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了君阳,他们的关系才有所缓和,但也只是相敬如宾,偶尔在儿子的事情上面有所交流。

  “放肆!谁给你的胆量敢这样与长辈说话?”叶父恼羞成怒的将石桌用力一拍,石桌纹丝不动,反而震的他手臂发麻。

  “抱歉,父亲,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夏星垂首诚恳的说道。

  “就事论事,好,咱们就来就是论事,你且说说看,在你眼里,怎样才叫有共同话题?”叶父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里却透着讥诮。

  “既然父亲问了,夏星就说说我个人的看法,若父亲不认同,就当风吹过耳吧。”夏星说着,抬头看了眼亭下的池塘,此时水面亦无波无浪,除了周围树上的蝉鸣,就只还听得见云团的喘息声。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相处舒适来的更重要,上班一天累了,回到家,不说话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叫默契;不纠葛于对方的正常社交,造成彼此的困扰,这叫信任;知道对方的喜恶,并懂得避开,此为尊重。”

  夏星说到这里,转首看向站在叶父身边,眼睛却防备的看着云团的叶母不禁叹了口气,“刚才我质问父亲并不是有意要与您作对,只是我看着母亲如此害怕云团的样子才有所感悟罢了。”

  叶振东听到这里神色一动,不露声色的看了眼一旁的妻子,笑道,“好一张挑拨是非的嘴,三言两语就离间了我跟你母亲的关系。”

  夏星一愣,转而苦笑着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诚然父亲对我的误解已经这么深了,我也不想多做无用的辩解。今日只是专程过来看看二老,却不想惹您不快。实在对不住了。”

  夏星说到这里,对着叶父叶母鞠了一躬,“改日有机会,我会再来看望你们,今天就先走了。”转过身看着一旁神色焦灼的陈姨,“陈姨,我们走吧。”

  “等等!”叶振东~突然喝住她们。

  夏星一愣,背对着叶父没有动。

  “说完了就想走?我且问问你,最近君阳可有遇上什么麻烦?”

  “麻烦?”夏星心里一惊,转过身重新看向叶父。

  叶振东嘲讽的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最舒适的相处?”

  “我的确没有听说过。”夏星据实答道。这几天她都在想自己的事,根本就没注意这么多。

  “是他根本都不愿跟你说吧。”叶振东说着站起身,“芝华,你带着她们先回房去吧,我有话想单独跟她说。”

  叶母面怀不忍的看了眼夏星,狠狠心,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走吧。”她说完便径直出了亭子,陈姨也在后面跟着走了出去,到走廊了还担忧的回头看向夏星。

  “夫人,老爷他…”

  叶母看了眼陈姨,“放心吧,至多指责她几句罢了。总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其实,太太她没有老爷所说的那么多花花肠子。”陈姨忍不住替夏星辩解道。

  “陈姨,你这才去那边伺候了多久,怎么也被她收买了?”

  陈姨连忙弯腰低眉,“夫人言重了,这一年多以来,太太的处世为人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她家境并不是像叶家这么家大业大的,但是做事也是极为有分寸。刚她将您护在身后的样子,您忘记了吗?”

  叶母呼吸一窒,“这话说的,我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复又叹了口气,“不是我对她有偏见,你也知道,叶家一直以来就将集团的发展看的尤为重要,本来已经为君阳挑选了一个家世,人品样貌都极其出众的女孩,可他一夕之间便改了主意,不惜与家里反目也要取她。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她的手段与居心。”

  陈姨扶着叶母跨过一个门槛,“从前我也是那么以为的,但是似乎是咱们先生更为看中太太呢。”

  “这是什么意思?”叶母拧眉问道。

  “我的意思是太太她每日朝九晚五的按时上下班,从未因为自己是叶氏媳妇的身份而侍宠生娇,在家里也很少过问先生公司的具体事宜,应该是没有贪图先生金钱权利的嫌疑的。”

  “那你说的君阳更加看重她是指?”

  “据我观察,先生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是对她极其爱护的,那次太太生病,他竟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整整一夜呢。而且…”

  “而且什么?”叶母追问道。

  “而且,太太似乎并不知道当初叶家反对他们结婚的事情。”陈姨叹息着说道。

  叶母眉头深锁的坐到红木椅上,“你这说的怎么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陈姨微微欠了欠身,“夫人不妨劝劝老爷,这婚既是已经结了,倒不如试着去了解她吧,您不知道,太太为了给您做这玫瑰酥,可是进进出出的忙碌了大半天呢,午饭都没怎么吃就赶着去给先生送了汤,又马不停蹄的过来送玫瑰酥。”

  “骇……”叶母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这边夏星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叶振东则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你可知,肖华强的葬礼上,那肖家千金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责骂君阳是杀她父亲的凶手?”

  “肖总死了?”夏星大惊,怎么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

  叶振东瞥了眼满脸惊诧的夏星,“看来君阳倒是将消息保密的挺好。”

  “父亲可否说的详细一些,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叶振东甩了甩手,“上次我就说过,生意场上的事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单纯。这其中的厉害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回去提醒他,这段时间,密切关注公司的状况。”

  夏星眉头紧锁,一时理不清叶父究竟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

  “父亲为何不直接跟君阳说?”

  “哼!”叶振东冷哼一声,朝亭外走去,“他现在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父亲,这个家!”

  云团跟在叶父的脚边欢快的跟着跑了出去,回头看了眼夏星,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在夏星腿上磨蹭。似是不舍。

  “云团!”,夏星刚要弯腰抚摸它,叶父便在前面唤了声它的名字。

  “去吧,改天我再过来看你。”夏星温柔的说道。

  云团听懂了一样,转过身便追上了叶父的脚步。隔着老远,夏星还能听见叶父训斥它,“你怎么也跟那臭小子一样容易被女色迷惑?”

  “女色?”夏星叹了口气,“好歹就当他在夸自己长得不错吧。”

  回程的路上,叶君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大概就是问她去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夏星当然什么也没说,只让他下班后早点回家吃饭。

  电话挂断后,夏星就又陷入了沉思,旁边的陈姨看不下去,思索了很久才开口劝道,“太太不要怪老爷夫人,他们至多也是为了叶氏考虑,并不是对您本人有意见。”

  夏星回过神,“我并不是在想这个,他们的想法我也能理解。”

  “那您这是?”

  “陈姨,待会看到报亭了帮我买几份近段时间的财经报纸吧。”夏星实在想不通肖华强怎么突然之间就死了,更想不通这为什么又牵扯到了叶君阳。

  回到家后,夏星第一时间就回到书房打开报纸,第一张就是肖丽娜的两张巨幅照片,右边那张神色憔悴,夏星简直都不敢相信是前段时间在自己面前还飞扬跋扈的女人。上书几个大字,“华宇集团千金四处变卖身家填补亏空!”

  夏星看了下日期,果然是今天的报纸,难怪早上自己要看时,叶君阳找借口挡了自己,估计是成心要瞒着她的。

  她又往下翻了几张,一张上面是华宇集团楼下,还未清洗干净的血迹,触目惊心,看的夏星一真恶心,缓了好一阵才渐渐好些了。

  另一张则是几天前的,图片上,叶君阳一身深色西装,面色沉痛的站在那里,肖丽娜则是形容枯槁,脸色狰狞的揪着叶君阳的领口。上面的标题是,“叶氏总裁霸道护妻,与华宇取消合作,业内纷纷效仿,逼肖华强跳楼!”

  怎么会这样?手里的报纸飘到地上,夏星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想起那天在车上,他问自己希望他做取消与华宇集团的合作这个决定是为了什么。当时她没回答,现在当事实摆在自己眼前时,她心里不光有窃喜,更多的却是自责。

  她,怎么值得他如此对待?

  晚上叶君阳回来的很早,恰好赶上晚饭时间。

  夏星上前接过他的衣服,“怎么今天回的这么早?”

  叶君阳看了眼她的脸色,发现并无异常后才放下心来,“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提前回来了,昨天不是没陪你吃成晚饭么,今天补上。”

  “那赶紧洗手吃饭了。”夏星笑着说道。

  “嗯,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叶君阳说着就进了厨房,陈姨刚好在盛汤,看见叶君阳进来心里不免一跳。

  “先生今天下班很早。”

  叶君阳嗯了一声,打开水槽的龙头,“今天您跟夏星一道回老宅的?”

  陈姨看了叶君阳一眼,目光闪烁的点了点头。

  “爸妈是不是为难她了?”叶君阳淡淡的说道,仿佛不是在问她而是在陈述这件事。

  “这…”陈姨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知道什么直说就是,我爸妈的性子我比谁都了解,不用替他们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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