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麓边吃面还边盯着手机看直播，江淮放在腿上的双手攥了攥。
他犹豫半天，小声问：“哥，你是喜欢陆北沉吗？”
他看到直播弹幕了。
江淮从进入江家开始就知道江麓的取向，也知道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他一直都陪在哥哥身边，只是想等哥哥的前男友从他心里彻底消失。
但最近，江淮觉得不安感越来越强。
先是lbc，后是陆北沉，于哥哥来说，好像都不是普通的关系。
他很清楚，哥哥对待陌生人，不会这样子的。
江麓也没多想：“是挺喜欢的，怎么了？”
“是……那种喜欢吗？”
“是吧。”
江淮愕然抬头，然后一整颗心都开始疼了起来。
他一直在等那个人从哥哥心里离开，等了好几年，可他忘了，即使那人离开了，走进去的新的人也不会是他。
江淮眼眶猝然红了。
江淮迅速低头，无声地抽了下鼻子，然后伸手去擦眼泪。
“……你不等他了吗？”
江麓吃面的手一停，随即垂下眼帘“等得够久了，有点累了……”
过了几秒，他才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我就是……”江淮不敢抬头，他尽量稳住声音，“随便问问。”
江淮平复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仍旧如往常一样扬起一抹笑：“哥哥吃完了吗？”
江麓心思还在战局上：“嗯，完了，碗放这，我待会儿自己洗。”
江淮摇摇头：“我来洗，哥哥好好休息。”
江淮维持着笑意端着碗从卧室出来，关上门。
隔绝了房间里的游戏音效，四周忽然静得让人害怕。
好一会儿，江淮脸上的笑容慢慢拉了下来，他背靠着门滑下去，最后蹲在了门口。
江淮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开始小幅度抖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有声音，会被哥哥听见。
江淮心想：他不应该问的，装傻就够了，反正他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麓能成为他的哥哥，已经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
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淮止住颤抖，稍稍抬眼，视线慢慢从地面移到了身侧的碗筷上。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重拿起碗筷。
江淮紧紧盯着两根顶端微微湿润的筷子，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放在了自己唇上。
他的对面是一面能够反光的玻璃，玻璃中间，清楚地映出了他现在的样子。
眼眶和鼻尖都是通红的，却有些贪婪地在舔食着江麓吃剩下的一点儿面汤。
江淮像是有些失智，这一刻脑袋里全是空的，只知道轻吻着筷子尖和碗沿那些被江麓嘴唇碰过的地方。
半晌，他微微睁眼，余光忽然看到玻璃里面这样陌生的自己，心底猛然一惊，碗筷瞬间脱手砸在地上。
啪——
瓷碗碎成了好几块。
江淮愣住。
房间里，很快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江麓打开门：“怎么了？”
江淮完全不敢去看他的脸，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收拾：“没……哥……没事……”
他犹豫半天，小声问：“哥，你是喜欢陆北沉吗？”
他看到直播弹幕了。
江淮从进入江家开始就知道江麓的取向，也知道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他一直都陪在哥哥身边，只是想等哥哥的前男友从他心里彻底消失。
但最近，江淮觉得不安感越来越强。
先是lbc，后是陆北沉，于哥哥来说，好像都不是普通的关系。
他很清楚，哥哥对待陌生人，不会这样子的。
江麓也没多想：“是挺喜欢的，怎么了？”
“是……那种喜欢吗？”
“是吧。”
江淮愕然抬头，然后一整颗心都开始疼了起来。
他一直在等那个人从哥哥心里离开，等了好几年，可他忘了，即使那人离开了，走进去的新的人也不会是他。
江淮眼眶猝然红了。
江淮迅速低头，无声地抽了下鼻子，然后伸手去擦眼泪。
“……你不等他了吗？”
江麓吃面的手一停，随即垂下眼帘“等得够久了，有点累了……”
过了几秒，他才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我就是……”江淮不敢抬头，他尽量稳住声音，“随便问问。”
江淮平复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仍旧如往常一样扬起一抹笑：“哥哥吃完了吗？”
江麓心思还在战局上：“嗯，完了，碗放这，我待会儿自己洗。”
江淮摇摇头：“我来洗，哥哥好好休息。”
江淮维持着笑意端着碗从卧室出来，关上门。
隔绝了房间里的游戏音效，四周忽然静得让人害怕。
好一会儿，江淮脸上的笑容慢慢拉了下来，他背靠着门滑下去，最后蹲在了门口。
江淮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开始小幅度抖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有声音，会被哥哥听见。
江淮心想：他不应该问的，装傻就够了，反正他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麓能成为他的哥哥，已经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
做人不能那么自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淮止住颤抖，稍稍抬眼，视线慢慢从地面移到了身侧的碗筷上。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重拿起碗筷。
江淮紧紧盯着两根顶端微微湿润的筷子，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放在了自己唇上。
他的对面是一面能够反光的玻璃，玻璃中间，清楚地映出了他现在的样子。
眼眶和鼻尖都是通红的，却有些贪婪地在舔食着江麓吃剩下的一点儿面汤。
江淮像是有些失智，这一刻脑袋里全是空的，只知道轻吻着筷子尖和碗沿那些被江麓嘴唇碰过的地方。
半晌，他微微睁眼，余光忽然看到玻璃里面这样陌生的自己，心底猛然一惊，碗筷瞬间脱手砸在地上。
啪——
瓷碗碎成了好几块。
江淮愣住。
房间里，很快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江麓打开门：“怎么了？”
江淮完全不敢去看他的脸，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收拾：“没……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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