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
马长老狞笑不已，翻手取出一张绿色符篆捏爆。
嘭的一下，绿色符篆炸开，散发出大量的绿色烟雾笼罩住马长老全身，渗透进伤口里。
随即间，他肩膀处那个血洞，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夏观星稳住身体，眼睁睁看到马长老治愈自己，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牧辰仙宗，财雄势大，什么都有……”
夏观星郁闷的叹了口气。
只论个人战力的话，他是剑仙，一点不惧马长老。
但论装备，马长老手里的仙宝、符篆、疗伤药物等等，层出不穷，全是可遇不可求的精品，非常人可比。
“该结束了！”
马长老收起双刀，一拍储物袋，手里凭空闪现出一把漆黑铁剑，表面覆盖一层干巴巴的铁锈，喷薄出黑金色光泽。
“夏观星，你认得这柄剑吗？”他得意的问道。
夏观星擦掉嘴角的仙血，瞳孔一缩，动容道：“玄天神剑！”
马长老忍不住狂笑道：“玄天大帝曾经铸造了七十二口神剑，赐给了七十二位一品金仙，这正是其中一口！你是剑仙，对你而言，玄天神剑就如同是梦中情人一样的存在，对吧？”
夏观星震惊道：“玄天神剑，凤毛龙甲，何等珍贵，怎么在你手里？”
马长老哈哈狞笑道：“许你是气运之子，就不许我马成空走一回好运吗？”
他轻轻抚摸玄天神剑，满脸爱惜之色，狰狞道：“这是我得到玄天神剑以来，第一次使用它，就用你这个剑仙的血洗去铁锈，为其开锋！”
玄天神剑蓦然亮起，闪烁神圣剑芒，无与伦比。
马长老抬手祭出玄天神剑，大笑道：“身为剑仙，能够死在玄天神剑之下，应该死而无憾了！”
夏观星顿时面露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骤然出现，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夏观星惊疑不定。
他虽然不认识方知行，但他知道黄钟门的人驻扎在幻灵要塞，领头人就是八部之主方知行，此人是千秋钟传人，年轻有为，但名声不显。
同一刻，马长老却是瞪大了眼珠子，厉声喝道：“方门主，你干什么？”
方知行一言不发，放出千秋钟，猛地砸出拳头。
当~
空间禁锢！
玄天神剑为之停滞……了须臾，便再次杀来！
“不愧是神剑，竟能轻松突破空间束缚。”
方知行依然平静自若，崇目金眸迸射出一道血芒。
唰！
血芒照在了玄天神剑之上。
下个瞬间，玄天神剑终于停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
马长老悚然变色，下巴掉了下来。
哪怕他是四品金仙，只能发挥出玄天神剑的部分神威，却也不是方知行能够抵挡的。
下一刻，方知行抬起手，打出一个个玄妙咒印。
每个咒印都是血光湛湛，猩红无比，让人头皮发麻。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足足有九个咒印浮现出来，排成一条直线。
“九字真言血咒印！”
方知行一掌横推，随即间，九个血色咒印飞冲而出，连成一线。
此情此景……
“四品圆满！”
马长老骇然变色，心瞬间沉到了天坠底部。
远远望去，九个血色咒印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洞穿虚空，直接覆盖掉了马长老。
“不……”
马长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四品后期金仙之躯，像是玻璃一样，破碎崩飞。
等到光芒散去，虚空安静下来。
马长老彻底消失无踪，形神俱灭。
秒杀！
夏观星呼吸凝滞，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剑仙号称同阶无敌，绝不是吹出来的。
但方知行表现出的战力，远不止是同阶无敌，给人一种力压群雄的巨大压迫感。
方知行收起黑色小旗，玄天神剑，还有马长老的储物袋，然后转过身，目光落在夏观星身上。
夏观星心神一紧，退后半步，低头道：“多谢方门主救命之恩。”
方知行淡淡问道：“你刚才提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此问一出！
夏观星表情变了变，迅速开口道：“秘密就是这次邪灾爆发，不，或者说所有的邪灾爆发，都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祸！幕后主使大概率就是牧辰仙宗。”
方知行双眼微眯：“你是说，邪灾是牧辰仙宗搞出来的？图个什么？”
夏观星回道：“为了收割气运！气运在某片特定的区域内，总量基本保持不变。
这就意味着，假如某个人死了，其身上的气运就会转移到另一些人身上，死的越多，流动量越大。
总之，牧辰仙宗似乎掌握了某种方法，能够聚拢气运到某个人或某件物品之上。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牧辰仙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制造一次或多次邪灾，摧毁诸多门派，献祭无数生灵，进行收割气运。
而这一次，我观星剑门登上了献祭名册，包括我在内所有门人都要被杀。
我没记错的话，你黄钟门也在献祭名册上，一个都别想跑掉。”
方知行呼吸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玩味之色。
略一沉吟，他问道：“听说牧辰仙宗掌管着天牢，是真的吗？”
夏观星摆手道：“不是，天牢是天庭重地，归天庭管辖。
不过，天牢有很多个牢门，牧辰仙宗负责看管其中一个牢门。
据说，仙域内很多通缉犯、造反者，被抓住后，大多都会被牧辰仙宗扔进天牢里镇压起来。
而且，我听说其他仙域，也有这样的牢门，谁敢挑战天庭的权威，谁就有可能被关入天牢，永世不得超生。”
方知行心头了然，抬头道：“马成空已死，这会儿，牧辰仙宗那边应该发现他的魂碑破碎了，你需要尽快逃难，走吧。”
夏观星精神大振，跟随方知行一起飞上去，提议道：“你呢，碎星剑宗的人在外面接应我，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方知行应道：“可以，但我要先回黄钟门一趟。”
夏观星脸色一变道：“时间上可能来不及，牧辰仙宗很快就会察觉你叛变了。”
方知行偏头道：“没人知道是我杀死了马成空，他们只会认为是你杀的，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夏观星想想也是，连道：“那待会儿，我们演一场戏。”
方知行乐得如此。
其实，他可以直接杀掉夏观星灭口，但留着此人，用处无疑更大。
片刻后，一道剑光贯穿了幻灵要塞，掀翻了主楼，让整座要塞变成了废墟，然后扬长而去。
方知行一脸惊恐的大喊道：“夏观星杀了马长老，逃跑啦！”
“啊？！”
众人惊恐万状，不知所措。
那名老兵吓得不轻，魂飞魄散也似，呆立当场。
直到方知行提醒他，他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发出传音符联络牧辰仙宗。
不到半日！
牧辰仙宗有了回信。
鉴于幻灵要塞已被摧毁，没必要继续坚守下去，允许黄钟门的人打道回府。
“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众人无不大喜过望，归心似箭，迅速收拾一番，以最快速度飞回黄钟宫。
回城颇为顺利，不到两个月就赶到了。
黄钟宫依然屹立着，甚至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修修补补，还能将就着用。
花满霜，小紫等人迎了出来。
细狗也屁颠屁颠跑出来，脖子上套着一个花环。
此时的细狗已经不是普通的仙兽，而是挽救黄钟宫的仙犬，大英雄，备受大家喜爱，混成了团宠。
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方知行翻了个白眼，招呼她们到密室，详细告诉了一切。
“这，牧辰仙宗要献祭了我们？”
花满霜惊愕不已，难以置信。
堂堂牧辰仙宗，天庭直属，竟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天理何在？
细狗则立刻传音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跑吧！”
方知行略默，转过头道：“小紫，我们要去逃难，即将离开王屋星环，你呢？跟着我们走，还是去往沙屿星，返回凌烟宫？”
小紫眨了眨眼，沉吟道：“王屋星环乱成这样，我猜测凌烟宫早就转移了，不可能留在那里等我，我还是想跟着恩公走。”
“切！”
细狗顿时嗤了声，吐槽道：“这只飞蛾八成是不想回家，就喜欢在外面浪。”
方知行应道：“好，那我们一起逃出去。”
花满霜连道：“黄钟宫这么大，无法随意缩小，怎么带走？”
方知行断然道：“带不走就留下。”
花满霜想到了什么，窒息道：“那，黄钟门八部那些门人呢？”
方知行淡淡道：“谋事不密则事必败，太多人一起行动的话，太扎眼了，必然会引人注意。
另外，黄钟门内部一定有牧辰仙宗的奸细，不得不防，所以我们一定要走得悄无声息。”
花满霜倒吸一口寒气，神情很不好看。
这意味着，她不但要抛弃风神部，就连花氏仙族的族人都要抛弃。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牧辰仙宗太强大了，只需不断放出邪物，就能耗死黄钟门上下。
方知行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他也从未觉得那是他的责任。
他救人，一看能不能做得到，二看好处多少，三看心情。
眼下强敌环伺，危机四伏，方知行自然首先选择自保。
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甚至会毫不犹豫德抛弃花满霜乃至细狗。
总之，在牧辰仙宗的黑手笼罩下，可怜的弱者，注定要惨遭戕害。
想到这些，花满霜叹了口气道：“就让黄钟门自生自灭吧！”
随后，方知行前往宝库搜刮一番，又去了藏书楼带走一些宝典秘籍。
与此同时，花满霜去了星际传送阵那边，破坏掉一些部位，让其无法正常工作。
准备完成后，方知行，花满霜，小紫，还有细狗，趁着宁静的夜色，奔向了无尽虚空。
二人二兽轻装简行，迅疾无比，紧赶慢赶之下，只用了半个月就抵达幻灵要塞。
“夏观星告诉我，碎星剑宗给他的接应地点在星环边缘的紫日星附近，那是一颗紫色的太阳，非常显眼。”
方知行打开星海图确认了下，以他的速度，展开自由血翼，可能要不了二十天就能赶到紫日星。
花满霜瞥了眼残破的幻灵要塞，舒口气道：“幻灵要塞之外，基本是无人区，过了这里就是天大地大，横行无阻了。”
说着，他们没有任何停歇，继续往前飞驰。
一晃就是二十三天后！
方知行往前飞着，时不时张开崇目金眸扫视一下各个方向。
就在这天，他又一次开眼，先是看了眼正前方。
这一看不得了！
“停！”
方知行猛地停住身形，伸手拦住了花满霜。
“怎么了？”花满霜快速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方知行直视前方，将自己看到的画面，简单描述了下：“紫日星就在那边，不过，它被对等切分成了两半！”
花满霜呼吸一窒，星球爆炸时有发生，但对等变成两半，必然是人为。
“要想毁掉一颗星球，修为至少要达到金仙境界。”
花满霜不禁警觉起来。
方知行皱了皱眉道：“看来夏观星在逃到紫日星时，再次遭遇强敌，就是不知道他逃掉了没有？”
假如夏观星被牧辰仙宗抓住，那么方知行大概率是暴露了。
蓦然，一道虹光从侧面疾驰而来。
方知行当即取出千秋钟，施展空间屏蔽，隐匿起来。
少顷，虹光从百里开外飞了过去。
方知行看得分明，虹光是一根柱子，柱子上骑着四个人，像极了骑马。
那根柱子，似乎是某种飞行仙宝，速度尚可，渐行渐远。
但下一刻，从紫日星方向，骤然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冲击波，无比骇人。
方知行瞳孔一缩，就见到一只擎天巨手兀然出现，横渡虚空，眨眼间欺近那根柱子，一下抓住！
轰~
柱子直接被捏爆。
那四个人落入巨手，被牢牢抓住。
“前辈饶命，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一人惊恐大喊。
巨手慢悠悠的缩了回去，最后停在了一块不起眼的陨石前。
陨石上一阵模糊，显露出一个秃顶壮汉。
此人形象邋遢，满脸络腮胡，穿着一件灰白色衣衫，露出了大片胸口，胸毛旺盛。
“你们四个是哪个门派的？”
秃顶壮汉咧开嘴，露出残缺的门牙。
马长老狞笑不已，翻手取出一张绿色符篆捏爆。
嘭的一下，绿色符篆炸开，散发出大量的绿色烟雾笼罩住马长老全身，渗透进伤口里。
随即间，他肩膀处那个血洞，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夏观星稳住身体，眼睁睁看到马长老治愈自己，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牧辰仙宗，财雄势大，什么都有……”
夏观星郁闷的叹了口气。
只论个人战力的话，他是剑仙，一点不惧马长老。
但论装备，马长老手里的仙宝、符篆、疗伤药物等等，层出不穷，全是可遇不可求的精品，非常人可比。
“该结束了！”
马长老收起双刀，一拍储物袋，手里凭空闪现出一把漆黑铁剑，表面覆盖一层干巴巴的铁锈，喷薄出黑金色光泽。
“夏观星，你认得这柄剑吗？”他得意的问道。
夏观星擦掉嘴角的仙血，瞳孔一缩，动容道：“玄天神剑！”
马长老忍不住狂笑道：“玄天大帝曾经铸造了七十二口神剑，赐给了七十二位一品金仙，这正是其中一口！你是剑仙，对你而言，玄天神剑就如同是梦中情人一样的存在，对吧？”
夏观星震惊道：“玄天神剑，凤毛龙甲，何等珍贵，怎么在你手里？”
马长老哈哈狞笑道：“许你是气运之子，就不许我马成空走一回好运吗？”
他轻轻抚摸玄天神剑，满脸爱惜之色，狰狞道：“这是我得到玄天神剑以来，第一次使用它，就用你这个剑仙的血洗去铁锈，为其开锋！”
玄天神剑蓦然亮起，闪烁神圣剑芒，无与伦比。
马长老抬手祭出玄天神剑，大笑道：“身为剑仙，能够死在玄天神剑之下，应该死而无憾了！”
夏观星顿时面露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骤然出现，挡在了他的身前。
“你？”夏观星惊疑不定。
他虽然不认识方知行，但他知道黄钟门的人驻扎在幻灵要塞，领头人就是八部之主方知行，此人是千秋钟传人，年轻有为，但名声不显。
同一刻，马长老却是瞪大了眼珠子，厉声喝道：“方门主，你干什么？”
方知行一言不发，放出千秋钟，猛地砸出拳头。
当~
空间禁锢！
玄天神剑为之停滞……了须臾，便再次杀来！
“不愧是神剑，竟能轻松突破空间束缚。”
方知行依然平静自若，崇目金眸迸射出一道血芒。
唰！
血芒照在了玄天神剑之上。
下个瞬间，玄天神剑终于停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
马长老悚然变色，下巴掉了下来。
哪怕他是四品金仙，只能发挥出玄天神剑的部分神威，却也不是方知行能够抵挡的。
下一刻，方知行抬起手，打出一个个玄妙咒印。
每个咒印都是血光湛湛，猩红无比，让人头皮发麻。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足足有九个咒印浮现出来，排成一条直线。
“九字真言血咒印！”
方知行一掌横推，随即间，九个血色咒印飞冲而出，连成一线。
此情此景……
“四品圆满！”
马长老骇然变色，心瞬间沉到了天坠底部。
远远望去，九个血色咒印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洞穿虚空，直接覆盖掉了马长老。
“不……”
马长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四品后期金仙之躯，像是玻璃一样，破碎崩飞。
等到光芒散去，虚空安静下来。
马长老彻底消失无踪，形神俱灭。
秒杀！
夏观星呼吸凝滞，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剑仙号称同阶无敌，绝不是吹出来的。
但方知行表现出的战力，远不止是同阶无敌，给人一种力压群雄的巨大压迫感。
方知行收起黑色小旗，玄天神剑，还有马长老的储物袋，然后转过身，目光落在夏观星身上。
夏观星心神一紧，退后半步，低头道：“多谢方门主救命之恩。”
方知行淡淡问道：“你刚才提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此问一出！
夏观星表情变了变，迅速开口道：“秘密就是这次邪灾爆发，不，或者说所有的邪灾爆发，都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祸！幕后主使大概率就是牧辰仙宗。”
方知行双眼微眯：“你是说，邪灾是牧辰仙宗搞出来的？图个什么？”
夏观星回道：“为了收割气运！气运在某片特定的区域内，总量基本保持不变。
这就意味着，假如某个人死了，其身上的气运就会转移到另一些人身上，死的越多，流动量越大。
总之，牧辰仙宗似乎掌握了某种方法，能够聚拢气运到某个人或某件物品之上。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牧辰仙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制造一次或多次邪灾，摧毁诸多门派，献祭无数生灵，进行收割气运。
而这一次，我观星剑门登上了献祭名册，包括我在内所有门人都要被杀。
我没记错的话，你黄钟门也在献祭名册上，一个都别想跑掉。”
方知行呼吸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玩味之色。
略一沉吟，他问道：“听说牧辰仙宗掌管着天牢，是真的吗？”
夏观星摆手道：“不是，天牢是天庭重地，归天庭管辖。
不过，天牢有很多个牢门，牧辰仙宗负责看管其中一个牢门。
据说，仙域内很多通缉犯、造反者，被抓住后，大多都会被牧辰仙宗扔进天牢里镇压起来。
而且，我听说其他仙域，也有这样的牢门，谁敢挑战天庭的权威，谁就有可能被关入天牢，永世不得超生。”
方知行心头了然，抬头道：“马成空已死，这会儿，牧辰仙宗那边应该发现他的魂碑破碎了，你需要尽快逃难，走吧。”
夏观星精神大振，跟随方知行一起飞上去，提议道：“你呢，碎星剑宗的人在外面接应我，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方知行应道：“可以，但我要先回黄钟门一趟。”
夏观星脸色一变道：“时间上可能来不及，牧辰仙宗很快就会察觉你叛变了。”
方知行偏头道：“没人知道是我杀死了马成空，他们只会认为是你杀的，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夏观星想想也是，连道：“那待会儿，我们演一场戏。”
方知行乐得如此。
其实，他可以直接杀掉夏观星灭口，但留着此人，用处无疑更大。
片刻后，一道剑光贯穿了幻灵要塞，掀翻了主楼，让整座要塞变成了废墟，然后扬长而去。
方知行一脸惊恐的大喊道：“夏观星杀了马长老，逃跑啦！”
“啊？！”
众人惊恐万状，不知所措。
那名老兵吓得不轻，魂飞魄散也似，呆立当场。
直到方知行提醒他，他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发出传音符联络牧辰仙宗。
不到半日！
牧辰仙宗有了回信。
鉴于幻灵要塞已被摧毁，没必要继续坚守下去，允许黄钟门的人打道回府。
“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众人无不大喜过望，归心似箭，迅速收拾一番，以最快速度飞回黄钟宫。
回城颇为顺利，不到两个月就赶到了。
黄钟宫依然屹立着，甚至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修修补补，还能将就着用。
花满霜，小紫等人迎了出来。
细狗也屁颠屁颠跑出来，脖子上套着一个花环。
此时的细狗已经不是普通的仙兽，而是挽救黄钟宫的仙犬，大英雄，备受大家喜爱，混成了团宠。
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方知行翻了个白眼，招呼她们到密室，详细告诉了一切。
“这，牧辰仙宗要献祭了我们？”
花满霜惊愕不已，难以置信。
堂堂牧辰仙宗，天庭直属，竟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天理何在？
细狗则立刻传音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跑吧！”
方知行略默，转过头道：“小紫，我们要去逃难，即将离开王屋星环，你呢？跟着我们走，还是去往沙屿星，返回凌烟宫？”
小紫眨了眨眼，沉吟道：“王屋星环乱成这样，我猜测凌烟宫早就转移了，不可能留在那里等我，我还是想跟着恩公走。”
“切！”
细狗顿时嗤了声，吐槽道：“这只飞蛾八成是不想回家，就喜欢在外面浪。”
方知行应道：“好，那我们一起逃出去。”
花满霜连道：“黄钟宫这么大，无法随意缩小，怎么带走？”
方知行断然道：“带不走就留下。”
花满霜想到了什么，窒息道：“那，黄钟门八部那些门人呢？”
方知行淡淡道：“谋事不密则事必败，太多人一起行动的话，太扎眼了，必然会引人注意。
另外，黄钟门内部一定有牧辰仙宗的奸细，不得不防，所以我们一定要走得悄无声息。”
花满霜倒吸一口寒气，神情很不好看。
这意味着，她不但要抛弃风神部，就连花氏仙族的族人都要抛弃。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牧辰仙宗太强大了，只需不断放出邪物，就能耗死黄钟门上下。
方知行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他也从未觉得那是他的责任。
他救人，一看能不能做得到，二看好处多少，三看心情。
眼下强敌环伺，危机四伏，方知行自然首先选择自保。
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甚至会毫不犹豫德抛弃花满霜乃至细狗。
总之，在牧辰仙宗的黑手笼罩下，可怜的弱者，注定要惨遭戕害。
想到这些，花满霜叹了口气道：“就让黄钟门自生自灭吧！”
随后，方知行前往宝库搜刮一番，又去了藏书楼带走一些宝典秘籍。
与此同时，花满霜去了星际传送阵那边，破坏掉一些部位，让其无法正常工作。
准备完成后，方知行，花满霜，小紫，还有细狗，趁着宁静的夜色，奔向了无尽虚空。
二人二兽轻装简行，迅疾无比，紧赶慢赶之下，只用了半个月就抵达幻灵要塞。
“夏观星告诉我，碎星剑宗给他的接应地点在星环边缘的紫日星附近，那是一颗紫色的太阳，非常显眼。”
方知行打开星海图确认了下，以他的速度，展开自由血翼，可能要不了二十天就能赶到紫日星。
花满霜瞥了眼残破的幻灵要塞，舒口气道：“幻灵要塞之外，基本是无人区，过了这里就是天大地大，横行无阻了。”
说着，他们没有任何停歇，继续往前飞驰。
一晃就是二十三天后！
方知行往前飞着，时不时张开崇目金眸扫视一下各个方向。
就在这天，他又一次开眼，先是看了眼正前方。
这一看不得了！
“停！”
方知行猛地停住身形，伸手拦住了花满霜。
“怎么了？”花满霜快速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方知行直视前方，将自己看到的画面，简单描述了下：“紫日星就在那边，不过，它被对等切分成了两半！”
花满霜呼吸一窒，星球爆炸时有发生，但对等变成两半，必然是人为。
“要想毁掉一颗星球，修为至少要达到金仙境界。”
花满霜不禁警觉起来。
方知行皱了皱眉道：“看来夏观星在逃到紫日星时，再次遭遇强敌，就是不知道他逃掉了没有？”
假如夏观星被牧辰仙宗抓住，那么方知行大概率是暴露了。
蓦然，一道虹光从侧面疾驰而来。
方知行当即取出千秋钟，施展空间屏蔽，隐匿起来。
少顷，虹光从百里开外飞了过去。
方知行看得分明，虹光是一根柱子，柱子上骑着四个人，像极了骑马。
那根柱子，似乎是某种飞行仙宝，速度尚可，渐行渐远。
但下一刻，从紫日星方向，骤然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冲击波，无比骇人。
方知行瞳孔一缩，就见到一只擎天巨手兀然出现，横渡虚空，眨眼间欺近那根柱子，一下抓住！
轰~
柱子直接被捏爆。
那四个人落入巨手，被牢牢抓住。
“前辈饶命，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一人惊恐大喊。
巨手慢悠悠的缩了回去，最后停在了一块不起眼的陨石前。
陨石上一阵模糊，显露出一个秃顶壮汉。
此人形象邋遢，满脸络腮胡，穿着一件灰白色衣衫，露出了大片胸口，胸毛旺盛。
“你们四个是哪个门派的？”
秃顶壮汉咧开嘴，露出残缺的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