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从包厢出去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张森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就出包厢给她打了通电话。
他到嘴边的“喂”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
“陆……你干什么，把手机给我。”
“挂了。”
“你发什么疯，那是我朋友……我得跟他说句话……求你了。”
张森：“……”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远忽近，张森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总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沈羡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喂，张老师？”
张森应了一声，揶揄似的开口：“没想到名花已经有主了，终究是我来的太晚了。”
沈羡沉默了。
张森爽朗地笑了两声，不再为难她：“不逗你了，我就是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的安全，好歹你是我带来的人，我得把你完好无损地送回去吧？”
沈羡看了一眼旁边死死拽着她的男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过了两秒才开口：“我……可以自己回去，就不麻烦你送了。”
张森十分善解人意：“男朋友太粘人了是吧？没事我都懂。”
沈羡心说你懂个屁。
她斜眼又看了一眼陆之延，不明白大反派为什么突然变得粘人了起来。
但是她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只惦记着之前预见张森出车祸的那件事。
“张老师，我刚刚帮你找了个代驾，等一下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张森赶紧打断她：“我没喝酒，你给我找代驾干嘛？”
沈羡噎了一下，强行解释：“我以为你喝了……反正叫都叫好了，你就让他送你回家吧，行吗？”
张森皱眉道：“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应该还能退，你不会退的话我帮你。”
“喂？什么？张老师你说啥我听不见……那就这样说好了，我把代驾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再见。”
张森：“……”
你敢信他甚至还来不及为自己发言，听筒里就已经发出了无情的“嘟——”声。
紧接着微信通知他收到了一条来自沈羡的消息。
——代驾的联系方式：*8*
张森点开打字框，想告诉对方自己真的不用代驾，他手指轻轻一按发送键，紧接着弹出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
“你还不是他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请原谅张森过于震惊，以至于他在念出这句话时甚至都破了音。
就这样，张森接到代驾联系的时候，赶鸭子上架似的被迫让对方送自己回家。
也就是这个时候，微信来消息了。
羡羡羡羡：【张老师，不好意思刚刚手滑按到删除键了，你见到代驾了吧？】
张森：“……”
他怀疑沈羡是故意的，并且他有证据。
把手机熄了屏，张森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叫他看出了些许不对劲来。
张森道：“你怎么还绕路呢？”
代驾：“你那位朋友让我绕的，说一定不要走清泉路。”
张森打死都不信：“你糊弄谁呢？赶紧给我开清泉路去，别浪费我时间。”
代驾收了沈羡小费的，死活不从：“不行，你那位朋友说了，今天晚上就是打死我也不能把您送到清泉路去。”
张森眯了眯眼，还真就不信这邪了：“你少跟我来这套，现在马上掉头，不然我就给你打差评。”
别说打不打死了，代驾一听要打差评，立刻怂了：“别别别，哥，我错了，我掉头，您别给我打差评成吗？”
他心想虽说他收了那女生的钱，但是对方又不知道他真开的哪条路。
这么一想，代驾心里瞬间没负担了。
他立刻将车掉头：“哥，我这就从清泉路走。”
-
另一边，沈羡对代驾的背叛一无所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阵好笑：“走了，回家。”
陆之延一愣。
“回家”这个词对他来说陌生又遥远，没想到第一次听到，是从沈羡的嘴里。
但是感觉不赖。
两个人打的出租车，并排坐在后座。
姜小鱼不知道什么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湖里有条鱼：【姐！姐！快看热搜。】
热搜？难道她又被全网围殴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沈羡一脸懵地打开热搜，找到了《意气风发》的相关词条。
——《意气风发》飞行嘉宾
沈羡莫名其妙，飞行嘉宾跟她有什么关系？
虽然奇怪，她还是点开看了。
里面的微博是一条视频，《意气风发》官方发的，是沈羡最后抽彩蛋时跳的舞台。
只是节目组官方发出来的这条视频在她脸上打码了。
评论区里面已经发疯了。
【太美了……斯哈斯哈～】
【这是谁！这是谁！这是不是下一期的飞行嘉宾！】
【节目组你是不是玩不起！有本事把人美女姐姐的脸全放出来啊。】
【三秒钟，我要看到这个女人所有的资料（邪魅一笑）】
【这是什么神仙，体态也太美了】
【不行了，我本来对这节目没兴趣的，但是看到这个片段，我觉得要冲一冲！】
【看看这实力，和某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加一，某人在这个节目中着实拉低了整个节目的档次】
【纯路人，不懂就问，你们说的某人是谁？】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意气风发》的老鼠屎是沈羡吧。】
【叫某人和下一期的飞行嘉宾学学吧，完全吊打。】
【楼上想太多，这是沈羡那个糊逼学学就能学会的吗？】
节目组发的配文中根本没有提到什么飞行嘉宾，但是几乎所有的网友都认为视频中的女生是下一期的飞行嘉宾。
节目组搞这么一出，吊足了观众的胃口，一时之间，《意气风发》的热度空前高涨。
沈羡捏着手机，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节目组真会搞营销。”
陆之延突然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侧：“什么营销？”
沈羡吓了一跳，后仰着身子拉开了距离：“没……没什么。”
闻言，陆之延也不追问，只道：“现在的那个节目之后还想去吗？”
沈羡皱了皱眉，觉得他这个问法很奇怪：“这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吗？二公结束了，人家原定的导师就要回来了，而且就算不回来，也不会用我了吧？”
陆之延道：“他们之前说不用你，最后还不是用了。”
沈羡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想了起来，一脸好奇道：“我觉得这个节目组的导演不咋地，但是投资人肯定非常的有眼光。”
陆之延挑了挑眉：“怎么说？”
沈羡道：“他要是没有眼光，怎么会指名道姓要用我，他一定是通过我的外表看到了我发光发热的未来！”
陆之延：“……”
他就不该多嘴犯这个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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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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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突然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沈羡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喂，张老师？”
张森应了一声，揶揄似的开口：“没想到名花已经有主了，终究是我来的太晚了。”
沈羡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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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心说你懂个屁。
她斜眼又看了一眼陆之延，不明白大反派为什么突然变得粘人了起来。
但是她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只惦记着之前预见张森出车祸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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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赶紧打断她：“我没喝酒，你给我找代驾干嘛？”
沈羡噎了一下，强行解释：“我以为你喝了……反正叫都叫好了，你就让他送你回家吧，行吗？”
张森皱眉道：“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应该还能退，你不会退的话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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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你那位朋友让我绕的，说一定不要走清泉路。”
张森打死都不信：“你糊弄谁呢？赶紧给我开清泉路去，别浪费我时间。”
代驾收了沈羡小费的，死活不从：“不行，你那位朋友说了，今天晚上就是打死我也不能把您送到清泉路去。”
张森眯了眯眼，还真就不信这邪了：“你少跟我来这套，现在马上掉头，不然我就给你打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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