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他惊愕。

  “不是喜欢!”

  “……”

  女人脸颊绯红,熟透到耳根子:“是爱!”

  他觉得震撼又觉得离奇:“我们总共不过才见一面,你说爱我?”

  “谁说的?”

  锦瑟理直气壮道:“我已经见过王爷好久好久了!”

  “日日对着王爷的画像思念如疾,恨不得变成小狐狸每时每刻陪在王爷身边!”

  “你……是妖?”他英眉皱起。

  锦瑟诚实地点头,一双琉璃眸纯邪到极致:“王爷忘了吗?当年是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我以身相许的!我好不容易化形来履行承诺!”

  男人眸色微变,手背拢起强大的筋络:“你是十年前那只小狐狸?”

  “你记起来啦!”

  看的他墙上的画卷锦瑟才想起来还有十年前那一茬。

  “我凭什么信你?”他还是不信。

  十年前锦瑟第一次出山,迷路了,随手救了被刺客暗杀的小伏阙。

  将他带到桃花树下安抚好,他昏迷前说救命之恩他会报答的。

  锦瑟没当回事儿,将他安顿好离去。

  后来就忘了这茬。

  不曾想,她与皇家这几个兄弟之间冥冥中还有这样的缘分?

  她救了六皇子伏阙,太子救了她。

  她和太子结契,太子伏罙让她勾引的人居然是当年的小可怜?

  啧啧,她就说为什么鬼王那样聪明绝顶的人,会栽在原主这只毫无心机的傻白甜狐狸手上。

  原来一切的巧合都是刻意人为。

  她准确地答出当年他说的话。

  然后又化作原形。

  和记忆里画像中的小狐狸一模一样。

  又有哪里不一样。

  男人抱起她,唇不觉蠕动一句:“大了!”

  锦瑟猝不及防变成人:“因为过了十年嘛,我肯定要长大了呀!”

  她顺手勾住他脖颈,防止跌下去:“那你喜欢小的我还是大的我嘛!”

  “喜欢你!”

  小狐狸皱起细细的眉毛,好像有些听不懂。

  他没多做解释。

  抱着她回了书房。

  锦瑟从他怀里下来,望着墙上的画,走过去:“你画的真好,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不及你万分之一!”

  锦瑟也对现在的自己引以为傲:“嗯,我是我们狐族最漂亮的天狐。”

  “喂,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锦瑟回头问他。

  他答:“伏阙!”

  “伏阙,好听的名字!”

  “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轩辕锦瑟。”她笑嘻嘻道:“你是我夫君,可以叫我的小名瑟瑟!”

  “瑟瑟,夫君?”

  锦瑟走向他:“不是你们人类自己说的嘛,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救了你,你就要嫁给我,做我的小夫君呀!”

  她端详着他,眼睛迸射出一抹威胁:“难道你想耍赖?”

  “我没有!”

  “那就好!”锦瑟毫无设防抱着他:“我喜欢你做我的小夫君!”

  “我……长大了!”他下意识拖住她娇娇弱弱的身子。

  锦瑟现在衣衫不整,偏还风情四处摇曳。

  “长大了?”她珉起红唇,疑惑:“哪里大?我活了一千两百年,你有我大吗?”

  “这……倒也没有!”他扶额。

  别过脸不去看她荡人心魄的脸。

  她衣衫半露,诱人香肩雪白。

  烛光摇曳,仿佛恶魔的邀请。

  他清楚听到自己心跳一错的声音。

  不敢看。

  柔媚的笑音低低淌来。

  他似有不解,抱着她的手指都紧了紧。

  她笑得妖气冲天:“你们人类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叫,老狐狸只嫩草,嗯,不对,应该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人类的年纪不能按你们妖的年纪来算!”

  “可是在我们妖界,二十岁就是个小孩子呀!”

  “人类已经是大人了,可以……”他闪烁其词。

  “可以什么?”锦瑟追问。

  捏过他下颌迫使他跟自己对视。

  “可以娶妻生子!”

  “可以啊!”她顺着他话答,笑容昳丽:“我成年了,我可以娶你!”

  “男人娶女人!”

  “有什么区别吗?我就想娶你啊!”她义正言辞道:“用最快的速度化形,来找你,就是死为了娶的呀!”

  “……算了!”他放弃争辩这个没营养的问题:“你开心就好!”

  他牵着锦瑟往一旁走:“小夫君!”

  “……嗯!”他怔了下。

  对这个莫名的称呼竟不讨厌。

  “你不怕我呀!”

  “为什么要怕你?”

  “我是妖啊!”她故意变出两只耳朵恐吓他:“妖精是会吃人的,你不怕我吃了你呀!”

  “我九岁跟随镇南将军上战场,边关伏尸百万血流千里,见识过尸横遍野,妖而已,何惧之?”

  锦瑟跳到他身上,吻他额头:“小夫君,我好喜欢你!”

  他有些慌张地拖住她的腰臀。

  “别人听到妖这个字,只会害怕和厌恶,你不会,你是第……二个不怕我的人!”

  他眼神眯起:“第一个是谁?”

  锦瑟吻他眉毛和眼睛:“小夫君,我饿了!”

  锦瑟聪明地转移话题,可怜巴巴揉着肚子:“好久没吃过东西了!你摸摸都快饿扁了!”

  他的手被她握着放到肚子上。

  “想吃什么?”

  他还真被锦瑟成功转移话题,带她去吃东西。

  厨房里的人大晚上被叫醒,准备膳食。

  他们很蒙蔽。

  更多的是奇怪。

  六王爷可不是这种大半夜麻烦人的人。

  他也并无多少口腹之欲。

  虽心有疑惑,但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低头准备膳食,不敢多问。

  大晚上的,准备了一桌鸡。

  烧鸡烤鸡烟熏鸡辣子鸡……

  各种口味儿的鸡。

  下人听说要把各种鸡端进书房时,吓得不轻。

  六王爷工作认真,从来不在看书的时候进食。

  之前有个不懂事儿地给爱王爷看书的时候进去送水果,被鞭打50下。

  那屁股开花差点没裂成两瓣。

  下面的人引以为戒。

  至此,再也没人敢把吃的送进王爷书房。

  他的书房和他人一样干脆利落,收拾的整整齐齐。

  锦瑟在里面好奇地打量探究。

  在他眼里,她就像个好奇宝宝,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欲望。

  看到上面一个摆件也忍不住拿起来瞅瞅。

  书桌上的竹简和狼毫也被她拿在手里瞧。

  “这株盆栽枯了!”

  锦瑟碰了下那盆干涸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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