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艅艎降临
“好，牛将军果真痛快啊。”完颜铭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而后将目光投向眼前的迷雾。
“风行军，出动。”
霎时间，围绕在将车周围的数百道身影齐齐飞身而出，随之而出的还有数百道风符。
风符所过之处，雾气迅速消散。
方圆近百丈一片清明。
朱雀儿看到风符朝己方飞来的时候，立马意识到敌方发动了灵者部队，未等她发出命令，虎贲军，武卒卫就完全暴露在破日国大军的视野中。
牛珂廉怎么也想不到拖了己方军阵半个多时辰的军队，居然只有几千人，感觉像是被戏耍了一般，再加上刚刚又被完颜铭
讹诈了一笔，心中没有一点怒气是不可能的，登下从车阵中飞出，落在风行军前。
他就是想看看，何人有这般胆量，凭着几千人马竟敢与己方四万大军对峙。
虽然相隔了十余丈，但牛珂廉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
看着骑着战马立在阵前的朱雀儿，夏侯钰两人，牛珂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看到牛珂廉这副模样，朱雀儿冷笑道：“牛将军的战车阵不是所向无敌么？我们这点阵仗，就把你们拦下了？”
夏侯钰没有言语，抽出了佩在腰间的长剑。
牛珂廉没有回应朱雀儿的挑衅，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破日国大名鼎鼎的攻城将，难不成是怯阵了？”
朱雀儿继续挑衅道。
“螳臂当车而已，何来怯阵之说？”
牛珂廉回应道，却依旧没有发出进攻命令，因为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虚张声势，亦或是真的有所依仗。
“那为什么还要把神风帝国的风行军给请出来了呢？”
朱雀儿冷声问道，脸上带着些许讽刺之色。
牛珂廉稍稍愣了一下，淡声道：“激将法对我没用的，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两个败军之将，还敢带这点兵力前来拦阵，是想让虎贲军，武卒卫全军覆没么？”
“我虎贲铁骑只要还有一兵一卒，就不算败！”
朱雀儿喝声道。
“武卒卫，亦是如此。”
夏侯钰补充道。
“哈哈哈哈……”
牛珂廉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
朱雀儿眉头一挑，恨声问道。
牛珂廉笑毕，神色一冷，道：“身为守城将士，弃城而逃，说到底就是败了，而且是大败！两位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
听到牛珂廉这话，朱雀儿脸色一僵，喝令道：“虎贲军，后撤一百米，呈冲锋阵型！”
“喝！”
两千铁骑同时喝出声来，声势震天，战马也同时掉头。
“雀儿，不可意气用事！”
夏侯钰挡在朱雀儿身前，想要将其拦下。
后撤一百米，是为了让骑兵发挥更好的冲锋效果，毕竟五十米实在太短，这也是朱雀儿现在唯一保持的一点理智，或者说，是本能。
但是敌方还有数百名灵者坐镇，恐怕骑兵还未冲到阵前，就会被各种术法挡下，万一地方再结下一个杀阵，或者是困阵，后果将不堪设想。
再者说，如果骑兵后撤的同时，对方的战车阵率先发动冲锋的话，骑兵就会被陷入被敌方追着打的困局，完全陷入被动，除非武卒卫能将地方的挡在虎贲军的冲锋距离外。
但这一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怕了吗？”
朱雀儿冷眼看着夏侯钰，怒声问道。
夏侯钰劝阻道：“现在还不是血战的时候，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虎贲军继续后撤！”
朱雀儿再次命令道，而后率先骑着战马从夏侯钰身前绕过，两千铁骑紧跟其后。
夏侯钰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朱雀儿了，摇头叹了口气，手中长剑指向敌方阵型。
“武卒卫，锥形阵！”
“喝！”
三千甲兵齐喝一声，原本的方阵迅速转变为锥形冲锋阵型。
本来重甲兵是配合骑兵冲锋的，但现在，为了防止敌方逼近，夏侯钰只好令武卒卫率先冲击敌方阵型，为虎贲军制造冲锋机会，
朱雀儿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况且，他对破日国的仇恨，一点儿也不比朱雀儿少，特别是眼前的风行军！
他的三位兄长就是深陷风行军结下的杀阵中，血战至死。
“这是要孤注一掷了么？”
看到对方阵型发生变化，牛珂廉心中如是道，一脸平静。
说实话，攻下弘水、扶风两城时，他已经见识过了虎贲军跟武卒卫的勇猛，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攻城准备，敌方兵力，地形已经探测清楚，可真当攻打的时候，却远比想象中的艰难得多。
牛珂廉记得很清楚，攻打到城门的时候，两郡守军自知城池必会被破，便完全放弃了防守，反而大开城门，不要命的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反冲锋，完全是自杀式的冲锋。
战斗之惨烈，是牛珂廉生平所见之最！
看到敌我两军战士接连倒下，牛珂廉那时候甚至有种感觉，此次攻打渔火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报！天门阵已经摆好，燕王有令，命两位将军速速带兵撤回！”
夏侯钰刚要发布冲锋命令，一名燕翔军骑兵前来报信。
夏侯钰当即下令：“武卒卫，呈防御阵型撤退！”
朱雀儿知道要发动攻击已经不可能了，远远地看了牛珂廉一眼，咬牙道：“撤！回守燕返郡！”
牛珂廉看到对方开始撤退，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
对方有条不紊的撤退，想来肯定早已经布下了陷阱。
与攻打弘水，扶风两郡不同，燕返郡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且守城兵士人数比弘水，扶风两郡守卫军加起来都多，更要命的是，驻守燕返郡的是有“雷皇”之称的墨染。
墨染具体有多强，牛珂廉并不知道，但他知道，即使是神风帝国的那位大能也不敢说可以将墨染灭杀。
然而，牛珂廉不清楚的是，他寄托希望的那位“大能”，已经被墨染重伤败走。
牛珂廉最担心的是，墨染会对己方大军出手，虽然大陆上强制规定灵玄境强者不得对普通兵士出手，可一旦到了紧要关头，这条规定就会变得可有可无。
牛珂廉的顾虑太多了，直到虎贲军，武卒卫已经消失在视线内，牛珂廉还没有发出行军命令。
此次破日国大军的主帅是破日国国主南宫男的胞弟，南宫行。
主帅的车辕也是所有领兵将士中最为豪华的，车辕上还有专为南宫行设下的营帐，而且帅车是由两头玄阶低级的风系灵兽——鬼角马拉着。
车辕加上鬼角马，占地足有方圆十丈。
主帅营帐內，南宫行等了许久也没有察觉到阵型有向前推进的势头。
“去问一下牛珂廉，前方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不向前开进？”
南宫行向自己的一名贴身护卫吩咐道。
“是！”
那名护卫答毕，走出营帐，身形几个起落便来到阵前。
“大帅命我前来问一下牛将军，为何还不进军？”
那名护卫开口便向牛珂廉发问，没有用一点敬语。
“本将军已经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斥候未回，前方敌情不明，贸然前行，怕是会中了渔火国设下的埋伏。”
这人一来就趾高气昂地发问，牛珂廉脸上并未有任何恼意。
“有大帅亲自坐镇，牛将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需前行就是了，若是牛将军在对方援军到来之前没能攻下燕返郡，延误的战机，这样的罪名可不是牛将军能担待得起的。”
丢下这句，那人便朝主帅营帐的方向飞身而去。
牛珂廉心中暗骂道：“这个侯林，真是狗仗人势！”
同为灵回境六重天，侯林敢压自己一头，无非是靠着自己有个即将踏入灵合境的哥哥侯山，还有他大帅贴身护卫的身份，对于侯林，牛珂廉极为不齿。
“战车阵，慢速推进！传令弓弩手，随时做好迎敌准备！”
牛珂廉很清楚一点，如果他再不下达行军命令，那他的谨慎之行到了侯林口中恐怕会变成胆小怯战，毕竟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两次了。
所幸的是，侯林并没有抓到过他什么实质性的把柄。
此时距离燕返郡城池还有近五里地，行进了将近两刻，军阵才向前推进了两里地，前去打探的斥候报信说前方安全的时候，牛珂廉才加快了行军速度。
又过了近一刻钟，破日国大军才在距离燕翔军五百米的地方停下。
墨染立在城楼上远远望去，破日国的人马黑压压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甲光闪动不止。
“点亮烽火台，通知凤翔守军，燕返郡，要开战了！”
墨染向城头上的一名燕翔军守卫命令道。
“遵命！”
那名守卫接令后，快步登上烽火台，擎起插在烽火台上的火把，将台上备好的狼烟草料点燃，顿时一根粗壮的浓烟直冒出来。
紧接着，临近五里外的另一座烽火台也升起一道烟柱，接着又是下一座，下下一座……
燕反郡距离凤翔有五十里，两城之间也仅有十座烽火台，不到半刻，破日国进犯燕返郡的消息便会传到凤翔城中，传到墨殇的耳中。
而燕返郡就是渔火国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一战也将是两国之间最大最惨烈的一次战役。
如果艅艎没有出现的话……
“好，牛将军果真痛快啊。”完颜铭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而后将目光投向眼前的迷雾。
“风行军，出动。”
霎时间，围绕在将车周围的数百道身影齐齐飞身而出，随之而出的还有数百道风符。
风符所过之处，雾气迅速消散。
方圆近百丈一片清明。
朱雀儿看到风符朝己方飞来的时候，立马意识到敌方发动了灵者部队，未等她发出命令，虎贲军，武卒卫就完全暴露在破日国大军的视野中。
牛珂廉怎么也想不到拖了己方军阵半个多时辰的军队，居然只有几千人，感觉像是被戏耍了一般，再加上刚刚又被完颜铭
讹诈了一笔，心中没有一点怒气是不可能的，登下从车阵中飞出，落在风行军前。
他就是想看看，何人有这般胆量，凭着几千人马竟敢与己方四万大军对峙。
虽然相隔了十余丈，但牛珂廉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
看着骑着战马立在阵前的朱雀儿，夏侯钰两人，牛珂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看到牛珂廉这副模样，朱雀儿冷笑道：“牛将军的战车阵不是所向无敌么？我们这点阵仗，就把你们拦下了？”
夏侯钰没有言语，抽出了佩在腰间的长剑。
牛珂廉没有回应朱雀儿的挑衅，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破日国大名鼎鼎的攻城将，难不成是怯阵了？”
朱雀儿继续挑衅道。
“螳臂当车而已，何来怯阵之说？”
牛珂廉回应道，却依旧没有发出进攻命令，因为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虚张声势，亦或是真的有所依仗。
“那为什么还要把神风帝国的风行军给请出来了呢？”
朱雀儿冷声问道，脸上带着些许讽刺之色。
牛珂廉稍稍愣了一下，淡声道：“激将法对我没用的，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两个败军之将，还敢带这点兵力前来拦阵，是想让虎贲军，武卒卫全军覆没么？”
“我虎贲铁骑只要还有一兵一卒，就不算败！”
朱雀儿喝声道。
“武卒卫，亦是如此。”
夏侯钰补充道。
“哈哈哈哈……”
牛珂廉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
朱雀儿眉头一挑，恨声问道。
牛珂廉笑毕，神色一冷，道：“身为守城将士，弃城而逃，说到底就是败了，而且是大败！两位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呢？”
听到牛珂廉这话，朱雀儿脸色一僵，喝令道：“虎贲军，后撤一百米，呈冲锋阵型！”
“喝！”
两千铁骑同时喝出声来，声势震天，战马也同时掉头。
“雀儿，不可意气用事！”
夏侯钰挡在朱雀儿身前，想要将其拦下。
后撤一百米，是为了让骑兵发挥更好的冲锋效果，毕竟五十米实在太短，这也是朱雀儿现在唯一保持的一点理智，或者说，是本能。
但是敌方还有数百名灵者坐镇，恐怕骑兵还未冲到阵前，就会被各种术法挡下，万一地方再结下一个杀阵，或者是困阵，后果将不堪设想。
再者说，如果骑兵后撤的同时，对方的战车阵率先发动冲锋的话，骑兵就会被陷入被敌方追着打的困局，完全陷入被动，除非武卒卫能将地方的挡在虎贲军的冲锋距离外。
但这一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怕了吗？”
朱雀儿冷眼看着夏侯钰，怒声问道。
夏侯钰劝阻道：“现在还不是血战的时候，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虎贲军继续后撤！”
朱雀儿再次命令道，而后率先骑着战马从夏侯钰身前绕过，两千铁骑紧跟其后。
夏侯钰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朱雀儿了，摇头叹了口气，手中长剑指向敌方阵型。
“武卒卫，锥形阵！”
“喝！”
三千甲兵齐喝一声，原本的方阵迅速转变为锥形冲锋阵型。
本来重甲兵是配合骑兵冲锋的，但现在，为了防止敌方逼近，夏侯钰只好令武卒卫率先冲击敌方阵型，为虎贲军制造冲锋机会，
朱雀儿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况且，他对破日国的仇恨，一点儿也不比朱雀儿少，特别是眼前的风行军！
他的三位兄长就是深陷风行军结下的杀阵中，血战至死。
“这是要孤注一掷了么？”
看到对方阵型发生变化，牛珂廉心中如是道，一脸平静。
说实话，攻下弘水、扶风两城时，他已经见识过了虎贲军跟武卒卫的勇猛，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攻城准备，敌方兵力，地形已经探测清楚，可真当攻打的时候，却远比想象中的艰难得多。
牛珂廉记得很清楚，攻打到城门的时候，两郡守军自知城池必会被破，便完全放弃了防守，反而大开城门，不要命的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反冲锋，完全是自杀式的冲锋。
战斗之惨烈，是牛珂廉生平所见之最！
看到敌我两军战士接连倒下，牛珂廉那时候甚至有种感觉，此次攻打渔火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报！天门阵已经摆好，燕王有令，命两位将军速速带兵撤回！”
夏侯钰刚要发布冲锋命令，一名燕翔军骑兵前来报信。
夏侯钰当即下令：“武卒卫，呈防御阵型撤退！”
朱雀儿知道要发动攻击已经不可能了，远远地看了牛珂廉一眼，咬牙道：“撤！回守燕返郡！”
牛珂廉看到对方开始撤退，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
对方有条不紊的撤退，想来肯定早已经布下了陷阱。
与攻打弘水，扶风两郡不同，燕返郡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且守城兵士人数比弘水，扶风两郡守卫军加起来都多，更要命的是，驻守燕返郡的是有“雷皇”之称的墨染。
墨染具体有多强，牛珂廉并不知道，但他知道，即使是神风帝国的那位大能也不敢说可以将墨染灭杀。
然而，牛珂廉不清楚的是，他寄托希望的那位“大能”，已经被墨染重伤败走。
牛珂廉最担心的是，墨染会对己方大军出手，虽然大陆上强制规定灵玄境强者不得对普通兵士出手，可一旦到了紧要关头，这条规定就会变得可有可无。
牛珂廉的顾虑太多了，直到虎贲军，武卒卫已经消失在视线内，牛珂廉还没有发出行军命令。
此次破日国大军的主帅是破日国国主南宫男的胞弟，南宫行。
主帅的车辕也是所有领兵将士中最为豪华的，车辕上还有专为南宫行设下的营帐，而且帅车是由两头玄阶低级的风系灵兽——鬼角马拉着。
车辕加上鬼角马，占地足有方圆十丈。
主帅营帐內，南宫行等了许久也没有察觉到阵型有向前推进的势头。
“去问一下牛珂廉，前方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不向前开进？”
南宫行向自己的一名贴身护卫吩咐道。
“是！”
那名护卫答毕，走出营帐，身形几个起落便来到阵前。
“大帅命我前来问一下牛将军，为何还不进军？”
那名护卫开口便向牛珂廉发问，没有用一点敬语。
“本将军已经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斥候未回，前方敌情不明，贸然前行，怕是会中了渔火国设下的埋伏。”
这人一来就趾高气昂地发问，牛珂廉脸上并未有任何恼意。
“有大帅亲自坐镇，牛将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需前行就是了，若是牛将军在对方援军到来之前没能攻下燕返郡，延误的战机，这样的罪名可不是牛将军能担待得起的。”
丢下这句，那人便朝主帅营帐的方向飞身而去。
牛珂廉心中暗骂道：“这个侯林，真是狗仗人势！”
同为灵回境六重天，侯林敢压自己一头，无非是靠着自己有个即将踏入灵合境的哥哥侯山，还有他大帅贴身护卫的身份，对于侯林，牛珂廉极为不齿。
“战车阵，慢速推进！传令弓弩手，随时做好迎敌准备！”
牛珂廉很清楚一点，如果他再不下达行军命令，那他的谨慎之行到了侯林口中恐怕会变成胆小怯战，毕竟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两次了。
所幸的是，侯林并没有抓到过他什么实质性的把柄。
此时距离燕返郡城池还有近五里地，行进了将近两刻，军阵才向前推进了两里地，前去打探的斥候报信说前方安全的时候，牛珂廉才加快了行军速度。
又过了近一刻钟，破日国大军才在距离燕翔军五百米的地方停下。
墨染立在城楼上远远望去，破日国的人马黑压压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甲光闪动不止。
“点亮烽火台，通知凤翔守军，燕返郡，要开战了！”
墨染向城头上的一名燕翔军守卫命令道。
“遵命！”
那名守卫接令后，快步登上烽火台，擎起插在烽火台上的火把，将台上备好的狼烟草料点燃，顿时一根粗壮的浓烟直冒出来。
紧接着，临近五里外的另一座烽火台也升起一道烟柱，接着又是下一座，下下一座……
燕反郡距离凤翔有五十里，两城之间也仅有十座烽火台，不到半刻，破日国进犯燕返郡的消息便会传到凤翔城中，传到墨殇的耳中。
而燕返郡就是渔火国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一战也将是两国之间最大最惨烈的一次战役。
如果艅艎没有出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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