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愿意，我又没逼她，反正我生了重病也活不长了。再说这关你啥事儿啊，走走走，别在我的地盘碍眼。”
他说完就拿起笤帚要赶人。
沈落田看了看他形容枯槁的面容，上前道：“我是大夫，或许可以治好你的病，敢问你如何称呼？”
她可不想叫他叔。
“我叫马六。”他狐疑的打量她两眼，眉眼尽是不耐和绝望，“城里的大夫都说我的病治不好了，你能有什么能耐，恐怕连正经大夫都不是吧？哼，休想趁机套我的话，滚滚滚！”
沈落田二话不说冲他面门洒了一把药粉。
马六两颗眼珠子转了几下晃悠悠的倒下了。
明凤惊道：“大嫂子，这样做他会不会气恼然后不肯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程搴兰无语的哼了一声。
沈落田不悦道：“明凤，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明凤咬唇低垂着脑袋，道：“只要能查清楚阿娘自尽的内情，我愿意。”
“糊涂！”沈落田恼怒低斥，“哪怕日后发现他是另一个甘四平，你也愿意？”
她们娘俩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好不容易才让她从火坑里跳出来，她这么做无疑是主动跳入泥潭。
明凤死死咬着嘴唇。
程搴兰道：“我回去查一下他因何获罪入狱。”
沈落田点头，又道：“明凤，此事我们另外想法子，不论如何你先跟我们回去。”
说完后给马六服解药施针。
这时孟祌也进来了。
他在外头等许久不见他们出去便拉马车去寄存。
方才沈落田施针时已问了一些明凤独自进城后的事情。
孟祌得知原委后也反对道：“明凤，待会儿就去把这间屋子退租了，咱们绝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先前程大人说过，跟你阿娘牢房相邻的犯人都说没留意她，马六说的话是真是假还不定。如若是真，他先前便是对衙门的人撒了谎，衙门的人必定回头找他，若是假，咱们岂非像傻子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
程少爷想到这一层，早就迫不及待回家去找程大人了。
沈落田也道：“大祌哥哥说的不错，明凤，待会儿他醒来，你不必开口，交给我们处理。”
马六醒来后骂骂咧咧的驱赶他们。
“你这个毒妇，光天化日下居然敢对我用迷药，我要告你们，我要你们赔偿银子，我要你们倾家荡产……”
沈落田插话道：“你的脑袋和脖子上都扎着针，最好别乱动，平心静气的说话，否则待会儿气血逆行一命呜呼，明凤就得提前给你收尸了。”
马六吓得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咬牙切齿道：“我死了，她也别想知道她娘的死因！”
“是么？”
沈落田取出一个小瓶子，道：“这瓶子里都是毒虫，不久前我们在京城得到的，那里的官员都是用这东西让犯人招供。”
瞥了眼吓得脸色惨白的马六，又笑道：“那些刺客的骨头可比你硬多了，马六，你觉得你能撑几天？”
“你……你们……明凤！你都叫来了什么人，居然要谋财害命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明凤道：“马大叔……”
孟祌唤了她的名字提醒她噤声。
沈落田接着道：“你的命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至于财……哈，连这间屋子都是明凤花钱帮你租的，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谋的？”
明凤自己留有些本钱，进城后又进玉石加工坊干活，赚了一个月工钱了。
他呢？
一个刚刑满释放的人无家可归，若是没有被明凤发现，他连今晚的晚饭都没着落。
马六脸僵了僵，却是死鸭子嘴硬。
“那你们就是谋明凤的财！明凤小小年纪这么会赚钱，你们就是想带她回去继续给你们卖命。”
“看来多说无益。”
孟祌上前钳住他的下巴，道：“娘子，喂进去。”
“啊不……”
马六拼命的挣扎。
“相公，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孟祌松手后，沈落田又道：“马六，你可想清楚了，方才离开的那位少爷就是知县大人的儿子。”
马六脸色变了变，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她随时会吃了他。
沈落田轻哼道：“衙门的人若是知道你先前没有说实话，你觉得你能躲得过去吗？还有，你这一个月坑了明凤多少钱，到时全都得还回来……”
马六大叫道：“她自个愿意花，我没逼她。”
孟祌怒道：“那是你诓骗她。”
马六嚷道：“我没骗她，我就是知道她阿娘自尽的原因！”
整个屋子陷入沉默。
明凤眼泪流了下来，跪在他床前道：“马大叔，我求你，求你把真相告诉我吧！你、你的病大嫂子能治，这个月的花销我也不会跟你讨要，只要你能告诉我……”
“明凤！”
沈落田很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
马六看了看她，忽然笑了笑：“明凤啊，大叔不是不愿告诉你，而是……你不声不响的把他们俩带来家里，大叔着实害怕呀！我一怕，记性就不好了，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呀！”
“混蛋！”
孟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另一手已捏拳就要砸过去。
“大祌哥哥，我来。”
沈落田从空间里取了另外两粒药丸扔进他嘴里。
“唔！你、你这恶毒的婆娘，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开心的药丸啊！”
转眼，马六浑身像是被谁挠痒痒似的，咯咯咯的笑起来，肢体还不停的躲避。
“哈哈哈……我、我为什么……我不要笑哈哈哈……你快、快让我停下哈哈哈哈……累、累死我了哈哈哈……我受、受不了了哈哈哈……”
沈落田在他笑得大冷天也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快要虚脱时才给他服下解药。
有孟祌在，马六想逃也逃不出去。
他服下解药停止癫笑后，哭道：“你们才混蛋，你们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呜呜呜呜……”
孟祌暗道无耻。
沈落田道：“马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肯说，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分文不收，明凤也说了之前的花销不跟你计较。”
马六止住哭声，暗搓搓看他们一眼。
“你若不说，咱们现在就一块去县衙，即便你一口咬定不知道，我也有办法让你说实话。另外还要将这阵子的食宿费还给明凤，你自己想清楚！”
他们又费了不少唇舌。
就在他们耗尽耐心要押他出门时，马六才开口道：“我若说了，你真的会给我治病，不收钱？”
沈落田冷声道：“你只能相信我。”
马六看了看他们，又小心翼翼的提了个条件：“我、我还要五两银子。”
明凤大喜：“我给！大叔，我给你！”
沈落田松了口气，可算撬开他的嘴巴了。
他说完就拿起笤帚要赶人。
沈落田看了看他形容枯槁的面容，上前道：“我是大夫，或许可以治好你的病，敢问你如何称呼？”
她可不想叫他叔。
“我叫马六。”他狐疑的打量她两眼，眉眼尽是不耐和绝望，“城里的大夫都说我的病治不好了，你能有什么能耐，恐怕连正经大夫都不是吧？哼，休想趁机套我的话，滚滚滚！”
沈落田二话不说冲他面门洒了一把药粉。
马六两颗眼珠子转了几下晃悠悠的倒下了。
明凤惊道：“大嫂子，这样做他会不会气恼然后不肯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程搴兰无语的哼了一声。
沈落田不悦道：“明凤，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明凤咬唇低垂着脑袋，道：“只要能查清楚阿娘自尽的内情，我愿意。”
“糊涂！”沈落田恼怒低斥，“哪怕日后发现他是另一个甘四平，你也愿意？”
她们娘俩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好不容易才让她从火坑里跳出来，她这么做无疑是主动跳入泥潭。
明凤死死咬着嘴唇。
程搴兰道：“我回去查一下他因何获罪入狱。”
沈落田点头，又道：“明凤，此事我们另外想法子，不论如何你先跟我们回去。”
说完后给马六服解药施针。
这时孟祌也进来了。
他在外头等许久不见他们出去便拉马车去寄存。
方才沈落田施针时已问了一些明凤独自进城后的事情。
孟祌得知原委后也反对道：“明凤，待会儿就去把这间屋子退租了，咱们绝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先前程大人说过，跟你阿娘牢房相邻的犯人都说没留意她，马六说的话是真是假还不定。如若是真，他先前便是对衙门的人撒了谎，衙门的人必定回头找他，若是假，咱们岂非像傻子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
程少爷想到这一层，早就迫不及待回家去找程大人了。
沈落田也道：“大祌哥哥说的不错，明凤，待会儿他醒来，你不必开口，交给我们处理。”
马六醒来后骂骂咧咧的驱赶他们。
“你这个毒妇，光天化日下居然敢对我用迷药，我要告你们，我要你们赔偿银子，我要你们倾家荡产……”
沈落田插话道：“你的脑袋和脖子上都扎着针，最好别乱动，平心静气的说话，否则待会儿气血逆行一命呜呼，明凤就得提前给你收尸了。”
马六吓得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咬牙切齿道：“我死了，她也别想知道她娘的死因！”
“是么？”
沈落田取出一个小瓶子，道：“这瓶子里都是毒虫，不久前我们在京城得到的，那里的官员都是用这东西让犯人招供。”
瞥了眼吓得脸色惨白的马六，又笑道：“那些刺客的骨头可比你硬多了，马六，你觉得你能撑几天？”
“你……你们……明凤！你都叫来了什么人，居然要谋财害命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明凤道：“马大叔……”
孟祌唤了她的名字提醒她噤声。
沈落田接着道：“你的命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至于财……哈，连这间屋子都是明凤花钱帮你租的，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谋的？”
明凤自己留有些本钱，进城后又进玉石加工坊干活，赚了一个月工钱了。
他呢？
一个刚刑满释放的人无家可归，若是没有被明凤发现，他连今晚的晚饭都没着落。
马六脸僵了僵，却是死鸭子嘴硬。
“那你们就是谋明凤的财！明凤小小年纪这么会赚钱，你们就是想带她回去继续给你们卖命。”
“看来多说无益。”
孟祌上前钳住他的下巴，道：“娘子，喂进去。”
“啊不……”
马六拼命的挣扎。
“相公，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孟祌松手后，沈落田又道：“马六，你可想清楚了，方才离开的那位少爷就是知县大人的儿子。”
马六脸色变了变，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她随时会吃了他。
沈落田轻哼道：“衙门的人若是知道你先前没有说实话，你觉得你能躲得过去吗？还有，你这一个月坑了明凤多少钱，到时全都得还回来……”
马六大叫道：“她自个愿意花，我没逼她。”
孟祌怒道：“那是你诓骗她。”
马六嚷道：“我没骗她，我就是知道她阿娘自尽的原因！”
整个屋子陷入沉默。
明凤眼泪流了下来，跪在他床前道：“马大叔，我求你，求你把真相告诉我吧！你、你的病大嫂子能治，这个月的花销我也不会跟你讨要，只要你能告诉我……”
“明凤！”
沈落田很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
马六看了看她，忽然笑了笑：“明凤啊，大叔不是不愿告诉你，而是……你不声不响的把他们俩带来家里，大叔着实害怕呀！我一怕，记性就不好了，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呀！”
“混蛋！”
孟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另一手已捏拳就要砸过去。
“大祌哥哥，我来。”
沈落田从空间里取了另外两粒药丸扔进他嘴里。
“唔！你、你这恶毒的婆娘，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开心的药丸啊！”
转眼，马六浑身像是被谁挠痒痒似的，咯咯咯的笑起来，肢体还不停的躲避。
“哈哈哈……我、我为什么……我不要笑哈哈哈……你快、快让我停下哈哈哈哈……累、累死我了哈哈哈……我受、受不了了哈哈哈……”
沈落田在他笑得大冷天也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快要虚脱时才给他服下解药。
有孟祌在，马六想逃也逃不出去。
他服下解药停止癫笑后，哭道：“你们才混蛋，你们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老人家呜呜呜呜……”
孟祌暗道无耻。
沈落田道：“马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肯说，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分文不收，明凤也说了之前的花销不跟你计较。”
马六止住哭声，暗搓搓看他们一眼。
“你若不说，咱们现在就一块去县衙，即便你一口咬定不知道，我也有办法让你说实话。另外还要将这阵子的食宿费还给明凤，你自己想清楚！”
他们又费了不少唇舌。
就在他们耗尽耐心要押他出门时，马六才开口道：“我若说了，你真的会给我治病，不收钱？”
沈落田冷声道：“你只能相信我。”
马六看了看他们，又小心翼翼的提了个条件：“我、我还要五两银子。”
明凤大喜：“我给！大叔，我给你！”
沈落田松了口气，可算撬开他的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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