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珈雪的这声“礼成”, 堪称石破天惊。

  尤其是她话音刚落下,就听她身边那灵力兽小美、食铁兽状的魂印,甚至是那仅仅出现了几秒的名为“捏马”的黑色骏马——

  它们都不约而同地一齐发出了声音!

  有的嚎叫, 有的怪笑,有的双腿刨地、仰天长鸣——

  “长、长老!”

  一个上阳门的小师妹腿打着颤地转过身,抖着嗓子问道:“弟子、弟子怎么觉得,好像、好像不止一个人在笑?”

  上阳门长老:“……”

  孩儿你没有听错。

  真的不止一个人在笑!!!

  只见在那名为“虞珈雪”的女修, 在她那张绝美至极的倾世容颜勾起了一个……完全与容貌不符合的邪魅笑容, 并瞬间掏出了那三个他们人修听了都同情妖兽的存在后, 场面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桀桀桀桀桀!太、太好笑了桀桀桀桀桀!”

  “我怎么、怎么笑得停不下来了桀桀桀桀桀桀!”

  “救命啊桀桀桀桀桀,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马仰天长啸的笑声也是‘桀桀桀桀桀’?”

  任凭这世间吵吵闹闹, 也总有人神游天外。

  妙音宗弟子下意识堵住了耳朵,整个人都呈现出了一种既昏沉又觉得晕乎的状态。

  夭寿了,真的是夭寿了!

  一个妙音宗小弟子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陶笛, 茫然又无措地抬起眼:“师姐, 师兄,为何、为何我觉得——”

  “这笑声无比洗脑, 可比云琴仙之琴音,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仔细一听, 小弟子的声音甚至都带着几分颤抖。

  “那若是按照如此判定,这万音大会之首,岂不会是这一匹马?!”

  被他询问的师姐师兄们:“……”

  虽然但是。

  一位穿雪色对襟身披薄纱宛若彩霞流淌的女修抬手就是一道禁言咒。

  她对着周围人歉意一笑:“抱歉,师弟无状,实在令诸位见笑了。”

  下一秒——

  “哔哔哔,就你能哔哔!”彩霞师姐狠狠踩了下自家师弟的脚, “你莫不是对面羲和派来的细作不成?!”

  小师弟:“我不——”

  “这羲和宗如今得了虞道友,眼看着就要带领全宗门脚踩无上剑宗, 拳打无上剑宗,头顶无上剑宗个肺的走上发家致富新道路,你怎的还要为他们提供新思路,好让他们得到我万音大会的头名?!”

  小师弟:“嘤。”

  燕师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qaq

  你以前打人没这么痛,骂人没这么凶,言语没有这么一针见血——

  所以你在渡魂秘境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啊燕师姐?!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妙音宗小师弟一个人的问题。

  在场不少人怀有和他相似的想法。

  “哈桀桀,玱琅山的师姐,您、您模仿捏马的笑声真的好像哦!”

  “……我说你们模仿笑声就差不多可以了,模仿那马蹄刨地是真的没必要吧?!”

  “桀桀桀桀桀,但师兄你别说,师姐刨得这个无上剑宗洗剑池真的好像哦!”

  “哼!这是算什么?看师兄我给你刨个大宝殿出来!”

  嚯!

  虞珈雪惊讶地看向后面那几位无上剑宗的弟子:“你们无上剑宗还有大保健?”

  “不是大保健,是大宝殿!”

  “哦哦哦,我懂我懂。”

  虞珈雪转过头,大声对上首的羲和君喊道:“掌门,我也想要大保健!”

  羲和君:“……”

  保你个头的健!

  羲和君没好气道:“去去去,一边儿去!”

  虞珈雪沉吟两秒,赶在所有人开口前,欢快道:“好耶!掌门,那请问什么时候让叶璟天他们成亲?”

  羲和君:“……”

  刚准备开口的叶璟天:“……”

  其余人等:“……”

  您是还没忘记这茬啊!

  羲和君装似无奈扶额,对着另外几个明显也已经被吵闹的神思不属的长老道:“诸位可以见得,这一次,倘若不给我羲和一个说法,便是老夫答应,这底下的弟子,恐怕也不答应啊!”

  另外几个长老:“……”

  那你们家弟子的“不答应”,还挺别出心裁的哈!

  不过他们也知道,毕竟将虞婉儿等人丢去“种土豆”自然只是个虚词指代,毕竟不可能真的让她去种土豆,只能让她去种植些灵力之类的。

  而关于玉家与虞家的后续……

  羲和君和凝桂真君、玄元子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次,换做凝桂真君开口。

  “我家小弟子虽言语跳脱了些,但胜在自然坦率,毫无遮掩。”

  凝桂真君脸上的细眉弯起,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恰好今日两人都在,更有诸位见证。我想着与其凑成一对怨偶,不如——”

  “弟子反对!”

  一道声音直接传到众人耳边。

  只见叶璟天混在虞家族人之中,身侧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两人此刻的表情俱带着些许气愤。

  不同的是,叶璟天的气愤中,更带着几分痛苦与悔恨。

  他深深忘了虞珈雪一眼,对上首的凝桂真君行了一礼。

  “还望凝桂师叔莫要怪我出言无状。”

  凝桂真君没有应下这句话,脸上笑意不变,温温柔柔道:“在下道行浅薄,恐怕当不起我们‘金丹第一人’的这句‘师叔’。”

  月笙歌不知从哪里探出脑袋,认认真真地纠正道:“凝桂师叔,自我六师妹金丹后,叶璟天现在就不能算是‘金丹第一人’了。”

  凝桂真君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金丹第二人。”

  虞珈雪转过头,幽幽看向杜飘飘与裴天溟。

  杜飘飘:“?”

  裴天溟:“不是,雪姐,你看我们干什么?”

  虞珈雪:“加油,努力,让他成为金丹第十三人。”

  玉影怜不知想起师妹,桀桀一笑:“我觉得金丹二百五也行。”

  他刚要将手搭在虞珈雪的肩上,又在沈雪烛温和的目光中,悻悻放下了手。

  呵。

  玉影怜心中暗骂,不就是仗着他打不过他吗!

  ……但是他们现在是在外头,沈雪烛似乎也没法子直接对他动手?

  这么一想,玉影怜突然顿悟!

  他当即对沈雪烛抛去了无数个挑衅的眼神。

  罗子文:“???

  见过眼睛有疾的。

  ……但是怎么还有眼皮抽搐,睫毛上下打架,眼珠在眼眶里四散飞舞的?!

  罗子文犹豫地合上了《一鸭二百五十吃》,抽出了那本《让你的鸭子赢在起跑线上》,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两位师兄,用清澈的眼神发出真诚的提问——

  这又是什么毛病?

  柳如修言简意赅:“疑难杂症。”

  明灯隐一针见血:“建议三更。”

  颅内有疾之事,下辈子或许还能治治。

  沈雪烛没有理会玉影怜的挑衅,倒是叶璟天无意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当即心中一痛,随后愈发坚定道:“我不同意解除婚姻!”

  说完这句话后,叶璟天顿了顿眼神看向了身侧。

  身侧那仪表堂堂的中年人得到示意,清了清嗓子,也道:“老夫亦同意叶贤侄的话!”

  嚯!

  听这话,是有瓜啊!

  一直未开口的渊如道君顿时眼前一亮,用快过所有人的语速道:“请问阁下是?”

  “老夫姓虞。”中年修士傲然道,“乃是虞雪之父!”

  出去早已知情的几人外,众修士顿时默了一默。

  刨地的不刨了,试图染发的停手了,就连桀桀笑的也不笑了。

  “哦,这个么。”那个弟子试图挽尊,“其实是我生性不爱笑。”

  众修士:“。”

  现在笑不笑的,根本无人在乎。

  所有人窃窃私语,早已哗然一片。

  这人竟然是虞笔仙的父亲!

  可是从头到尾,虞珈雪都没有分给过他哪怕一丝一毫的眼神,甚至现在,在他亲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后,虞珈雪也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动容,至今仍在

  众修士心中疑虑万千。

  而且——

  渊如道君脱口而出:“你居然还活着?”

  虞父:“?”

  这叫什么话?

  他作为虞家嫡系血脉,修不修为的不提,但是平生却最要面子,容不得他人落他脸面分毫。

  如今一听这话,脸上的怒容更甚,压根儿没看到虞家族人中,他的弟弟正在疯狂对他使眼色。

  虞父涨红了脸:“你们——”欺人太甚!

  “是哈,您老居然还在世呢?”

  “嚯!这都没被劈死?看来这天雷……”

  “呿!别乱说话!”

  “没事的呀!”

  刚才被抨击“乱说话”的小弟子摆摆手,指了指虞父:“师姐你看嘛,他都活得好好的,我说两句话怎么了?”

  虞父:“……???”

  云里雾里。

  他好端端活着碍着谁了?

  “很多人吧。”

  虞珈雪真诚道:“比如我就挺不想让您活的,所以之前每回发誓,都用您来着。”

  一直被忽略的闻惊灯下意识接话:“发什么誓?”

  虞珈雪面容淡然,身姿挺拔,一派温和有礼之相,尽显名门修士之风。

  她礼貌道:“一些我绝对会违反的毒誓。”

  闻惊灯:“……”

  虞父:“……”

  众修士:“……”

  有礼貌,但不多。

  羲和君抚须不语,另外几位长老也不阻拦,于是更有羲和宗弟子兴高采烈地说起了虞珈雪曾经发过的那些誓言。

  件件离谱,桩桩带爹。

  虞父听了一耳就被气了个倒仰。

  “你、你——”

  虞父指着虞珈雪的鼻子骂道:“你这样行为无状,等你嫁去九幽叶家,上不能侍奉公婆,下不能服侍夫君,岂不是人人都要笑我虞某教女无方?!”

  虞珈雪眼神更加真诚:“您说的对,所以我不能嫁,您来吧。”

  虞父:“??!”

  众修士:“!!!”

  好、好礼貌的对话。

  妙音宗弟子震撼道:“你们羲和宗,都是这么——”

  “优雅。”

  慕颐和握着笔,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

  “是的,道友,我们羲和宗弟子都是如此优雅。”

  妙音宗众修士:“……”

  我看你们是对优雅有什么误解!

  几个门派的弟子悄悄对视一眼,俱是在对方目中看见了难以言喻的惊恐。

  再说一遍。

  羲和宗,竟是恐怖如斯!

  虞珈雪不过是顺手一气虞父,也不打算与他多废话,转身面向了羲和君……

  面前跪下的叶璟天。

  叶璟天正在慷慨陈词:“……更何况,我与她二人从小长大——”

  虞珈雪被他勾起了一些原著剧情。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模模糊糊根本想不起来的剧情,在这一刻分外清晰。

  虞珈雪若有所思:“可是你非但对我不管不顾,还用剑风扫我,并无视他人将我推入水中?”

  沈雪烛眉梢微微一动。

  指尖有墨色的藤蔓悄无声息地蔓延。

  叶璟天一哽,随后试图狡辩:“你我乃未婚夫妻,哪怕再恩爱,吵闹也在所难免,至于动手,更是不可——”

  “不可以!!!!!!”

  一道似鸭非鸭的凄厉叫喊蓦然从人群末端传来,直接将不少修士吓得浑身一抖!

  草之。

  这又是什么东西啊???

  众修士齐齐回首,却见居然是被人绑缚住后一直瘫软在地、奄奄一息的玉光皓发出的声音?!

  只听玉光皓努力扬起脖子,仿佛再用最后的嗓音,声嘶力竭道:“难道确认了关系,就可以肆意辱骂殴打羞辱对方吗?!”

  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忽然充满了勇气!

  玉光皓用尽全身之力:“这世间大道堂皇,从未有过这个道理!!!”

  想他当年,不就被一则“爱慕虞珈雪,并求而不得”的谣言给害惨了吗?

  最后所有人都说着“你们两人间的私事,私下解决就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虞珈雪那帮子人打了一遍又一遍!

  玉光皓不知道,除去开始的误会外,到了最后这根本就是羲和宗弟子的将计就计。

  他只知道,在这一刻,他必须做点什么!

  玉光皓声嘶力竭:“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方神圣,都不能假借‘爱慕’之名,行低三下四的不轨之事!”

  骂的就是你,虞珈雪!!!

  ——这最后一句,玉光皓自然没能说出来。

  沈雪烛弯了弯眼。

  嚯!

  众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得对玉光皓有几分刮目相看。

  ——这畜生在临死前,居然能说出一句人话?

  杜双潇看了玉光皓一眼,偏过头。

  郗露之代替他,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这莫非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杜飘飘喃喃道:“我怎么忽然觉得他身上在散发着光芒?”

  裴天溟思考片刻,迟疑道:“我好像也看到了……而且这个光芒似乎还是绿的?”

  不止裴天溟,众人觉得他们似乎都看到一道绿光闪过啊!

  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虞珈雪沉声落下断言:“因为,这是正道的光,落在大地上!”

  众修士:“……!”

  这一句话,好生掷地有声!

  叶璟天:“可是——”

  可是那根本就是你的头发又发了绿光吧?!

  “没有可是!”

  虞珈雪倏地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了叶璟天一番,随后沉痛地叹了口气。

  她用比先前叶璟天看向她时更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叶璟天,扬声责难道——

  “叶璟天啊叶璟天!好英俊的一张脸,好狠毒的一颗心!”

  叶璟天:“?”

  除去他之外,沈雪烛的眉头也倏地蹙起。

  英俊么?

  他同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叶璟天。

  这样也算英俊么?

  叶璟天:“?!”

  背后冷汗直冒,有一种被未知的诡异注视的阴森可怖。

  哪怕是在渡魂秘境之中,叶璟天都很少有如此刻般毛骨悚然的感受。

  虞珈雪丝毫不知沈雪烛此刻的想法,只上下打量着他,摇着头。

  倒是闻惊灯,趁着无上剑宗长老不注意,再次开口冷笑:“我以前怎不知,你竟然心悦虞、虞道友?”

  这倒是说到了重点。

  叶璟天再次对羲和君一拜,辩驳:“晚辈先前是鬼迷人眼,错把鱼目当珍珠,未能及时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直到雪儿离开宗门,遍寻不得,晚辈才终于知晓——”

  “够了!”

  虞珈雪冷笑:“我不爱你,你就爱我了?这样的假话再说一百遍,也掩盖不了你言语背后的歹毒!”

  再次被打断对的叶璟天:“???”

  他迷茫极了。

  这……哪里歹毒?

  不止是他,在场许多人都发出了和叶璟天一样的疑惑。

  这番言论,“歹毒”在何处?

  “掌门明鉴!”

  虞珈雪对羲和君行了一礼,挥袖指向叶璟天,大声道:“此子光说些狗屁不通之语,定然是要以情动我心,再乱我修为,使得我沉迷情爱后,再狠狠将我抛弃,好抢夺金丹第一人之位!”

  虞珈雪越说越觉得心惊,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虚弱地扶住了沈雪烛的手,惊惧道:“大师兄你看啊!他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沈雪烛也觉得十分有理,于是颔首:“嗯,阿虞说得对,当真是最毒丈夫心。”

  玉影怜:“。”

  沈雪烛,你真的笑得好开心啊!

  众修士:“……”

  “你、你别说,被虞笔仙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

  “确、确实。”

  “嘶,真是诡计多端的剑修啊!”

  “嘿嘿,你别说,这招还挺好用,等我回宗门,也给我师兄师弟们都牵牵线,让他们全部沉迷情爱,那以后洗剑池岂不是少了很多对手?”

  “草之!你们剑修真是诡计多端呐!”

  “这么一看,师兄,我总觉得上次给你送花的那个合欢宗女修似乎也不怀好意啊?”

  “你懂个屁!我们是真爱!真爱!”

  众人纷纷扰扰,说什么的都有,但其实无形之中,早已将人区分的分明。

  他们都站在虞珈雪这一边。

  而虞珈雪,更是没有再给虞父一个眼神。

  见她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虞父眼神一厉,刚要做些什么,忽得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这剧痛宛如经脉生生撕裂,虞父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偏偏他此刻全然动态不得,更莫名其妙的无法出声,只能硬生生地忍受这从手腕蔓延至手臂的剧痛!

  宛如一颗藤蔓从手腕处发芽,硬生生吸收血肉向上攀升,不断收缩,紧紧箍在骨头上,就连一丝缝隙也不曾留下。

  明明是如此骇人的疼痛,偏偏半点都让人叫不出声!

  这样可怖的疼痛,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

  似是想起了什么,虞父瞬间瞪大了眼。

  他、他只听族中人讲过,那位、那位名震修真与鬼修两界的——

  “就算叶公子不同意又如何?”

  一道温和的嗓音忽然出现在众修士耳畔。

  语调轻慢,带着宛如春日山野泉水般的温柔清冽,同时又带着一种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的漠然。

  就好像在那春日山泉之下,正潜伏缭绕着什么不可知的妖魔。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只有沈雪烛弯起眉眼,青衣玉簪,长身玉立,一派君子的风姿。

  “不过一个婚约罢了,阿虞想解除,叶家也同意,两方皆如愿的事情,又为何要吵到现在?”

  叶家?

  叶璟天一怔,纵使在沈雪烛开口的瞬间,心中就已生出毛骨悚然之感,但到底心中还有些自负。

  他硬撑道:“我叶家何时同意了?”

  这话一出,上面的羲和君蓦然紧张起来。

  只是如今众人目光皆在其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情绪。

  众目睽睽之下,只听沈雪烛轻笑了一声。

  他挽住虞珈雪的手,不顾羲和君快要抽筋的眼神,嗓音轻柔道。

  “我同意了。”

  999:[!!!!!]

  被它接来的器灵曙光:“!!!!!”

  一会儿不见,你们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众人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他们晕乎乎地觉得自己仿佛摸到了什么,但此时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言挑破。

  沈雪烛。

  叶家。

  沈雪烛从来出手冷酷无情,更被人畏惧。

  叶家……叶家也曾有一位,胆敢去鬼幽……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声苍老的朗笑从门外传来。

  只见一人身着布衣,背后背着一把青铜剑,腰间坠着一枚小小的葫芦,身形落拓中又带着超脱世俗的潇洒。

  他逆光而立,大笑道:“解除婚约一事,作为这虞小友的师父,我也同意了!”

  此言一出,原本还沉溺于对方这潇洒出场的虞珈雪,眼神骤然犀利起来。

  ——哈,居然有人打算趁乱冒充她师父!

  老妖怪!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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