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献祭第一个女真族人也就罢了，可剩下的……”
想起丹阳子的暗示，帝华后知后觉的毛骨悚然起来。
妻死后以女为妻……
那女死后呢？
思及此，帝华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轩辕玲珑。
轩辕兰迄今为止唯一还活着得女儿。
可在轩辕兰失踪前，轩辕玲珑就已经消失许久。
她的存在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了一般。
在硕大的天梵宗内，没有哪怕一个人提及。
帝华压下心中惊颤，又问:“备选的封印材料……是轩辕玲珑小姐吗？”
丹阳子没有回答。
但丹阳子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在这一刻，帝华突然就明白了封印其中逻辑。
从数万年前被带到下界的第一个女真族人沈云月开始。
每一个身处下界的女真族人，最后都逃不过被献祭，沦为封印一部分的命运。
就像是无法停止的恐怖轮回。
在上一个女真族人的寿命耗尽时。
她所诞下的最后一个孩子会代替她继续完成她的使命。
而没了利用价值的上一任，极大可能会代替孩子成为充当做封印的原材料。
且她的孩子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这简直就是噩梦……
帝华怔怔的站在原地，神色恍惚。
见状，丹阳子皱起眉问:“你该不会心软了吧？”
帝华回过神，接着立刻摇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理解宗主。”
丹阳子这才松了口气。
末了又催促道:“事不宜迟，还是快些过去找人吧，再过七日就是重塑封印的时间了。”
帝华应了声好。
随即跟在丹阳子身后，一起离开了房间。
……
另一边。
沐云舟回到院子时已经是傍晚。
匆匆换下身上的黑袍后。
沐云舟快步走进室内，语气焦急的问:“师尊，轩辕兰她醒……”
话音未落，沐云舟愣在原地，一脸错愕的看着对面。
此刻，室内气氛僵持。
站在门边的是易容成崔熠之的沈知年。
而站在另一边的则是轩辕兰。
轩辕兰不知何时苏醒。
正站在床上，紧紧抱着枕头，满脸戒备的看着沈知年。
见状，沐云舟脚步一顿。
却见沈知年也是一脸无奈。
叹了口气后，沈知年开始暗戳戳的给她传音。
据沈知年所说，在她离开后不久，昏睡中的轩辕兰随之苏醒。
而沈知年那时还披着崔熠之的皮。
这下事情就大条了起来。
一看到他，轩辕兰就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并抄起身边能拿的一切东西，拼了命的向他打砸。
沈知年并非不能反击。
只是轩辕兰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不佳，还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而沈知年已是木虚境。
别说反抗，就算是召唤出屏障阻挡时产生的灵力余波，都可能对轩辕兰产生影响。
迫于无奈，沈知年只能静候一侧，等轩辕兰忙累了冷静下来。
结果见沈知年不动，轩辕兰也跟着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我不动敌不动。
事情这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沈知年一边叹气，一边悄悄传音问：“乖徒，你说我现在去卸了易容如何？”
沐云舟看了看沈知年，又看了看对面的轩辕兰。
最后叹气劝道：“还是别了吧。”
以轩辕兰目前的精神状态……
沐云舟觉得就算沈知年卸了妆，轩辕兰也会觉得是沈知年易了容。
沈知年瞬间萎靡了下来。
就在他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时。
沐云舟冷不丁的出声。
神神秘秘的道:“不如……师尊你来陪我演个戏？”
沈知年一脸懵。
却还是处于对小徒弟的信任，无条件的点头应好。
……
几分钟后。
伴随着一道相当唬人的灵气弹在空中炸开。
沈知年成功被故作高深的沐云舟“打”飞了出去。
而沈知年离开房间后不久。
原本一脸紧张的轩辕兰也跟着放松了戒备。
她终于松开手中的枕头。
接着不顾身体虚弱，跌跌撞撞的冲向沐云舟。
满眼期翼的抬起头问:“你是玲珑的好友对吗？”
沐云舟前脚点头。
后脚轩辕兰便一脸急切的靠近。
抓着她的袖子道:“求你……求你救救玲珑……”
轩辕兰的声音都是颤抖，语不成句。
沐云舟听不懂轩辕兰到底在说什么。
只好优先安抚轩辕兰的情绪。
等轩辕兰冷静下来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水中放着能安神的药草。
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轩辕兰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而沐云舟也在这时有空认真端详对面的轩辕兰。
女人发丝凌乱，眼下青黑。
一脸的疲惫之色。
可哪怕连年生育，紧张过度，也依旧能窥得几分她原本的美丽。
发如乌木，眉目含情。
是如水一般，温婉又不失清秀的容貌。
拖了安神药草的作用，轩辕兰原本混沌的眸光终于清明了几分。
侧身握着沐云舟的手问：“小姑娘，今日是几月初几？”
沐云舟不懂轩辕兰为什么要突然问日期。
却还是如实回道：“十月初二。”
听到这句话，轩辕兰瞳孔一缩。
喃喃自语道:“十月初二……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轩辕兰抿着唇。
不敢置信的道:“不应该是九月二十五吗？”
轩辕兰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沐云舟却还是通过这只言片语猜出了事情大概。
九月二十五日。
轩辕兰出逃那天，大概就是九月二十五日。
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七日。
七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已经足够更改许多事。
而她如今却连轩辕玲珑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更别说救人。
收回思绪，沐云舟看向轩辕兰，语气严肃的问：“伯母，你能告诉我你最好看到轩辕玲珑是在何处吗？”
轩辕兰神色怔忪。
须臾，她瑟缩着抱住脑袋。
声音痛苦的道：“玲珑她现在还在天梵宗，还在那个恶魔的手里。”
“七日……只剩下最后七日……”
“等到封印修复仪式开始……一切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轩辕兰深吸一口气。
再抬头时，她眼中的怯懦不在，只余下坚定。
“丫头。”
手被握住。
沐云舟侧身，对向了轩辕兰的眼睛。
清醒状态的轩辕兰神色不似原先那般疯癫。
温和却坚定。
正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接下来要讲一个故事，故事有关轩辕家的秘密，希望你能认真听。”
沐云舟神色茫然。
起初她还不明白轩辕兰为什么要突然讲故事。
但听着听着，她又意识到不对。
献祭仪式……拿血亲献祭……每隔十八年就要进行一次……
轩辕兰说是在讲故事。
实则是在借讲故事之名，告诉她轩辕家嫡系一脉为何频频早夭的秘密。
恶心的真相逐渐在面前展露。
沐云舟也终于弄清楚了问题所在。
封印。
之前看的那本古籍里也曾说过。
以血亲为引，可以制造出强大的封印。
初次得知轩辕家嫡系女眷全都活不过十八岁时。
她也曾联想过封印，却并未细想。
因为哪怕以血亲为引，也无法制造出能够封印上下两界的强大封印。
毕竟上下两界间封印所阻隔的并非只是单纯的空间。
而是两个世界的气运。
想要填补能隔绝气运的封印，哪怕献祭百万条人命都不够。
但如果……
被用来制成封印的，是神族后裔呢？
种种困惑在此刻打通。
但制作封印之人必须是施法者的血亲。
既是血亲，血脉相连之人才能用来献祭。
那……
在这一刻，沐云舟突然想通了很多东西。
据说，当年沈云月下葬时棺木之中并没有沈云月的尸体。
且在那之后不久，发疯的轩辕兰出现在季家门前，求她的庶姐救救她。
还说有人要害她。
轩辕山，沈云月，封印，十八年……
理清楚其中逻辑后，沐云舟胃部一阵翻涌。
十八年一次献祭。
一旦上一个产出“材料”的人死去，那剩下一个要等上十八年才能养成。
可这空缺的十八年要由谁来补上呢？
当然是上一个产出者材料的人。
哪怕轩辕兰并未仔细描述这一点。
沐云舟也能想象到不过十八岁的少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父亲献祭时的表情有多么崩溃。
而这一切崩溃，还只不过是开始。
被自己原本敬重的父亲逼着做下那般丧心病狂之事。
接着繁衍，死去，再繁衍，再死去。
每隔十八年一次的丧子之痛。
这其中的苦楚，必然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轩辕兰的精神状态其实并不算好。
不过短暂清醒了一瞬，同她讲了轩辕家的故事后，就又恢复成原先那副混沌的模样。
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智。
在人经历的挫折过大时。
精神为了保护大脑，在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使宿体痛苦的东西。
可明明都这样了。
轩辕兰依旧苍白着脸，自言自语道:“玲珑……我的玲珑……”
轩辕兰语不成句，声音颤抖，断断续续。
沐云舟疑心她是身体不舒服。
就在沐云舟上前握住轩辕兰的手腕，想看看轩辕兰的筋脉有没有出问题时。
轩辕兰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清醒。
她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
放下尊严下跪祈求道：“求你救一救我仅剩的小女儿，救一救玲珑。”
想起丹阳子的暗示，帝华后知后觉的毛骨悚然起来。
妻死后以女为妻……
那女死后呢？
思及此，帝华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轩辕玲珑。
轩辕兰迄今为止唯一还活着得女儿。
可在轩辕兰失踪前，轩辕玲珑就已经消失许久。
她的存在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了一般。
在硕大的天梵宗内，没有哪怕一个人提及。
帝华压下心中惊颤，又问:“备选的封印材料……是轩辕玲珑小姐吗？”
丹阳子没有回答。
但丹阳子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在这一刻，帝华突然就明白了封印其中逻辑。
从数万年前被带到下界的第一个女真族人沈云月开始。
每一个身处下界的女真族人，最后都逃不过被献祭，沦为封印一部分的命运。
就像是无法停止的恐怖轮回。
在上一个女真族人的寿命耗尽时。
她所诞下的最后一个孩子会代替她继续完成她的使命。
而没了利用价值的上一任，极大可能会代替孩子成为充当做封印的原材料。
且她的孩子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这简直就是噩梦……
帝华怔怔的站在原地，神色恍惚。
见状，丹阳子皱起眉问:“你该不会心软了吧？”
帝华回过神，接着立刻摇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理解宗主。”
丹阳子这才松了口气。
末了又催促道:“事不宜迟，还是快些过去找人吧，再过七日就是重塑封印的时间了。”
帝华应了声好。
随即跟在丹阳子身后，一起离开了房间。
……
另一边。
沐云舟回到院子时已经是傍晚。
匆匆换下身上的黑袍后。
沐云舟快步走进室内，语气焦急的问:“师尊，轩辕兰她醒……”
话音未落，沐云舟愣在原地，一脸错愕的看着对面。
此刻，室内气氛僵持。
站在门边的是易容成崔熠之的沈知年。
而站在另一边的则是轩辕兰。
轩辕兰不知何时苏醒。
正站在床上，紧紧抱着枕头，满脸戒备的看着沈知年。
见状，沐云舟脚步一顿。
却见沈知年也是一脸无奈。
叹了口气后，沈知年开始暗戳戳的给她传音。
据沈知年所说，在她离开后不久，昏睡中的轩辕兰随之苏醒。
而沈知年那时还披着崔熠之的皮。
这下事情就大条了起来。
一看到他，轩辕兰就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并抄起身边能拿的一切东西，拼了命的向他打砸。
沈知年并非不能反击。
只是轩辕兰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不佳，还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而沈知年已是木虚境。
别说反抗，就算是召唤出屏障阻挡时产生的灵力余波，都可能对轩辕兰产生影响。
迫于无奈，沈知年只能静候一侧，等轩辕兰忙累了冷静下来。
结果见沈知年不动，轩辕兰也跟着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我不动敌不动。
事情这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沈知年一边叹气，一边悄悄传音问：“乖徒，你说我现在去卸了易容如何？”
沐云舟看了看沈知年，又看了看对面的轩辕兰。
最后叹气劝道：“还是别了吧。”
以轩辕兰目前的精神状态……
沐云舟觉得就算沈知年卸了妆，轩辕兰也会觉得是沈知年易了容。
沈知年瞬间萎靡了下来。
就在他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时。
沐云舟冷不丁的出声。
神神秘秘的道:“不如……师尊你来陪我演个戏？”
沈知年一脸懵。
却还是处于对小徒弟的信任，无条件的点头应好。
……
几分钟后。
伴随着一道相当唬人的灵气弹在空中炸开。
沈知年成功被故作高深的沐云舟“打”飞了出去。
而沈知年离开房间后不久。
原本一脸紧张的轩辕兰也跟着放松了戒备。
她终于松开手中的枕头。
接着不顾身体虚弱，跌跌撞撞的冲向沐云舟。
满眼期翼的抬起头问:“你是玲珑的好友对吗？”
沐云舟前脚点头。
后脚轩辕兰便一脸急切的靠近。
抓着她的袖子道:“求你……求你救救玲珑……”
轩辕兰的声音都是颤抖，语不成句。
沐云舟听不懂轩辕兰到底在说什么。
只好优先安抚轩辕兰的情绪。
等轩辕兰冷静下来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水中放着能安神的药草。
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轩辕兰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而沐云舟也在这时有空认真端详对面的轩辕兰。
女人发丝凌乱，眼下青黑。
一脸的疲惫之色。
可哪怕连年生育，紧张过度，也依旧能窥得几分她原本的美丽。
发如乌木，眉目含情。
是如水一般，温婉又不失清秀的容貌。
拖了安神药草的作用，轩辕兰原本混沌的眸光终于清明了几分。
侧身握着沐云舟的手问：“小姑娘，今日是几月初几？”
沐云舟不懂轩辕兰为什么要突然问日期。
却还是如实回道：“十月初二。”
听到这句话，轩辕兰瞳孔一缩。
喃喃自语道:“十月初二……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
轩辕兰抿着唇。
不敢置信的道:“不应该是九月二十五吗？”
轩辕兰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沐云舟却还是通过这只言片语猜出了事情大概。
九月二十五日。
轩辕兰出逃那天，大概就是九月二十五日。
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七日。
七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已经足够更改许多事。
而她如今却连轩辕玲珑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更别说救人。
收回思绪，沐云舟看向轩辕兰，语气严肃的问：“伯母，你能告诉我你最好看到轩辕玲珑是在何处吗？”
轩辕兰神色怔忪。
须臾，她瑟缩着抱住脑袋。
声音痛苦的道：“玲珑她现在还在天梵宗，还在那个恶魔的手里。”
“七日……只剩下最后七日……”
“等到封印修复仪式开始……一切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轩辕兰深吸一口气。
再抬头时，她眼中的怯懦不在，只余下坚定。
“丫头。”
手被握住。
沐云舟侧身，对向了轩辕兰的眼睛。
清醒状态的轩辕兰神色不似原先那般疯癫。
温和却坚定。
正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接下来要讲一个故事，故事有关轩辕家的秘密，希望你能认真听。”
沐云舟神色茫然。
起初她还不明白轩辕兰为什么要突然讲故事。
但听着听着，她又意识到不对。
献祭仪式……拿血亲献祭……每隔十八年就要进行一次……
轩辕兰说是在讲故事。
实则是在借讲故事之名，告诉她轩辕家嫡系一脉为何频频早夭的秘密。
恶心的真相逐渐在面前展露。
沐云舟也终于弄清楚了问题所在。
封印。
之前看的那本古籍里也曾说过。
以血亲为引，可以制造出强大的封印。
初次得知轩辕家嫡系女眷全都活不过十八岁时。
她也曾联想过封印，却并未细想。
因为哪怕以血亲为引，也无法制造出能够封印上下两界的强大封印。
毕竟上下两界间封印所阻隔的并非只是单纯的空间。
而是两个世界的气运。
想要填补能隔绝气运的封印，哪怕献祭百万条人命都不够。
但如果……
被用来制成封印的，是神族后裔呢？
种种困惑在此刻打通。
但制作封印之人必须是施法者的血亲。
既是血亲，血脉相连之人才能用来献祭。
那……
在这一刻，沐云舟突然想通了很多东西。
据说，当年沈云月下葬时棺木之中并没有沈云月的尸体。
且在那之后不久，发疯的轩辕兰出现在季家门前，求她的庶姐救救她。
还说有人要害她。
轩辕山，沈云月，封印，十八年……
理清楚其中逻辑后，沐云舟胃部一阵翻涌。
十八年一次献祭。
一旦上一个产出“材料”的人死去，那剩下一个要等上十八年才能养成。
可这空缺的十八年要由谁来补上呢？
当然是上一个产出者材料的人。
哪怕轩辕兰并未仔细描述这一点。
沐云舟也能想象到不过十八岁的少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父亲献祭时的表情有多么崩溃。
而这一切崩溃，还只不过是开始。
被自己原本敬重的父亲逼着做下那般丧心病狂之事。
接着繁衍，死去，再繁衍，再死去。
每隔十八年一次的丧子之痛。
这其中的苦楚，必然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轩辕兰的精神状态其实并不算好。
不过短暂清醒了一瞬，同她讲了轩辕家的故事后，就又恢复成原先那副混沌的模样。
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智。
在人经历的挫折过大时。
精神为了保护大脑，在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使宿体痛苦的东西。
可明明都这样了。
轩辕兰依旧苍白着脸，自言自语道:“玲珑……我的玲珑……”
轩辕兰语不成句，声音颤抖，断断续续。
沐云舟疑心她是身体不舒服。
就在沐云舟上前握住轩辕兰的手腕，想看看轩辕兰的筋脉有没有出问题时。
轩辕兰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清醒。
她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
放下尊严下跪祈求道：“求你救一救我仅剩的小女儿，救一救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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