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有人不高兴地叫道。“大家一块儿出来玩就一块儿回去嘛！你们是存心要扫兴吗？”
“对不起。”谭母是歉然而笑，“我们预算有限，没办法像你们这样自在地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大不了我先借你，回去以后你们再按月还我就行了。”有人是慷慨地说。
谭氏夫妻相对一笑，“不了，有多少碗就吃多少饭。寅吃卯粮的日子不好过，我们能出来一趟就很满足了。也
不需要一次玩尽兴，留待以后慢慢梦想也不错呀！”谭母是柔和地笑道。
有人不由得轻蔑地瞥他们一眼，“随你们了，那我们就暂时在一起观光，等你们回去后我们再玩我们自己的好
了。”
“反正我们回去以后你们还要继续玩下去，那这两天的行程就由我们决定罗！”妮妮是笑咪咪地说，“我们现
在先到花园吧！听说那儿非常漂亮，我们可以在那儿多照几张相片，然后是温室花园、亩堡钟楼、玫瑰花园、水眼
奇观、意大利喷泉、罗马喷泉……”
如果大家肯完全依照妮妮的行程来进行就没事了，可是，其他年轻人都不愿意把美好的青春时光浪费在无聊的
博物馆，艺术馆和一堆古老的建筑物里，事实上，除了妮妮一家人之外，其他人皆有同感。
所以翌日他们便分开行动了，妮妮一家人满足地徜徉在无数的艺术品和古典优雅的古迹之间，而其他人就流连
在市区的大型购物中心和俱乐部里。
到了夜晚，妮妮一家人特地到费城位于第九街交叉路口的派特的店，以费城最具代表性的起司牛肉三明治做为
晚餐后，就回到旅馆整理行李，准备后天一大早便可搭机启程返回中国。
而其他人则跑到第二街的夜总会准备度过一个狂欢的夜晚，据说那儿有多种型态的娱乐和舞蹈演出，尤其是拉
斯维加斯的艳，舞更是受到客人们的欢迎。
然后，就在妮妮一家人准备就寝时，他们和男孩子们回来了，却独独不见所有的年轻女孩子们。
谭父是讶异地打量那三对面色凄惨苦涩的夫妻，再惊愕地瞪着鼻青脸肿的男孩子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
会这样呢？她们呢？”他惊叫。
他不问还好，一问，那三个女人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了。
“完了！完了！”她哭叫。“她们被抓走了！全都被抓走了！”
“被抓走？”谭母是愕然。“被谁抓走？警察吗？”
有人是抹着满脸的眼泪鼻涕。
“如果是就好了，可不是啊！听说是这儿的什么什么家族的老大，我也听不懂，反正就是****的帮派份子就是了。
”
“白虎家族老大龙天涯。”有人是颓丧地喃喃道。
“帮派份子？！老天，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不是去夜总会看表演吗？”谭父是不解地问。
“怎么会看出这种情况来了？”
那人的父母是心虚愧疚地互视一眼，母亲则指着他们大骂：“就是他们两个！对方明明凶头恶面的，就算他们
喜欢盯着咱们的女孩们看也，不过就是咱们的女孩漂亮嘛！看看也不会少根毛什么的，何必要去和他们吵！”
谭父是了悟地点点头。
父亲则不觉辩驳两句：“是他们多喝了两杯才……”
“是谁让他们喝酒的――？”母亲是吼道。
“一个才刚退伍，一个也才十七岁，凭什么让他们喝酒？”
他噤声不敢言，她不禁埋怨。
“你叫什么？当初说要让他们喝酒也没听见你反对，你现在吼有什么用？想办法救人才是啊！”
“你当然这么说！”她是不甘心地叫道。
“你至少还有个儿子好好的我，两个女儿全被抓，我……我什么都没了，都没了啊！”她啜泣。
“好了，先别急着吵！”谭母是劝道。
“你们还没说清楚到底她们几个为什么会被抓了呢？吵架归吵架，干嘛抓人啊？”
谭母的妹妹是叹口气。
“吵架之后如果没有一方肯认错道歉的结果就是打架，而我们这边的男人们喝了酒之后，就全都平空多出来好几颗
胆，仗着学了一点空手道什么的就和对方打起来了。”
“然后混战之中也不知怎么搞的，对方的女伴居然在脸上挂了彩，对方的老大火气就更上来了，一下子叫来好
多人，不但把我们这边打得七零八落，甚至把女孩全都给抓走了！”
她吸了吸鼻子，“他说……他的女伴破了相他就不要了，所以我们这边就要负责赔偿他的损失。”
“五个赔一个？！”妮妮不可思议地叫道：“他没学过数学吗？”
“还有他的精神损失、时间损失、物质损失……”妹夫是喃喃道：“他的衣服破了……”
妮妮瞪大了双眼，“这算什么……”她倏地大叫。“去报警！我就不信他们能这样随便抓了人就走！”
几个人面面相觑，谭父是奇怪地望望这个瞧瞧那个。
“妮妮说的没错啊！你们为什么不去报警？”
姐夫是长叹。
“我们是想去报警啊！可是附近的人都好意警告我们，那是费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当家老大，警方也奈何不了他们，
如果硬要去报警的结果，就是等收她们的尸了！”
谭父和谭母，和霓霓全都愣住了，弟弟则张着大嘴啊一声后就合不上了。
良久，谭母是才嗫嚅道：“难道……难道就这样……就这样……”
姐夫是苦笑了笑。
“我也这么问过那些好心人了，他们说警方奈何不了白虎家族的老大龙天涯，只有找其他三大家族看他们愿不愿意
替我们出面了！”
“三大家族？”
“梭卡纳家族老大保卡，诺可拉家族头子，拉米亚家族的迪南。这其中又以南费城的龙天涯最是恐怖可怕，其
他三大家族对他畏惧有加，只要有他出现，其他三大家族都会自动回避。”
“那就去找他啊！”妮妮是脱口道。
妹夫也苦笑。
“问题是龙天涯从不管闲事，他仅只守护自己的地盘，他可以无条件地为自己区里的居民解决任何问题，但是其他
地区的问题有再多的代价他也从不干涉。”
“其他两个家族的势均力敌，但他们还是有可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帮我们的忙。可是龙天涯却有他自己的原则，只
要别人不来惹他，他也绝不主动去挑衅别人。”
“可是我们需要他帮忙……”
“我们不是他保护之下的居民，他不会理睬我们的。”
妮妮还想再辩，谭母是忙瞪她一眼，同时接腔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妹夫看看墙边整齐的行李。
“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你们就快回去了，不需要再趟这淌浑水。”
“胡说！”谭父是叱道。
“发生这种事，我们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要人救回来了我们才能安心回去啊！”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感动地拍拍妹夫的肩膀。
“真是谢谢你，说实在的，这种时候能多一个人商量总是安慰一点。”
谭父是挥挥手，“别说这些了，来讨论一下该如何救她们才对吧！”
“我们在回来的途中就想好了，我们分两组去向其他家族求助，看他们开出的条件我们是否负担得起……”
“要是负担不起怎么办？”
妹夫是忧虑地叹口气。
“这就是我们最担心的，听说那两人都极其贪心，标准的吃人不吐骨头……”
妮妮忍不住又插嘴。“那那个龙天涯……”
“不必找他。”
“可是你们说他是最有力的……”
“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没用，他连见也不会见我们的。给我们劝告的人就建议我们直接放弃龙天涯，只专心向
其他家族下功夫就好，否则会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可是……”
“妮妮，不准再说了！”
在父亲的喝叱下，妮妮不甘心地嘟了嘟嘴。
你们不去找，我自己不会去吗？
费城一直是科萨诺斯特拉在美国的殖民大本营之一，但是与美国其他地区极其相反的，控制费城南边一大片连
栋双层砖屋区的帮派份子却备受尊重，居民们都很清楚因为有他们的维护，这个地区才能如此安全宁静。
居民可随意出门到大街上行走，不必锁门也不必担心会被抢。
没有其他帮派敢到这儿闹事，也没有毒品走私，更没有抢劫或任何武器伤害事件，负责这一区的警员们可以轻
松地在分局内高高跷起脚丫子喝咖啡聊天。
他们唯一的工作是寻找走失的猫狗或抱着迷路的小朋友到处去找妈妈。
而居民们所要付出的，仅是达到某个营业额的商家要提出某个相对数额的保护费。
但在八十年代初期，在由史格佛担任费城老大时并非如此，他的格言是：杀戮能解决一切。那个时代，毒品充
斥市面，走私武器泛滥，天天都可发现在史格佛的命令下制造出来的尸体，包括其他帮派人物和无辜的平民百姓。
１９８７年盖瑞朗登开始调查史格佛一党，但是没有人敢出卖他，所有人都知道出卖他的后果除了要赔上自己
的命以外，连家人的性命也一并要送出去。
“对不起。”谭母是歉然而笑，“我们预算有限，没办法像你们这样自在地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大不了我先借你，回去以后你们再按月还我就行了。”有人是慷慨地说。
谭氏夫妻相对一笑，“不了，有多少碗就吃多少饭。寅吃卯粮的日子不好过，我们能出来一趟就很满足了。也
不需要一次玩尽兴，留待以后慢慢梦想也不错呀！”谭母是柔和地笑道。
有人不由得轻蔑地瞥他们一眼，“随你们了，那我们就暂时在一起观光，等你们回去后我们再玩我们自己的好
了。”
“反正我们回去以后你们还要继续玩下去，那这两天的行程就由我们决定罗！”妮妮是笑咪咪地说，“我们现
在先到花园吧！听说那儿非常漂亮，我们可以在那儿多照几张相片，然后是温室花园、亩堡钟楼、玫瑰花园、水眼
奇观、意大利喷泉、罗马喷泉……”
如果大家肯完全依照妮妮的行程来进行就没事了，可是，其他年轻人都不愿意把美好的青春时光浪费在无聊的
博物馆，艺术馆和一堆古老的建筑物里，事实上，除了妮妮一家人之外，其他人皆有同感。
所以翌日他们便分开行动了，妮妮一家人满足地徜徉在无数的艺术品和古典优雅的古迹之间，而其他人就流连
在市区的大型购物中心和俱乐部里。
到了夜晚，妮妮一家人特地到费城位于第九街交叉路口的派特的店，以费城最具代表性的起司牛肉三明治做为
晚餐后，就回到旅馆整理行李，准备后天一大早便可搭机启程返回中国。
而其他人则跑到第二街的夜总会准备度过一个狂欢的夜晚，据说那儿有多种型态的娱乐和舞蹈演出，尤其是拉
斯维加斯的艳，舞更是受到客人们的欢迎。
然后，就在妮妮一家人准备就寝时，他们和男孩子们回来了，却独独不见所有的年轻女孩子们。
谭父是讶异地打量那三对面色凄惨苦涩的夫妻，再惊愕地瞪着鼻青脸肿的男孩子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
会这样呢？她们呢？”他惊叫。
他不问还好，一问，那三个女人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了。
“完了！完了！”她哭叫。“她们被抓走了！全都被抓走了！”
“被抓走？”谭母是愕然。“被谁抓走？警察吗？”
有人是抹着满脸的眼泪鼻涕。
“如果是就好了，可不是啊！听说是这儿的什么什么家族的老大，我也听不懂，反正就是****的帮派份子就是了。
”
“白虎家族老大龙天涯。”有人是颓丧地喃喃道。
“帮派份子？！老天，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不是去夜总会看表演吗？”谭父是不解地问。
“怎么会看出这种情况来了？”
那人的父母是心虚愧疚地互视一眼，母亲则指着他们大骂：“就是他们两个！对方明明凶头恶面的，就算他们
喜欢盯着咱们的女孩们看也，不过就是咱们的女孩漂亮嘛！看看也不会少根毛什么的，何必要去和他们吵！”
谭父是了悟地点点头。
父亲则不觉辩驳两句：“是他们多喝了两杯才……”
“是谁让他们喝酒的――？”母亲是吼道。
“一个才刚退伍，一个也才十七岁，凭什么让他们喝酒？”
他噤声不敢言，她不禁埋怨。
“你叫什么？当初说要让他们喝酒也没听见你反对，你现在吼有什么用？想办法救人才是啊！”
“你当然这么说！”她是不甘心地叫道。
“你至少还有个儿子好好的我，两个女儿全被抓，我……我什么都没了，都没了啊！”她啜泣。
“好了，先别急着吵！”谭母是劝道。
“你们还没说清楚到底她们几个为什么会被抓了呢？吵架归吵架，干嘛抓人啊？”
谭母的妹妹是叹口气。
“吵架之后如果没有一方肯认错道歉的结果就是打架，而我们这边的男人们喝了酒之后，就全都平空多出来好几颗
胆，仗着学了一点空手道什么的就和对方打起来了。”
“然后混战之中也不知怎么搞的，对方的女伴居然在脸上挂了彩，对方的老大火气就更上来了，一下子叫来好
多人，不但把我们这边打得七零八落，甚至把女孩全都给抓走了！”
她吸了吸鼻子，“他说……他的女伴破了相他就不要了，所以我们这边就要负责赔偿他的损失。”
“五个赔一个？！”妮妮不可思议地叫道：“他没学过数学吗？”
“还有他的精神损失、时间损失、物质损失……”妹夫是喃喃道：“他的衣服破了……”
妮妮瞪大了双眼，“这算什么……”她倏地大叫。“去报警！我就不信他们能这样随便抓了人就走！”
几个人面面相觑，谭父是奇怪地望望这个瞧瞧那个。
“妮妮说的没错啊！你们为什么不去报警？”
姐夫是长叹。
“我们是想去报警啊！可是附近的人都好意警告我们，那是费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当家老大，警方也奈何不了他们，
如果硬要去报警的结果，就是等收她们的尸了！”
谭父和谭母，和霓霓全都愣住了，弟弟则张着大嘴啊一声后就合不上了。
良久，谭母是才嗫嚅道：“难道……难道就这样……就这样……”
姐夫是苦笑了笑。
“我也这么问过那些好心人了，他们说警方奈何不了白虎家族的老大龙天涯，只有找其他三大家族看他们愿不愿意
替我们出面了！”
“三大家族？”
“梭卡纳家族老大保卡，诺可拉家族头子，拉米亚家族的迪南。这其中又以南费城的龙天涯最是恐怖可怕，其
他三大家族对他畏惧有加，只要有他出现，其他三大家族都会自动回避。”
“那就去找他啊！”妮妮是脱口道。
妹夫也苦笑。
“问题是龙天涯从不管闲事，他仅只守护自己的地盘，他可以无条件地为自己区里的居民解决任何问题，但是其他
地区的问题有再多的代价他也从不干涉。”
“其他两个家族的势均力敌，但他们还是有可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帮我们的忙。可是龙天涯却有他自己的原则，只
要别人不来惹他，他也绝不主动去挑衅别人。”
“可是我们需要他帮忙……”
“我们不是他保护之下的居民，他不会理睬我们的。”
妮妮还想再辩，谭母是忙瞪她一眼，同时接腔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妹夫看看墙边整齐的行李。
“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了，你们就快回去了，不需要再趟这淌浑水。”
“胡说！”谭父是叱道。
“发生这种事，我们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要人救回来了我们才能安心回去啊！”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感动地拍拍妹夫的肩膀。
“真是谢谢你，说实在的，这种时候能多一个人商量总是安慰一点。”
谭父是挥挥手，“别说这些了，来讨论一下该如何救她们才对吧！”
“我们在回来的途中就想好了，我们分两组去向其他家族求助，看他们开出的条件我们是否负担得起……”
“要是负担不起怎么办？”
妹夫是忧虑地叹口气。
“这就是我们最担心的，听说那两人都极其贪心，标准的吃人不吐骨头……”
妮妮忍不住又插嘴。“那那个龙天涯……”
“不必找他。”
“可是你们说他是最有力的……”
“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没用，他连见也不会见我们的。给我们劝告的人就建议我们直接放弃龙天涯，只专心向
其他家族下功夫就好，否则会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和精力。”
“可是……”
“妮妮，不准再说了！”
在父亲的喝叱下，妮妮不甘心地嘟了嘟嘴。
你们不去找，我自己不会去吗？
费城一直是科萨诺斯特拉在美国的殖民大本营之一，但是与美国其他地区极其相反的，控制费城南边一大片连
栋双层砖屋区的帮派份子却备受尊重，居民们都很清楚因为有他们的维护，这个地区才能如此安全宁静。
居民可随意出门到大街上行走，不必锁门也不必担心会被抢。
没有其他帮派敢到这儿闹事，也没有毒品走私，更没有抢劫或任何武器伤害事件，负责这一区的警员们可以轻
松地在分局内高高跷起脚丫子喝咖啡聊天。
他们唯一的工作是寻找走失的猫狗或抱着迷路的小朋友到处去找妈妈。
而居民们所要付出的，仅是达到某个营业额的商家要提出某个相对数额的保护费。
但在八十年代初期，在由史格佛担任费城老大时并非如此，他的格言是：杀戮能解决一切。那个时代，毒品充
斥市面，走私武器泛滥，天天都可发现在史格佛的命令下制造出来的尸体，包括其他帮派人物和无辜的平民百姓。
１９８７年盖瑞朗登开始调查史格佛一党，但是没有人敢出卖他，所有人都知道出卖他的后果除了要赔上自己
的命以外，连家人的性命也一并要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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