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些嘲讽。

  “你们……”老者第一反应便是拿起自己的武器,戒备着。

  只是待看清来人,那双老而并不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精光。

  拿武器的手顿了顿,面上的戒备化为几分客套的笑意,实际上绷紧的后背却没有松开。

  “姬卿公子和……一个小丫头?你们来是做什么?”老者面上带着笑,语气里却一点没有笑意。

  慕瑾月能感受到,老者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她自然是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北燕与天景相隔甚远,她这张脸,在天景是有不少人认识,但是到了北燕能认识的人,可能除了学院里见过几面的同窗,怕是再没有别人了。

  只不过她心里有些郁闷。

  因为虽然来到一个新地方,别人不认识她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每一次都能精准的看透姬卿的身份?

  难道是觉得他的脸特别俊俏,所以现在是看脸,只要觉得俊俏的人,就是姬卿公子?

  当然,这只是慕瑾月玩笑般的想法。

  实际上,哪有人会根据人来认脸。

  若是这样,遇见一个比较俊俏的人就当作是姬卿,只怕在不同人眼里,会有许多个不同的姬卿。

  “两位如何不开口?夜闯宁家,究竟是意欲何为?”

  老者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姬卿,在时刻防备着姬卿突然出手。

  只是姬卿姿态慵懒,哪里像是要出什么手一般。

  而姬卿越是慵懒的姿态,越是让老者戒备。

  而慕瑾月也是看出了这一点,顺手在姬卿的腰间戳了一下:“说正事!”

  慕瑾月压低声音说着,心里只觉得自己对于这宁家的长老来说是一个生脸孔,而且自己年纪不大,说一些话,自然会被宁家的长老轻视。

  所以现在有些话,还是让姬卿来说比较好。

  只是姬卿还是一副不喜与人交流的冷淡的样子,不由让慕瑾月忍不住动手“提醒他”了。

  慕瑾月即便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是在场的人,除了那个少年,其他人修为不低,也是能听见的。

  老者当下就暗自忖度这小丫头是谁,既然在姬卿公子面前如此放肆,而且姬卿公子似乎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心中有疑问,老者就不由再次打量慕瑾月。

  只是这一看,老者心里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查探到眼前的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实力已经达到玄阶。

  妖孽啊!

  老者又想到姬卿也是年纪不大,但是实力诡异莫测,心下自然是有些埂塞。

  毕竟这样实力超群的人,有生之年,得见一人已然是万幸。

  现在看见两个人……一点都不高兴。

  想他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受人追捧的天才,但是放在现在和这小姑娘一比,那真的是什么都不算了。

  果然,人和人之间是不能比的,一比真的是要气死人的。

  老者觉得自己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意识到这么深刻的问题。

  只是现在并不是给他感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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