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财的婆娘
王子明看过去，却发现那边站的一个大概还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细皮嫩肉，颇有几分姿色，就不解问道：“张书记应该有五十了吧，老婆怎么看上去那么年轻。”
马晓燕就冷哼了一声道：“这还看不出来吗。那女人是张书记二婚的老婆，以前在县农业局工作，男人得病死了，便成了寡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张书记的魂儿给勾去了。嫁给张书记后，就再没有去上过班。我听人说，这婆娘好吃懒做，在家连饭也不做。一天到晚就是打麻将。她本来就是看中张书记的权钱，这个时候这么乱，就算是哭了，也没人注意。哭给谁看。张书记只有一个女儿，离婚后，法院把女儿判给了前妻。本来打算娶个小媳妇，美滋滋地过日子，却哪里想到娶了个活宝。难免心灰意冷。”
说着话，马晓燕就在王子明的脸上瞟了一眼，继续道：“可见男人娶个漂亮年轻的女人未必就是福气。”
王子明知道她意有所指，也不去接他的话茬。
将**财的尸体停放好了，来人便陆续离开，只剩下几个亲戚招呼着。**财的老婆就跑到马晓燕跟前，悲悲戚戚道：“马乡长，这究竟怎么回事，老张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驭兽戒。我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话虽说的难过，但也暗含着以**财的死为要挟，向国家要抚恤金的意思。
马晓燕拉了她的手安慰道：“嫂子，张书记是倒在工作岗位上的，你放心，县里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当然了，作为一名党员，一名国家干部，我们每个人都要随时做好为党和国家的利益牺牲一切的准备，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正确面对现实。”
听了马晓燕这两句话，王子明在一旁暗想：平时也看不出来，这个马晓燕还挺会说的，好像每一句话都在说**财的好话，每一句话里却都在暗含着警告，警告**财的老婆最好不要因为**财的死而去县里闹事。该给的肯定会给，不该给，你闹没用。
**财的老婆虽说年轻，但也在体制里待过，自然能听出马晓燕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道：“马乡长，你放心，我一定会正确面对的。只是有些担心，**财的前妻和女儿她们……”
王子明顿然醒悟，暗道：原来**财的小媳妇不是想问县里多要抚恤金，而是担心**财的前妻和女儿回来跟她争夺家产。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看你马晓燕如何应答。
马晓燕果然面带难色，停顿一下道：“嫂子，这种事情，我还真不好说。张书记不是跟她前妻已经离婚了吗。那还有什么问题呢。”大概也知道这种事情实难解决，便想含糊搪塞过去。
那女人见马晓燕坐视不管，口气自然冷淡了许多，将手从马晓燕的手中抽出来道：“我还以为老张给你们茂源乡卖了那么多年的命，乡里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现在看来，人走茶凉这句话，真说的一点不错。”说完扭着屁股，转身走了。
马晓燕脸上不免有些讪然，狠狠道：“这婆娘！”却没有说出什么下文。
这时，南春堂的电话打了过来，问马晓燕情况如何，又说，他已经给谭书记将情况汇报过了，谭书记原则上同意了他的意见。让马晓燕安置妥这边的事情，就立即到县委商量**财追悼会的事情。
马晓燕刚才受了**财婆娘的气，哪儿还有心思安排，便拉了王子明，挡了一辆面的车，直接赶往县委。
路上，马晓燕似乎无意地说了一句道：“看来县县里的班子要提前动一动了。”
王子明便问道：“你是说，张书记空出来的位置，现在就有人希望能顶上了吗？”
马晓燕冷笑一声道：“那还用说吗。”停顿了一下随即道：“我给你说，说不定我们这回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活动了。尽管茂源乡党组书记这个位置并不会让人眼红，但毕竟是从政府干部到党口干部一个不错的跳板。不仅如此，干部挪动，往往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儿空出来的位置要有人顶上，顶上来的人，又空出了一个位置，还需要有人顶上。这样一来，看上去是空出来一个位置，实际上却给很多人提供了机会。”
王子明沉默一下，嗤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也正是一个怪圈吗？”
马晓燕似有不解，眼睛盯在王子明脸上，疑惑问道：“何以见得？”
王子明笑了笑，却没有回答马晓燕的问题。
马晓燕似乎也明白了几分，便接着道：“虽说是个怪圈，但是如果不走这个怪圈，又能怎么样呢。在机关里待的时间长里，谁不想动一动，谁不想往上爬。不管是利益驱使，还是面子问题，总比原地踏步强。另外，官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不进这个怪圈，又何必走这条路呢。时间长了，领导会说你没有上进心，别人也会说你没能耐。”
王子明点头道：“是啊，这也就是我给你说的怪圈。领导干部有没有能耐，工作干的怎么样，评判的标准并不是干了多少工作，为老百姓做了多少有益的事情，而是看你升官是否升的快，在单位里，在领导面前是否能吃得开晚清崛起。这才造就了一大批官迷碌囊。”
马晓燕不禁呵呵笑道：“子明，听你的意思，好像打算超然其上？”
王子明摇头一笑道：“我只是叙述一个实事，并不代表我想怎么样。”
马晓燕看王子明的眼神便发生微妙的变化，半天才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王子明心头不禁一紧，悔不该一时兴奋，便给她说了这么多废话，只好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瞟了一眼开出租车的师傅，见他也是开着车，一脸微微的笑容，知道他也能从两个人的谈话中听出点意思来，就悄然拉了一下马晓燕的衣襟，意思是让她说话注意场合。
很快在县委大院门口停了下来。王子明付钱下车，便对马晓燕道；“马乡长，我看我还是不上去了。就在车里面等你。”
昨天晚上去丰源的时候，就把马晓燕那辆老爷车停在了县委院里，现在还在那儿放着。
马晓燕往王子明跟前走了两步，低声道：“子明，别怪我没提醒你。道理，刚才我已经给你说过了，对于此次张书记的死，我们的心情都非常沉痛，但是也不能因噎废食。你就这么确定，对你而言，不是一次机会？更何况，你跟南书记关系特殊，南书记是县委常委，现在还暂时分管组织工作，尽管你刚上班时间不长，但凡事都要有个例外，哪怕原地调整对你而言也是一个突破，难道你就一点动一动的心思都没有？”
马晓燕嘴里所谓的心思，王子明并不是没有动过，只是觉得现在还有点为时过早，更何况自己还没有做出任何工作成绩，贸然向南春堂提出这么一个要求，难免让南春堂为难。再则，马晓燕不明内情，不知道南春堂之所以对自己礼遇有加，并非跟自己有什么特殊关系，而是对自己心存忌讳。
“马乡长，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看还是等等再说吧。”王子明笑了笑说道。
马晓燕却有些恨铁不成钢，也许是王子明刚才的话，触动她心中的情思，便拉了一把王子明的胳膊，低声有几分亲昵地嗔怪道：“你就别摆你的臭架子了，赶紧走吧。”
王子明不跟上去，显然已经不行了，便只好随行。
敲门而入，南春堂正跟一男人说话。那男人见马晓燕进门，便笑呵呵地伸手跟马晓燕握了握。王子明却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那男人拉了马晓燕的手便开始揉捏，哪儿是在握手，分明是在**。马晓燕多少有些尴尬，还是和颜悦色道：“马部长好！”
男人点头哈哈笑道：“好好好，几天不见，晓燕可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手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马晓燕回抽了两下，没有抽动，却也不好用力过大，只好由他揉捏，道：“马部长真会说笑，我又不是小姑娘，只会越来越丑，哪儿会越来越漂亮呢。”
这位马部长便是临河县组织部部长马新敏，四十来岁，身材魁梧，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皮肤黑黝黝的，眉心间有一个凹痕，也不知道是受伤留下的疤痕，还是天生如此，操一口地道的河湾口音。
说了两句话，马晓燕自然想到王子明也是河湾人，便一转身将王子明让出来，道：“马部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子明，我们乡的综治专干，跟你可是老乡。”
王子明上前一步，招呼道：“马部长好！”
马新敏倒也不以为奇，开了马晓燕的手，看着王子明呵呵笑问道：“你是河湾县哪个乡镇的，什么时候来临河上班的？”
王子明一一说了。马新敏嗯嗯呀呀地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的感情，又好好好地应了两声，便转身对南春堂道：“南书记，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王子明看过去，却发现那边站的一个大概还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细皮嫩肉，颇有几分姿色，就不解问道：“张书记应该有五十了吧，老婆怎么看上去那么年轻。”
马晓燕就冷哼了一声道：“这还看不出来吗。那女人是张书记二婚的老婆，以前在县农业局工作，男人得病死了，便成了寡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张书记的魂儿给勾去了。嫁给张书记后，就再没有去上过班。我听人说，这婆娘好吃懒做，在家连饭也不做。一天到晚就是打麻将。她本来就是看中张书记的权钱，这个时候这么乱，就算是哭了，也没人注意。哭给谁看。张书记只有一个女儿，离婚后，法院把女儿判给了前妻。本来打算娶个小媳妇，美滋滋地过日子，却哪里想到娶了个活宝。难免心灰意冷。”
说着话，马晓燕就在王子明的脸上瞟了一眼，继续道：“可见男人娶个漂亮年轻的女人未必就是福气。”
王子明知道她意有所指，也不去接他的话茬。
将**财的尸体停放好了，来人便陆续离开，只剩下几个亲戚招呼着。**财的老婆就跑到马晓燕跟前，悲悲戚戚道：“马乡长，这究竟怎么回事，老张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驭兽戒。我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话虽说的难过，但也暗含着以**财的死为要挟，向国家要抚恤金的意思。
马晓燕拉了她的手安慰道：“嫂子，张书记是倒在工作岗位上的，你放心，县里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当然了，作为一名党员，一名国家干部，我们每个人都要随时做好为党和国家的利益牺牲一切的准备，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正确面对现实。”
听了马晓燕这两句话，王子明在一旁暗想：平时也看不出来，这个马晓燕还挺会说的，好像每一句话都在说**财的好话，每一句话里却都在暗含着警告，警告**财的老婆最好不要因为**财的死而去县里闹事。该给的肯定会给，不该给，你闹没用。
**财的老婆虽说年轻，但也在体制里待过，自然能听出马晓燕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道：“马乡长，你放心，我一定会正确面对的。只是有些担心，**财的前妻和女儿她们……”
王子明顿然醒悟，暗道：原来**财的小媳妇不是想问县里多要抚恤金，而是担心**财的前妻和女儿回来跟她争夺家产。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看你马晓燕如何应答。
马晓燕果然面带难色，停顿一下道：“嫂子，这种事情，我还真不好说。张书记不是跟她前妻已经离婚了吗。那还有什么问题呢。”大概也知道这种事情实难解决，便想含糊搪塞过去。
那女人见马晓燕坐视不管，口气自然冷淡了许多，将手从马晓燕的手中抽出来道：“我还以为老张给你们茂源乡卖了那么多年的命，乡里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现在看来，人走茶凉这句话，真说的一点不错。”说完扭着屁股，转身走了。
马晓燕脸上不免有些讪然，狠狠道：“这婆娘！”却没有说出什么下文。
这时，南春堂的电话打了过来，问马晓燕情况如何，又说，他已经给谭书记将情况汇报过了，谭书记原则上同意了他的意见。让马晓燕安置妥这边的事情，就立即到县委商量**财追悼会的事情。
马晓燕刚才受了**财婆娘的气，哪儿还有心思安排，便拉了王子明，挡了一辆面的车，直接赶往县委。
路上，马晓燕似乎无意地说了一句道：“看来县县里的班子要提前动一动了。”
王子明便问道：“你是说，张书记空出来的位置，现在就有人希望能顶上了吗？”
马晓燕冷笑一声道：“那还用说吗。”停顿了一下随即道：“我给你说，说不定我们这回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活动了。尽管茂源乡党组书记这个位置并不会让人眼红，但毕竟是从政府干部到党口干部一个不错的跳板。不仅如此，干部挪动，往往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儿空出来的位置要有人顶上，顶上来的人，又空出了一个位置，还需要有人顶上。这样一来，看上去是空出来一个位置，实际上却给很多人提供了机会。”
王子明沉默一下，嗤笑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也正是一个怪圈吗？”
马晓燕似有不解，眼睛盯在王子明脸上，疑惑问道：“何以见得？”
王子明笑了笑，却没有回答马晓燕的问题。
马晓燕似乎也明白了几分，便接着道：“虽说是个怪圈，但是如果不走这个怪圈，又能怎么样呢。在机关里待的时间长里，谁不想动一动，谁不想往上爬。不管是利益驱使，还是面子问题，总比原地踏步强。另外，官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不进这个怪圈，又何必走这条路呢。时间长了，领导会说你没有上进心，别人也会说你没能耐。”
王子明点头道：“是啊，这也就是我给你说的怪圈。领导干部有没有能耐，工作干的怎么样，评判的标准并不是干了多少工作，为老百姓做了多少有益的事情，而是看你升官是否升的快，在单位里，在领导面前是否能吃得开晚清崛起。这才造就了一大批官迷碌囊。”
马晓燕不禁呵呵笑道：“子明，听你的意思，好像打算超然其上？”
王子明摇头一笑道：“我只是叙述一个实事，并不代表我想怎么样。”
马晓燕看王子明的眼神便发生微妙的变化，半天才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王子明心头不禁一紧，悔不该一时兴奋，便给她说了这么多废话，只好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瞟了一眼开出租车的师傅，见他也是开着车，一脸微微的笑容，知道他也能从两个人的谈话中听出点意思来，就悄然拉了一下马晓燕的衣襟，意思是让她说话注意场合。
很快在县委大院门口停了下来。王子明付钱下车，便对马晓燕道；“马乡长，我看我还是不上去了。就在车里面等你。”
昨天晚上去丰源的时候，就把马晓燕那辆老爷车停在了县委院里，现在还在那儿放着。
马晓燕往王子明跟前走了两步，低声道：“子明，别怪我没提醒你。道理，刚才我已经给你说过了，对于此次张书记的死，我们的心情都非常沉痛，但是也不能因噎废食。你就这么确定，对你而言，不是一次机会？更何况，你跟南书记关系特殊，南书记是县委常委，现在还暂时分管组织工作，尽管你刚上班时间不长，但凡事都要有个例外，哪怕原地调整对你而言也是一个突破，难道你就一点动一动的心思都没有？”
马晓燕嘴里所谓的心思，王子明并不是没有动过，只是觉得现在还有点为时过早，更何况自己还没有做出任何工作成绩，贸然向南春堂提出这么一个要求，难免让南春堂为难。再则，马晓燕不明内情，不知道南春堂之所以对自己礼遇有加，并非跟自己有什么特殊关系，而是对自己心存忌讳。
“马乡长，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看还是等等再说吧。”王子明笑了笑说道。
马晓燕却有些恨铁不成钢，也许是王子明刚才的话，触动她心中的情思，便拉了一把王子明的胳膊，低声有几分亲昵地嗔怪道：“你就别摆你的臭架子了，赶紧走吧。”
王子明不跟上去，显然已经不行了，便只好随行。
敲门而入，南春堂正跟一男人说话。那男人见马晓燕进门，便笑呵呵地伸手跟马晓燕握了握。王子明却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那男人拉了马晓燕的手便开始揉捏，哪儿是在握手，分明是在**。马晓燕多少有些尴尬，还是和颜悦色道：“马部长好！”
男人点头哈哈笑道：“好好好，几天不见，晓燕可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手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马晓燕回抽了两下，没有抽动，却也不好用力过大，只好由他揉捏，道：“马部长真会说笑，我又不是小姑娘，只会越来越丑，哪儿会越来越漂亮呢。”
这位马部长便是临河县组织部部长马新敏，四十来岁，身材魁梧，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皮肤黑黝黝的，眉心间有一个凹痕，也不知道是受伤留下的疤痕，还是天生如此，操一口地道的河湾口音。
说了两句话，马晓燕自然想到王子明也是河湾人，便一转身将王子明让出来，道：“马部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子明，我们乡的综治专干，跟你可是老乡。”
王子明上前一步，招呼道：“马部长好！”
马新敏倒也不以为奇，开了马晓燕的手，看着王子明呵呵笑问道：“你是河湾县哪个乡镇的，什么时候来临河上班的？”
王子明一一说了。马新敏嗯嗯呀呀地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的感情，又好好好地应了两声，便转身对南春堂道：“南书记，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