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貌似找到了‘培育’能够提升灵识的天材地宝的方法？！
而且是最可靠、最稳妥、最上善若水的解决方案。
并不繁琐。
无需创设教派。
只需要借助燃剑秘法的恐怖增幅即可。
武者们若是知道了燃剑秘法的妙处，就会跟风学习简化版燃剑秘法！
到时候，信仰念力还不是源源不断？
思绪至此。
段染豁然开朗，面前一片坦途。
若以一百万枚平民的信仰念力为一株灵药的话，只需要一百株就能突破吞日境。
这个目标。
并不难实行！
一百万枚平民信仰念力，不就是两万摄星境武者的信仰吗？
四方城可是有三百万武者。
三百万武者，如果能够全部利用起来，估计三个月，就能突破到吞日境！
到时候，柳坤和那些吞日境强者，还有什么话说？
段染摇摇头。
对于蝼蚁而言，万丈距离宛如天堑。
但对于雄鹰而言，万丈距离不过是一次展翼罢了。
燕雀怎么能知道世间有一种神鸟，能够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段染就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强者。
那群蝼蚁竟然还将他支走？
认为他自负膨胀？认为他道心不稳，将来成就不高？
呵呵。
段染笑了笑，心态颇为平和。
拿起绘制有地图的玉简，仔细浏览。
这一座城池，叫做四方城，处在中古废墟还未完全探索出来的区域，三面都是绵延万里的戈壁荒漠。
荒漠内，绿洲极少，秘境不多，已经发现的大型秘境只有三十个，只有其它超级城池的一半。
这就导致四方城并不繁华。
街道上的商铺，也不像柳坤城池那般，人满为患。
不过武者依旧有三百万。
看到三百万的数字，段染心潮澎湃。
这些武者，都是他成就神境强者，所不可或缺的养料啊。
段染微微慨叹。
当然。
修炼不可能一蹴而就。
想要将百万武者转化为信仰念力，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段染必须做好计划，一步一步来。
……
一夜无话。
第二日。
段染找到老迈的神将柳天鹬，要柳天鹬波调遣一位吞日境护卫给段染使用。
‘柳慕白’毕竟是嫡系长子，年轻一辈仅存的青年，虽然风评不行，但碍于情面，柳天鹬勉强给了段染一个吞日境一重的武者。
按说以段染的天赋应该配给一位吞日境中期的武者。
但只给了一个吞日境一重。
可见段染不受重视了。
段染无所谓。
毕竟暂时来说，用不上更高层次的武者。
离开神将府。
段染开始打探这位吞日境武者的身份信息：“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
这位武者貌似有些不待见段染，干巴巴的回了一句：“我叫柳伦。希望少爷事情少一些，毕竟我也要修炼。”
闻言。
段染皱眉，没有说话。
领着柳伦来到一处门可罗雀的商铺。
商铺处在城池中心位置，距离神将府只有两千米，面积不小，足足六百平方米，但由于不景气，已经挂上了紧急出售的牌匾。
恐怕是店主财政告急，亏损严重，想要卷铺盖走人了。
段染大大方方的走进店铺。
一幅财大气粗的模样。
店主人看到段染身边的吞日境强者，忍不住心中一凛，连忙跑过来招待。
“这位少爷，小店已经不卖货物了，倒是商铺直接出售，如果少爷看得起，不妨高抬贵手，买一个财源滚滚。”
段染摆摆手，毫不留情的拆穿道：“财源滚滚？你信吗？”
店主人尴尬的站在段染身边。
以他老辣的经验，这位少爷挑开天窗说亮话，是想狠狠压价啊。
既然都是高手。
便直接跳过了多余的客套，叉开五指：“六百平米的商铺，起码一千枚上品灵石！”
段染坐地砍价：“五百枚上品灵石，不能再多了。”
店主人眼珠滴溜溜转动，憨头憨脑的摇头：“少爷您是富贵人家，不知人间疾苦，五百太少，必须一千。”
段染瞥了一眼店主。
转身就走。
四方城濒临倒闭的商铺数不胜数，何必在一件商铺上浪费时间？
店主人本就想要卖掉。
如果不能赚一点，回本同样可以接受，因此连忙叫住段染。
“少爷，给九百枚上品行不行？”
见段染没有半分停顿。
店主人咬咬牙：“罢罢罢！我有事要离开四方城，就算血亏也愿意了，少爷给八百八十八枚上品灵石可好？”
“八百枚上品灵石！少爷，不能再降了。”
“七百八十八枚？”
“七百，七百不能再少，否则免谈！”
听到七百的数字，段染方才停下脚步，答应成交。
给了店主人七百枚上品灵石，将六百平米的商铺收入囊中。
接下来的两日。
段染聘请工匠，将商铺的多余布置全部敲掉，只剩下空壳，尔后重新分区整理。
又聘请阵法时篆刻了一些阵法，耗费了八百枚上品灵石，方才将商铺改成一处武馆。
主馆，侧馆，起居室，一应俱全。
而在武馆外。
一张金光闪闪的牌匾，悬浮在门额上。
上书：【天下第一武馆！】
远在百米外，就能被这份金光所吓到，宛如有一份豪气冲出来。
同时。
在武馆的门口。
树立着一座黑玉石碑。
石碑上同样烫着金字。
【馆主拥有冠绝天下的悟性，一盏茶时间内，任何武技，任何功法，都能参透！
若你在修炼武技上有困惑，有瓶颈，都可以在此处得到完美解决。若无法解决，赔偿一千枚上品灵石。】
每一个大字，都是霞光璀璨，烁目耀眼。
只要路过。
就会被天下第一武道馆的招牌吸引。
路过的武者无不驻足。
心想这一位店主简直嚣张至极。
话说得如此满，也不怕闪了舌头。
一盏茶时间内，任何武技，任何功法都能参透。
你咋不上天呢？
神境功法，你也能参透？
一看就是在自吹自擂，博取眼球。
柳伦在一旁目睹了段染的种种作为。
在心底深深的鄙视着‘柳慕白’。
话说得这么满，一幅眼高于顶的姿态，难怪柳坤神将迫不及待要把‘柳慕白’支走。
以柳慕白的浮夸心性，完全无法静心修炼，别说成为神将。
恐怕突破吞日境都会困难重重……
柳伦将自己的固有观念套在段染身上，得出一个自以为绝对正确的结论。
然后摇头叹息。
段染自然是不知柳伦如此给自己加戏。
理了理衣袖，半躺在武馆的小竹椅上。
自信的强者干什么事情都会情不自禁流露出一股自信，但落在弱者眼中，这股自信便是自负，情商低，中二。
实际上是这样吗？
不然。
一只巨象轻飘飘的说它能跨过一条小溪。
蚂蚁却高声指责，说你不知天高地厚，自负膨胀，道心不稳，未来堪忧，将会招来毁灭。
这不是搞笑吗？
对于巨象而言，小溪就是小溪。
蚂蚁的天高地厚，只不过是巨象顶天立地的高度罢了。
段染就是巨象。
周围武者都是蚂蚁。
蚂蚁们觉得段染不知天高地厚，自负膨胀，道心不稳，未来堪忧，将会招来毁灭。
段染自然不会在意，躺在竹椅上，悠悠然闭目养神。
天下熙熙。
皆为资源庸庸碌碌。
唯有段染。
筹谋划策，准备自己培养一群天材地宝。
这种做法，竟然有种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间的即视感。
段染洒然一笑，心情美好。
“柳伦。你可有武学上的疑问？我能够帮你解决，无论是功法修炼上的问题，还是武技参透方面的问题，都难不倒我。”
柳伦盘坐在地上，眼皮未抬，淡淡的拒绝：“不必了。我怕走火入魔。”
段染呵呵一笑。
心想过几日不要腆着脸来求我。
躺了一个时辰。
四方城新开了一家天下第一武道馆的事情，很快传开了。
不少武者都在议论。
“就是一家哗众取宠，多人眼球的武馆，什么都没有，不值得去看。”
“尤其是门前的石碑，笑得我肚子痛，就算神境武者来了，也不敢说任何武技，任何功法，都在一盏茶时间内参透啊。也不知是谁家少爷，如此幼稚。”
多数武者不相信段染的宣传。
但总会存在一两位武者‘有病乱投医’，找上门来。
譬如眼前这位名叫李虎的摄星境一重武者。
他瘦黑猴腮，面带忐忑与警惕的走入武馆：“馆主，有没有你自吹自擂的那样玄乎？”
段染对自己的悟性满怀信心，淡定从容的回道：“自然是不会有错。”
说罢。
段染走到柜台上，哗啦啦倒下一千枚上品灵石。
晶莹璀璨的紫色光芒，照得李虎眼皮狂跳，心脏擂鼓。
一千枚上品灵石，就是十二万中品灵石，摄星境强者一年不吃不喝才能省下这么多灵石啊。
如果再加两千枚上品灵石，购买一卷丹境上品武技都绰绰有余了。
他只有摄星境一重的修为，身上最顶尖的功法，才丹境下品，价值七百上品灵石。
因此。
李虎怦然心动。
抱着尝试一下总没坏处的想法，将自己的功法拿了出来。
“宁心诀，修炼至巅峰，可以提升五倍的修炼速度，但我只修炼到大成，修炼速度只有三倍。最后一点核心，我终究无法突破，不知道为何。能否帮我解惑？”
段染接过功法。
随便翻看了一眼，眉心内碧玉经络石的增幅效果立刻显现。
柳伦和李虎无法看到灵识层面的变化，只是发现段染的五官明亮了许多，宛如神像的辉光，令人升起一丝尊崇。
段染静静的看了十几个呼吸。
瞬间将这卷功法的核心要义了然于胸。
“我看一下你如何运转。”
段染抬头看着李虎。
李虎将信将疑，直接在段染面前运转功法。
段染细细端详。
与方才参悟的旨意对比，最终看出了李虎的纰漏，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
段染目光示意李虎：“我这样说，你可懂了？”
李虎一脸茫然。
这算什么？
他完全听不懂啊。
段染摇头叹息：“愚钝！听说过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吗？
真正的宁心，并非枯坐！
而应该道法自然。
你要寻找振聋发聩的江河，于无声处听惊雷，懂吗？
真正的宁心道，一定要感悟天地奥妙，从鸟鸣，山河怒吼中获得，你能领悟否？”
段染执三尺戒鞭，点在李虎眉心。
李虎若有所得。
琢磨着段染的话语，将信将疑的说道：“我要回去考量一二，若是没有效果，你还是需要赔偿灵石。”
说罢。
李虎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天下第一武馆。
柳伦摇头冷笑。
心想说了几句奇怪的理论，就能点醒一位武者？
开什么玩笑。
他作为吞日境武者，都不敢说看一眼就学会一卷功法。
‘柳慕白’竟然毫无顾忌的去分析其它武者的功法，如果分析错误的话，恐怕会让一个武者暴毙身亡！
‘此子不仅心高气傲，自负膨胀，也是一个祸害啊。若任由他发展，四方城有多少武者会被谋害？’
思绪至此。
柳伦头皮发麻。
……
过了半个时辰。
又有一位武者登门拜访。
段染不想废话。
指着桌上的一千枚上品灵石。
霸气十足的打断武者的优柔寡断。
“若不能帮你提升，这一千枚上品灵石，立刻就能带走。”
该武者吞了吞口水，瞳孔中光芒一闪。
“我叫熊三，摄星境一重修为。
在十年前，我得到一卷丹境初期巅峰的熊罴摧山掌。
但不知为何，总是无法修炼到极致状态，据说极致状态是手掌如琉璃，拥有万熊之力，一掌摧出，有巨熊虚影在身后凝聚，可是我根本达不到描述的状态。”
段染颔首。
“在我面前演示一遍。”
虽然段染是以命令的口吻，但熊三鬼使神差听从了段染的命令，退后十丈，真元从丹田汞出，经过经脉的输送，传入手掌内。
一双铁掌迅速变成琉璃颜色，炙热的气息，滚滚而来。
段染端详了不多时。
便示意熊三停下。
“小兄弟，你真能指点我？”
段染站起身来。
“这有何难？”
话音落下，段染手掌变得炙热，宛如琉璃之色，只是短短几个呼吸，身后便有巨熊虚影盘踞，巨熊的双瞳凶煞油光，看得熊三触目惊心。
他懵了。
惊讶到无以复加。
“你……你……竟然修炼到极致了？怎么可能？我的熊罴摧上掌，不是才刚刚拿给你看吗？”
熊三吓得双腿发软。
“这算什么。我说了，我天赋奇绝悟性高，区区丹境武技，一学便会。”
段染轻松撤掉熊罴摧山掌。
然后一五一十的指点熊三。
果不其然。
熊三在段染的指点下，感悟突飞猛进，再次凝聚熊罴摧山掌时，身后已经出现了巨熊虚影，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杀伤力提升了一成，若是熟练十几日，我恐怕能够提升三成战斗力，多谢小兄弟，多谢小兄弟！”
熊三感激不尽。
一枚璀璨的信仰光点，自其眉心涌出，悬浮在熊三眉心上方三尺处。
这枚信仰光点，感知到了段染的存在，立刻冲向段染，被段染的灵识吞没。
识海上的金色星辰突然明亮，随即复归平静。
“汇聚涓滴而成江河，这也算一份难得的感悟了。”
段染啧啧称奇。
目送熊三离开。
一旁的柳伦看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恐怖了！
一卷丹境初期的武技，竟然看一眼就能学会？而且直接修炼到极致？
妖孽都无法和‘柳慕白’媲美啊。
而且！
世上也不可能有此等妖孽！
柳伦只觉得难以置信，违反常理！
段染悠悠然躺回竹椅上，继续闭目小憩。
过了一盏茶时间，熊三拉来一票武者，都是摄星境一重。
“小兄弟，我朋友也想接受指点。”
不过。
熊三的几位朋友似乎对段染怀疑多于信任。
他们的阅历长达两百年！
从未遇见过只需看一眼，就参透丹境武技的武者！
怎么可能有此等天地不容的妖孽？！
不信。
绝对不信！
但熊三坚持，他们只能将就着前来一探究竟。
宋言：“我修炼的是不败佛指……”
段染看了几眼，迅速结印，身前便凝聚出一根指头，指头上纹理清晰，仿佛从虚空中探出的神指一般，透露着佛光。
宋言看得目瞪口呆，在段染的指点下，他的佛指造诣精进了数分不止！
而且。
在段染的指点下。
宋言窥探到了将不败佛指修炼到极致的道路，当下心潮澎湃，亢奋不已。
险些纳头便拜。
于是。
段染的名气在武者间渐渐传播开来。
第一日虽然只收获两万信仰念力。
但第二日，段染就收获了四万信仰念力。
到了第三日，段染收获的信仰念力，已经达到八万枚！
一时间。
天下第一武馆名满四方城，门前车马将长街堵得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名气初显。
段染便开始收费了。
摄星境五重以下，收取三百枚上品灵石的仙人抚顶费用。
摄星境五重以上，吞日境以下，收取六百枚上品灵石的仙人抚顶费用！
武者抗议归抗议。
有闹事者直接被柳伦丢出武馆。
当然吞日境强者，段染还是卖一个面子，免费指点。
不过吞日境武者寥寥可数。
并不影响段染半分！
反正段染悟性奇高，只需要看十几个呼吸就能鞭辟入里，点明核心要义。
吞日境武者都受益匪浅，对段染赞不绝口，惊叹万分。
主动丢下两百枚上品灵石，当作犒劳。
段染笑了笑。
区区两百枚上品灵石，算不得什么，随手收入储物戒指中。
倒是吞日境强者的信仰光点，精纯程度竟然堪比一千枚普通平民的信仰光点！
这让段染舒服得灵魂颤抖，享受不已。
一天下来。
有两百位摄星境强者经受段染的指点！
他们产出的信仰光点，从四百到一千不等。
短短一天时间。
段染便汇聚了十万枚信仰光点。
与此同时。
还顺手捞到了八万枚上品灵石！
这是一笔巨款，就算买神境武技都绰绰有余了！
只是神境武技乃是有价无市的珍宝，轻易不出，出了亦不会有哪位武者拿出来拍卖。
能获得神境武技的幸运儿，谁会把神境丢出来拍卖？
傻了吗？
一日忙碌罢。
天下第一武馆在一片怨声载道中打烊。
许多排了一整天队伍的武者抱怨不绝：“难道说明日才能过来？”
“为什么没有早日发现呢！”
“听说熊三和他的朋友第一天就光顾了，还是免费的指点，羡慕死我了！”
武馆关闭。
段染回到神将府。
取出一万枚上品灵石，丢给柳伦，豪气十足，满不在乎：“给你随便买点吃的。”
柳伦的自尊心终于崩溃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最容易砸断武者脊梁的东西。
段染突然丢给他一万枚上品灵石，让他心中最后一道自尊防线，顷刻间烟消云散。
“少爷，你……你……”
他语无伦次，无法说话。
“怎么？”
“为什么无论是功法、武技，少爷看一眼就能学会？”
段染发出爽朗的笑声，满脸傲然：“自然是我悟性奇绝。”
神将府内。
许多吞日境武者看段染的目光也发生了改变。
段染这两日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有所耳闻，绝对不是虚假传言。
“慕白贤侄真的能够指点武技和功法修炼？连吞日境武者都能指点？”
在两日前。
还倚老卖老、给段染摆脸色的吞日境强者，此刻乖乖的凑到段染跟前，面带期待。
段染呵呵一笑。
心中嘲讽不已，但为了得到他们的惊叹，尊敬，佩服，进而得到他们的信仰，段染还是笑容和煦。
“几位族叔难道不想亲自感受一番？”
十几位吞日境强者点头如筛糠。
于是众人来到演武场。
排好队看段染装逼。
首先是吞日境后期武者柳焚骨：“慕白贤侄，我修炼的是丹境上品武技，天焱烈火杀，该武技的修炼难度不弱于准神级武技！
我曾经修炼了三年，才堪堪入门！
再五年，才接触到小成！
五十年后，方修炼到大成。
再一百年，大成圆满。
如今五百年有余，不曾跨入极致。
如果贤侄能够指点迷津，那么从此以后，贤侄要我帮什么忙，尽管驱使！”
闻言。
段染挑了挑眉。
也就是说，如果他能成功指点柳焚骨。
从今以后。
就能驱使一位吞日境后期武者？
不错不错。
这笔买卖划算。
段染还从未在吞日境后期武者面前装过逼呢，不知道吞日境后期武者的信仰光点，会精纯到何种程度？
段染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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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染豁然开朗，面前一片坦途。
若以一百万枚平民的信仰念力为一株灵药的话，只需要一百株就能突破吞日境。
这个目标。
并不难实行！
一百万枚平民信仰念力，不就是两万摄星境武者的信仰吗？
四方城可是有三百万武者。
三百万武者，如果能够全部利用起来，估计三个月，就能突破到吞日境！
到时候，柳坤和那些吞日境强者，还有什么话说？
段染摇摇头。
对于蝼蚁而言，万丈距离宛如天堑。
但对于雄鹰而言，万丈距离不过是一次展翼罢了。
燕雀怎么能知道世间有一种神鸟，能够扶摇直上九万里呢？
段染就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强者。
那群蝼蚁竟然还将他支走？
认为他自负膨胀？认为他道心不稳，将来成就不高？
呵呵。
段染笑了笑，心态颇为平和。
拿起绘制有地图的玉简，仔细浏览。
这一座城池，叫做四方城，处在中古废墟还未完全探索出来的区域，三面都是绵延万里的戈壁荒漠。
荒漠内，绿洲极少，秘境不多，已经发现的大型秘境只有三十个，只有其它超级城池的一半。
这就导致四方城并不繁华。
街道上的商铺，也不像柳坤城池那般，人满为患。
不过武者依旧有三百万。
看到三百万的数字，段染心潮澎湃。
这些武者，都是他成就神境强者，所不可或缺的养料啊。
段染微微慨叹。
当然。
修炼不可能一蹴而就。
想要将百万武者转化为信仰念力，肯定需要一段时间！
段染必须做好计划，一步一步来。
……
一夜无话。
第二日。
段染找到老迈的神将柳天鹬，要柳天鹬波调遣一位吞日境护卫给段染使用。
‘柳慕白’毕竟是嫡系长子，年轻一辈仅存的青年，虽然风评不行，但碍于情面，柳天鹬勉强给了段染一个吞日境一重的武者。
按说以段染的天赋应该配给一位吞日境中期的武者。
但只给了一个吞日境一重。
可见段染不受重视了。
段染无所谓。
毕竟暂时来说，用不上更高层次的武者。
离开神将府。
段染开始打探这位吞日境武者的身份信息：“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
这位武者貌似有些不待见段染，干巴巴的回了一句：“我叫柳伦。希望少爷事情少一些，毕竟我也要修炼。”
闻言。
段染皱眉，没有说话。
领着柳伦来到一处门可罗雀的商铺。
商铺处在城池中心位置，距离神将府只有两千米，面积不小，足足六百平方米，但由于不景气，已经挂上了紧急出售的牌匾。
恐怕是店主财政告急，亏损严重，想要卷铺盖走人了。
段染大大方方的走进店铺。
一幅财大气粗的模样。
店主人看到段染身边的吞日境强者，忍不住心中一凛，连忙跑过来招待。
“这位少爷，小店已经不卖货物了，倒是商铺直接出售，如果少爷看得起，不妨高抬贵手，买一个财源滚滚。”
段染摆摆手，毫不留情的拆穿道：“财源滚滚？你信吗？”
店主人尴尬的站在段染身边。
以他老辣的经验，这位少爷挑开天窗说亮话，是想狠狠压价啊。
既然都是高手。
便直接跳过了多余的客套，叉开五指：“六百平米的商铺，起码一千枚上品灵石！”
段染坐地砍价：“五百枚上品灵石，不能再多了。”
店主人眼珠滴溜溜转动，憨头憨脑的摇头：“少爷您是富贵人家，不知人间疾苦，五百太少，必须一千。”
段染瞥了一眼店主。
转身就走。
四方城濒临倒闭的商铺数不胜数，何必在一件商铺上浪费时间？
店主人本就想要卖掉。
如果不能赚一点，回本同样可以接受，因此连忙叫住段染。
“少爷，给九百枚上品行不行？”
见段染没有半分停顿。
店主人咬咬牙：“罢罢罢！我有事要离开四方城，就算血亏也愿意了，少爷给八百八十八枚上品灵石可好？”
“八百枚上品灵石！少爷，不能再降了。”
“七百八十八枚？”
“七百，七百不能再少，否则免谈！”
听到七百的数字，段染方才停下脚步，答应成交。
给了店主人七百枚上品灵石，将六百平米的商铺收入囊中。
接下来的两日。
段染聘请工匠，将商铺的多余布置全部敲掉，只剩下空壳，尔后重新分区整理。
又聘请阵法时篆刻了一些阵法，耗费了八百枚上品灵石，方才将商铺改成一处武馆。
主馆，侧馆，起居室，一应俱全。
而在武馆外。
一张金光闪闪的牌匾，悬浮在门额上。
上书：【天下第一武馆！】
远在百米外，就能被这份金光所吓到，宛如有一份豪气冲出来。
同时。
在武馆的门口。
树立着一座黑玉石碑。
石碑上同样烫着金字。
【馆主拥有冠绝天下的悟性，一盏茶时间内，任何武技，任何功法，都能参透！
若你在修炼武技上有困惑，有瓶颈，都可以在此处得到完美解决。若无法解决，赔偿一千枚上品灵石。】
每一个大字，都是霞光璀璨，烁目耀眼。
只要路过。
就会被天下第一武道馆的招牌吸引。
路过的武者无不驻足。
心想这一位店主简直嚣张至极。
话说得如此满，也不怕闪了舌头。
一盏茶时间内，任何武技，任何功法都能参透。
你咋不上天呢？
神境功法，你也能参透？
一看就是在自吹自擂，博取眼球。
柳伦在一旁目睹了段染的种种作为。
在心底深深的鄙视着‘柳慕白’。
话说得这么满，一幅眼高于顶的姿态，难怪柳坤神将迫不及待要把‘柳慕白’支走。
以柳慕白的浮夸心性，完全无法静心修炼，别说成为神将。
恐怕突破吞日境都会困难重重……
柳伦将自己的固有观念套在段染身上，得出一个自以为绝对正确的结论。
然后摇头叹息。
段染自然是不知柳伦如此给自己加戏。
理了理衣袖，半躺在武馆的小竹椅上。
自信的强者干什么事情都会情不自禁流露出一股自信，但落在弱者眼中，这股自信便是自负，情商低，中二。
实际上是这样吗？
不然。
一只巨象轻飘飘的说它能跨过一条小溪。
蚂蚁却高声指责，说你不知天高地厚，自负膨胀，道心不稳，未来堪忧，将会招来毁灭。
这不是搞笑吗？
对于巨象而言，小溪就是小溪。
蚂蚁的天高地厚，只不过是巨象顶天立地的高度罢了。
段染就是巨象。
周围武者都是蚂蚁。
蚂蚁们觉得段染不知天高地厚，自负膨胀，道心不稳，未来堪忧，将会招来毁灭。
段染自然不会在意，躺在竹椅上，悠悠然闭目养神。
天下熙熙。
皆为资源庸庸碌碌。
唯有段染。
筹谋划策，准备自己培养一群天材地宝。
这种做法，竟然有种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间的即视感。
段染洒然一笑，心情美好。
“柳伦。你可有武学上的疑问？我能够帮你解决，无论是功法修炼上的问题，还是武技参透方面的问题，都难不倒我。”
柳伦盘坐在地上，眼皮未抬，淡淡的拒绝：“不必了。我怕走火入魔。”
段染呵呵一笑。
心想过几日不要腆着脸来求我。
躺了一个时辰。
四方城新开了一家天下第一武道馆的事情，很快传开了。
不少武者都在议论。
“就是一家哗众取宠，多人眼球的武馆，什么都没有，不值得去看。”
“尤其是门前的石碑，笑得我肚子痛，就算神境武者来了，也不敢说任何武技，任何功法，都在一盏茶时间内参透啊。也不知是谁家少爷，如此幼稚。”
多数武者不相信段染的宣传。
但总会存在一两位武者‘有病乱投医’，找上门来。
譬如眼前这位名叫李虎的摄星境一重武者。
他瘦黑猴腮，面带忐忑与警惕的走入武馆：“馆主，有没有你自吹自擂的那样玄乎？”
段染对自己的悟性满怀信心，淡定从容的回道：“自然是不会有错。”
说罢。
段染走到柜台上，哗啦啦倒下一千枚上品灵石。
晶莹璀璨的紫色光芒，照得李虎眼皮狂跳，心脏擂鼓。
一千枚上品灵石，就是十二万中品灵石，摄星境强者一年不吃不喝才能省下这么多灵石啊。
如果再加两千枚上品灵石，购买一卷丹境上品武技都绰绰有余了。
他只有摄星境一重的修为，身上最顶尖的功法，才丹境下品，价值七百上品灵石。
因此。
李虎怦然心动。
抱着尝试一下总没坏处的想法，将自己的功法拿了出来。
“宁心诀，修炼至巅峰，可以提升五倍的修炼速度，但我只修炼到大成，修炼速度只有三倍。最后一点核心，我终究无法突破，不知道为何。能否帮我解惑？”
段染接过功法。
随便翻看了一眼，眉心内碧玉经络石的增幅效果立刻显现。
柳伦和李虎无法看到灵识层面的变化，只是发现段染的五官明亮了许多，宛如神像的辉光，令人升起一丝尊崇。
段染静静的看了十几个呼吸。
瞬间将这卷功法的核心要义了然于胸。
“我看一下你如何运转。”
段染抬头看着李虎。
李虎将信将疑，直接在段染面前运转功法。
段染细细端详。
与方才参悟的旨意对比，最终看出了李虎的纰漏，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
段染目光示意李虎：“我这样说，你可懂了？”
李虎一脸茫然。
这算什么？
他完全听不懂啊。
段染摇头叹息：“愚钝！听说过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吗？
真正的宁心，并非枯坐！
而应该道法自然。
你要寻找振聋发聩的江河，于无声处听惊雷，懂吗？
真正的宁心道，一定要感悟天地奥妙，从鸟鸣，山河怒吼中获得，你能领悟否？”
段染执三尺戒鞭，点在李虎眉心。
李虎若有所得。
琢磨着段染的话语，将信将疑的说道：“我要回去考量一二，若是没有效果，你还是需要赔偿灵石。”
说罢。
李虎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天下第一武馆。
柳伦摇头冷笑。
心想说了几句奇怪的理论，就能点醒一位武者？
开什么玩笑。
他作为吞日境武者，都不敢说看一眼就学会一卷功法。
‘柳慕白’竟然毫无顾忌的去分析其它武者的功法，如果分析错误的话，恐怕会让一个武者暴毙身亡！
‘此子不仅心高气傲，自负膨胀，也是一个祸害啊。若任由他发展，四方城有多少武者会被谋害？’
思绪至此。
柳伦头皮发麻。
……
过了半个时辰。
又有一位武者登门拜访。
段染不想废话。
指着桌上的一千枚上品灵石。
霸气十足的打断武者的优柔寡断。
“若不能帮你提升，这一千枚上品灵石，立刻就能带走。”
该武者吞了吞口水，瞳孔中光芒一闪。
“我叫熊三，摄星境一重修为。
在十年前，我得到一卷丹境初期巅峰的熊罴摧山掌。
但不知为何，总是无法修炼到极致状态，据说极致状态是手掌如琉璃，拥有万熊之力，一掌摧出，有巨熊虚影在身后凝聚，可是我根本达不到描述的状态。”
段染颔首。
“在我面前演示一遍。”
虽然段染是以命令的口吻，但熊三鬼使神差听从了段染的命令，退后十丈，真元从丹田汞出，经过经脉的输送，传入手掌内。
一双铁掌迅速变成琉璃颜色，炙热的气息，滚滚而来。
段染端详了不多时。
便示意熊三停下。
“小兄弟，你真能指点我？”
段染站起身来。
“这有何难？”
话音落下，段染手掌变得炙热，宛如琉璃之色，只是短短几个呼吸，身后便有巨熊虚影盘踞，巨熊的双瞳凶煞油光，看得熊三触目惊心。
他懵了。
惊讶到无以复加。
“你……你……竟然修炼到极致了？怎么可能？我的熊罴摧上掌，不是才刚刚拿给你看吗？”
熊三吓得双腿发软。
“这算什么。我说了，我天赋奇绝悟性高，区区丹境武技，一学便会。”
段染轻松撤掉熊罴摧山掌。
然后一五一十的指点熊三。
果不其然。
熊三在段染的指点下，感悟突飞猛进，再次凝聚熊罴摧山掌时，身后已经出现了巨熊虚影，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杀伤力提升了一成，若是熟练十几日，我恐怕能够提升三成战斗力，多谢小兄弟，多谢小兄弟！”
熊三感激不尽。
一枚璀璨的信仰光点，自其眉心涌出，悬浮在熊三眉心上方三尺处。
这枚信仰光点，感知到了段染的存在，立刻冲向段染，被段染的灵识吞没。
识海上的金色星辰突然明亮，随即复归平静。
“汇聚涓滴而成江河，这也算一份难得的感悟了。”
段染啧啧称奇。
目送熊三离开。
一旁的柳伦看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恐怖了！
一卷丹境初期的武技，竟然看一眼就能学会？而且直接修炼到极致？
妖孽都无法和‘柳慕白’媲美啊。
而且！
世上也不可能有此等妖孽！
柳伦只觉得难以置信，违反常理！
段染悠悠然躺回竹椅上，继续闭目小憩。
过了一盏茶时间，熊三拉来一票武者，都是摄星境一重。
“小兄弟，我朋友也想接受指点。”
不过。
熊三的几位朋友似乎对段染怀疑多于信任。
他们的阅历长达两百年！
从未遇见过只需看一眼，就参透丹境武技的武者！
怎么可能有此等天地不容的妖孽？！
不信。
绝对不信！
但熊三坚持，他们只能将就着前来一探究竟。
宋言：“我修炼的是不败佛指……”
段染看了几眼，迅速结印，身前便凝聚出一根指头，指头上纹理清晰，仿佛从虚空中探出的神指一般，透露着佛光。
宋言看得目瞪口呆，在段染的指点下，他的佛指造诣精进了数分不止！
而且。
在段染的指点下。
宋言窥探到了将不败佛指修炼到极致的道路，当下心潮澎湃，亢奋不已。
险些纳头便拜。
于是。
段染的名气在武者间渐渐传播开来。
第一日虽然只收获两万信仰念力。
但第二日，段染就收获了四万信仰念力。
到了第三日，段染收获的信仰念力，已经达到八万枚！
一时间。
天下第一武馆名满四方城，门前车马将长街堵得水泄不通，人满为患。
名气初显。
段染便开始收费了。
摄星境五重以下，收取三百枚上品灵石的仙人抚顶费用。
摄星境五重以上，吞日境以下，收取六百枚上品灵石的仙人抚顶费用！
武者抗议归抗议。
有闹事者直接被柳伦丢出武馆。
当然吞日境强者，段染还是卖一个面子，免费指点。
不过吞日境武者寥寥可数。
并不影响段染半分！
反正段染悟性奇高，只需要看十几个呼吸就能鞭辟入里，点明核心要义。
吞日境武者都受益匪浅，对段染赞不绝口，惊叹万分。
主动丢下两百枚上品灵石，当作犒劳。
段染笑了笑。
区区两百枚上品灵石，算不得什么，随手收入储物戒指中。
倒是吞日境强者的信仰光点，精纯程度竟然堪比一千枚普通平民的信仰光点！
这让段染舒服得灵魂颤抖，享受不已。
一天下来。
有两百位摄星境强者经受段染的指点！
他们产出的信仰光点，从四百到一千不等。
短短一天时间。
段染便汇聚了十万枚信仰光点。
与此同时。
还顺手捞到了八万枚上品灵石！
这是一笔巨款，就算买神境武技都绰绰有余了！
只是神境武技乃是有价无市的珍宝，轻易不出，出了亦不会有哪位武者拿出来拍卖。
能获得神境武技的幸运儿，谁会把神境丢出来拍卖？
傻了吗？
一日忙碌罢。
天下第一武馆在一片怨声载道中打烊。
许多排了一整天队伍的武者抱怨不绝：“难道说明日才能过来？”
“为什么没有早日发现呢！”
“听说熊三和他的朋友第一天就光顾了，还是免费的指点，羡慕死我了！”
武馆关闭。
段染回到神将府。
取出一万枚上品灵石，丢给柳伦，豪气十足，满不在乎：“给你随便买点吃的。”
柳伦的自尊心终于崩溃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是最容易砸断武者脊梁的东西。
段染突然丢给他一万枚上品灵石，让他心中最后一道自尊防线，顷刻间烟消云散。
“少爷，你……你……”
他语无伦次，无法说话。
“怎么？”
“为什么无论是功法、武技，少爷看一眼就能学会？”
段染发出爽朗的笑声，满脸傲然：“自然是我悟性奇绝。”
神将府内。
许多吞日境武者看段染的目光也发生了改变。
段染这两日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有所耳闻，绝对不是虚假传言。
“慕白贤侄真的能够指点武技和功法修炼？连吞日境武者都能指点？”
在两日前。
还倚老卖老、给段染摆脸色的吞日境强者，此刻乖乖的凑到段染跟前，面带期待。
段染呵呵一笑。
心中嘲讽不已，但为了得到他们的惊叹，尊敬，佩服，进而得到他们的信仰，段染还是笑容和煦。
“几位族叔难道不想亲自感受一番？”
十几位吞日境强者点头如筛糠。
于是众人来到演武场。
排好队看段染装逼。
首先是吞日境后期武者柳焚骨：“慕白贤侄，我修炼的是丹境上品武技，天焱烈火杀，该武技的修炼难度不弱于准神级武技！
我曾经修炼了三年，才堪堪入门！
再五年，才接触到小成！
五十年后，方修炼到大成。
再一百年，大成圆满。
如今五百年有余，不曾跨入极致。
如果贤侄能够指点迷津，那么从此以后，贤侄要我帮什么忙，尽管驱使！”
闻言。
段染挑了挑眉。
也就是说，如果他能成功指点柳焚骨。
从今以后。
就能驱使一位吞日境后期武者？
不错不错。
这笔买卖划算。
段染还从未在吞日境后期武者面前装过逼呢，不知道吞日境后期武者的信仰光点，会精纯到何种程度？
段染舔了舔嘴唇。
打开柳焚骨递过来的武技卷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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