年迈,能有何策,今日前来乃为探望使君,并无计策!”

  言罢他便又是一阵咳嗽,蒯越见之,连忙起身上前拍起背部,庞季也关切道:

  “蒯公既是身体不适,便当好生将养,何必特地前来此地操劳啊!”

  蒯良听得此言,便是边咳边摆手,直到气息被理顺后,方才挤出一抹笑道:

  “多谢庞公关切,我蒯氏深受使君之恩,使君如此,自当前来探望。”

  “不过既是使君无法理事,老夫也当先回府内,来日再来拜会!”

  说着,他便在蒯越的搀扶之下起身,朝着刘琦费力的一弯腰拱手道:

  “虽说刘备陈兵于外,然则老夫病体有恙,实无妙策,先行告退,还望公子应允。”

  刘琦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也知蒯良很难献计,只得点头应诺。

  但蒯良得到应诺之后,蒯越却也起身拱手,扶着蒯良便朝府外行去。

  庞季见得此状,犹豫片刻,也即起身朝着刘琦一拜,神色哀伤道:

  “老夫也是前来探望使君,既是使君难以主事,老夫改日再来便罢!”

  眼见庞季也要随之离去,刘琦顿时就慌了,急忙起身挽留道:

  “蒯公因病无策,蒯异度要送蒯公便罢,庞公定有计策,何不教我?”

  但庞季闻之,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计可施,随之拱手便即离去。

  随着三人一走,堂内空了一半,张允刘虎见之,也即起身推说尚有军务未曾处置。

  不等刘琦反应,二人便像是着瘟一般匆匆而去,独有刘先还坐在原位上。

  刘琦看着众人皆去,独有刘先不去,不由升起了一丝希望,忙道;

  “别驾博文强记,学识渊博,现在尚留于此,定有良策破敌!”

  然则他一说罢,刘先便有些不忍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摇头一叹道:

  “刘备军强,我军兵弱,岂可相抗,降之方可保住公子性命。”

  “如若不然,待来日城破之时,使君、夫人与公子皆难保性命。”

  要说刘先也是个明白人,他很清楚众人现在为什么一言不发。

  因为刘备攻下襄阳是迟早的事情,现在献计胜了刘备没功,败了刘备反而受责。

  眼见荆州刘表就像是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水已经淹到脖子了,又有谁还会尽力?

  而不帮助刘表,帮助刘备也不行,毕竟城内还是刘表掌握权力。

  现在劝刘表投降,万一刘表以为你通敌,趁着刘备还未入城将你一刀两段怎么办?

  所以现在对于他们这些臣属来说,沉默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不说话就不会犯错,只要安心等到刘表咽气,便可以从容献上城池。

  不过刘先毕竟也姓刘,不能作视刘琦等死,故而特地留到最后出言相劝。

  而他显然选错了对象,刘琦一听他准备献降,便是一脸犹豫道:

  “可是眼下父亲不能主事,琦身为人子,代父而降,是为不孝。”

  相比刘表的外宽内忌,刘琦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仁慈且孝顺。

  他现在之所以会站出来,就是因为刘表病倒了,蔡家又没表示。

  为了尽孝,只有他这个不被重视的大儿子出来抗住眼前的局面。

  他这般一表态,刘先便是微微一叹,拱了拱手就直接告辞而去。

  独有刘琦留在原地长吁短叹,思虑许久也想不出办法,可是投降他却也不敢。

  无奈之下,只得朝着后堂行来,然则抵达后堂,却见之前正在照顾刘表的蔡氏已去。

  唤来下人询问,方知是刘琮哭闹,蔡氏心疼儿子,便带刘琮去后院散心。

  一看父亲刘表躺在榻上,继母蔡氏又这般不管不顾,他便悲从心来,跪在刘表榻前细细抹泪。

  如此哭了不知多久,忽闻榻上刘表传来一阵微弱呼唤之声道:“水来,水来!”

  刘琦闻之,抬头一看,便见刘表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蠕动着嘴唇。

  他见此状,急忙却取水前来,缓缓将刘表扶起,轻轻将水灌入其口。

  饮了一口水后,刘表显然清醒了不少,看着眼前的刘琦不由问道:

  “琦儿在此多久,不知夫人与琮儿去了何处,怎的不见其人?”

  刘琦见他如此,便即再度抹泪,心想直言相告,又怕刘表恼怒,忙道:

  “母亲一直与二弟侍立于此,方才因二弟困倦,母亲便带他去矣。”

  “想是小弟还未安睡,母亲未曾归返,孩儿这就去将其唤来!”

  说罢,他抹了一把眼泪便要离去,可还未走,手就被刘表一把拉住。

  “父亲这是何故,莫非还有何不适之处?孩儿这就去请医师前来!”

  他本以为刘表是身体不舒服,不料回头却见刘表望着他,一阵叹息道:

  “事到如今,汝还要瞒老夫到何时,蔡氏早已离去,独汝一人在哭。”

  “老夫看了许久,未见其人归返,汝又何必在此为其掩盖此事?”

  刘琦听得此言,生怕刘表生气,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只是“孩儿,孩儿”的说个不停。

  正是知子莫若父,见他如此模样,刘表又是一叹,很铁不成钢道:

  “世人皆以我重幼而轻长,岂不知汝这般秉性,如何可为人主!”

  “唉,也罢,此先不议,只说汝方才在此哭甚,到底又生了何事?”

  面对刘表的疑问,刘琦又怕刘表知道之后生气,连忙左右言他。

  然则刘表见之,却是一阵恼怒,大喝道:“竖子莫非欲气死老夫不成?”

  说着,其人又是一阵咳嗽,惊得刘琦一阵抚其背膀,忙泣声道:

  “非是孩儿欲瞒父亲,实是怕父亲知晓之后又不利于修养!”

  随之他心知隐瞒不住,便将方才发生之事一一告知,包括众人离去刘先劝降之事。

  说完一切,他方才又跪到了刘表榻前,直接下拜泣声道:

  “父亲放心,只要孩儿在一日,便不会开城投降刘备。”

  “待得父亲修养好身体,孩儿便起兵带父亲杀出重围!”

  如此说罢,他便伏倒在地上,等待迎接刘表的各种反应。

  他本以为刘表听闻刘先劝降之事会大骂刘先,但没想到是他说完之后,刘表沉默了许久却叹道:

  “蒯氏、庞季,便连张允、刘虎两个孽障都已生异心!”

  “独刘始宗至今日尚不改其心,实为诚诚君子也!”

  这样感叹了一句,他又看向了刘琦,再度开口问道;

  “老夫且问你,既是众人皆不愿战,汝为何不愿降之?”

  刘琦此时也不知刘表何意,见他询问自己,便低头道:

  “因是刘备无义,侵我荆州之地,孩儿虽无长材,却也不降。”

  不过他话音未落,便见刘表连连摇头,直到他说完,就叹息道:

  “孺子何若豚犬尔?如使为父不在,汝日后又如何保身?”

  到了现在,刘表其实早已经不准备继续抵抗了,看清了现在形势。

  左右他也活不长了,坚守并不意义,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

  可刘琮年纪虽小,却背靠蔡氏,并无大患,唯有是大儿子刘琦孤苦无依,偏生认个死理。

  在他看来,刘备虽然可恨,终究却也是老刘家的人,远比外姓亲近。

  再加上刘备常行仁义之事,只要投降,多半不会害他的妻儿。

  结果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刘琦这傻孩子竟然还想着带兵抵抗!

  这样即便抵抗一阵,等到城破之后,刘备怎么能不拿你开刀?

  一语说罢,眼见刘琦不解,他索性不再解释,无力的靠在榻上道:

  “若是汝还尊汝父,现在便召集众人开城投降,将印信献与刘备。”

  “若刘备赐汝名爵,便即领受,若他不赐,只管听之任之。”

  “唯有此法,可保得汝一世荣华富贵,吾便去亦可安心矣!”

  刘琦闻此,还待再说,却见刘表挥了挥手,直接让他依言行事。

  刘琦无奈之下,只得领命,又将众人唤来言说刘表之意。

  众人听说刘表要降,皆是面露哀伤之色,但还是决定依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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