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0631 隐约熟悉

小说: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作者:最爱睡觉 更新时间:2025-08-13 12:19:29 源网站:平板电子书
  裴元前天跑了萧韺家一趟,之后又去了萧翀家游说,两次都没被韩千户堵到。

  这不免让裴元得意之余,起了静极思动之心。

  裴元也不太清楚,是韩千户真对两人的新宅有所顾忌,还是之前纯粹是吓吓自己。

  但估摸着,韩千户气性再大,这会儿应该也消气了吧。

  自己不就是搂了搂她的腿腿,摩挲了摩挲她的脚脚嘛。

  这也好几天了……

  裴元想着,心情逐渐乐观。

  见天色不早,于是裴元自语道,“也不知道张锐的情况严重不严重。”

  要是陈心坚在此,必然会主动提议,该去掌刑宋千户那里打听打听了。

  只可惜萧通和陆永还没那么灵醒,裴元只能主动道,“今晚且去找宋千户秉烛夜谈。”

  两个小弟这才醒悟,连忙叫了随行护卫跟着裴元,往宋千户在明照坊的宅子去。

  因为是月初的缘故,天上只有细细一弯月,几人路上走的小心,等到了地方,宋千户的家中早已经门户紧闭。

  裴元亲自上前拍门,有门子不耐烦的询问,得知是自家主人时常提起的裴千户时,连忙去向宋春娘回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闩响动,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宋春娘像是看贼一样,警惕的盯着裴元,“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啧。”裴元有些不满的对她说道,“我来不得吗?”

  宋春娘想了想,不情不愿的将门多推开了一些。

  裴元自然毫不客气的从宋春娘身边挤了进去。

  裴元进去后,宋春娘这才留意到后面的几个亲兵。

  这几人也都和宋春娘相熟,都讨好的笑着,看着以前的大姐头。

  宋春娘神色和缓了些,向他们问道,“晚上都吃了吗?”

  萧通和陆永算是新人,由一个叫做屈晨的亲兵答道,“吃完了来的。”

  说完了,还偷偷多补了一句,“千户来时,说是要在这里过夜。”

  宋春娘听完,忍不住白眼往上翻,随后对几人道,“那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几个亲卫都赶紧谢过大姐头。

  萧通和陆永也跟着其他人附和着,在老人们中,小小的刷着存在感。

  众人进了门,见有一个管家带着一些仆役正等在一旁。

  宋春娘便吩咐了几句,让管家好好给他们收拾客房。

  屈晨在几人的小声撺掇下,又出来询问,能不能趁今晚没事喝两杯。

  说这话时,还偷眼看看一旁的裴元。

  裴元装没听见,宋春娘也不含糊,笑了笑,让仆役给他们送些酒去。

  宋春娘吩咐完,瞥了裴元一眼,便往后宅走。

  裴元立刻溜溜达达的跟上。

  宋春娘有些嫌弃的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

  裴元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我听说张锐犯了事,现在什么情况了?”

  宋春娘闻言答道,“能什么情况,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铜版这种东西本就容易锈蚀,何况还是在户部扔了几十年的东西,坏掉才是正常的吧。”

  裴元想着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又问道,“可是户部的人说,一开始给张锐的时候,那铜版可是完好的,怎么一隔天就锈迹斑斑、坑坑洼洼了?”

  “天子也是为此才发怒的。”

  宋春娘笑道,“户部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放了几十年的铜版完好无损,那每年上报锈蚀毁损的铜钱为什么会这么多?”

  “那些报损重铸的铜钱,总不至于也放了几十年吧?”

  “明天我就问问户部的那些人,他们是怎么保存铜版的,居然还敢说毫无锈蚀。我敢问,就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答了。”

  “依我看,应该是保管铜版的人想要推卸责任,这才构陷张锐张公公。”

  裴元没想到宋春娘狡辩起来的时候,竟然也有这样的急智。

  西厂,还是很能锻炼人的啊。

  宋春娘听完裴元的评价,对此很是不屑,“当官的这些猫腻,随便找个跑江湖的问问,都能给你说的明明白白。我们市井百姓只是说话没人理而已,又不是傻。”

  “他们自己都不干净,凭什么抓我的朋友。”

  裴元见宋春娘的攻击思路很是清晰,顿时放下心来,只要户部哑了火,张锐这关应该是能过了。

  宋总旗都这么讲义气了,那张锐但凡有点良心,就得感恩戴德。

  如此一来,倒不用裴元画蛇添足的从中掺和一下了。

  这样的话,张锐洗脱嫌疑之后,还能把所有情分都算到宋春娘头上。

  裴元放下一桩心事,心思也活了起来。

  他见宋春娘走在旁边,控制不住的伸手在她屁股摸了一把,口中笑道,“你这掌刑千户屁股可够歪的,这么大的事情,也敢帮他说话。”

  宋春娘嘿嘿笑了笑。

  张锐和她关系不错,这次算是投桃报李吧。

  见裴元的贱手一直没有收回,宋春娘想起了之前和裴元好的那些日子,也不免静极思动起来。

  这时两人已经入了后宅,宋春娘拨开了裴元的手,询问道,“你今晚没地方去?”

  裴元也想和宋春娘分享下自己与韩千户的进展,借着这个话头叹息道,“前几天被韩千户堵门了,这些日子我都躲着呢。”

  宋春娘倒是难得的没有追问,而是推开了最近的一间厢房的门,对裴元道,“没给你收拾客房,你住这里凑活一晚吧。”

  裴元探头往里看看。

  或许是木门的响动惊动了里面的人,有个女子的声音紧张的询问道,“谁在外面?”

  裴元意外的看了宋春娘一眼。

  宋春娘耸耸肩道,“这是我的后宅,哪有你住的地方?和侍女挤挤吧。”

  话虽这么说,却也没提让裴元去外间住。

  里面的女子也听到了宋春娘的声音,顿时不敢吭声了。

  裴元这次来,乃是和宋春娘重寻旧欢的,对那什么侍女自然没什么兴趣。

  待要挑明,见宋春娘眼中水波荡漾,妩媚横生,也知道不必多提。

  裴元遂进入房中。

  那房中原本睡着的侍女已经起身,有些惊慌的向裴元施礼。

  裴元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不用你服侍,回去睡你的。”

  那侍女以为裴元对她动了心思,只能迟疑慌乱的再次解衣上床。

  裴元自顾自去了衣衫,钻进了热被窝中。

  却说宋春娘回了自己房中。

  正强打精神等着她的张芸君,随即问起是何事情。

  裴元来的时候,两人刚疲倦睡下没多久,宋春娘被叫醒,连带着张芸君也多熬了一会儿。

  宋春娘随口哄骗道,乃是有一桩急案,只不过被她转去锦衣卫了。

  宋春娘上了床,张小美人旋即迷迷糊糊的纠缠上来,两人搂做一团,慢慢睡去。

  待到张芸君睡熟,呼吸慢慢均匀了。

  宋春娘才缓缓睁开眼睛,又轻轻拨开张小美人白嫩嫩的膀子,蹑手蹑脚的爬起身来。

  她也不穿外袍,只着里衣,出了房门,向裴元所在的厢房行去。

  待推门进去,摸到床上,便火热一团的钻入裴元怀中。

  以两人的关系,自然也不必有什么多余的废话。

  他们也不顾旁边装睡的侍女,径自缠成乱七八糟的一团。

  两人死死的抵在一起,裴元只觉所有的感觉汇在脑海炸裂,恨不得用力将身下的女人揉碎。

  这几日的积攒,也都化作了磅礴的动力。

  两人争抢着翻身在上,又迫不及待的亲吻着。靠着之前形成的默契,虽然显得慌乱,倒也和谐酣畅。

  这一次,两人折腾了许久,裴元才浑身无力的瘫在宋春娘身上。

  好一会儿,宋春娘才拍了拍裴元的肩膀,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得走啦。”

  裴元纠缠着不肯放,恋恋不舍道,“要不,今晚搂着你睡。”

  宋春娘翻了个白眼,“我和你能一样吗?”

  说着,手上用力,想将裴元翻过去。

  裴元很无赖的用体重压着宋春娘,挤压着她充满弹性的身体,直到宋春娘开始用指甲掐了,裴元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

  宋春娘用力一掀,这次裴元很识趣动了动身子。

  宋春娘摆脱了裴元,倒又不急着走了,反倒是翻身趴在裴元身上,脸颊贴在裴元胸口。

  裴元听着宋春娘余韵中的细细轻喘,看着她汗湿粘在脸颊的秀发,越发更用力的搂紧了她。

  又休息了好一会儿,宋春娘才起身离去。

  裴元看着宋春娘的背影,只觉得这略显狼狈又偷感十足的样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裴元已经有些困倦,随手将那侍女扯过来,搂着沉沉睡去了。

  早上的时候,天只蒙蒙亮,裴元就听到外面有人拍门。

  裴元迷迷糊糊醒来。

  听了两句,这才知道是宋春娘在赶人。

  裴元有些懵逼的从床上坐起来,已经穿的整齐的宋春娘探头看看,没好气的说道,“你不需要坐堂,我还要去坐堂。赶紧起床,今天我还要和户部打擂台呢。”

  裴元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要坐堂,自己去就是了,叫我做什么?”

  宋春娘很不给面子的无情说道,“老娘怕你在我家里偷人。”

  裴元无语,合着就你能偷是吧。

  好在裴元也知道今天铁子的任务不轻松,并不打算给她拖后腿。

  当初裴元将焦妍儿交代给铁子的时候,铁子能忍住没偷家,自己也不好不地道。

  裴元当即怏怏起身,胡乱的将衣服穿上。

  裴元被从后宅赶出来,连累的昨晚喝得宿醉的小弟们,也一脸懵逼的被赶到街上。

  ——怎么回事这是?

  ——千户昨晚表现的不好吗?

  ——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看到小弟们一脸幽怨的望着自己,裴元无奈,只能灰头土脸的带着小弟们辛辛苦苦的又回了澄清坊的宅子。

  裴元见小弟们都迷迷瞪瞪,一副宿醉难受的样子,便主动说道,“今日回去休息,哪都不去了。”

  裴元自己也疲惫的厉害,自顾自上床睡了。

  只才没睡一会儿,又被云不闲心惊胆战的叫醒,询问今天的宝钞兑换定价。

  裴元有火发不出,索性发狠了。

  “今天把宝钞的价格顶到十五贯!”

  说完了,又有些担心步子迈得大,向云不闲找补了一句,“还是那句话,既要少花钱,又要尽量保持兑换流动,把估值撑起来。”

  云不闲听着这“既要又要”的要求心中叫苦,好在他思路活泛,心中暗道,“霍韬、田赋素来被千户称为智囊,更是千户往日倚重之人,倒不如去向二人求教一番。”

  等云不闲离开后,裴元也顾不得许多了,找到床直接倒头就睡。

  或许是睡到一半又转场的缘故,裴元中午醒来时,仍旧感觉特别的累。

  好在,他意识恢复之后,想起今天的重要性,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唤人进来询问各方面的情报。

  今天负责代替裴元接收各路情报的,乃是裴元的心腹总旗岑猛。

  他虽然没什么临机决断能力,但是做事也还算认真,将各路的情报都牢牢记了下来。

  裴元首先得到的就是和照子哥相关的信息。

  今天一大早,朱厚照依旧像往常那样,去永寿伯府带人操练。

  等到黎明前的黑暗散尽,赶到训练场的天子和外四家军,刚好看到撒了满地的大明宝钞。

  朱厚照一开始还哈哈笑着,为白捡一笔钱高兴。

  等到发现那些外四家军们不但没人笑,反倒都一脸冷淡,他才觉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一时还弄不明白,当即让人将宝钞收起,并当众放话,等操练完毕赏给众人。

  只是那些外四家军们反应依旧很平淡。

  这倒也正常,毕竟这些人的观念,还停留在昨天那些刻意散播的谣言中。认为因为朱厚照的大肆印钞,让宝钞的价格跌成了几十贯才能兑换一文钱。

  真要是这么回事的话,就算把那些钱都拿来赏了,这里这么多人,才折合几个钱?

  士兵们反应平淡,去收取宝钞也不顺利。

  除了表面上一些胡乱抛洒的宝钞,剩下的宝钞,都被用浆糊牢牢地粘在地上。

  就算有些宝钞底下的浆糊还未干透,解开后,也和别的宝钞粘在一起,弄成了一团。

  朱厚照有些扫兴,见那些宝钞不能用了,索性不理此事,继续操练兵马。

  只是操练兵马的过程中,看着大明宝钞被随意践踏踩烂,朱厚照的心情莫名的不好了。

  虽然朱厚照已经打算彻底放弃宝钞了,但是看到别人看待宝钞比自己更轻贱,仍旧让朱厚照有些淡淡的不爽。

  等到他在外四家军中安插的锦衣卫探子,提了昨晚出现的那些谣言后,朱厚照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忽略的事情。

  重启宝钞印制的最大受害者,无疑就是持有宝钞最多的各地武人了。

  那些家伙远在边地,通兑不便,完全没有享受到这次宝钞上涨的好处,可是一旦最终结果是下跌的,那么这个过程中的任何因素都将让他们心怀不满。

  就算宝钞要烂,那也不能烂在自己手里,不然岂不是要归怨于己身?

  经这提醒,朱厚照也没心情继续操练了,他留了一队旗手卫的士兵清除地上粘着的宝钞,自己则悻悻的回宫去了。

  裴元了解完情况,觉得劝说朱厚照彻底放弃印刷宝钞的计划,应该有几成把握了。

  岑猛接着说起的,就是张锐的案子。

  今天户部开衙的时候,宋春娘就去户部与人对质说辞了。

  等到户部的人,听宋春娘问起,“为何放了几十年不用的铜版能够完好无恙,很多存放不到一年的铜钱却毁损锈蚀,需要报废重铸的时候”,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宋春娘又提出要验看保存铜版和铜钱的仓库,并查看截至本月有多少铜钱锈蚀,结果那户部主事听完后,直接默不作声的离场了。

  不过片刻,再出来和宋春娘对线的,直接换上了户部尚书孙交。

  户部尚书孙交有着老财税人的从容,直接对宋春娘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保存铜版的几个库吏为了逃避责任,这才谎称铜版无恙,稍后户部必定奏明天子,以正视听。

  至于其他推定性的争议,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户部对西厂的拨款可从来没有含糊过。

  宋春娘见好就收,也没得理不饶人。

  等朱厚照在回宫的路上,得知户部自爆,是有吏员为了避责才罗织谎言,以图侥幸。

  那铜版经历了几十年的保存,早就腐蚀的不堪用了。

  朱厚照大怒之下,责令将那些吏员严办。

  又让人立刻释放了洗清嫌疑的张锐。

  再一个消息,就是和宝钞有关了。

  一整个上午,宝钞的价格都在上蹿下跳,根本没什么规律可言。

  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也不辨真假的传播着。

  倒是有人注意到了“泉字号”对宝钞的收购价格到了“十五贯兑换一文”。

  这样逆势抬价的现象十分罕见,也正是因为罕见,引来了极多的关注。

  一些有心人观察的久了,忽然灵机一动,从一些急于出清宝钞的钱庄以更低的价格买了一些宝钞,倒卖去了泉字号。

  结果泉字号来者不拒,统统在“十五贯兑换一文”的价格吃下。

  虽说“泉字号”的钱庄目前只有十三家,兑换的窗口处理业务也比较慢,但是不少人都亲眼看到“泉字号”连续承兑了许多大额的抛单,而且吃了这么多宝钞的抛单之后,“泉字号”的承兑依然很坚定。

  价格也始终维持在“十五贯兑换一文”,没有丝毫动摇。

  一些没能排上交易的人,对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心中的焦虑也慢慢缓解了下来。

  裴元听岑猛说完宝钞的事情,心中有些担忧。

  他倒是不担心后续出现的挤兑,可能会冲击泉字号,他担心的是一旦形成泉字号的独角戏,很可能会让大明宝钞成为一潭死水。

  那该怎么让宝钞留在更多人的手中,并且有限度的的流动起来呢?

  裴元想了好久,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这会儿宝钞重收的利好已经兑现,短期内也没有什么能更进一步刺激宝钞估值的事情了。

  除非现在就掏出“一条鞭法”,不然的话,想让更多的人真金白银的投进来还是有难度的。

  可是现在掏出“一条鞭法”的条件完全不成熟。

  自上而下的改革,如果没有自下而上的力量,就只能成为浮于表面的空谈。

  裴元现在还未能完成对山东的有效掌控,如果没有一块地盘,能对新法做出快速的有效验证,那么新法就很容易在上层动摇、下层质疑的氛围下,成为人人喊打的政治正确。

  这就像当年的“刘瑾新政”一样,刘瑾被骂的十恶不赦、一无是处的时候,也没人敢说新政哪里错了。

  可尽管如此,没能推行下去的刘瑾新政,依旧成了恶政的代表。

  裴元琢磨良久不得其法。

  这时,便听有人回报,说是云不闲巡视完各钱庄回来了,听说千户醒来,特意求见。

  裴元将云不闲唤了,直接向他问道,“这一上午,各处钱庄花费了多少银子?”

  云不闲正是为此事来的,连忙说道,“十三家钱庄,总共花掉了三千多两银子。”

  裴元听得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少?”

  就算现在的宝钞币值很低,但是架不住现在的流动性很大,交易量只要起来了消耗起白银来可是很快的。

  何况现在的行情几乎是在单方面的收购宝钞,卖出的宝钞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云不闲连忙道,“属下得了千户的指示,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想到霍韬、田赋二人乃是千户的左膀右臂,又是智囊一样的人物,于是一早就去求教了二人。”

  “霍韬考上了庶吉士,在翰林院学习。田赋却正好在兵部观政,于是属下就去请教了田赋。”

  裴元闻言,先是赞许点头,旋即也有些自省。

  霍韬和田赋是他费尽心机攥到手里的两位人杰。

  当初裴元考核这二人的时候,就对他们的机谋百变很是认可,当初考核两人时的那场隔空斗法,也让裴元大有收获。

  如今倒是忽略了这两人的助力。

  裴元示意道,“且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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